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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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翅-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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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辰。丁盈向来是个爽利脾气,关泽沉迷于卿辰的时候她从不搞什么暧昧什么旧情相忆。眼下的情形她也知道关泽是不清醒的,他清清楚楚地告诉她他们不可能的时候她都扛过来了,这点小刺激又算什么呢?无非就是旧爱难断。那么她也是有希望的,这就够了。

丁盈想开大一点空调,关泽已经沁出密密的一层汗了,无奈男人死攥着她的手,抽也抽不动,只好一只手去解关泽衬衫的扣子。饶是丁盈向来是个大枝大叶的性情,此刻也耳红心跳。神游间关泽一个扯力,丁盈便成了伏在他胸口。就好像是贪吃的孩子发现了巧克力宝藏,丁盈觉得再这样下去就无法收场了,挣扎着要起来。

迷蒙中闷热得紧,一双小手轻轻解开衬衫,顿时凉爽了一点。关泽只道是卿辰回来了,不愿再放开她一分一秒。这是梦,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卿辰。这又不是梦,梦的感觉不会那么清晰。伏在身上的小人儿扭来扭去,娇软的触觉告诉他不是梦。不想睁眼看,一睁眼小人儿就飞走了。既然是梦里,就让它梦的再彻底一点吧。

丁盈想自己要疯了!此刻关泽压她在身下揉弄,唇齿在她耳畔颈间留恋。正待思考火热的热吻兜天铺地下来,再也没有头脑去思考。整个人都变成一团浆糊,只是他的手有力他的唇游移,仿佛要把两个人的身子嵌合在一起。似乎自己应该是拒绝的,又似乎是心里隐隐约约所渴望的。如果没有发生今晚的故事,该是庆幸?该是遗憾?潜意识中仿佛后者更多一些吧。

女人被男人带动着情绪没有办法再胡思乱想想下去。蓬蓬纱的小裙本就极短,此刻被推倒腰间。薄薄的黑纱衬得肌肤更加嫩白。男人迷乱的扯开讨厌的阻碍,本能地寻找着想要的娇花。丁盈情迷意乱,情不自禁地勾住爱慕的人,弓身轻颤。关泽,即使你在我的生命中再也不出现,我也一生珍藏你给我的今晚……我是丁盈,爱你的丁盈,即使你当做的是你爱的沈卿辰。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只要能像现在一样,真真实实地抱着你,拥有你,就足够……

第22章 书房

卿辰最近几天忙得不行,她开始投简历找工作。总是不能就这么闲着,会憋出犄角的。

自嘲真的不是富贵命,无法过每天养花逗狗逛街购物的生活。好在关河给了明话,她就放心地开始准备了。

静子在电话里说最近要忙些事情,得空了再约她。卿辰也是才知道原来闫非与关泽是生意场上交好的朋友。

殊不知自己是有多么羡慕静子。有真心爱你的人,恰好那个人也是你极爱的。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此。闫非一路找到江北来,不知费了多少心力。上天眷顾,给他静子的出现。静子的等待,静子的辛苦,终于在年华正当好的时候得到了最丰厚的回报。

好像特别专注于一件事情的时候精力就开始不够用。不再去想他,或者他,甚至连关河站在书房门口许久了都没有发现。

男人走到身后环住她的腰,卿辰正跪在地毯上查资料,实在吓着了,男人下颚担在她肩上,替她捋着胸口,“不吓不吓。”

卿辰赶紧合上电脑,不想让他看到。关河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扳过小人儿的脸深深地吻上去。一小口一小口地吻过耳后颈间。卿辰好惊讶,“你喝酒了?”

“嗯。”男人闷声埋头在卿辰胸口。

午间时分他回来本就奇了,卿辰已经习惯了只有晚上的时候才能见到他。她还睡着,他已经走了。她已经睡下了,他才回来。回来闹得她也惺忪着陪他一晌才肯叫人睡下,早间她自是又起不来的。

更奇的是他还喝酒了。大白天的什么值得这么高兴的事儿呢?

