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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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翅-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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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KTV静子又要去同醉喝酒。卿辰拗不过她,心里一横,管他呢,就豁出去了!

同醉不似其他的娱乐场所有包厢有隔间,一水儿小圈沙发摆在那,一桌与一桌之间用书架或者藤萝花架隔开。初来的人都觉得新鲜。这么个声色场所倒是装饰得书卷气十足。只不过常来的人都知道,透过那些书架的格子洞,整个酒吧的往来人等都能看清。不但能满足人们的窥视欲望,更是在这最斯文的东西下寻求最不斯文的艳遇时,别有一番刺激的情趣。

两人挽着手进来,立时吸引了不少目光。吃火锅时嫌热的静子脱掉了一件,只着玫瑰红绉纱无袖堆领薄衫,牛仔小热裤紧裹挺翘,十公分豹纹罗马鱼嘴及踝靴,更兼喝过一点酒的眼水光潋滟,汪汪地眨着好像会讲故事。静子本是极纯情的脸庞极萝莉的气质,当下就有男人走上前来搭话。

静子拉着卿辰找了个角落的座坐下。卿辰好好打量同醉里的人,看上去无非就是西装男和各色女子各种攀谈。静子叫了酒水,枕在卿辰肩膀上吃吃地笑,“卿辰,要是今晚有超过十个以上的男人过来跟我搭讪,我明天就报名去电视相亲。”

卿辰也笑,“好,我也去。”

未及一口酒喝下去,卿辰看见站在走上前来的人好像心偷停了一般。

关泽。

静子正迷瞪着玩儿手机游戏,感觉卿辰一动不动地愣在那,拽着她胳膊起来,要说的话还未及出口,手机啪掉在地上。

闫非。

第18章 庆幸

关泽伸手拿过卿辰手中的杯子。卿辰愣在那里。静子站起来跑出去。闫非随即跟出去了。

关泽知道那是静子,卿辰却不知道那是闫非。急得要跟出去,却被关泽拉住了。

“他们的内部问题,外人不要插手的好。”

卿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天啊!竟这么巧!

关泽在她身边坐下,拿出烟来抽。卿辰坐立不安,局促地坐在一旁。男人垂着手弹弄着烟灰,卿辰觉得憋闷的喘不过气来。留也不是,坐也不是。借口还是不放心静子,起身欲走。

关泽抓住了她的手,“辰辰,陪我坐一会儿,好吗?”

卿辰实在狠不下心来,关泽的眼神那么可怜,带着一丝丝恳求,任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无法将拒绝说出口来。

两人就那么坐着,关泽用卿辰的杯子喝起酒来。卿辰心里一阵一阵地泛酸,也拿了一个杯子到了一点儿。

关泽并没有阻止她,淡笑着问:“可以吗?”

女人像是打赌一样喝了一大口,琥珀色的汁液沾染得双唇晶莹水亮。关泽扯开领带,“卿辰,你过得好吗?”

卿辰低着头攥着杯子,“我很好。”

关泽倚在沙发上,摊着手,“我不好,一点都不好。”

卿辰别开脸不敢看他。“关泽,我走了。你…你好好的。”

关泽猛地一把抱住她,“辰辰,你怎么就那么狠心!你离开我们的家你换掉号码你再也不出现!如果不是今天在这遇到你,你到底要躲着我到什么时候!”

卿辰咬住下唇,挣也挣不开,满头满脑地飞过从前两个人在一起的光阴。往事像洪水一样涌上来,涌到眼眶里。

卿辰从没有想过把一切告诉关泽。并不是害怕二者冲突,她只是不想让这么悖德的事情伤害到关泽。笑容阳光灿烂的关泽,捧她在手心的关泽,为她遮风挡雨的关泽……一切的痛苦,就让自己来承担吧。不要再伤害如此真爱自己的人了。我从不曾给过你什么,只当做是我对你爱的赔偿……

关泽握住卿辰的肩,“辰辰,你有别的男人了?他像我一样爱你吗?你跟定他了?是不是?”

