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清色莲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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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清色莲华-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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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了名的软硬不吃随着性子来。

内心对鹤兰生出了难友的感觉,她一定很辛苦,好在四阿哥是个工作狂,她一个侧室也不必时时面对他……

雅尔江阿眯了眯眼,打量着苏宜尔哈。只见她身材适中,骨肉腴润鲜嫩得仿佛能发出香味来,脸蛋还带着点少女的微圆,却只让人觉得她秀丽的容貌多了点可爱,眉目间天然一股脱俗的清华之气使人不自主地忽略其他……这么远远望着她步子轻移,缓缓而至,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令人难以移目。

怪不得四阿哥会忘形……

他难舍地移开目光瞅向脸色有些松缓的四阿哥,心道,好在自己经过的美色多有了抗体……又想,这么有潜力的美人,可惜了,要是还未指婚怎么也要跟四阿哥争一争。不过现在嘛,算了,眼前这个冷面王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得罪别人也别得罪死了他……

见苏宜尔哈给自己行礼,他略侧开了身,板上钉钉的皇子侧福晋,自己虽是个铁帽子亲王,也不好太过拿乔。

也不知是对美人心生怜惜呢还是顾虑着在场的四阿哥,总之简亲王的态度甚是友好,还耐着性子跟四阿哥应酬了几句,便有眼色地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四阿哥下了马陪苏宜尔哈走回马车:“怎么带着这点子人出京,又往回赶?”

“因在小汤山有个名下的庄子刚建好还未见过,所以特求了母亲让我过去住两天……嗯,家里的姐姐也要成亲了,所以母亲派了人接我回府呢,人手本来还有多的,我想着庄子还有东西未做完便留了他们等东西做完了再运回来……”

为了这点子事就节省人手?“以后要小心注意,若刚才那伙子人再多几个或者他们身手更好些……”四阿哥皱了下眉,没再说下去,反正这个女人嫁给他后自不可能再如此松懈。

“是。”苏宜尔哈真是受教了,她知道四阿哥是好意,他说的也没错,是她考虑不周,这次幸亏是遇了他们,若是没有,又或是遇到趁火打劫的……

“你庶姐订的是哪户人家?”

“是他塔喇府的,与威远伯有点子亲。”

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到了马车旁边,他停住了脚步,凝睇着她,从头上的鎏金菊花钗到她光洁的额、静谧如湖的眼眸、可爱的带着粉红光泽的唇,又回到了轻轻晃着的明珠耳坠至线条优美的玉颈……突然觉得心中满满的,连日办差的疲倦及不豫也一扫而光。想到再过两个月她就是自己的福晋,唇角更是不受控制地微微弯起:“你有什么要求?”

啊?苏宜尔哈好一会儿才觉悟到他是在问她,对嫁过去后的生活有什么要求。她踟蹰起来,他既然这么问了,“可不可以找个宽阔点的院子给我住,房屋简单点没关系,地儿大就好,我想平日里可以种种瓜果……那个花……”

种瓜果?种花?看来以后府里也不怕没有新鲜的蔬菜水果吃了。他拳手挡住发笑的嘴,点了点头。

其实问出口后他就觉得不妥,万一她提出什么逾矩的要求呢,不过他心里有种奇怪的预感,她不会,她不是别的女人……果然。

在不知不觉中,他似乎太过关注她了,不过经历了上一世,他对很多人和事都优容了许多,这种感觉也并不坏。

上一世他不知什么人可信可用,对于有负自己宠信的人尤其怒恨,这一生,他已深彻地体会明白了为君之道,御下之道,他不再要求他们忠贞清廉,他只需他们有能力,能贯彻他的政令就好。

他不想像上一世一样,最后伴着他的只剩一个大清江山,他打造得再强盛又怎么样,他的后代照样会败坏它!

再次面对着的朝政,他亦生气,不过那只能说明他是爱新觉罗的子孙!他办差也会尽心尽力,但力有未逮时……抱歉,他不会再自苦,再郁闷,他还有个阿玛顶着呢,他老人家希望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最多再附上自己的看法和建议。

“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这一生,他依旧如此想,不过,他会做得更好,至少,不要留那么多骂名……

他想对自己更好一些。

如果眼前这个女人让他动心,值得他守候、维护,那么他会去做,不再像上一世,任着动过心的女人在后宅权利争斗中愈陷愈深,无法自拔。

“四阿哥?”他怎么不说话,就这样看她?苏宜尔哈嘴角微抽地出声提醒,还让不让她上马车回府了?

