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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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不改-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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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常事。
  杨青想李大全是跟着老爷主子们一起出来的,主子们更惜命,现在回去也是白白送死。于是杨青终于说服自己跟着大队人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都是急忙逃出来的,最多只带上值钱的东西。更多的没有带多少银钱。杨青一路小心吃喝,只露出一些散碎银子。大伙都说要往南走,现在兵荒马乱的还是聚在一起不容易出事。
  走的时间越长,杨青发现人竟然越多。看来齐县周围的人都知道了,要是能碰见李大全就好了。一个女的终究势单力薄,她就怕时间长了被这些人甩掉。现在是逃命,有什么事情肯定是自己首先被弃掉。
  杨青这些人躲过了第一波鞑子,不过很快他们的好运气用完了。现在又遇到了一帮穿异族服装满脸狞笑的鞑子。杨青他们这波人起码有百来十号人,可是面对只有十几个人的鞑子,还是吓得一动不敢动。
  他们手上拿的可是还带着血的长矛利剑,连逃跑也不敢,因为刚才有一个要逃走的已经像个兔子一样被插在地上。
  鞑子们对杨青他们的反应好像很满意,领头的说了什么,叽里呱啦地杨青也听不懂。然后他们这一帮人就被鞑子用绳子饶了起来。这是被俘了,杨青以为他们会被直接杀死的,没想到只是做俘虏。
  能活着就好,虽然杨青知道俘虏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可是只要活着就是好事。看看身边的人也是一脸庆幸。
  杨青他们手绑在身后连成一串,几个鞑子在旁边看着,看着哪个不老实或是不顺眼的就抽上一边。杨青庆幸她是在里面,那鞭子在阳关下红红的,好像鞭鞭见血,而他们就像牲口。主人要打就打,没有缘由。
  鞑子骑着马,杨青他们要跟上就得一路小跑。在杨青感觉心都快要跳出来的时候终于到了一个营地。这营地看着就是新建好的。
  入眼的都是帐篷,杨青知道这东西,是以前的一位客人吹嘘他到过多少地方见过多少世面。其中就有这鞑子的帐篷。
  杨青没有敢多看,他们一到地方,就被交给了一个小头目。什么都没有就开始干活。他们这些人男的不知道叫去做什么,女的就让洗衣服。
  现在已经是深秋,水冰得很,看着如山堆积的衣服,还有一个个埋头洗衣的妇人,这些应该是早些被抓来的。还穿着汉人的服饰,但是看着他们死气沉沉的样子,杨青也不禁哀叹她能不能坚持。
  水真得很冰,洗的都是很脏的像是在马粪里滚过的衣服,还有好多带血的衣服,尤其难洗。可是这些都是按量的,本来俘虏能吃的就是一天两顿的稀汤寡水,要是没洗完衣服,是什么也吃不上了。
  大家都埋头洗衣服,没有一点人声。杨青手脚利索,一刻不闲还好在晚上之前洗完了自己的那份。她们中真有没有洗完的一点东西也没有。杨青喝着自己的稀粥,看着没有吃的也只转过头,没了这点吃的,自己活不下来。
  刚吃完饭片刻功夫杨青他们就又被派去洗碗,洗完后又去做棉衣。到能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
  睡觉的地方是在一个大帐篷里地上一个大毡子,几十个人躺在地上,紧紧挨着。很冷,可是杨青躺下来就立刻睡着了。
  天还很黑的时候杨青她们又被叫醒了,杨青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这里没有时辰只有干不完的活计。杨青这样一日日当着她的奴隶,她现在还好好活着,终于相信以前大夫说的她的身体真得很好。
  不能怪杨青胡思乱想,来了这么多天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杨青怕自己时间再长些连话都不会说了。所以她时常在心里对自己说话。
  “不要叫”
  杨青就是半夜出来解手就碰见了这个。杨青能感觉身后的人气息不稳,在鞑子的营地出现的汉人。
  “大侠,我也是汉人,你放了我吧。”杨青深怕对方讲自己一刀结果。
  庆幸这人不是心狠之人,或者他真得撑不住了一下松开杨青。杨青回头就看见倒在地上的年轻男子。她想赶紧离开这里,可是万一他是来就他们的呢。
  杨青想到曾救过自己的云飞,总有些大侠不顾自己安慰来济贫怜弱,要是这样的好人这样死了。他们这些更没有指望了。
  于是杨青赶紧将这个男的拖到一个隐秘处,看他身上只有后背中了一箭。杨青咽口唾沫用自己的腰带将那个男的嘴堵上,就用力将箭拔了出来。
  那男的轻哼一声,可能是疼醒了。看见身边拿着还在滴血的箭头的杨青也没有多说,只颤着手从怀里掏出了一颗药服下。杨青看着心想果然是江湖人。