卿辰痛苦得整个人发轻,“关泽,不要再问了不要再问了。放过我吧我们已经结束了。”

关泽勾住卿辰的下巴,“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卿辰蹑手蹑脚地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夜深了,虽然别墅里还是亮着灯,但是都已经睡下了。

进门就软在床上。骗关泽说胃痛的厉害。要送她去医院,卿辰说坐车更痛,倒在沙发上,支开他去买药。

而后夺门而出跑出来,跳上一辆出租车。车开动的一瞬间心才稍稍放下来。

忍不住痛苦失声。关泽,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身不由己。关泽你要好好的……

缓了一会儿还是挣扎着起来,洗洗澡好好睡一觉,不能再去想了。更不能被关河看出什么。

卿辰觉得走一步走困难,腿软软的使不出劲儿,不自主地抖个不停。索性又躺在床上,若要横下心讲与关泽,也许就不必再俯就关河。然而倘或关河强硬到底,怕是伤得更重的是关泽。千思万想,左右为难,一缕柔肠,几乎牵断。

忽见一抹人影自阳台走出,当下心提到喉咙口,待细看原来是关河。

男人浅灰色居家裤亚麻白衬衫,袖子松松卷在手肘处,一副悠然惬意的模样。

卿辰僵在那儿动也不敢动,男人踱步走到床前,俯下腰对着她的脸,“宝贝儿,出去玩儿开心吗?”

卿辰大骇,只得点头。

“跟我说说,都什么节目?”

“跟静子在一起,去A大校园里溜达,去静子的店,去孟塘喝茶,去吃火锅,去唱歌…就…就这些。”

“哦,就这些吗?”

“就…就这些。”

关河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还是那么明亮,薄薄地嘴唇上翘,卿辰却没由来看得一阵冷,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撑得过去。

男人俯下头凑到她颈间,“烟气,酒气,还有香水气,你去的地方还真不少哦。”

卿辰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可能是路过什么地方沾上的。”

关河抄着裤袋,向外走到门口,转过头来笑问,“真的吗?”

卿辰巴不得他赶紧离开,猛点头,“真的真的。”

关河却温柔地召唤她,“跟我来。”

硬着头皮跟他一路到书房。

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卿辰丝毫不怀疑即使全世界的人全部都会被外界的力量打倒,关河也绝对不会。这么笃定地去相信,她想,任何一个跟在关河身后的人都能够感受他强大的力量。

奇怪的是,往往强者都是有一种压迫人的感觉,用气势或者锋芒。然而关河不是。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浑然天成的气场。武侠小说中举着八卦连环刀金标大铁锤一路杀杀杀的,十有八九是三流角色。江湖上的事,他们只有凑热闹看热闹的份儿。真正的高手,飞花片叶皆可伤人。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甚至是一粒水珠便可取人性命。

关河的气场,便是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任谁也无法撼动。

书房里古意黯然,清雅幽静。书案、桌椅、笔筒、砚台、臂搁、画筒、条案、笔洗、砚滴、水丞、镇纸、熏炉、印盒、印床、印章林林总总。卿辰本爱此道,素日里多是看图片或者对外展览时隔着玻璃罩看看罢了。哪知今日却像是走进了博物馆一般。顿时觉得眼睛不够用了。一改平素的矜持自重,这个也摸摸,那个也拿起来掂掂,件件爱不释手。洒金绿蜡笺纸,湘妃竹管鸠居堂制笔,乾隆御墨,端石绵绵瓜瓞砚,青玉莲瓣水丞,黄地粉彩马上封侯印盒……件件都是心头肉儿一般的宝贝。

光顾着欢喜,倒忘了关河还有话对她说。

男人倚在条案上,点了一颗烟,冒着幽蓝的火星儿。卿辰放下手里的东西,乖乖走过来站好。

关河兀自笑了,“喜欢吗?”

