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猪和腹黑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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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猪和腹黑狼-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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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兴元知道这误会澄清容易,可要把造成这个误会的原因说清楚就难了。难道他能说,原本我们是想欺负你女儿的,后来又打算骗你女儿帮我们说好话,所以我们先这样这样,然后又那样那样,没想到最后被你女儿摆了一道,刚刚我们一家三口正在商量杀人埋尸的好地点呢!

能这样说么?能么?!又不是脑残!

姜兴元虽然脾气容易暴躁,但冷静的时候思考问题还算严谨,要不然哪能撑得起一个公司?

这真相吧,就像是被灌了肠的小受受,要是后面的ju花没把好门,后面的事情也就只能是蜂拥而出,一泻(泄)千里了。

这点常识姜兴元还是有的。

眨眼间局势又换了一个样,前面走着三名外来客,后面则跟着更像是客人的正牌女主人,很有些喧宾夺主的味道。李晓菲跟欧阳雁倒是不甚在意。她们在卧室的时候就商量好了,所谓上门就是客,她们也不是小气的人,断不会死咬着当年的恩怨不松口,那样做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何明远。

欧阳雁一直都知道,何明远之所以对自己的本家避而不谈,不是因为厌恶,恰恰相反,那里面有太多太多让他留恋、怀念的回忆,每碰触一次都会让他痛到流泪,久而久之,“本家”就成了何、郎两家的禁忌话题。不碰触便不会痛,可一揭开就会变成一块深刻露骨的伤疤,除非能够得到根治,否则这痛就会跟着他痛一辈子。

生性淡薄的郎星月虽然知道何明远对那个“禁忌”的眷恋,却无法体会他的感觉,可是身为何明远枕边人的欧阳雁能。

因为他痛,她也陪着他痛。

何明远只知道欧阳雁半夜睡觉的时候喜欢将他搂在怀里,为此他还笑过她好几次,说她母性泛滥。可他却从来都不知道,他在欧阳雁的怀中说过多少梦话,又流过多少次眼泪。他更不知道,他的梦话里尽是“本家”,他的眼泪里全是“禁忌”。

欧阳雁相信,除了何明远本人,没人能比她更了解她老公对本家的感情。因为她把他的梦话记在李了脑中,把他的眼泪收藏在了心里,没有遗忘一句,没有漏收一颗。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何明远心中不可能拔除对本家的感情,那里有他童年、少年时期的完整回忆,所以她也没妄图用现在的家庭取代本家在何明远心中的地位。感情是没法被取代的,唯一能将其根除的方法就是主人自身的遗忘。很明显的,何明远忘不掉,所以欧阳雁也没打算强迫他。

对于人来说,能有一些值得怀念留恋的回忆也是件很美好的事情,只要他能够摆正心态。

可是今天刘芸出现了,虽然有她的那部分回忆并不美好,却势必会牵引出何明远对本家的记忆。欧阳雁实在是不想让她老公再想起那段她不曾参与却能够想象的左右为难,难以抉择的日子。

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概括起来也就一句话,欧阳雁心疼老公了,所以打算跟刘芸等人和平相处,只要他们不碰触到她的底线。

欧阳雁的想法赢得了李晓菲的一把鼻涕和一把眼泪,并获得了她的高度赞扬和全力支持。李晓菲当场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对会成为欧阳雁护夫行动的后备资源,也承诺一定会成为她的左膀右臂,特指她决定修理刘芸的时候。

作为答谢,欧阳雁很不客气的剥削了李晓菲刚买了不久还没来得及剪标签的高级衬衫一件。谁叫李晓菲把自己脑袋上的那几个窟窿眼儿里分泌出的混合物全抹到她T恤上了呢?