“上车,我送你回去。”他淡淡道。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就算当着她的面走神,也能若无其事地端着一张没表情的冰山脸……

一路到了钮祜禄府。

苏宜尔哈下了马车,凌柱和章佳氏等人早在门口迎着——当然,迎的是四阿哥。凌柱接到四阿哥送来的那十几个大汉,心中真是又惊又怒,惊的是他的女儿遇险,若无四阿哥与简亲王路过,极可能遇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遗憾;怒的是,经审问,此事居然是有人预谋陷害……

章佳氏更是提心吊胆,尽管知道了苏宜尔哈没事。

夫妻俩一商量,觉得四阿哥可能会送苏宜尔哈回来,便吩咐了下人时刻探听来报,这才有了门口迎接的事。

“小女的事……多谢贝勒爷了。”凌柱行了个大礼,一脸感激道:“府内已准备了酒席——”

“自己人,大人不必多礼。”四阿哥微摆了下手,“我刚办完差,还要赶着回复皇父,酒席……就不用了。”

章佳氏刚确定女儿没掉过一根头发,此时亦转了过来,看四阿哥的目光也多了些柔软,“那,四阿哥有空再来坐坐……”

苏宜尔哈脑后滴汗,额娘哎,您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啊,叫他有空多来坐坐?

不过想着路上确实多亏了他,便转了个身,在装载着行李的车马里打开一个箱子,从里面提出一个两斤大小的竹筒,递给了四阿哥,在他讶异的眼光中略不自在地说道:“这是我亲自酿的酒,度数不高,对养生……挺好的,不过每次不要多喝。”

说完又行了个谢礼,站回章佳氏身旁做乖女状。

竹筒青翠碧绿,抱着它还能闻到竹的清香,桶底在竹节下一寸处雕了四个云形凸脚,桶上用细刀雕画了一幅青山秀水垂钓图,筒顶有左右两端挖了小圆洞,圆洞用细小的藤萝编了个提手,看起来很牢固,又充满天然野趣。

如果这个竹筒也是出自她手,那还真不错。他想着,脸上便漾出淡淡的笑容,看呆了众人。待他远去,苏宜尔哈还在想,怪不得后代的人将冰山发笑列为魅力榜前三,果然有理啊,四阿哥笑起来居然这么好看……话说,他平日里不笑,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哈哈。

“什么时候酿的酒,我怎么不知道?”凌柱看向苏宜尔哈,语带嫉妒,他这个父亲都还没喝过女儿酿的酒呢。

章佳氏则拍了拍她:“这次就算了,以后不可如此没规矩。”当着众人的面送男子礼物——即便这个人是她未来夫君,也是不对的。

“这不感谢他么。”苏宜尔哈俏皮地眨了下眼,又侧头对凌柱道:“我那里还有三个竹筒呢,本来就是给家人带的手礼……”

进了府,苏宜尔哈问起四阿哥送来的那些人,凌柱说道:“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跟你额娘会处理好的。”

这事可能涉及到几位姨娘,想了想,她也不再过问。

安敏的婚事进行得很顺利,这次章佳氏有长媳富察氏在一旁帮手,又有过办喜事的经验,且是低嫁庶女,倒也不像上次那般兴师动众,族中亲眷添妆也不过看在凌柱和苏宜尔哈的份上多了那么一两分罢了,连她向来交好的裕亲王府的敏芸庶福送来的添妆礼也不过赤金绞丝东珠镯一对、嵌丝珐琅彩蝶戏花簪一对,绸缎六匹。

在他塔喇。努达海由族中长辈陪同前来迎亲,向凌柱和章佳氏叩头的时候苏宜尔哈利用空间看了他的模样。

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有着长年练武人的精壮身材,方型脸,长眉虎目,看着挺精神,说话也有理有据,规矩也不差,想来也只是名字与脑残相同,满族八旗子弟姓名字相同的实在比比皆是。

他是多位长辈相看了都说好的,应该不差。

安敏要是能从此安份守已地相夫教子,也许能幸福一生。

苏宜尔哈想着,昨夜她拿着添妆礼过去时安敏略红润的、带着不甘的眼及那句“至少我是穿着大红礼服出嫁”的话。

大红礼服吗?

如果可能她更想穿白纱礼服啊。

何况,她从来就不曾期望能在这时代收获爱情。

爱情是什么,忠贞吗?连提倡一夫一妻制的现代也不定多少人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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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花嫁(上)

()日子飞快,十一月的婚期很快就到了……

毕竟是两世唯一的婚礼,苏宜尔哈颇有些烦躁,有时停下手中转移注意力的针线想着二十一世纪的亲人朋友就会流下泪来,心中无限惶恐。

“毓儿,这个拿着。”

出嫁的前一晚,章佳氏拿了个盒子塞给她,打开一看,是一整叠的银票,大的面额一千两,小的面额五十两。“这是五万两的银票,不算在压箱金里,是额娘私下给你的,进了那府里,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你自己放起来。”

“额娘!”苏宜尔哈扑进章佳氏怀里大哭起来,自来到这清穿,都是章佳氏在感情上支撑着她,维护着她,现在,她就要离开她了,“我不要嫁了……”

“说什么傻话呢。”章佳氏搂着她坐到炕上,拿着帕子仔细地为她拭去掉落的泪珠,“生为女子,成亲生子,相夫教子,都是必经的,到了那里,要好好过……你要记住,你是额娘的宝贝,无论什么事,都要将你自己的安危幸福放在第一位!你的男人,你不可不关心,也不可太关心,一个人若爱得连自己也没有了,那是最可悲的。”

