《我是阎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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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阎王爷-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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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一分钟的时候我来到了办公室,经理正在里面掐着手机看时间呢,好险,差点又被他抓住,他看了看我,像一只没有吃到葡萄的狐狸一样失望地离开了。

在这里我有必要介绍一下我的工作单位和这位想吃葡萄的狐狸,我就职于一家广告公司,本人不才,主要搞搞文字策划,这主要是因为我的脑子整天会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而现在的广告正需要一些特别的创意,瞧瞧那些跨国大公司的广告,拍的那叫一个炫,跟大片似的,而且极富想象力,我就曾经策划过几个很有想象力的广告,其中一个是国产啤酒,主打比利时口味,我很诧异,德国的啤酒著名,国产的一些啤酒总喜欢宣称自己生产的啤酒很德国,比利时口味的啤酒,啥味?该酒厂的一位副厂长告诉我们说他们走的就是特立独行的路线,现在是个啤酒就很德国,大家对很德国不感冒了,所以要主打比利时口味的啤酒,希望我们能给他们策划出一条这样的广告。

原来如此,于是,我便想出了一个创意:比利时布鲁塞尔广场上,著名的撒尿小男孩塑像立在那里日以继夜地尿着,来来往往的路人仿佛嗅到了一股沁人心腑的香气,于是聚集到了塑像前,其中一人手拿一啤酒杯,接了一杯塑像小孩嘘嘘出来的液体,黄橙橙的,上面布满了白色的泡沫,那人喝了一口,然后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地喊道:“某某啤酒,确实很比利时!”

我认为这个广告创意一定会得到厂家的认可,可厂家根本没有机会看到,它直接被我们经理封杀了,最后交给厂家的广告创意是一群老外手拿某某啤酒瓶热泪盈眶地喊着:“喝了某某啤酒,就像回到了家乡比利时。”说完他们一饮而尽,然后泪流满面的看着空啤酒瓶,背景音乐响起: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我感觉这个创意简直没法跟我那个比,质问经理,他说等以后接到夜壶广告时就用你那个。我觉着经理他处处都跟我过不去。

说到经理,我该隆重地介绍一下了,他姓周,周扒皮的周,私下里我们也常叫他八哥,八,通假字,通周扒皮的扒。他三十六七岁,据说是某美院毕业的,画一手好画,只是据说而已,到目前我还没见他画过什么,他总是让我们画,画完了他提修改意见:“小张,这个背景再虚一点,要有朦胧感。”“小吴,你这个雄鸡画得不够精神。”“无事忙,你画个裤衩是什么意思!什么?你说你画得这是央视新盖的大楼?”

我本来就是搞文字的嘛,非要我把自己的创意用图画展示出来,画得不专业可以理解嘛。算了,不提八哥了,我还得工作,就当我刚找出最近要做的文字创意稿时,手机铃声响了:“小小老鼠,小小老鼠穿蓝衣,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办公室里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了我身上。

“哎呀,无事忙,真有童心啊,竟然弄了这么个铃声。”同事小吴打趣道。

“哎,这是哪个动画片里的主题曲来?我小时候好像看过。”小张问道。

小吴告诉他说:“《蓝皮鼠和大脸猫》,真难为无事忙了,这种铃声也能找到。”

他们知道什么,我这是铃声分组,一听这铃声我就知道是发小浩子打来的,同事打来电话的铃声是《义勇军进行曲》——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小吴和小张俩人听到我的铃声后凑到一起讨论起了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什么《葫芦兄弟》;什么《黑猫警长》;什么《邋遢大王历险记》;什么《巴巴爸爸》;什么《鼹鼠的故事》……

“还有一个日本动画片叫什么来我不记得了,我就记得到了最后主人公的妈妈变成了一个**女人。”小张越聊越兴奋。

小吴想了半天说道:“你说的是《龙子太郎》吧。”

“对,对,就是《龙子太郎》,这个动画片说得是什么故事来?我现在就记得结尾了。”

我早就看出来了,小张整个一黄色青年,人家龙子太郎的老妈是先从人变成龙,后来在儿子的帮助下又由龙变成了人,他可倒好,就记住了最后由龙变人的过程,不过的确是没穿衣服,小时候我看到那段的时候也很兴奋,要不怎么人家日本的毛片那么出名,人家也是从娃娃抓起……

恩,扯远了,我正准备接浩子的电话,办公室的门开了,众人立刻静了下来,八哥皱着眉头闯了进来,我忙挂了电话。

“这又是谁把铃声整得这么怪!我强调多次了,不准在公司里弄那些搞怪铃声,无事忙!是不是你!”八哥瞪着我说道。

“不是啊。”我装作无辜状。

“不是?我怎么听着就是从你那里传出来的。”八哥边说边掏出手机准备拨打我的电话,看看是否会出现刚才的铃声。

我说过,我设置了铃声分组,只有浩子打电话会播放《蓝皮鼠和大脸猫》的主题曲,所以经理打过电话来是不会响起刚才的铃声,但问题是我把经理来电的铃声设置为《鬼子进村》。

我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接着传出来《鬼子进村》的音乐,同事笑成一片,八哥怒目瞪着我,我装作无比委屈地说道:“我就说刚才不是我的电话响嘛。”

“你这铃声比那个还搞怪!整个《鬼子进村》的调儿什么意思!”