想到当时李晓菲那weisuo的动作跟表情,欧阳雁一阵反胃。骇得她急忙在心里喊卡,再想下去,她非得吐了不可。

恶~~

第一卷:幼年记事 第十七章 明争暗斗,唇枪舌剑(下)

何明远跟郎星月来到餐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刘芸一家安安稳稳的坐在餐桌旁,李晓菲跟欧阳雁一进一出的从厨房把一盘又一盘精致的菜肴端到餐桌上。主人的忙碌与客人的悠闲让郎星月挑起了眉头。

这两朵霸王花什么时候这么热情好客了?

带着这个疑问郎星月往后瞟了一眼,看见身后的那位眼里的问号“突突的”的往外冒,一看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帽。

郎星月摇了摇头直接钻进厨房帮忙端菜去了。跟这两个女人相处的久了,郎星月早就悟出了一个道理:女人的心思男人你别猜。与其浪费时间在猜测她们的心思上,还不如好好表现表现自己蓬勃的爱意来的实际。

何明远看见郎星月脚底抹油了,随即夹着尾巴也想逃跑,不想还未挨着厨房大门的边便被先他一步的郎星月一脚踹回了大厅去“接客”。

迎着刘芸欲言又止的殷切视线,姜兴元暗涛汹涌的隐晦眼神,何明远不着痕迹的拍掉裤管上的大脚印,一脸僵硬的坐到距这一家人最遥远的餐桌一角跟他们打哈哈,顺便在心里把不讲义气的郎星月从头骂到了脚。

东拉西扯的胡侃了几句“今天天气真不错”之类的废话,就在何明远被刘芸幽怨的视线射成浑身上下都是窟窿眼儿的蜂巢前,郎星月端着载满食物的餐盘出来了,后来跟着和他一个造型的李晓菲和欧阳雁。

“你是不是躲厨房哪个角落跟老婆办事儿去了?要这么久?!”一把扯住身边正往桌上布菜的郎星月,何明远笑的狰狞。

出乎何明远预料的,对于他的huang腔郎星月没有出言反击,也没有暴力攻击,甚至没有一丝一毫不和谐的言与行出现。他只是盯着何明远,死死的盯着,就像一只肥头大脑癞蛤蟆在瞧着自己最中意的那只蚊子小美人一样。

何明远被郎星月看得头皮发麻。为了男人的面子,他不得不用强撑起眼皮向郎星月宣告自己对他的不满,可心里却很没用的反复想着,要是郎星月真要对他实施反围剿,他该到哪里搬救兵的好。

郎星月讳莫如深的瞅了何明远半天,最后还是差不多把菜上齐了的两位夫人打断了两个大男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看到郎星月终于把视线从自己身上移开了,何明远不着痕迹的吐了两口气。

好险!

气还没吐尽,何明远又开始羞愧上了。被只千年狐妖看得冷汗直冒,横桥竖看都不像是个大男人该有的行为。何明远就在这种愧疚中纠结起来了,不过也就是一会儿而已。

对于处理这种情绪格外拿手的何明远而言,他因为郎星月的欺压而产生的这种纠结情绪,其有效期限也就是两分钟而已。用何明远的话说,别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他被只千年狐妖从小欺负到大却依然能够健康茁壮的成长,既没心理阴暗,也没精神失常,这身本领一般人能学会么?!

这种认知让何明远浑身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畅感,男性虚荣心得到了空前的膨胀,他觉得他应该在自己脑门上盖个戳才对,像他这样的人才就应该受万人敬仰,被世人熟知。

没等他自我欣赏完,回过头的郎星月又突然把脑袋转了回来。这个回头箭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毫无心理准备的何大英雄直接把嘴巴张成了鳄鱼嘴,外带着还鬼叫了一声,声音相当之凄厉,当场把姜芷蕊吓出了金豆豆。

自己家的小公主哭了,刘芸跟姜兴元当然很心疼。

好好的孩子被自己家的白痴吓哭了,欧阳雁和李晓菲也很尴尬。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四个人全都一哄而上把坐在椅子上抹眼泪儿的姜芷蕊为了个严严实实。自打进入这栋宅子起就没再享受过众星捧月待遇的小公主,眼泪顿时哗哗的,雷声雨声外加闪电全无遗漏,劈头盖脑的就朝几个大人轰过去了。