章佳氏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通为妻为妇的话,完了又对她讲,“四福晋听着是个大度贤惠的,可再贤惠的女人也看不得别的女人受自己夫君独宠,你是侧福晋,位分虽高,也高不过个嫡字,在那府上万事不要出头,什么也别逾了她去……女人过好过坏,其实根点在男人身上,若有争宠的手段和心思,那也要放在四阿哥身上,别去跟那些女人做无谓的争斗。再有,你年岁还小,子嗣的事最好过几年再想,免得伤了身子……这个你是学过的,额娘也不多说,还有这个,”她从身上掏出了本小册子塞到她手里,“你慢慢看,额娘就先走了!”

人家还没说话呢,这就跑了?苏宜尔哈郁郁地翻了翻手上的册子,脑门“刷”地滑下一片黑线——这是传说中的春宫图啊?!

她兴致勃勃地仔细翻了一遍,画得还挺精细的,姿势体位也不少,嗯,当图片看还是可以的,要说尺度夸张,那万万比不上现代的某些片子的……

碧梢端着碗汤药,进了乌喇那拉氏的房间。

见乌嬷嬷正将一张礼单放在桌上说着什么,就停在门口,轻声禀道:“福晋,汤药好了。”

“端进来。”乌喇那拉氏倦倦地说道。她已经怀孕两个月,虽觉得比起怀弘晖时人倦了不少,总想睡,又腰骨酸疼,但也只以为是年纪大的缘故。

乌嬷嬷盯着乌喇那拉氏将那补汤喝了下去,欣喜地想着,福晋怀孕后脸色一日比一日差,精神头也不足,但谁怀了孕不是这样?只要再生下嫡子,福晋的地位就更稳固了。但一想到那即将进门的侧福晋,她还是有些紧张,除了贝勒府正院四阿哥可是亲自指了个最大的院子给她呢!“福晋,您可不能放松啊,原先您还说只是个四品官的女儿,家世不显,可您没看见,那满得挤不下的八十六抬的嫁妆,还有那些家具,款式好看,材料更是上乘……老奴看着就是不简单的!您说,她哪儿来的这些好东西,莫不是主子爷——”

“嬷嬷!”乌喇那拉氏轻轻放下帕子,将碗递给一旁的碧梢,看着她退出去后才正色道:“爷不是那样的人,这样的胡话以后不可乱说。”

“嗻。”乌嬷嬷应了一声,又道:“老奴还不是担心么?”

“有什么好担心的,她虽得了皇阿玛册封侧福晋,到底底子轻,有这么多嫁妆估计也是家族使了吃奶的劲挤出来的,上不得抬面的人家总以为女儿嫁了高门就能风光门楣,福荫家族呢,他们这是不了解我们爷的性子……

而且,八十六抬又怎么样,我当初进门可是一百二十抬的妆奁……她再怎么样也没能逾了去!

何况,如今我怀了胎,要好好安养,这府中的大权虽还管着,到底爷叫了李氏襄理……她膝下已有二子,若再得了府中大权,我哪里还弹压得住,钮祜禄氏进府刚好,她二虎相斗,我也省心。”

乌喇那拉氏隔了十余年没想到还能再怀身子,只觉得什么也比不上肚里的这块肉重要!但是李氏却一直是她心里的刺,原来也只是得宠、有子,如今她为了养胎,不得不将手中权利分出去叫她襄理,就更怕她坐大……钮祜禄氏的进门她非但不觉得膈应反而觉得是上天派来助她的,有了另一位侧福晋进门,就可以分李氏的宠,甚至,也可以分她一点权将她彻底拉到李氏的对立面。

而且以她的观察,爷并未对这位即将进门的侧福晋有多关注,指婚的这段日子以来,他是依旧忙着朝事、办差,即使指了个府中最大的院子给她,那又如何,那个院子是贝勒府里离主院和东侧园小书房最远的地儿,也是最简朴的,倒是李氏占了府中修建得最华丽的西院才叫她碍眼!

“武氏还有宋氏如何?”

“武格格还如以往安份,主子爷到她那儿的日数也没什么变化,倒是宋格格这些日子与李侧福晋走得近些……”

“不知死活。”乌喇那拉氏冷笑,却也不在意,一个不得宠的格格能翻出什么浪来?不过这个宋格格蠢是蠢,总这么不老实地蹦达也让人心烦,“多注意些。还有那个乌雅氏,”她的眼神冷了下来,“防着她点,那可是德额娘的亲侄女……”

“福晋的意思是?”

“看爷的意思也是不喜的,不过顾着上面那位的脸面罢了!只是这乌雅氏看着不是个安份的又仗着宫里那位的势……我也不好轻易动她,但凡她出点错我还得帮着圆过去,她若识相只是小打小闹地争风也就算了,反正我现在也不能侍候爷,可若是心狠……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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