  她已经出来有一段时间了,再不回去就要惹人怀疑了。立马捡起自己的腰带,想了想又撕了那男的一片衣服将伤口给他粗略包扎了一下,就赶紧回去了。
  至于那男的怎么逃出去她就无能为力了。希望汉人打散这些鞑子,不然她们迟早得累死。一起来的杨青已经看见有几个是真得吃不消了。
  看着像皮包骨头那样瘦,杨青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可是她感觉自己精神头还在,那几个有时看着就像没有生气一样。
  可是上天总是太难遂人愿。鞑子不仅没有败退,还一路直进,打到了齐县附近的阳城。阳城失守鞑子的营地进入,就驻扎在城内的府衙里。
  杨青她们干活的地方从简陋的帐篷换到了熟悉的墙瓦院。日子好过了很多,可是这也意味着她们做奴隶的时间会更长,很可能是一辈子。
  杨青不知道应该欢喜还是忧愁,她们现在的奴隶来的时间算是长的。听说有抓了一批。还有年轻的女子,都被丢掉后营去了。做什么的杨青也约莫听到了。
  令她害怕的是她们说起这些还有些幸灾乐祸好像对自己现在的身份还觉得高人一等,毕竟她们不用像那些肮脏的小妇人。杨青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会像她们这样自得于自己的奴隶身份。嘲笑那些比自己更不如的人。
  鞑子进驻阳城,听说杀了不收人,每天都有来驻所报仇的。她们这些奴隶经过刚来的放松之后管的更严。像刚来的那样干什么都有人看着,稍微懈怠就是一顿大骂。
  还有一个想逃走的,估计是刚抓来的,看着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被抓到以后。直接就在院子里被活生生地打死了。院里的妇人都让去看,被打得女的没有堵上嘴,一声声惨叫。听得人心肝胆颤,一声声凄厉地叫唤,杨青每每经过那个地方,还是感觉还有个人就在那里受刑。
  经过一段风声鹤唳的日子,杨青的奴隶生活又恢复了正常。她对大侠们的期望也日渐消泯。
  后来待的时间长了,杨青终于靠自己做饭的本事混到了伙食房,只管做饭,不用做其他,总算能少做不少活。
  这天杨青被叫到厨房的管事跟前问会不会做面,杨青已经能听懂一些鞑子的语言,心里奇怪这事情,小心答会。
  然后杨青就被带去小厨房要求做一碗鸡丝面。小厨房是给主子们做饭的地方,来这里的都是心腹。也多事鞑子人。
  杨青一个汉人来这里就奇怪了些,她自然不敢怠慢。她精心做了一碗面,呈上去后,管事就将她调去了小厨房。并且时常让做面。
  周围人对她的态度也逐渐温和起来,杨青不知道哪个主子会这么喜欢她做的面,竟然让自己又这些待遇。杨青的日子真得好过许多,像是许多时日前和她丈夫李大全在林姨娘家的日子。
  杨青认识了一个叫扎丫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的母亲死了,父亲有了新的媳妇就不管她了。这次跟着鞑子军队出来做活也是迫不得已。这个才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是第一个愿意和杨青说话的鞑子人。
  杨青心底对鞑子人自然是恨的,可是为了生活还是不能表现出来。这个看着简单的小丫头主动交谈,杨青也顺着话说。她许多话都听得懂,慢点来也会说几句,可还是要装着只会简单几句。
  因为要交好这个小姑娘,杨青平时能帮着做的就帮着做,平时说话很少,就是对着扎丫也只是简单几句。旁人只当她这个汉人听不懂她们的话。
  这个小厨房的活计真得不重,起码她们还有闲心说些府里的八卦。比如她们的领主,就是这些驻军的头领新得了一个漂亮的侍妾。杨青做的这些面就是给这侍妾吃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杨青听得诡异,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会这么喜欢自己做的面?
  杨青就留意着这些八卦,不过也知道那侍妾是个汉人,刚被领主带回来不久,现在很受宠。杨青在这里存在的意义就是因为这小妾,自然希望这个主子越得宠越好。
  杨青只埋头做事,期盼哪天就是这位小妾不得宠或是不喜欢吃她做的面了也能继续留在这小厨房。因为这里的多是西亚人,就是杨青他们口中的鞑子,饮食上比较粗糙。杨青在他们中间在精细食物的烹制上还是挺占优势的。
  一日扎丫忽然跑过来跟她说贵人要见她,她模模糊糊听得是这个意思。扎丫说的贵人就是喜欢杨青的面的那位颇受宠的小妾。难道不喜欢自己做的面了?
  杨青满腹疑惑,等见了人更是心中惊讶。这个小妾竟然是当年跟着云飞一起来过她面馆的小姐。虽然只见过一次,可是杨青知道自己肯定没有看错。这位小姐长得很是喜气又可爱,一看就是让人宠爱的小姑娘。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云飞师傅的女儿吗,怎么会落在鞑子手里,还做了人家小妾。虽然江湖人也不可靠,可是在杨青心目中,江湖人还是很有本事的,怎么会连自己人都保护不了。
  杨青不知道对方还记不记得自己,不过记得也没有关系,像自己这样的汉人多的是。可是自己能做些什么。
  “听说你很会做面食,我往日吃的就是你做得?”