“经理,我之所以用这个铃声是时刻提醒自己勿忘国耻,抵制日货,绝不做购买日货的新式汉奸!”我豪迈地说完却发现八哥的脸绿得有些吓人,怎么回事?莫非他拥有日本血统?不过当我看到他手中的那款索尼爱立信时才明白过来。

完了,看来今后我那43的脚得经常穿38的鞋了。





正文 。。  。。/ 同志酒吧

浩子又失恋了,他白天打电话就是叫我一起出来借酒浇愁,我俩在一小餐馆里坐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浩子的话语也随着肚子里啤酒的增加而增加:“为什么,你说她为什么要离开我,你知道认识她这一个月我为她花了多少钱?”

恩?浩子今天是因为失去女友而伤心还是因为投资失败而伤心?其实这并不重要,每个人都会有心情失落的时候,但并非每个人都会有可以尽情倾诉的朋友,而我和浩子就是这种朋友,不管有什么事都会向对方倾诉,比如今天,一开始是他向我倾诉自己失恋的痛苦,或者说是投资失败的痛苦,反正他是丢了夫人又折兵,很痛苦;后来我向他倾诉自己如何受八哥的压迫,43的脚穿38的鞋有多痛苦;再后来,我俩就各说各的,他说为那女朋友买了部手机花了多少多少钱,我说就因为我手机铃声是鬼子进村被经理训得多么多么惨,他说为女朋友花了那么多钱而彼此只拉了拉手,连嘴都没亲过,太失败了,这些钱要是找小姐都能整得肾虚,我说经理之所以整天就知道训人一定是从小受虐,长大肾虚,老婆出轨,儿子长得像街坊,心理有阴影,所以才通过训斥下属来找回自己男人的优势,总之我和浩子他说他的,我说我的,餐馆老板看到这个情景后拉过一旁的服务生低声说道:“这俩孙子喝高了,你一会儿拎几个空酒瓶放他们桌上,算账的时候给算进去。”

我扭头看了老板一眼,老板立刻对服务生高声喊道:“快给2号桌上菜。”这奸商,真会察言观色,我扭头向窗外看去,恩?对面餐馆门前的那辆本田不是我们经理八哥的吗?这个混蛋也跑出来吃饭,最可气的是他去的餐馆比我所在的这家档次高!而且还开日本车!我认为日本所生产的车只有本田最符合他们国家的国情,瞧那标志,“H”,恩,啥意思?经常去那种论坛的狼友应该明白,其实本田完全可以用拼音缩写来做标志嘛——BT,这样不更符合该国国情?八哥表面上人模人样,其实内心又H又BT,我非常恶毒地诅咒他出门就叫车撞,对了,我可是阎王,我可以查查生死簿,看看这家伙阳寿啥时候到期,把我逼急了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的阳寿给改一下。

想到这儿,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十点了,该去阎罗殿上班了,也不知牛头马面有没有装修好。

“浩子,我们走吧,晚上我还有份兼职要做。”

浩子睁着醉眼看着我说:“哦?你还有兼职?啥时候也给我找份做做,那娘们把我的积蓄都给花了,我得赶紧赚回来。”

“你也想做兼职啊,那就先买节五号电池握手里,看看能不能通过面试。”

走出餐馆,我看了看对面,八哥的车已经不在那里了,估计已经走了,不过我更希望他人没走,车却被交警拖走。

回到家已是十点半了,借着酒劲,我倒头睡下,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阴间,奈何桥头俩老大妈坐在那里,哎,看来今晚真的喝大了,到了阴间看孟婆都是重影。

“阎王爷,您可来了。”一孟婆站了起来,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红衣判官大妈,靠,我还以为自己喝大了,看谁都重影呢。

“红秘书,你怎么不待在阎罗殿,跑这里做什么?”我问道。

大妈红着眼睛说道:“阎罗殿没法待了,你快去看看那里被牛头马面搞成什么样子了!”

哦,这么说牛头马面真的把阎罗殿重新装修好了,不过看大妈的神情似乎装修风格让她很不适应,也难怪,按照我的想法是把阎罗殿装修成适合年轻人的风格,她这种中老年妇女看不惯也是很正常的,于是在路上我一直给他灌输时髦的新思想,时代不同了,要紧跟时代的步伐嘛,看看现在家里的宠物猫,过去养只猫要是不抓老鼠就不受待见,现在要是养只猫还抓老鼠也不受待见;看看现在的春晚,过去的春晚你不看那年夜饭吃起来就没味道,现在的春晚要是你看了,那年夜饭吃下去也得给吐出来;还有泳衣,过去得扒开泳衣才能看见屁股,现在呢,得扒开屁股才能看见泳衣,社会在进步嘛!

