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汉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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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东汉皇后-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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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良用着一只干枯的手把宝刀摩挲个遍,方艰难的开口,“当年兄长早亡,们兄弟姐妹是唯恐照顾不到,索性还有们婶母,索性们都是懂事的很,伯升自小好兵好武、脾气暴躁,却是好文温和,亦是喜更多些……”想起很多年前南阳平静的生活,刘良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一脸的皱纹似是都安详了许多。
“只是没想到们兄弟有那般大志”,当年他是不同意起兵造反的,可是没办法,觉得那是灭家之举,但是没法子,不想被杀也只能跟着他们走,于是他的妻子、两个儿子女儿都死了小长安;他根本不想掺和,可是刘玄为帝,为安宗室心,硬是把他接去任命为三老,让他没法子眼睁睁看着侄子被害死;等到刘玄失败,刘秀为帝,他这个做亲叔叔的又被他封王封地,看着高高上,实际上没少被这个皇帝侄子作伐子警告宗室,而他明知道如此也只能老实地配合,似乎他这一生都是这样不得已而为之,“可原本只希望和婶母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
“叔父,您怨和兄长当年小长安之失,都知晓”,这是他们叔侄最不愿提起的话题,今日第一次当面提起,刘秀此时如同儿时聆听教诲那般坐叔父身边,忘了这些年与叔父的很多摩擦和不快,若有可能,他真的愿意尽力留住叔父的性命。
刘良眼睛望着前方似是沉浸回忆之中,许久方困难的小幅度摇摇头,“们也不愿意的事情,都过去了,还有什么怨不怨呢”,刘良看着刘秀双眼,“这样子也不会再有多少时日了,今日来见,只为一件事情,章儿到底是不是授意逼死的!”目光如炬,声音严厉,聚集了全部的力气!
刘秀被问得仰天苦笑出声,原来被怀疑就是这般滋味!
“全天下之都怀疑刘秀,以为叔父也不会怀疑,都已经让他出仕为官、对他兄弟如同亲子相待,到底哪里对不住他,那他联合外来反!”被至亲之背叛的滋味当真如刀割,只要想想刘章留下的书信中对他这个叔父的怀疑和指责,刘秀便有再次吐血的冲动,“他怨没弄死刘玄的三个儿子替他父亲报仇,怨看中刘赐,怀疑他和刘兴一直无子是因为容不下他们暗中动了手脚,当年是兄长为首为辅,的部将很多都是先时追随兄长后追随于,若是兄长还,这皇帝是该他来当得”,刘秀苦笑着看着刘良,“这都是他自己留下的书信里讲的,都不知晓他何日有了这般想法。”
刘良一直看着刘秀的双眼,他看着他长大,刘秀到底是什么他最清楚不过,也是因为刘章、刘兴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孩子,才让他怀疑刘秀当真是容不下他们,只是这个侄儿早就已经不是他熟悉的文雅温和的侄儿了,刘良看不透他,痛苦的闭眼,“当年黄儿是有错,可若是肯放她回去、若是不那般耿耿于怀,她也不至于走的那般早;章儿有错,可那年若不是派他去南阳安抚宗室族亲,也不会给他们挑拨离间的机会……”
还是不信他,刘秀如同被锥刺入胸口,脸也变得带了威仪,冷言道“都成了的错!可是当年兄长被害之时,做什么,南阳那些族亲做什么?河北几度险些丧命,们又何处?的皇位是自己一刀一枪拼杀出来,如今给他们封侯便是怨气升天,他们若还留念给封王的刘玄就该去找他!刘秀不勉强”
刘良听得先是愣住,随后却是笑出声,苍老的声音回荡空旷的大殿,“难怪一统天下也不肯再回乡里,难怪几次不理会族老奏议的一起修葺祠堂四世陵寝之事,难怪啊难怪”,多年怨气难消,也就是刘秀能忍到今日,“现呢,出了怨气,再次消了他们势力,该收手了”
他自然会收手,一场度田将所有积怨、对抗都引了出来,如今已然不能成行,既然如此,那他就要有所收获,要有为他的错误替罪,同样也要有为这灾难买单牺牲,重新再造势力格局。
“叔父,章儿之事心中不会比好受,百年之后自会于地下向兄长负荆请罪,兴儿……还是让他回来吧,他还年轻,多那些姬妾总能有子嗣的,至于其他事,叔父还是别管了,是他们负先,您知道当年阿姐府上的刺客是谁派的吗?您知道阴顺为何今日依然找不到吗?您知道便是万喜那般忠仆刘章都能收买过去吗?您觉得,这些还用忍让吗?”