卿辰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男人拉过搂在怀里,“给你看一样你更喜欢的。”

原来书房的一面墙是背投。不知关河按了什么开关,墙面向放电影一样放出画面来。

画面里灯光糜暗,角落里沙发上两个相拥的人。男子高大帅气,女子温柔可人。任是谁看了也觉得是般配的一对。

全身的血全凝固了一样,卿辰吓得张开嘴却叫不出声来。关河紧紧困她在怀里,一个烟圈吐到她脸上,顿时呛得泪出来。

画面上男子勾起女子的下巴,关河亦勾起卿辰的下巴,指腹缓缓摩挲,“是被碰到这里了吗?”

卿辰早吓到泣不成声,缩着肩不敢说话。

画面上男子握住女子的双肩,关河的手亦穿过领口滑到肩上,“这里也被碰到了吗?”

画面上男子搂住女子的腰,关河的手也顺着脊背沟滑向腴沃的腰腹,揉揉捏捏,“宝贝儿,你怎么不看呢,嗯?是这里吗?嗯?被碰到的是这里吗?”

卿辰早已瘫在那,若非关河的手臂箍住她,只怕早已瘫在地上。

男人的手继续向上滑动,粗粗的指腹揉弄着一团娇软,“这里呢?这里是不是也被碰过了?嗯?”

卿辰几欲昏死过去,抽泣着求他不要再说了。

关河眸子中闪过寒光,“你应该很庆幸,庆幸你没有弄脏我的东西。不然,今天晚上你看到的,就不只如此。”

被扔在浴缸里,卿辰坐不住滑倒在水里被呛的要窒息,男人一把捞起她,水珠儿从女人脖颈滚下去,湿漉漉的。

宝贝儿,我们一一清算。

第19章 惩罚

花洒喷出的水打湿全身,口里鼻里呛进水沫儿,微凉的水激起一阵寒战,卿辰抓住浴缸的扶手挣扎,却被男人欺身进来抱住,水汩汩地溢出去。

卿辰早已没了气力,只是害怕下意识地想要逃走。关河一把磕断沐浴露的瓶口,没头没脑地兜头倒下来。卿辰捂住脸,任凭男人撕扯打湿了裹在身上的衣服。她也觉得自己是那么不净,沾满了悖德的气息。

女人的身子沾满洁白的泡沫,在有力的大手下不由自主地渐渐轻颤。忽而是慢条斯理地一寸一寸抚弄,忽而是重重地揉捏,掌中娇软变换形状,身下柔嫩的腰肢轻轻扭动,男人一阵炽热几把拉开身上早已沾湿的衬衫,黝黝臂膀强健有力,肩背宽阔结实,此时更是绷起刚毅的线条,看得出心下正波涛汹涌。

女人水湿的浓发恣意散落,紧咬着下唇不发出声儿来,颤动的睫毛忽闪忽闪透着紧张。男人心下大动,吻弄着嫣红的小嘴儿,手指若有似无地勾动,小人儿无助地攀上他宽阔的背,可怜地蹙起眉轻喘。

卿辰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好快,好响,却无力去控制自己愈加迷乱的思智。男人雄健的胸膛压着她缓缓揉弄,屈膝压住她不轻不重地研磨,像是挨着了一下又像是幻觉,正思忖的功夫儿又结结实实挨着了一下,身子越发绵软起来。

关河注视着绯红的小脸儿,他就是要她意乱情迷,就是要她身不由己。他向来喜欢享受过程。

身下娇软身躯难过地扭摆,男人含弄着娇俏耳垂,享受着女人碎碎的喘息。修长手指顺着脊背骨处缓缓揉弄直至尾骨处,再往下轻拍一团挺翘的凝腻圆润,夹着水的声响分外清脆,女人周身一僵,紧紧地攀住男人的肩。

关河不依不饶,箍住女人的腰不让她挣扎,不管女人在胸膛上的捶打,手起一阵拍打,这番下手亦是含了分量的,自是会有些痛。只是愈拍打愈兴起,喝问道知道错了吗?