罪魁祸首很郁闷,他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其实我也很受伤。自觉被冤枉的何明远想大声唱出自己的心声,可他张不开嘴儿。实在是没脸。

“原来你是个能绣花的张飞。”

蓦地,郎星月砸吧着嘴巴冲着何明远蹦出了这么一句话,却让何明远更加摸不着头脑。

何明远不知道,刚刚在厨房里李晓菲把郎星月拽到角落里跟他咬了半天耳朵。郎星月倒是第一次知道颇有些张飞式爽朗的好友,竟也能像古代那些怨女一样多愁善感。

不过对于老婆跟他说话时脸上出现的那种感动,郎星月给予绝对的鄙视。比起这种煽情的故事,他倒是更想看看何明远被一脸温柔的欧阳雁搂在怀里小声缀泣的样子,多好的一出颠鸾倒凤版的霸王硬上弓之皆大欢喜啊!

啧啧!多好的一幕言情剧哪!瞧不见还真是可惜了!

郎星月的心里惋惜的直想锤墙踹桌子,可脸上还得随着老婆的叙述做出最恰当的表情。没办法,他在家的地位本就来就低,要是再惹怒女王大人,他就得到院子里跟鸡腿一家住了。

不停的点头附和着李晓菲的嘱咐,郎星月看起来像只温顺的兔子,可胸脯里面装的还是颗奸诈的狐狸心。在他看来,李晓菲的要求并不过分。不就是“没事儿不要找那家人的茬”么?不就是“没事儿不要随便甩他们冷脸子看”么?不就是“没事儿说话的时候不要带着刺儿”么?

这还不简单?!郎星月在心里冷笑。

有事儿还是没事儿,这得他郎星月来下定义。再说,他想要找人茬,想要甩冷脸子给人看,想要说话刺别人的时候,从来都是几针下去还不见血的,绝对杀人于无形。

用一只手肘撑住桌面,一只拳头支撑住下颚,郎星月倚在桌面上悠闲地看着前方乱作一团的众人,嘴角咧出一丝阴测测的笑意。

身边桌椅挪动的摩擦声引起了浑身正散发出黑暗气息的郎大狐狸的注意,扭头一看,原来是何明远正猫着身子悄悄地向厨房移动,刚才的那声声响正是他不小心碰到附近的桌椅带出来的。

看着他比贼还要专业的动作,郎星月也就没出声打断他想要发展第二职业的兴趣,只是眼神却越来越深邃。

唔~~看来训练强度得加倍呀!自认为已经把何明远的幼小心灵蹂躏到无坚不摧的郎星月搓着下巴暗忖道。

第一卷:幼年记事 第十八章 鸿门宴(上)

直到餐厅里的雷声小了,何明远才探头探脑的从厨房走了出来,手上端着的是碗清汤,这是这顿午餐最后的那道菜,也是他以不变应万变的终极法宝。

跟在他身后出来的是大厨郎星祈,连续做了数道佳肴的郎大厨白皙的脸蛋被热气熏得染上了层红晕,泛滥的桃花眼无意识的眨上两下,简直就是个可爱到爆的绝版小正太。此时小正太身上正散发出淡淡的食物香味,这是猪猪最喜欢的味道。

他身上的围裙已经被摘下来了,取而代之的是只跟无尾熊沾了点亲带了点故的人形粉红猪。猪猪那肥肥的小屁股撅得高高的,肥嫩的小腿牢牢地圈在郎星祈纤细的腰肢上,光裸的小脚丫一颤一颤的,整个一正在抽筋的流氓造型。

原先套在胖猪蹄上的凉鞋早就不知道被她甩到哪里去了。

猪猪开心的一个人得瑟个不停,只是苦了她的临时饲养人。

话说郎星祈为了能跟上猪猪不断疯长的体重那前进的脚步,特意将提升自身负重极限的训练提上了日程表。说到底郎星祈只是个八岁的男童,气力终是有限,若只是抱着个静止的肉球还好说,可猪猪这么颠来颠去,起起落落,郎星祈还真是有些吃不消了,脸上的胭脂更浓了。

“跑哪转悠去了啊?”