万喜本来就是他家的忠仆,同样是先跟着兄长后跟随自己,刘秀以为自己这么些年已经可以完全代替兄长,之是出了万喜投靠刘章之事,让他更加不信任别。
刘良淡淡地看着刘秀,从他将郭氏十女嫁给刘佢开始便是已经谋划了吧?那些以为他罚了刘隆,且那郭氏霸道的很,早惹的刘佢不喜,与郭家越闹越僵,便去拉拢他们堂兄弟入伙,却不想刘佢那根本就是故意为之,他根本才是刘秀心腹啊。他们不满刘秀,刘秀又何曾真的信任过他们?刘良苍然的留下了最后一句话,给那些求情,便被抬出了皇宫,从此至死未进宫。
皇帝派使节到各郡、封国,听凭盗贼们自相检举攻击。五个共同斩杀一个,免除五个的罪。即使官吏畏怯逗留、逃避、故意放纵盗贼,也一律不追究,允许以擒贼讨贼立功。州、郡太守、县令县长所辖界内有盗贼而不拘捕,或因畏惧懦弱弃城放弃职责的,全都不予处罚,只看捕获盗贼的多少来排列先后名次。仅对窝藏盗贼的才加罪。
一道新政的施行,让无论是被迫反叛的大族、百姓有了台阶可下,虽是未明说度田会如何,但总是给双方都有了后退一步的天地,使紧张的局势得到了缓和。但是要恢复信任和平定心尚需要很多时间。原本左右为难、急得上火难眠的四州洛阳的将领这次安心了,轮到当初看着他们乱转的南阳诸将睡不着觉了,其他地方渐平,可是南阳却是越来越乱,他们的亲族很多那里,其余的洛阳,怎样选择都是难啊。不反,留南阳的很难活命;反了,洛阳的又没法交代,他们也不明白情况怎么就发展到了现。看着大门紧闭、万事不问的邓禹、邓晨和贾复,他们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同样的诏令也到了南阳,可是就是无法顺利施行,刚刚归顺的却是被别得想归顺的误杀族充数,或是大族族们肆意斩杀贫民充数脱罪,再有宗室们不肯松口,陛下也没有专门赦免他们的诏令,以致矛盾越演越烈,这样他们也不得不为自己族家想别的法子了。
景丹、马武那边严重缺粮快坚持不住了,征侧越打越往北,刘秀却是没又有足够粮草出兵。
趁着动乱之时,有为着自己土地利益不得不闹事、造反的,也就有居心叵测或是同样怀着平天下当皇帝美梦的,趁火打劫。
刘秀现已经顾不上度田了,他忙着各处的平乱、征讨,拖着病体筹备粮草呢,为表示诚意,一直支持、切实执行这条政策的尚书令欧芳免职,找了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消减了封地,撤了现任的司隶校尉,只是豪强大族们怒气难消啊,不肯出粮啊。
