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奴作者: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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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奴作者:乐君-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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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丑奴》作者:乐君

    伪善攻X药人受 大虐狗血慎入 he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室。”
    “这是什么意思?”
    “有生之年只愿与君相伴,当死亡来临的时候,我也要和你埋于一处黄土。”
    第一句很棒的话当然不可能是我写的,出自诗经。这是个非常狗血的故事,是我最最最好的闺蜜某天突然想到个画面然后告诉我我受到启发之后写出来,文中一切均属作者个人YY,没有任何科学依据,还请各位看官多多包涵。



    上卷

    他醒过来的时候,全身上下依旧湿得像被凉水浸了一遍,昨晚用的药效力还未全褪,四肢麻木着一点劲儿也使不上,嘴里苦得像刚吃过黄连,很是难受,他口渴得厉害想唤外面人倒些水进来,出声才发现声音沙哑得很,活像刀片摩擦石头发出来的。
    他只能继续躺在石板上等待身体的慢慢恢复,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耳朵才逐渐能听见,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后密室石门被推开传来类似石磨发出的声音,他知道是药童进来了,也懒得吱声,只等他们过来。
    他这时还看不见东西,听声音似乎进来了两人,一人走过来试探他的鼻息,而后压低声音对另外一人吩咐道“去告诉师父,公子还活着,”随着就听见那人应声后匆匆离去的声音。刚刚试他鼻息的人小心翼翼地解开他四肢上的金锁链,扶他慢慢起身,又搀着他去隔壁沐浴。
    当整个身体都泡入热水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全身的经脉这才活络开了,紧绷的身体在水流中一点点放松下来,每次炼药都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确信自己还活着,他舒服地哼了一声,由着伺候的药童给他清理身体。
    等他洗完澡,几个药童拿来干净衣服放在托盘中,跪在地上把托盘恭恭敬敬举过头顶,当他由人扶着跨出木桶的时候,有两个第一次服侍的小药童忍不住低呼出声,旁边人捶打他们一下才又立刻没了声音。
    他没在意,以前也常有这种事,毕竟他的身体就是自己也会觉得恐怖。
    全身各处都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猩红色条纹,就像一条鲜艳的大蟒缠在身上,这种红色连脸上也有好几条,看上去很是狰狞。
    他现在还不能完全看清东西,很多事自己做不了,感觉到服侍他穿衣的药童手有点微微的颤抖,他心中叹口气,很配合地穿上衣服。
    “谢谢”等一切都整理好后,他诚心诚意地对那个药童说。
    药童恭敬地回他“能服侍公子一次,是药童的荣幸。”
    “……以前那个呢?”这是在问上一次服侍他的药童,虽然心中已经知晓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一问。
    “回公子,他半月前没有抗住炼药,已经去了。”
    “……是吗,”上次那个药童与他年纪相仿,性格也活泼,每次服侍他两人都会多搭上几句话,那么鲜活的一个人,却突然就这么没了……
    又有药童端来另一个托盘,盘中盛了一把微微弯曲的小匕首,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刚刚服侍他穿衣的药童又扶他坐下,轻声说“公子,该取血了。”
    他随意地把左手一抬,“嗯”了一声,药童立刻拿了丝绢垫在他手腕底下,又小心取了匕首在他手指上轻轻一刺。
    一瞬间的刺痛后,鲜红的血珠便滚落到早已备好的瓷瓶中,装了有小半瓶后,那药童忙上来给他清理伤口,别的药童便自端着瓶子去了。
    他在房中等到视力恢复得差不多,便准备去拜见师父,走出房门就见外面已是一地阳光,夏日的暑热已经有些上来了。
    一路上遇到的药童都低头向他行礼,他也一一礼貌地回应,等到师父的院内,走到门前恭敬地跪下,低声道“丑奴炼药完毕,特来拜见师父。
    过了一会儿,房里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知道了,下去吧,”却没招他进去。
    “是”丑奴应了一声,安静地退了下去。
    丑奴其实也是药童,药童都是没有名字的,只是他是这里最优秀的药童,是天下第一神医琅狐唯一炼了十余年仍然活着的药童,因为他常年经受炼药,身上长出可怖的斑纹,琅狐便给他一个名字叫丑奴。
