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沭的场合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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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沭的场合 完结-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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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哼了一声,黎追这么着给白沭下了定义,引得对方不满的皱了眉。
  “没想到您这么热心,即使违背了人生的法则,都要捡我一条命呢。”
  话里的讽刺,一听便知,白沭很少有这么富有攻击性的时候,但是,他现在确实是不怎么爽气的,论原因的话,那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阿沭,你别这样。”白岂颜并不希望白沭在刚醒来就这么大动肝火,而黎追的脾气,他也是很清楚,至少他最不能容忍别人这么挑衅他,这两人吵起来,最后为难的肯定是他白岂颜。
  “哦?”果然,黎追站起来,朝白沭走过去,慢条斯理却又蕴含着力量,归根究底,其实他根本就不想管这档子破事,无论是哪个时候,他都只是碍于人情不得不出面而已,“你想还给我也是可以的,你那条命。”
  手伸出来,目标是白沭那纤细的脖子。
  一旁的白岂颜想要阻止,却被黎追吼了回去,他说,“别让我说那句话。”
  哪句话呢?白沭在心里琢磨着。看吧,他在这种要死要活的关头都还有心思操心白岂颜,真是没什么好埋怨的了。
  “把你那只手放下去!”类似怒吼的声音。
  门突然被打开,房里的三人都惊了一下,黎追看了一眼手搭在门框上的音理,抱怨了一声“没劲”,收回手,两三步擦过音理时,在那人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出门去了。白沭一向很好的耳力,也没能够听清处那句似乎和自己有关的话,知道和自己有关,是因为黎追说完后,音理的眼神很自觉的朝自己瞥了过来,也被白沭很自然的无视了。
  “你们可以都回去了么。”音理很少用的疑问句,也表示了耐心的耗尽,对着除白沭以外的人,他们碍眼的样子,他快受不了了。
  “你放水了?”看着后进来的凉路,白沭这么问他,这人一身清爽的样子,一看就是没放什么心思,打架这档子事向来是凉路最擅长的,怎么这会儿就甘心认输了。
  随意的咕哝了一声,也不知道算是回答还是对于白沭的应付。
  “这算什么啊,阿沭。”白岂颜嚷嚷,他让凉路出去是想让他狠狠揍音理一顿的,现在那人不过一点两点的淤青,他还得把白沭让给人家,凭什么。
  “你自己没找对人能有什么办法,我不过留下来一晚你急什么?”驯服白岂颜,白沭有自己的一套。
  “我没有。”嘟嘴。
  虽然还是极不情愿,白岂颜也还是在白沭的劝诱和凉路的武力镇压下被带了回去。
  这个时候,白沭终于觉得拨出一点儿空闲,来正眼看向依旧站在门边,默不作声了许久的音理,“呵,被揍的很开心么。”
  音理回他的眼神让他觉得有些莫名,就像是某些部分的秘密被知晓了一样,不过仅一秒,白沭变得越发坦然,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似乎是已经琢磨完所有的思路,音理突然动了起来,他走到床边,按响了电铃,不过一会儿,护士小姐就急急的赶过来问他们需要什么帮助,特护病房的孩子果然待遇表较高,连随便一个看护都长这么漂亮,白沭正兀自想着,手臂被人拉过去拔了输液针头。
  “做什么?”他还没有休息实落呢。
  “回家。”
  回了白沭两个字,音理当着人家护士小姐的面,连人带被子把白沭抱了起来,白沭一惊,下意识的扶住音理的胳膊。
  随后勾着嘴角看向音理,“你这样可是让我说话不算数啊。”
  