  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杨青的胡思乱想,听着许久没有听过的汉话,尽管这声音清甜,杨青心里还是一阵酸涩。
  “回主子,是奴婢做的。”
  “你不用害怕,我也是约莫你是个汉人,在这里无聊,找个人说说话而已。你是跟谁学的,怎么会在西亚人的府中?”
  “回主子,奴婢是齐县人,在一户人家做过厨娘。齐县出事的时候逃出来的就在营里做事。这次是因为管事要找一个能做面食的才找上小的。小的也是得了主子的恩情。“
  林珍诧异,想到因为自己一句随口说的话,苏合就这么放在心上,也是五味杂陈。看着庭中站着的满脸讨好之色的杨青,也没有说话的心思了。
  “你下去吧。我很喜欢你的面。尼娅给她些赏钱。“
  杨青从侍女手中接过赏钱,看着不少,还是那样大方。杨青是真不知道云飞的这位师妹是什么想法了。看来过得挺好的。自己猜也白猜,既然人家没有认出自己,也没有和原来想的那样让自己帮助人家逃出这里。
  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杨青得了赏赐就给了扎丫一点,剩下的都给了厨房的管事,自己这些钱要是换了活计也留不住,还不如讨个人情。能待在这里起码不会被累死。
  后来林珍又叫了杨青几次,都是说些闲话。可能她是真得太寂寞了。
  “我也不能出去,也不知道现在外边怎么样了。你说你是在这里长大的,那你知不知道这里哪里好玩。我来这里这么久,都没有去过什么地方,要是苏合有时间,我就让他带我去转转。“林珍说着深色很是落寞。
  杨青想难道这位小姐真得喜欢上了鞑子头领?
  “奴婢虽然在这里长大,就是真没有去过什么地方。只听过近郊的观音庙可灵了,许多没有孩子的夫人都去那里拜过。奴婢本来也要去的,就是老是差了日子。要不然奴婢现在说不定也有个儿子女儿的,我真是对不起我的死鬼丈夫啊,也没有给他留个后“
  杨青越说越激动,林珍看杨青都快要哭起来忙安慰道:“李嫂子,不要伤心了。你丈夫肯定没事,你一个妇道人家现在都好好的,你丈夫肯定也好好的。你们夫妻肯定有团圆的时候,不要自己伤心,伤了身体。“
  杨青抹抹眼泪,“谢夫人吉言。夫人这么说肯定就是这样。我那死鬼瞧着也不像短命的。”
  林珍要跟着点头忙反应过来杨青说的是什么,“哎呀,李嫂子,不要叫我夫人。我不是什么夫人。你叫我林小姐就好了。”
  林小姐,江湖上一剑山庄的大小姐,已经失踪多日,急坏了她的师兄师弟和一帮亲戚好友。如今鞑子南下气势汹汹,朝廷许了许多武林高手不少钱财买这些鞑子将领的人头。
  也有不少痛恨鞑子的江湖人士自决加入就为了一腔正义,希望自己力挽狂澜,将鞑子彻底赶回去。
  一剑山庄就在此列,云飞多次受伤也是要刺杀鞑子南下将领。那日带着小师妹接世兄天魁派的沐阳一行人也是要集结江湖势力,对抗鞑子。
  谁知道自己的小师妹反倒失踪了。云飞寻找小师妹寻找多日,还是一无所获。眼下鞑子已经攻下阳城,要在他们没有立住之前做些动作,要是鞑子气势已成继续南下,到时更是生灵涂炭,不见天日了。
  云飞自小就被教导习武之人要行侠仗义,锄强扶弱。眼看鞑子的铁蹄践踏百姓而自己却没有一点作为心中苦闷。随着时日见长,还是找不到小师妹,就决定先去阳城打探形势,在回去给师傅谢罪。
  尽管林珍对杨青还好,可是杨青还是不理解怎么林小姐明明有武功还要被困在这里,并且一点也看不出来不乐意。林小姐很受宠,起码在小厨房,就经常听到领主又为林小姐做了什么,买了什么。
  要不是杨青知道林小姐就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女孩样,定要把林小姐想成绝色妖姬模样了。
  今天林小姐又要杨青过去,众人包括杨青自己都没有奇怪,林小姐经常让自己过去说说闲话,有时杨青自己都想不起来说了些什么,就是些琐碎,真不知道林小姐这么能说话。
  可是这次杨青刚一进屋子就觉得不对劲了,她后肩一疼就昏了过去。
  “尼娅,快点给她换衣服。”林珍和尼娅迅速给杨青换了她的衣服,将杨青抬到床上,做个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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