这一世那条关键的缓和诏令颁发之前,郭圣通终于凭着三十多年的谋划,生生将形势逆转,让刘秀不得已拉着河北势力入场灭火,凭着郭家财力、粮食、药材的庞大生意,让他不得不妥协,让他再没有理由、条件放弃自己。看着刘秀被逼无法,将欧芳下狱论罪,四名心腹尚书郎处斩,郭圣通将多年前就教儿子读熟的“袁盎晁错”篇再次拿了出来。
“阿娘,当真要牺牲欧先生吗?”刘疆到了那道缓解令发布之时方明白母亲多年前便部下的局是何意,此时为着那位耿直衷心、学识渊博的欧芳可惜赞叹,然心中也更加切身明白了这样的帝王之术。
“疆儿以为何以解除此事?”郭圣通随便翻看着书简问着儿子。
“当然还是为利,占出征平叛的将领之位,既然父亲依然选择了北地一方那就没那么容易再摆脱了”,刘疆想了想回答,“马援、窦融皆是父亲之,然父亲更信任马援,必是会让他主帅,可副将、偏将、裨将这些都是利,父皇就是斩了欧先生也没用的,还得让出去这些”
郭圣通抬头笑了,这一世决计再不会出现刘隆复启之事,不会再让什么马成、马武、刘尚等得到重用,绝不会再有邓禹、贾复、李通等南阳势力联合上奏“压制”皇帝之事,绝不会再有多半个朝堂、天下为官者都出自南阳的事情,因为力量格局已经转了方向。
南阳内部出现纷争,主战主和分化越来越严重,贾复进宫一次之后,情况终于发生突破变化,以邓、朱、贾、来、彭等大族为主的南阳士族豪强们一起扣住宗室和其他不想投降之,纷纷投降请罪,将名单上的交给朝廷处置,河南渐平。刘秀依照其他郡县之例,大部分不予追究,从者免罪,为首者迁入别的地方,给其土地粮食供养。表面上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他们失去了多么好的良机。
刘秀还是刘秀,将反叛他的亲族们“容养”了洛阳,并未大肆治罪,让天下都不得不佩服其心胸和仁义,也让之前的那些罪名不攻自破。只是终于有了消息的刘嘉和阴顺,让他觉得这样的好心实都喂了狗,他们也是看准了自己不能拿他们怎么样的。
擅妖法巫术的贼李广起兵反叛,攻克皖城等地;蜀郡守将史歆反叛,成都失守,蜀地蠢蠢而动,刘嘉和阴顺便是投靠了这史歆。
最终的结果,欧芳被贬为庶,建武十六年底粮草终于备齐,祭遵被调往支援抗击匈奴,吴汉、马援讨伐蜀地,被最先夺了大将军印信。原本一辈子不会有机会出征的耿弇出山、与郭竟一起征讨李广。南边蛮夷之地的征侧姐妹,只等着平定这些之后再行讨伐。
而搁置一段时间的太子选妃之事再次提上了日程,刘秀喝下一碗苦药,还是抱起了灯下看书的妻子放置到腿上,指着他已经圈定的名字问郭圣通“通儿以为此女可适合咱们疆儿?”
