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
“风公子莫怕，这只是暂时的定身术。曼儿也是无奈，因为曼儿实在，太想念你了。”徐曼暧昧的低语，轻轻踮起脚尖，双臂搂住风的脖颈，娇笑着吻住了风的唇。
“你，你在做什么！”
洛水的声音蓦然响起。她从藏身的柱子后冲出来，一把推开了徐曼。徐曼未料到洛水的突然出现，向后趔趄了几步险些摔倒。
徐曼阴沉着脸使劲的咬了咬唇，忽得又笑起来，“我当是谁，原来是慕容凌嫣身边的一个小丫头。哼，你别以为她对你好你就了不起了，再好，你也只是她身边的一条狗！”
“你，你胡说！”洛水的小脸气得涨红。
“胡说？呵呵，我在胡说？你又知道什么！那些做主子的，又有几个是真心待下人的？”徐曼厉声说道，眼里是浓浓的化不开的恨意。她突然又自嘲的笑笑，抬眸看了风一眼，走到洛水面前，扬手打了洛水一个嘴巴。
“洛水！”风低呼，无奈身体动弹不得。
洛水捂着脸，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
看着懦弱的洛水，徐曼尖声笑起来，“哈哈哈！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维护风？”徐曼的声音充满了恶毒，偏偏眼角眉梢都带了媚意，“风温柔潇洒，又身手矫健，只有我才能站在他身边。而你！哼，你容貌平平，又无一技之长，只配被我踩在脚下！你竟敢，竟敢和风同乘一骑，还睡在他怀里！”
洛水睁着大大的眼睛，双目含泪，却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徐曼不再理会洛水，纤纤玉手轻柔的抚上风的脸颊，眼里的爱意似要化作一池春水，“风，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不会喜欢一个恶毒如蝎的女人。”风冷漠的说道，面无表情似冻结了一层寒霜。
“不要这样看我。”徐曼又轻轻吻了一下风的眼睛，“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语罢，转身走进了中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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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事情的经过，凌嫣的愤怒已经到了难以平息的程度。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徐曼，只见她长发凌乱的披散着，眼睫颤动，脸肿得看不出原样，嘴角的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地面上已经有了一小摊血迹。
那掌嘴的侍卫停了手，拱手禀道：“夫人，已满六十。”
凌嫣看了看他发红的手心，语气轻柔，“辛苦你们了，下去领赏吧。”
“谢夫人。”两人感激的行了礼便退下了。
凌嫣站起身走到徐曼面前，抬起她的下巴，缓缓吩咐，“洛水，拿个小竹板来。”
洛水迟疑一下便去拿了。
趁着洛水不在，凌嫣狠狠的甩开徐曼的下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徐曼，你可恨我？”
徐曼动作迟缓的抬头，虽然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却仍是轻轻的笑出来，“小姐，慕容凌嫣小姐，你此时问我，是否恨你，这又有何意义？”
凌嫣也是淡淡一笑，“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尝试触及我的底线。你伤害洛水一分，我便还你十分，百分！”
这时洛水回来了，凌嫣不再说话，接过洛水递来的竹板。
倒是徐曼大笑几声，因为扯动了伤口，笑声听起来凄厉而狰狞，“嗬嗬，我本来应是感激你救我出苦海，感激你将我带到心爱的男子身边。但是，你让我同时堕入得不到爱的地狱深渊！原来，你跟徐厚都是一样的，你们都是一样的！”
“随便你说什么，但是，你伤害了洛水，我绝不原谅！”凌嫣冷声说完，高高的扬起手中的竹板，“啪”的一声，竹板落在皮肤上的声音竟是如此的清脆。凌嫣眼看着他迅速红肿起来的手背，脱口而出：
“神逝……”
（今天小舞貌似更得有点晚了……因为周四的课实在是多，晚上又陪同学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所以半夜才更新，大家应该是第二天才看到了，小舞向大家说声不好意思……）
第十二章 迫在眉睫
更新时间20111125 20：55：19 字数：4132
自那天神逝的突然出现已经一个月了，凌嫣每天或是与莫罹、洛水和风谈笑，或是跟着擎天、莫罹修习术业，只是绝口不提那天的事情，而神逝也一如既往，没有再出现过。
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凌嫣心里却非常的难过。神逝不用任何法术，直接用手背替徐曼挡了那一下。看着震惊的凌嫣，他的唇边是恒久的邪魅微笑，他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不要再打了，就又突然消失，一如他的出现。