奇?女人又羞又愤,无奈动弹不得,又恐男人变本加厉,只好抽泣着说知道错了。

书?男人乘胜追击,下手更重,只感觉手掌都有些微痛了,问她错在哪了?

网?女人羞惭至极,实在说不出话,嘤嘤哭出声来。

舍不得再难为她,男人抱起怀中妖娆走出浴缸,不想正被流理台上的镜子照得一清二楚。

圆润处已些许涨红。女人肌肤本就凝白莹润,此刻一比照更显得拍打处红彤彤一个掌形,登时兴起,将女人放在流理台上。

虽是一面整理仪容的镜子,却也足够用了。女人虚虚地挂着男人身上,

轻合着尤掉泪儿的眼粉光柔滑,死死咬住唇瓣不出声来儿,那也还是不时逸出几声碎碎的哼喘。男人股肉张弛,托住女人腰腿抵在流理台边沿上,重重吮吻着女人滑腻柔白的脖颈,一下一下地渐渐快美起来……

卿辰死死抠住关河的肩,咛咛喘息出声来,慢慢不自主地空虚起来,身子愈发轻了,像是要飘起来,忽地又被男人地大手重重向下一拉,一阵战栗张着小嘴儿颤着轻飘起来……

关河一下一下地抚着卿辰的额头,满眼柔情,“乖,不许在犯错了知道吗?”

卿辰委委屈屈地掉下泪来。愁肠百结,郁在胸口。

关河知道小人儿的心思,遂不再逗弄她,轻拭去泪珠儿,“怎么倒像是水做的?哪儿哪儿都出水呢。”

卿辰不解,但见关河玩味调笑的眉眼,登时明白过来,羞得转过身脸埋在被子里。

关河闷笑,关了灯抱过小人儿贴在自己胸膛里。卿辰,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卿辰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一只鸵鸟,越来越不愿去想现在这个错乱的局面。一想起心烦乱起来就想敲破自己的头,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怎么会弄到今天这步田地。

已经两天了,静子的电话也没有人接,店里也没有开。自己也不能问关泽关于闫非的事情,事到如今卿辰不想再与关泽有任何交集,她真的害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殃及到他。更何况关河的手段是个折不扣的疯子,他永远洞悉一切,所以决不能再给他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只好找到静子的家去了。门铃响了半天也不见人,卿辰正转身欲走,门开了。

开门的那人人高马大,松松垮垮地披着衬衫,一头浓密蓬松的黑发,高高的鼻梁,眼黑如漆。显然他还记得卿辰,当下也有些吃惊,反手系上松散的扣子。

卿辰颇为尴尬,跟着他走进屋子里。

房间里更见凌乱,一片狼藉。卿辰更觉得自己来者不“善”,静子绾着头发出来了。

一见卿辰倒是满脸红云,卿辰心里立时放下一个疙瘩,看来静子很好,而且非常好。

静子收拾着客厅的杂物,穿戴整齐的男子走出来,面上虽是淡淡的,可是满眼痴情地看着她。

静子不好意思地笑了,“卿辰,这就是闫非。”

卿辰甜笑着站起来与闫非握手。闫非若有所思地看着卿辰不语。

两个交好的女孩子在一起就是有说不完的话。静子讲肚子饿,闫非便说想请卿辰吃饭,谢谢她对静子的照顾。

卿辰和静子相视一笑,原来是谁要谢谢谁,都不再重要了。

地点选了一家淮扬菜。卿辰听得出闫非的南方口音,喜爱淮扬菜也就不足为奇了。

菜品是静子和闫非共同推荐的,两个人的口味出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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