“帮小祈端汤去了。”

何明远把大海碗放在桌上,侧过身子避开郎星月戏谑的眼神,想要从郎星祈怀里抱过猪猪。一转身,郎星祈脸上的红晕倒是把他吓了一跳。也顾不上浑身乱颤的女儿,何明远赶紧把他安置在身旁的椅子上,手轻轻的放在他布满细密汗珠的额头上轻触着。

中暑了么?何明远担忧的想到。极度宠爱女儿的爸爸是不会认为这是自家胖闺女超标的体重惹下的祸。

“没事儿,他是累的,休息一会儿就行了。”

郎星月眼神真是毒的可以,一眼就瞧出了宝贝儿子脸红的原因。何明远恍然。也对,大热天的忙乎了这么多菜,会累也正常。

不忍心让郎星祈累上加累,何明远伸手想要把女儿抱到自己怀里。拔萝卜似的拔了好几下,猪猪没动,郎星祈的脸却白了。

他脆弱的小脖子都快被猪猪短而有力的小胳膊拧成麻花了。

何明远很尴尬,他感觉的出来,不但是郎星月父子,就连旁边那群正在“抗洪英雄们”都在密切的注意着他这边的动静呢。

这面子可不能丢。

“爸爸有没有荣幸抱一抱善良可爱的猪猪宝贝呢?”何明远凑近把脑袋搁在郎星祈颈窝上的猪猪,轻声耳语。笑得一脸ju花摺儿的俊脸上满是虔诚。

猪猪凝视了包子爸爸半响,闪动着流光的黑珍珠眼睛里亦载满了真诚,小嘴一张,先给爸爸瞧了瞧自己刚长出不久的四颗小牙:

“包包臭,郎哥哥香。”自打猪猪能记事起,她就拒绝再叫何明远“爸爸”,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又一个“包包”。郎哥哥告诉过她,人长什么样就该叫什么名字才对,比如说她的“猪猪”。

郎星祈的话,猪猪向来记得很清楚。

至于欧阳雁,猪猪是不敢随便乱叫的,一口一个“妈妈”乖巧得很。

主要原因还是她觉得“菠萝头”很难看。

惨被宝贝疙瘩心头肉嫌弃身上有汗臭味的包子爸爸心神具碎,一脸的黯然。郎氏两父子一脸的好笑。这种场景几乎每次吃饭前他们都能看上一遍,百看不厌。

相当怕热的猪猪,却分外喜欢在郎星祈做完饭后像只无尾熊一样扒在他的身上,别人想掰都掰不下来。冬天倒还没什么,可在这酷暑季节,那股密实劲儿别人看了都觉得热。

人人都知道猪猪是恋着郎星祈身上的那股饭菜香呢,在见识过她的那股子倔劲儿后也就放弃了跟“味道”争宠的念头,就这何明远,一个劲儿的向碉堡发起冲锋,每次都被打得灰头土脸,黯然神伤一阵后,第二天又神采奕奕的组织反冲锋,随即又被猪猪P了再K了,周而复始,愈战愈勇······

“刚刚去哪了啊?小蕊被你吓哭了你也不去看看?”

好不容易那边灾情减缓了,欧阳雁也终于能空出了功夫来关心关心自己老公了。顺便瞄了瞄还窝在郎星祈怀里一脸享受的猪猪,她眼里的恨铁不成钢消失了不少。

欧阳雁原先还觉得自己女儿除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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