没有任何的解释，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只是一句，不要再打了。凌嫣没有再惩罚徐曼，事实上，从那天起，凌嫣对徐曼的态度就是最纯粹的漠然，她完全不理会徐曼，就当身边没有这个人。但是她依然嘱咐珊瑚等侍女要对徐曼格外上心，因为她还没有找出徐曼对殪罗府不利的真正证据。
因此徐曼依旧留在凤翔阁做事，她脸上的伤因为洛水给她的药也基本痊愈了。对于此，凌嫣没有责怪洛水。虽然她惩罚徐曼大部分原因是为了洛水报仇，但是她知道，洛水心地善良，是个单纯的女孩，她不想硬性的破坏这份善良与单纯。
至于风对洛水的感情，凌嫣虽然没有问，但是也基本可以确定。但是洛水因为徐曼的话，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伤害。现在的她，从心里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根本配不上风。凌嫣为此颇为劳神，如果不让洛水对自己产生自信，她和风在一起的日子就遥遥无期。
这一天又是约定好的擎天教授法术的日子。
凌嫣在法术和幻术上真可谓是天赋异禀，简单的术一教即会，稍有难度的练习几天也就能完全掌握。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凌嫣已经可以打败府内的低等侍卫了，而速度也几乎可以和风相媲美。
擎天在教授凌嫣法术时有一个特殊的要求，那就是要求凌嫣要穿男装，因为穿男装行动方便。对此凌嫣没有任何异议。此时的凌嫣，一身紫罗兰色束身长衣，腰间佩剑，长发用银色发环高高扎起，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大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
“已经晚了一炷香的时间，擎天可是从来都很准时的啊。”凌嫣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习惯性的抬起手腕看表，却蓦然醒悟自己身在虚渺，哪里有手表。怔忡了一下，只好走到相望湖边的一颗丁香树下坐着。洛水也跟着走过去，笑笑说：“姐姐莫急，怕是门主事务繁忙，所以才耽搁了。”
这样吗？凌嫣望着不远处的鹊桥。以往，擎天每次都会从鹊桥那边走过来，看着凌嫣轻轻的一点头，然后低低开口，我们开始吧。可是今天，怎么会迟了这么久还没有来呢，难道是，忘记了？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却依旧不见擎天身影。凌嫣起身正要走，突然听到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低哑的响起，
“属下见过夫人。”
凌嫣转身，不禁讶然出声：“幕？”
幕单膝跪地，恭敬而疏离的说道：“夫人，门主有事在身，怕是不能教授夫人法术，特命属下代替门主继续您的修习，为期一个月。”
原来擎天没忘。凌嫣心头一暖，笑道：“是这样啊，我知道了。你起来吧。”
幕闻言起身，凌嫣这才发现幕真的很高，大概有五尺半多吧，也就是一米八五了。自己一米六八的身高，在他面前却像个小孩子。想到这，凌嫣突然失笑，现在的自己才十六岁，也的确是个未成年的小丫头呢。不过虚渺和中国古代差不多，女子出嫁很早，寻常人家的女子在她这个年纪，大概孩子都有了吧。
既然这个颇有些神秘气质的标准杀手就在自己眼前，凌嫣不失时机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幕一遍。他穿着府内杀手常服，即一身黑色劲装，更显得他身材修长挺拔，头部大部分都隐匿于黑色兜帽和蒙面巾之下，只有一双琥珀色的双眸流光溢彩，闪烁着成熟稳重的光芒。
凌嫣打量完忍不住感叹，这一身炫酷打扮要是出现在现代，肯定引起无数小女生的尖叫。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幕，你可娶妻？”
“回夫人，府里众杀手，除门主一人外，均孤身一人，以绝后患。”幕的声音波澜不惊，可凌嫣却隐约听出了一丝压抑的伤痛。的确，府内好像是有这么一条规矩。在当初挑选孤儿的时候，有一条铁律就是入选孤儿不得有三代以内近亲，连父母兄妹都没有，更别说娶妻了。
这条铁律虽然听起来残酷，但是作为杀手，尤其是暗杀对象经常是名人志士的杀手，肯定仇家众多，如果拖家带口难免祸及家人。而且人多口杂，也难保谁暗藏私心，将府内的秘密泄露了出去。
但是，独身一人，会不会太孤单了些？
“那……擎天也是孤儿吗？”
“抱歉夫人，门主之事，属下不知。”
凌嫣虽然在殪罗府内三月有余，但是对于杀手的事情了解的还是太少，平常问莫罹，他也不正经回答，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凌嫣就索性问个痛快。
“幕，虽然你们幼时便成为孤儿，但如果实际上有你们不知道的亲人还活着呢？如果长大之后，你们遇到了亲人呢？”
“不可认。”幕简单的吐出三个字。只是三个字，却需要三万分的忍耐力，承受三十万分的痛苦。凌嫣这次真实的捕捉到了幕那份埋藏心底的伤痛，也许，幕就是遇到了亲人，却不能相认吧。