29

29、安宁 。。。 
 
 
  被音理还算比较温和的塞进后车座,白沭把光着的脚丫子藏进被子里,背靠着车门,侧坐着,身上盖着从医院抢来的被褥,白沭看着坐上驾驶座的音理,想要指责他偷了医院东西,想想又懒得和那人讲话。
  现在的外面已经天黑,从仪表盘上白沭可以看见准确的时间,却是还挺早的,大概这个季节就是到了昼短的时候吧,白沭裹着被子望外面一闪而过的路灯,听着车里面柔和的轻音乐,居然起了莫名的苍凉感,这算是生而知命的一种表现么?
  所幸他的这种自怨自艾的感受没持续太长时间,就被前面的人打断了,今天的音理真是超乎寻常的喜欢与他亲近,只是,开口的话却不怎么讨喜便是。
  他问,“白沭,你想死么?”
  要是换做一般人,这样的句式,白沭一向会理解成威胁性质的,不过这话从音理嘴巴里出来,他可以老实的认为是一般类型的疑问,虽然也存在着莫名其妙的成分在里面,白沭想了想扭头回答道,“一般吧。”同为模棱两可的答案。
  而音理在接受到这样的答案之后,似乎陷入了某个沉思之中,不再回复白沭,被晾在那儿的人只能又望向窗外,期待着能有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出现。
  又等了一会了,音理大概是不再想搭理白沭了,不开口,但是白沭却有些忍不住了,他讨厌这样的沉寂出现在黑暗里,他半个脸埋在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音理的靠背,“呐,要过年了啊。”
  没有没脑的话,音理都懒得睬他,不过白沭也没准备他回就是了。
  “呐,晚饭吃什么啊?”换一个。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音理总算是回头看了白沭一眼,依旧没个回答。
  “嗯,”这个季节已经俨然一副要离开的样子,接下去的是更加寒冷的坏境,即使是在封闭的车里,他都能够感受到冬季富有侵略性的想要从外边进入自己的身体,他想要暖和的东西,能够温暖起整个灵魂的,“我想吃火锅。”
  “你这样怎么出去吃。”这次是连头都没回,但好歹回了话。
  “我没说出去吃啊。”他这副打扮,走出去确实影响不好,白沭望了望自己伸出去又缩回来的脚,“在家吃不就好了。”
  “家里没有食材。”他本来想说回去了再出来吃好了,但是因为白沭话里的某个字眼让他心里的地方突然塌陷下去,而使得话里有了回旋的余地。
  “那就去买嘛,这不超市还没关门。”白沭很难得用了疑似撒娇的语气。
  “谁去买?”
  “你。”
  
  音理当然不会亲自跑到超市去买那些个东西,他只给了手下员工一个电话,人家就在半小时内把所有东西办妥送到了音理家楼下,然后音理就一派优雅的拎着那一袋菜返回了自家屋子。
  当时白沭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一个没忍住笑了出声,遭到了对方狠狠的瞪视。
  呵,实在是没有机会见识这人上街买菜的样子,偶尔遐想一下也不行么。
  其实说是白沭想吃火锅,其实那个人也不过在最初的时候有点兴奋罢了。
  “诶,原来你家连锅子都没有。”
  从音理拿上来的塑料袋里随意的翻着,白沭惊讶于还能掏出一个全新的电磁炉带着锅子,音理的手下果真是相当的尽心尽力且了解他们老板的品行呢,往锅子里倒了点水,白沭把电插上。望了一眼在桌边坐下来看书的人,白沭就没指望他大爷会起来帮忙洗个菜拿个碗什么的,所幸这些事情还算普通,他白沭也还是会的,别总觉的他平时依仗着凉路,就真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儿。
  把东西都收拾了装成一盘一盘的端上桌,白沭用筷子敲了敲碗示意音理可以吃了。其实这个动作里面包含白沭一个小小的恶作剧,不过音理没高兴睬他,他就自己偷着乐呵。
  新鲜的海鲜,不知道他们是哪儿弄来的,拌着自制的酱料,白沭吃得很是满意,但也终究是没什么胃口,吃得不多,除了一点海鲜,还连带着一点青菜,白沭就放下了筷子,对面的音理见他这样,也不劝他再吃点,只让他去玩儿自己的。白沭应了一声,留音理一人在饭厅里继续吃,自己窝到客厅去看电视了。
  等音理吃完,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也不过才过去二十分钟的样子,他从饭厅走出来,就看见白沭睡着在沙发上的样子,满脸的疲倦,白天到刚才的精神,一看就知道是硬撑出来的,音理不懂他为的是什么。
  轻而易举的就把白沭抱到了自己房间里,音理皱着眉头,这个人的分量太轻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即使在这样的季节里开了暖气,他的体温还是很低,像是一种病态又像是天然的,再怎么努力也是捂不热的。
  给白沭又加了一床被子,音理兀自去阳台上抽烟。
  直到现在他才有空来整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通过白沭贩卖的信息,与黎追假设的不存在的交易,他把一区的实力斩草除根,却又有些什么空缺,不是与计划和目的有关的,是一种奇怪的类似于被窥视的感觉。
  他很清楚问题就出在现在躺在里面的那个人身上,他有自己的自信瞒过所有的人步步为营,这里面就包括白沭,但是这个人,却并非真的无法得知真相,那反倒是像窥探了先机后的放纵,即使不敢即使危险,白沭却坦然的任由着所有的是发生,音理不知道这是该成为对于自身的信任还是一种不要命的赌博。
  白沭什么都知道,却又假装一无所知,这是让音理觉得最无措的。
  一区的老大彻底的死了,却让音理觉得那是白沭一种默不作声的抹杀,黎追的话还在耳边,他说看着白沭,他想死。他知道的一切里如若还包括自己的寿命,那么音理真是都不得不予以佩服了。他知道他们想要拿白沭做什么,却由着他们去做,其中除了他以为白沭断不会这么轻易将性命交与他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黎追告诉他,当初用在白沭身上的药因为不完全,所以药效只能维持十年,就像是把电池装进玩具让其运作的时间,但是同样的道理,当店员耗尽,玩具也会停止运作恢复他原来的面貌,对于白沭,那就是死亡。所以,根本不像他们研究所说的那样,白沭的精神变差,开始嗜睡,那根本不是药效消失的表现,而是他生命终结的象征。
  白沭在这样的时候,还放任自己血液的大量流失,去救一个根本不可能救活的人,那不是寻死是什么?
  音理其实根本不想相信这么荒诞的说法,却又忍不住的开始认真,白沭把这些都隐藏得太好像是那种把真话当成假话来讲的人,难辨真伪。
  红色的火光消失在尾端,音理把烟头暗灭在一边的烟灰缸里,又在阳台上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直到指尖都有些泛凉了,他才转身折回房内,冲了个热水澡,又把头发都吹干了,才钻进被子,把那个睡沉了的人搂在怀里。
  白沭,我该把你摆在哪里才好。
  