    丑奴其实并不丑,睫毛细而密,低垂着眼时会在脸上留下两个漂亮剪影,鼻子又挺又直,嘴唇像刀削过一样薄。这样的五官凑一起本来是很清秀的,可惜他脸上几条纹络红得像血,他的肤色又偏苍白,看上去就莫名带着一股鬼气。
    这一次的炼药结束,下一次也不知是何时,丑奴走回房中准备休息,连续两日的炼药基本上剥夺了他所有的体力,整个人现在都极度地渴求着睡眠。
    他也懒得让人伺候,自行解衣就裹进棉被中,很快便沉沉睡去。
    这一睡不知到几时,朦朦胧胧中外面似乎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声仿佛能一直传到梦境里来,丑奴翻了个身,正待入睡时,一丝丝混杂在水汽中的腥味令他突然惊醒,比普通人敏锐许多的感觉在第一时间就警告了他危险的靠近。
    丑奴立即翻身从床下拿出一把弓弩,弩臂细长轻巧,刚好是为丑奴量身打作的,他熟练地搭上箭,然后弓身躲在墙角的阴影里屏住呼吸。
    外面的雨似乎越下越大,不时传来人发出的闷哼还有金属碰撞的声音,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丑奴能想象到从那些闯入者脖颈中喷洒出来的鲜血,带着人体的温度混杂在冰凉的雨水中,直到猩红的颜色淌满整个庭院。
    突然靠近的陌生气息令丑奴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一个穿着夜行衣的闯入者冲进了他的房间,那人一边小心翼翼地前进,一边四下打量着房间内的布置,看上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丑奴一动也不动,双眼紧紧盯着这位闯入者,弓弩早已对准他,只等他再靠近一步,就会立刻贯穿他的胸膛。
    那人的武功颇为不弱,当丑奴扣下悬刀的一瞬间那人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身体本能地一侧,那箭堪堪避过要害射在他的左肩上。
    这下却暴露了丑奴的位置,那人强忍疼痛一声不吭,脚下大跨一步就向丑奴这里扑了过来,右手朝前直抓瞄准的就是丑奴的脖颈,丑奴向旁边就地一滚,勉强避开那人的攻击,他其实并不会武功,如果不是那人负伤之下行动迟缓,他是绝对躲不过的。
    那人见丑奴躲开,立刻转身又扑过来,这时外面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刹那间把整个黑夜映得如同白昼,一瞬间丑奴的身形完全暴露在那人的面前,苍白的肌肤上猩红的纹络仿若艳丽的毒蛇,狰狞得就像地狱来的鬼怪,那人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丑奴很敏锐地察觉到这人的情绪,心中喀噔一下:
    这些人是来抓我的!
    他来不及上弦,趁着那人刹那间的愣神狠狠用弩重击在那人头部,那人闷哼一声躺倒在地,不等他爬起来,丑奴就扑到他身上,用自己的体重暂时压制他的行动,手上快速地上弦搭箭,“嗖”地一声,箭穿透那人的头颅将他钉在地上,鲜血溅到丑奴的脸上,还带着温温的热度。
    丑奴惊魂未定地喘着气,可他一口气还没喘顺,一把冰冷的刀锋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还有一个人!丑奴心中一紧,那人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夺过他手中的弓弩丢到一边,手上的刀又向内移了一分,另一只手紧紧箍住丑奴的身体让他不能动弹,低声警告道“我不杀你,只要你老实跟我走。”
    这人的心中不是不紧张的,他刚进来看到的就是手中这个少年用箭贯穿他同伴脑门的一幕,他知道少年不会武功,可是少年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果断和杀气,让他这个常年行走在刀锋的人都颇为心惊。
    如果不是主子下令抓活的,他一定会杀了少年再带走。
    这样的人,留不得活。
    丑奴当然不知道身后这个闯入者在想什么,他的师父虽然没有教他武功,但是常年的炼药把他的五感淬炼得出类拔萃,所以当他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破空声时,他便条件反射地向前低头,也不管挟持他的那把刀直接就刺破了他的皮肤。眨眼之间,破空声由远及近如雷之轰鸣,直接穿透闯入者的头颅一剑毙命,巨大的冲击力又带起那人的整个身体将他钉入墙中,丑奴回头看时,那人整个头部几乎被压瘪,身体还在惯性下微微摇晃,鲜血脑浆喷洒了整面墙壁,浓厚的血腥味一下就熏得丑奴俯身干呕起来。
    那把杀人的宝剑在夜色中反射着青色的寒光,剑身上隐隐可见漆黑的龙纹,黑夜中这把剑就像一头蛰伏的猛兽,张着血盆大口随时准备吞噬鲜血。
    丑奴认识这把剑,“噬魂”宝剑,青铜所筑,是他的师父琅狐的爱剑。
    所有的闯入者都已经被肃清,琅狐走进来后淡淡地看了丑奴一眼,那眼神中什么情绪都不带,如果不是他一身白衣遍布血迹,别人根本不会想到他刚造下了怎样的杀戮。
    丑奴今生虽识人不多,可他也从来想象不出还有什么人能比他的师父还要好看。
    琅狐的眼线很长,尾端微微上翘,随意看人时眼中似乎都带着粼粼波光,五官生得很精致,似乎是由最出色的工匠精心雕琢过的,在丑奴的印象中,师父是个很冷漠的人,可这样一张很少表露出情绪的脸仍然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美。