正纳奇间关河搂她倒在地毯上,未及卿辰说话出口便游手伸下。

女人本为舒服就只罩了及小臂及膝盖的睡裙,偏偏这会儿便宜了闹她的男人。轻易地就推高裙摆,软软的长毛地毯贴在肌肤上痒痒的难捱。

关河今日实在高兴,穆捷回来了。常钧特意从日本飞回来,叫上庄严,这小子还在东海岸指划他那个海滨宏景呢。几个人聚齐了,关河在远洋做东。穆捷刚一回来还是改不过口儿,吃西餐他会舒服一些。

穆捷带回来一瓶黑钻,常钧带回来一瓶御荣清酒。虽不搭调,但喝的就是一个高兴劲儿。结果关河喝得微醉了,御荣的后劲儿足得很。不知为什么竟只想回家去,第一次,这么浓重的对家的眷恋。那栋房子,不再只是他疲倦归来的一个休憩地。

女人不肯老实地扭动,关河兴起,拨弄开两条细白的腿,唇齿见还有她的甜美,黑亮的长发散开在雪白的地毯上,呼吸急促起起伏伏的娇软,所触及的柔滑水嫩,喉咙中像腾起火般干渴,领带扯开丢出去,衬衫的扣子悉数解开。卿辰动不得说不得,只好拼命扭头,男人越发得意,吸吮着娇软的小舌尖儿,揉捏得也渐渐重了起来。卿辰不得已只好轻咬男人的唇,才得以被放开了。

怕他卷土重来,卿辰只好软软地求饶,担心书房大开着,会有人撞见的。

男人坏笑,“原来你担心这个。没有人会撞见的啊。”

卿辰扭过红脸,保不齐冯管家会看到或者小莲会看到又或者……未及说出来唇又被含住,男人沾染了情欲的眸子是那么漂亮,黑湿湿的含着无尽的情话,那么温柔地注视着,卿辰像是要被黑洞吸走一般渐渐迷失自己,渐渐融化成一团小小的可以捧在手心的云朵,轻飘飘地飘荡……

卿辰伺候男人洗澡更衣,心里自嘲自己无可救药。给他吹头发的时候,微硬的短发硬茬茬地扎着手心,卿辰觉得自己已经泥潭深陷,拔不出来了。纵使拔得出来,还能理直气壮地说是出淤泥而不染吗?

门铃声响。丁盈开门见是关泽,又慌乱又甜蜜。

单身的房间难免有些凌乱,丁盈又是粗性子。手忙脚乱地归置东西,听关泽说让她坐下来说话。

倒像是自己是客人,手脚不知哪里方的好。

翌日醒来已近中午,丁盈穿衣服的空儿关泽醒了。丁盈自不必说,这本是她乐见其成。关泽也没有吵嚷什么,两下倒省事儿得不像话。

终于还是得找她谈一谈,关泽向来知道丁盈的心,也狠不下心来吃干抹净溜之大吉。除却其他的因素,光是丁盈的性格他也讨厌不起来。

两个人都颇为尴尬,丁盈故作轻松地问,“你没事了吧?”

关泽心里更别扭,“没事。你…你呢?”

丁盈耸耸肩,“我很好啊。”

男人清清嗓子,丁盈抢在前,“关泽,我们这么多年,彼此都很了解,如果你是来跟我说对不起,那么你可以省省了。”

话虽镇定,手却还是抖得厉害。习惯性地摸起烟来,还未点着关泽已经抢下来,“不要抽烟,你个女孩子像什么样子。”

口气虽是生硬,丁盈的心里甜蜜的泛起泡泡来。她倾着前身歪头问,“难道你是来向我示爱的?”