“文叔决定的自是错不了”,郭圣通看了一眼道,“此女也来拜见过两次,懂礼明事,温婉聪慧,倒是良配”,马援之女,倒不是上一世那个马皇后,她年纪尚不足,此女乃是她的姐姐,娶哪个不要紧,要紧的是马援之女,刘秀正式器重他的时候,且不愿意让太子妃出身河北和南阳了,除了颍川势力外,便是陇西势力和凉州势力,这些也都是要稳定住的。且马援是战国名将赵奢之后,也是出身名门显赫的。心中对于他不再先时给儿子增加这身价也已经懒得再考虑了,后路已经被她堵得差不多了,还能是为了什么。
刘秀呵呵笑了,轻嗅着妻子带着幽香得黑发,“先选太子妃和几个孺,过个几年再选良娣,们便是等着当祖父祖母了,还有辅儿的王妃,也一并看好了,便是耿舒长女,不是很喜欢她嘛,看着她配们辅儿甚好”
郭圣通笑着点头,手被拉着环上了刘秀脖颈,被他抱了起来往大床走去,听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轻松的说着,“吉儿啊,倒是看好了几个,只还想着多留她几年再定”,又试探着问“璜儿也甚好”
“吉儿他们两个自幼就不对付,见面就吵,璜儿还是算了,左右吉儿还小,再看几年吧,倒是炜儿到了现还不愿意成家,着实让头疼”,郭圣通回绝,虽然知道大汉的公主下嫁都免不了政治原因,可她是真的不愿意让女儿嫁给郭家,或是让侄女做王妃,现的郭家不是上一世的郭家了,她也要为儿子考虑,这样最好。
刘秀对于郭炜也没办法,便是他出面说此事,那小子都能打哈哈混过去,眼看着郭昌夫妇跳脚,刘秀也直摇头,“也不知他要找什么样的”
想想自己没有这样的儿子甚好,不过女儿终是太少了,刘秀无奈,不免又滑过那几个没有留住的女儿影子,他和通儿的长女若是能保住,也该到了择驸马的年纪了,将压倒床上,“们再生几个女儿好不好?像通儿的女儿”
“文叔可是又忘了御医叮嘱?”郭圣通抽出手捻过他一缕头发把玩着轻笑着问起。
“不记得了”,刘秀耍赖开始低头密砸的细吻,眼看着终于要如愿了,却听急切的脚步声走近。
“启禀陛下,七皇子病情加重”


☆、101迫近

“拜!起!”
肃穆的灵堂之上;伴随着众多仆婢一直的低泣哭声;礼官的唱喊之声有节奏的不时响起;前来吊唁的百官、宗室们纷纷拜起、退下;一脸的凄哀,就像死了的是他们自己的亲子。
进入建武十七年;先是赵公刘良病逝,皇帝三天水米未进、寝殿之中痛哭不止;还是刘良之子刘栩几次进宫劝说、堂兄弟两个对着哭了许久才好些,便是这样每每提及叔父教养之恩、依然伤心落泪,百官闻之皆叹陛下是重情之。
随后容养洛阳的南阳宗室便如同中了魔咒一般,一个接一个地病逝;陛下也是一次一次吊唁哀戚;只是百官看着他心中的叹息也是一次一次不同;行事也越发的谨慎。
不敢想那些是不是祸,随着一场春瘟天灾的来临,带走了洛阳及其周围许多幼童老弱之的性命,也带走了一直就病病弱弱的七皇子临淮公刘衡的性命,众这次吊唁的便是这位未满十岁的七皇子殿下。看着垂头丧气、已经遮掩不住落寞暮气的来家,不少心中也是暗自嘲讽,有道是报应不爽,当日他们踩着阴家上位,绝对没相当会落得今日这般境地,不仅青壮之士被杀了大半以致之后几十年都会青黄不接,更是让原本已经退后的刘嘉心生别样心思落得妻子俱死、自己流亡外的下场,如今最后的希望七皇子也死了,真真是竹篮打水白忙了一场。
“太子殿下吊唁!”
“右翊公、东海公、东平公、楚公、淮阳公、左翊公吊唁!”
众听得赶紧起身拜迎,刘疆喊起,依拜祭兄弟之礼拜之,抬头看着那灵位上的名字,不免想着阿娘写的书简中那个也叫刘衡的短命鬼之死给他们带来了几乎的灭顶之灾,眼中便多了几许冷光,不过瞬间便退到一旁,让其他一起来的兄弟吊唁。
众的目光也就从太子身上越过刘辅移到了刘阳身上,眼下太子妃定下马援之女,皇次子将娶耿舒之女,且陛下已经露出意思窦融之侄便是驸马内定选,镇守北部边地、居功至伟的景丹大将军其夫喜得幼女,陛下让皇后下赐贵重之物、已然是定下她给小皇子的,再有今年初起之时东汉版钻石王老五郭炜“得蒙皇宠”被赐婚朱祐从妹,随着耿弇、郭竟大军最先得胜回朝,无论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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