    此时的琅狐浑身浴血,有几滴顺着他的脸流下,配上白瓷般的皮肤使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残忍到极致的暴戾和摄人心魄的艳丽。他慢悠悠地走过去,握住剑柄轻轻一拔,动作轻柔得似乎一点力道也没有,尸体没了支撑重重倒地发出“咚”的一声,琅狐看都没看一眼,右手举起宝剑,左手在剑身上轻轻抚摸着,噬魂剑剑身很长,直立起来能到琅狐的胸口,明明是这样的一把巨剑,琅狐用起来却很称手,剑上的鲜血沾到他的手上,流过手掌顺着手腕滑下,闪电的光照进来,照出满屋的鲜血与脚下惨不忍睹的尸体,琅狐站在血泊中凝视宝剑,嘴角居然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刹那间丑奴几乎觉得师父连眼中都泛着血光,他浑身一个冷颤,不由自主就想到了佛家说的罗刹鬼,生食人肉,吸食鲜血。
    随后赶来的药童们提来不少灯笼,齐齐挤在房中对着琅狐下跪,琅狐头都没抬,只淡淡吩咐“都打扫干净。”
    “是。”
    琅狐一步步地踏出门去,药童们齐声道“恭送师父,”随后大家都忙碌起来,有人过来请丑奴去别院休息,丑奴没动,他只是默默地跪在地上,眼睛望着琅狐消失的方向。
    别人都说他是琅狐炼出来的稀世珍品,是琅狐的宝贝,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他的师父眼中从来没有过任何人,或者说在琅狐的眼中,从未把别人当成过人。
    就像刚刚那隔空劈过来的一剑,凌厉果决,杀气腾腾,丝毫没有考虑过那凌冽的剑气会不会伤及丑奴。
    琅狐是天下第一神医,天下皆传他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能,可丑奴觉得,比起救人来,师父更喜欢杀人。
    丑奴是他炼出来的第一药人,于他的价值,也许只和他房中那只紫砂壶差不多。
    等到丑奴睡到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整个山庄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一丝血迹也无,就像那些闯入者从未出现过。
    稍一打听,丑奴才知昨晚偷袭的歹人足有三十到四十之数,刚进山庄就中了师父的毒药,当场就死了大半,剩下有几个被药童杀了,别的都成了师父的剑下亡魂。山庄里的药童在乱斗中死了三个,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丑奴坐在琅狐下首,仔仔细细地禀告了昨晚发生的事,其实琅狐并没有要问他,但他还是说了。
    等他说完以后,琅狐问了他一个完全不相关的问题“第一次杀人,什么感觉?”
    丑奴愣住了,然后很认真的回答他的师父“回师父,我不喜欢杀人。”
    “是吗?”明明是问句,琅狐却完全没有要他回答的意思,“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可是喜欢极了。”
    这是琅狐第一次说起自己以前的事,丑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琅狐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摆摆手让他下去,一副很累的样子,丑奴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了,便向师父告退。
    他能想到的事情,师父自然能想到,既然师父没有吩咐,当然是自有成算。
    那晚的不速之客并没有给丑奴的生活带来任何影响,他的日子依然过得平平淡淡,隔三差五地背个竹篓子上山采药,给师父补充一些不够用的药草。
    琅狐把山庄建在深山之中,这里毒蛇猛兽常年出没,是一点人迹也没有的。丑奴的身体早就是百毒不侵,所以在密林中走来走去反而颇为悠闲。
    琅狐不许他们与外界接触,所以从小到大丑奴的世界就只有那四四方方的一小片天,每次出门采药的时候就是他最自由的时候,反正这里地处十万大山的最深处,方圆几千里杳无人烟,他只要能记住回家的路,就是走得远了在外面待上个三五天琅狐也不会管的。
    丑奴在外面待了两晚,第三天又从清晨走到黑夜,这里离家已经很远了,他倒是一点不担心,他记得附近有个洞穴,他可以去那里生火,就着随身的毯子过一晚。
    走到离洞口不远的地方,丑奴突然闻到一丝熟悉的味道,他吓了一大跳,那是人血的味道,洞里有人!
    难道是上次那些人的同伙?!有人逃掉了?!
    不对!都过去两个多月了,难道是自己不在的这两天又有人杀来了?!
    丑奴仔细地辨了辨空气中的味道,连树林子的湿气都盖不住的血腥,想来是有人受了重伤。
    那个洞穴不大,要藏也藏不了几个人,还是去确认一下,如果真是那帮人的同伙,就连夜回去告诉师父。
    他猫着腰一点点接近那个洞穴,躲在离洞穴十几米远的灌木里,能看到山洞的阴影中模模糊糊有一个人的轮廓,那人躺在地上,似乎一点生气也无,洞口四周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丑奴皱皱眉,这样会招来毒虫毒蛇的,这洞没法住了。他起身往回走,刚走几步又停下来。
    那个人,好像真的伤得很重。
    放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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