关泽极为诧异,旋即也笑了。多亏她这样的性子,倒是也轻松了许多。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爱与不爱,就在一念之间。来的路上关泽以为自己该有多么难以挤出几个字来面对丁盈,然而想不到的是真的可以坐在她面前轻松自在地摊开一切来谈。甚至主动给她讲起卿辰,讲起他们曾经的过往,讲起现在的心结……

丁盈安静地抱着抱枕听,一边听一边点眼泪。她不为自己爱的男人还那么深切的爱着一个女人,她是心疼自己爱的男人经历过那么多的伤痛。她好后悔,后悔没有早一刻出现,来抚平他的创伤。

一个为爱痴狂,一个为情所伤,丁盈自此更是心有所属,关泽也渐渐待她亲厚了起来。

关泽只想问清一个答案。他现在的心绪是那么复杂。

哥哥,关河,对他而言是神一样的存在。他叛逆关家的一切,却对被冠以关小三儿的名号颇为自得。是的,他永远都只在哥哥的后面,甚至慢慢地已经不能和哥哥相提并论。但是他依然为有这样一个哥哥而骄傲。自知难以望其项背,关泽对哥哥又敬又爱又怕。虽不曾有过太多的深度交流,但毕竟血脉相连,他是知道哥哥的能力和手腕的。

可是这一次,他一定要问个清楚。关河,沈卿辰之于你是怎样的存在?

关泽的脑中一瞬间电光火花,记得在带卿辰回家的那天,顽笑的两个人遇见了哥哥。那时他们第一次相见?还是早已暗通款曲?卿辰为什么跟自己说分开?难道真如朱哲明所说卿辰在哥哥的家里?

还正纠结于怎么去跟关河面谈。

一时间恨不得冲过去掐死他,但是关泽做不出来,甚至没有勇气打一个电话去质问。他害怕,害怕哥哥波澜不惊地承认,害怕自己真的成为一个笑话。其实他已经是一个笑话了,只是自己笑不出来罢了。

关泽恨自己窝囊,恨自己无能。越来越地,也只有在丁盈面前的时候,才能露出真实的面孔。想到关河夹着一丝不耐的冷眼,关泽丝毫不怀疑如果虎口拔毛,他会根本不客气地把自己发配边疆赶到一个边边沿沿的地方去为关家开疆拓土。

关河有这种实力。关家的是关家的,关河的是关河的。尚且不比关家的差。虽然自己也曾于商于私的出过些小手腕儿,饱受一干哥儿们好评,也颇为自得。但若比起关河来,无非就是些小孩子争弹球的把戏了。

关河却打来电话约他见面。电话里是关河一贯的精短直接。关泽发现自己还是唯唯诺诺地说不出口,索性那就当面说清楚吧!

第23章 对弈

关泽一进金色,早有专门接待内部人士的接待上前服侍,“三少爷。”跟随侍从一路到了顶层。

“老板已经在他的房间等您。”侍从皆是训练有素的,知道做事的分寸。

心怦怦急跳,关泽感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见到关河又期待见到关河。

房间选了满堂花醉。关泽于文字上头有限,追卿辰的时候没少被奚笑,当时也立志发奋读下几本书来,哪知过了一觉就什么都忘了。

房间也非奢华至极的,古朴典雅,展阔大方。毕竟这房间只是关河独享的,今日倒在此约见关泽,可想是摆极了低姿态的。

门是虚掩着的,关泽的心一下子跳到喉咙口,怕的是推门见的是他与卿辰两个人俱在。

好在只有关河一人。见关泽进来就招手让他近前来。

靠窗边是一铺金丝楠木榻,榻上铺着素白色底鸾凤串枝芙蓉莲纹丝纨薄被,关河穿了见半新不旧的棉布衬衫,浅白色的格子线已经有些模糊了。松松挽着袖子,正在下围棋。

随手递了白子与关泽,要他一起下。关泽于其他的上虽然有限,但是手谈还算自负。爷爷、外公都是其中痴爱者,他自小耳濡目染知道的也不少。相反关河一年的时间都居国外的多,想要胜了他并非难事。