30

30、游走 。。。 
 
 
  早上醒过来白沭不在旁边,微凉的触感,告知那个人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他一愣却又在听见客厅里的动静时安下心来,却又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反应。音理在衣橱里随意拿了件衬衫套上,边扣扣子边往外走,在沙发上看见那只舒服窝着的猫。
  脚边散乱着一些袋子,电视里放着的是早间新闻,音理倒了杯水,看了一眼白沭不怎么好的脸色,又把客厅暖气的温度上调了一个档位后,在白沭旁边的位置坐下来,身边的人正在用勺子捣弄什么东西,那样子看上去,似乎是冰激凌和番茄酱?
  音理早上起来后的反应能力,有一阶段是会比较迟钝的,而现在正恰巧处于这个时期的末端,所以,当白沭舀了一勺让他张嘴时,他本能反应的张开了嘴接受了那一勺意义不明的东西。
  诡异的酸涩和凉意直接刺激了他的神经,音理看着白沭一脸坏笑的样子,轻微的勾动了一下嘴角,像是类似于抽搐的,然后他缓慢的抬起手触到白沭的下巴,一个探身吻上去,撬开唇齿,舌头恶劣的游走在口腔里,白沭挣扎不开,被他一口半化的东西渡进嘴里,呛了一声,很不小心的咽了下去。
  “难吃。”白沭蹙眉舔了舔嘴角,皱眉。
  “嗯,确实。”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恶作剧了,真真猫一样捉摸不定的个性,看了眼茶几上,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装在超市的塑料袋里,“你出去过了?”
  “嗯,用了你外套里的钱。”精明向来是白沭秉持的美德。
  有个小插曲,白沭本来是没有晨起或晚间散步的习惯的,他甚至是不愿意轻易挪动的,只是上次被黎追盯了足有三分钟之久后,那人居然来了一句,“白沭,你不健康的生活会让你更早成为一个糟老头子。”这句话,很不巧的戳在了白沭的心坎上,换个角度说,就是他白沭很不爽被人这么说,于是才有了一些些的行动。
  “哦。”显然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独特的人格魅力,音理没在意,掏了袋子里的面包来吃,空出来的一只手伸到白沭面前摊开来。“把你电话给我。”
  “做什么?”白沭又从塑料袋里拿了一盒牛奶给音理,还是芒果味的,被人家嫌恶的推远了,随手把口袋里的电话拿给他,昨晚上就这么放在口袋里睡了,膈得他到现在还疼着。音理拿去的时候,白沭看见那上面得提示灯似乎闪着,他回过头把那盒淋满番茄酱已经惨不忍睹的冰激凌搁到一边,又掏了一盒挖着吃,一边看音理在做什么。
  音理接了电话,动作利索,直接把电板拆了下来丢到沙发底下。
  呵,白沭含着勺子,一声笑声在嘴里没出来,音理这样子,八成是嫌着白岂颜烦,怕他找来,不过白岂颜也不是关了手机就能拦得住就是了。
  “大早上的怎么吃这个?”把面包吃完又喝了口水,音理看见白沭手里还拿着的东西。
  “个人喜好。”其实手指已经被冻麻掉了,嘴巴也已经凉飕飕的没了知觉,可他就是想吃,类似于自虐。话说回来,回头那电话还得劳烦自己给弄出来,真不合算。“您怎么还不去公司?”这人好歹还是有着正经职业的。
  “快了。”有着正经职业的人把吃完的塑料袋子扔到一边,站起来去厨房给自己泡咖啡。
  他走了,空出个位置,白沭就自然的斜歪过去,头枕在沙发的扶手上面,手里的东西已经换成饼干,海苔味的,很香。
  隔了一会儿,音理走出来,手里只拿了一个杯子,也不想给他弄一杯有够小气,白沭心里轻笑一声,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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