我边说边走过了奈何桥,这时一群蹬三轮车的凑了过来嚷道:“去阎罗殿吗,上我的车吧,那里绝对让你玩得开心。”

“大哥,上我的车,我的车直达。”

“上我的车吧,我能给您开空白发票,金额你随便填。”

哎呀,牛头马面还真把阎罗殿给整成了娱乐场所,看起来很成功嘛,相关产业都应运而生了。

我谢绝了蹬三轮的,步行走向阎罗殿,一路上又是横幅又是广告牌,上面写着:阎罗殿欢迎您。不同的世界,同一个梦想。

来到阎罗殿门前,门上方的匾额果然给换成了LED灯,只是阎罗殿这三字看起来有点怪,瞅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这三火星文啊!嘿,还真有点九零后的风格。

“阎王爷,您瞧瞧,好好的汉字叫他们给糟蹋成啥了。”大妈看上去很气愤。

这个是有点不妥,毕竟阎罗殿是政府机构,政府机构就应该用官方语言,整个火星文的确不太好,就像给小MM写情书你用火星文没人管,只有人家能看懂就行,可你若是用火星文答卷那性质就不一样了,估计及格的可能性不大,除非阅卷老师是火星人。不过单从匾额上的火星文这点能看得出牛头马面的确是充分调查了现代年轻人的喜好。

我和大妈走进大殿,整个大殿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粉红色灯光中,搞什么啊,虽然我说要用点暖色调的灯光,可也不必用粉红色的啊,太暧昧,太色情了,不知道的会把阎罗殿当红灯区的。

大殿内布置了许多座位,里面充斥着年轻的男男女女,我那苹果核笔记本还播放着音乐,恩,是《菊花台》,嘿,整得蛮有情调的嘛,不过怎么总感觉怪怪的,瞅了半天我终于发现怪在那里了,大殿里的男男女女都是男的跟男的坐在一起,女的跟女的抱成一团,难怪放《菊花台》这个曲子啊!菊花台,菊花抬!好你个牛头马面竟把阎罗殿给整成了同志酒吧!

“您瞧,这里被他俩弄成啥样了,我今天一进来就有好几个小青年朝我喊:‘大妈,你这岁数跑这来做什么!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妈又来找我呢。’”大妈喋喋不休地说着。

我阴着脸四下寻找着牛头马面,这俩家伙跑哪去了,看来我真得拿出领导的架子好好训他们一顿,训人咱有经验,我平时就没少挨八哥的训,随便想起几句就够训他俩一晚的。

就在我寻找牛头马面时,一头发跟开屏的孔雀似的打着耳眼的年轻人来到我面前双手搂着我的脖子说道:“帅哥,有兴趣一起聊聊吗?”

我一愣,看了看他,他没有喉结,应该是女的,可他的胸很平整,也许是男的,可他又贴着假睫毛,但下巴看上去又毛茸茸的,瞅了半天,我小心翼翼地问:“这位先生,哦,这位小姐,哦,这位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曾亦春,你叫我春哥就行。”

“恩?这么说你是男的?”我小心地问道。

春哥娇羞无限地说道:“瞧您那眼神,我这么纯的爷们都看不出来?”说完还一撩头发。

他的样子差点让我吐了,后来一想今晚吃的是油闷大虾才强忍着没舍得吐。

太不象话了!牛头马面他们人呢!我甩开春哥快步来到办公桌前,恩?我那办公桌上怎么竖一钢管?该不会是把这当钢管舞台了吧!太不像话了!我面对着那群男男女女,使劲地拍着桌子喊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或许是我拍桌子时下手重了点,殿内粉红色的灯被震得一暗一亮一暗一亮,而此时官方版的《菊花台》结束,接下来播放的是DJ版的,劲爆的音乐配上一闪一闪的灯光立刻让众人把目光聚集到了我身上。

“压轴戏开始了,马上就要跳钢管舞了!”角落里一小子喊道,顿时口哨声四起,众人一个劲地朝我鼓掌,感情他们把我当成跳钢管舞的了。

“我是阎王爷!”我愤怒地吼道。

众人立刻欢呼雀跃,高喊道:“阎王爷,来一段!”“阎王爷,我爱你!”“先把衣服脱了再抱钢管。”

恩?什么人啊,把我当成跳脱衣舞的了?

“怎么能脱衣服呢?”春哥喊道。

恩?没想到这位春哥人还不算太坏,谁知道他接下来又说道:“应该边跳边脱!”

我郁闷啊,我抓狂啊,我不经意间瞟见殿内的大妈,她正低着头找地缝钻呢,哎,别找了,要是有地缝我早就钻进去了。

“阎王爷,来一段,阎王爷,来一段!”众人的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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