“幕，就算不能相认，但是也可以暗中保护他们啊。作为亲人，看到他们安全、幸福，这也是上天给予我们最大的优待，不是吗？”
虽然不能陪在爸爸身边为他养老，不能看着阿轩和伊然结婚，但是，只要他们快乐，凌嫣也会很幸福。
幕直直的看着凌嫣，琥珀色的眼睛眸光闪烁，复杂的情绪在他眼底翻涌。虽然他蒙面，但直觉告诉凌嫣，幕笑了。许久，幕才低下头，声音轻渺，那细碎的低哑嗓音如同阳光下的暖沙，陈绵柔缓。
“多谢夫人指教，属下明白了。”
那天之后，每天下午，幕都会在湖畔的那片草地上教授凌嫣法术。幕的风格与擎天不同，擎天少语，更多的是让凌嫣自己琢磨领悟，而幕却很耐心，在凌嫣遇到问题时及时且详尽的解答。莫罹也时常会过去，调侃凌嫣一番后再教她几个幻术。
洛水的自卑越来越严重，无论何时对风的事情只字不提。虽然莫罹每次都带风同去，但洛水却刻意躲着他，即使两人碰面也是相对无言。凌嫣看着风对洛水欲言又止的神情，心知风对洛水的情意。可是就算用言语开导洛水多半也是事倍功半。少女之心深如海，洛水的心结，只能由她自己打开。
又是一个阳光和煦的午后，凌嫣靠着树干小憩，莫罹、幕、风三人在鹊桥上商量着最近的任务。洛水抱膝坐在湖边，微风轻拂她黑色的长发，那玲珑瘦小的背影竟带了些许落寞与惆怅。
凌嫣叹息一声，正欲唤洛水，却听见莫罹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抬头望去，就见莫罹对她招了招手。起身走到鹊桥上，凌嫣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们。三个男子互看一眼，脸上竟都是深沉而凝重的神情。
犹豫了半晌，还是莫罹最先开口：“凌嫣，最近徐曼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凌嫣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处罚她之后我就不再注意她。不过听雷和雨的禀报，她从未踏出凤翔阁一步，珊瑚她们也在替我留意，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举动。出了什么事吗？”
幕若有所思的忘了一眼凤翔阁的方向，转头对凌嫣低语道：“夫人，府里可能出了细作。”
细作？凌嫣大惊，最近擎天一直未露面，难倒就是在调查这件事？
“小姐，最近为完成任务派出去的杀手全都无功而返，甚至险些被抓。”风温柔的语气里是明显的担忧，“门主从门生开始查，誓要找出内奸。”
莫罹脸上全无嬉笑之色，作为杀手的冷静体现出来，只见他俊秀的眉拧成了结，认真的分析道：“而且，被暗杀的都是替身，他们明显早有准备。只是细作一事毫无头绪，也不能挨个审问。如若府内人心惶惶，容易生变。”
凌嫣总算听明白事情原委，脑海里倏的闪过徐曼娇媚的笑容，“你们认为是……幕，你不是查过她的底细吗？”
幕的眼睛深不见底，琥珀色的瞳眸似乎瞬间黯淡下来，他躲开凌嫣的目光，低下头道：“属下确实查过，徐曼五岁被带进徐府，之前一直在人贩手中辗转，在徐府内的经历也与罹少所说相近。”
凌嫣舒了口气，也就是说，徐曼没有说谎了？虽然那天用早膳时，只要自己问擎天肯定会说，但是她怕听到自己不想要的结果。不听，实为不敢听。
可是如果徐曼没有说谎，她的确是徐厚的一枚弃子，那么她为什么要偷进内室呢？
撇开思绪，凌嫣有些关切的问了莫罹一句，“擎天最近就是在为此事烦心？”
莫罹点点头，“任务失败，雇主自然会失望。长此以往，我们这些杀手就可以彻底解散去做原来的老本行了。”莫罹还是小小的开了个玩笑，“我原来可是点心铺的小掌柜呢。”
莫罹说的轻巧，但是凌嫣却深知此事的后果。一个失去信用的杀手集团，谁还会浪费时间在它的身上？没有了信誉和口碑，殪罗府怕是要分崩离析了。
“好啦，先不说这件事。”莫罹忽然说道，唇角又挂上了他的招牌笑容，笑嘻嘻的调皮样子，灿烂可爱中又带着一点点的坏，“凌嫣，上次本少爷教你的幻象·永恒之眠，你可掌握了？”
幻象·永恒之眠是莫罹自创幻术，能够使人陷入深度睡眠状态。最高阶层的永恒之眠能够使人永远不再苏醒，一直保持昏睡前的状态，不会老不会生病，当然也不能说话、活动。
凌嫣想了想，“大概能使人昏睡一炷香的时间吧。”
莫罹从袖里拿出折扇敲了凌嫣一记，“笨死了，跟本少爷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
凌嫣有些郁闷，因为这个幻术她也的确练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进展颇微。一定要再问问莫罹，是不是自己哪里出了差错。忽然想起还在湖边呆坐的洛水，转头对风说道：“风，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这好像是凌嫣第二次对风拜托事情，风的回答依然坚定：“小姐请说。”
“你能不能教洛水学轻功呢？”
“轻功？”风的表情有些诧异。
凌嫣笑笑，“风，洛水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只是她觉得自己什么也不会，很是自卑，觉得她配不上你。风，你的心思我也知道，让你教她轻功也是给她树立自信，也许她的心结就此打开了呢。”
“风，凌嫣的话说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