正值血性方刚的年岁,比拼的心就重。再加上淤积着一腔怨怒,关泽落子虎虎生风气势凌厉,关河不急不躁,平静地躲躲挡挡。

不过几十子余后,行家便能知道胜负已定了。

关泽角上二子三气,边上二子四气,中腹只剩一子有六气。纵观全局他处处腹背受敌,无法落子无法提子,大部分僵死着,大势已去了。

关河到了两杯清茶,关泽气呼呼地喝了一口,仍下子不下了。

兄弟两个盘腿相对坐在榻上,关河一颗一颗地收起棋子,“关泽,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约你吗?”

关泽又似有千百句话堵在胸口,到了嘴边又出不去,一时静默无言。

关河轻晃着手中的茶盏,“再有一月,便是卿辰的生日了。”

关泽的眼眶红了。从他口中听到这两个字,真似千针扎在心口一般难受,“看来,你和她是真的在一起了?”

关河静静地续上茶水,“关泽,刚才的棋你为什么输了?”

关泽一愣,不想他说起这个来。

“你根基比我厚,也很聪明,”男人把两钵棋子退到关泽面前,“也并非你下的不好,只是你下手前定想着我自是不如你,所以你胜的把握很大。只是实际上我却是比你的段数高的多,所以你必输无疑。”

关泽脱口而出质问他,“那你给我解释,辰辰到底是怎么样一回事!”

小桌上铺设的是黄花梨木包棱弹墨棋盘,琤琤然有金玉声。关河再续水,碧叶上下翻飞。

关泽不知自己是怎么从金色出来的,心里难过得要爆炸。原来…原来他早就看上了辰辰…原来他早就打了主意…原来他还以为自己会跟辰辰分手,这样他就会接手辰辰的一切…不想自己却带辰辰回家见过家长了…原来他是那么怕辰辰嫁给我…横刀夺爱抢走…

是不是真的应该谢谢你呢!我的好哥哥!

丁盈接到关泽的电话时正跟一帮姐妹泡店,听出关泽的声音不对也顾不上一帮人调笑她重色轻友,拎了包跑出来直奔关泽家里。

男人倒在沙发上,已经喝了不少了,干脆直接拿起酒瓶往下灌。丁盈抢过酒瓶,两人挣抢间酒泼泼洒洒全洒出来。丁盈只好搬着他的腿脚放到沙发上,郁结的关泽不知自地哭出声来,我最爱的女人,我的哥哥,我的哥哥,我最爱的女人……

丁盈跪在沙发旁摸着关泽的脸,眼泪刷刷落下来,求求你关泽,快好起来,不要再这么折磨自己,不要再难为自己……如果你愿意我愿意一辈子爱着你跟着你,即使即使你还爱别人……

在爱情的战场上里,没有兄恭友让,只有非死即伤。

终于找到了工作,在一家代理各种类型电池的小公司做行政助理。虽然薪水颇少,但是同事们是都极热情极好相与的,卿辰渐笑得多起来。

卿辰和三个女孩共用一个办公室。外间还有一个老会计,大家叫他纪师傅。

每天的午餐都分外热闹,外卖一到大家就收拾开桌椅吃饭。偶尔老板也会叫家里的保姆给大家加菜。人多热闹,饭吃得也香甜,卿辰觉得自己都胖了。

正忙的时候收到了快递,卿辰很吃惊,拆开来看原来是静子寄过来的。怪不得她之前问自己要地址。包裹里面是喜糖和花球,还有厚厚的一沓照片。

卿辰一一翻看过去,禁不住掉下泪来。美好的静子,你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静子已经结婚了。因为都是南地人,回去后两人就办了婚礼。洁白的婚纱缀着精致的小粒珍珠,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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