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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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为上-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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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起的,基本上就是个无底洞,要源源不断地往里面砸钱……

景韶见怀中人沉思,也没有打搅他,只是把人往怀里揽了揽,让他靠着舒服些,然后轻车熟路的直奔别院而去。

二月初春时节,半冷不冷的,最适合泡温泉。

待到外衣被解开,慕含章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温泉池边,而景韶正兴致勃勃的解他的衣衫。

“这大白天的……”慕含章立时红了脸,夺过衣带要重新系上。

“天冷,白天泡温泉刚好,晚上寒气下来就受不住了。”景韶一本正经的说。

慕含章瞪了他一眼,看了看身后的温泉池。

二月正是山茶花盛开的季节,花匠把池边的空地上全种上了茶花,只有白色与淡粉两种,花开如烟罗遍地,天气有些阴郁,阳光透过厚厚的云照下来,周遭都是灰蒙蒙的,唯独映在花上很是明亮,加之温泉弥漫出的薄雾,竟有一种误入仙境的空灵之感。

景韶率先脱了衣衫,扑通一声跳进水里,又哗啦一声钻了出来,激起的水花顿时沾湿了慕含章的衣裳:“君清,快下来。”

蜜色的肌肤包裹着线条流畅的肌肉,骨骼匀称,没有一丝赘肉,宛若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危险中带着致命的诱惑。水珠沿着那英俊的侧脸滑到那宽阔的胸膛,在一点樱红上打了个转,顺着腹间紧实的沟壑,没入水中。

慕含章看着眼前的美景,顿时觉得身体热了起来,犹豫着把手伸到了衣带上。

景韶立时裂开了嘴,眼也不眨地盯着人家脱衣服。

“你,你先泡吧,我……”慕含章被他盯得不自在,转过身去就要离开,景韶那里肯放过他,一步跨出水,伸手把准备逃跑的人抱进怀里。沾着水的身体立时把怀中人的衣襟都沾湿了。

“衣服都湿了,我帮你脱了吧。”景韶美滋滋地伸手,湿漉漉的大手又在外衫上印了几个爪印。

衣衫湿透了,自然不能再穿着出去,慕含章瞪他一眼,把乱摸的爪子拍开,才意识到这人是光着的:“你……你快回水里,我自己来。”

其实这院子四面封闭,顶上还有半个棚顶,加之温泉常年熏蒸,站在水外也不觉得冷。但景韶还是乖乖地站回水里,看着岸上的人脱了外衫,剥了棉袍,露出了软绸的中衣……

慕含章被盯得无法,只得转过身去,刚脱了中衣,突然被一只手臂搂住了腰,猛地拖进了水里。

“唔……”慕含章吓了一跳,刚站稳脚步,就被堵住了双唇。

温泉水浸湿了雪白的内衫,紧紧地贴服在身体上,勾勒出那完美的身形,两个小红点若隐若现,甚是撩人。

景韶紧紧抱住怀中人,一边磨蹭着亲吻,一边伸手隔着衣料轻轻勾搔。

带着薄茧的手指,指甲修的圆润整齐,隔着衣料,反而让感觉成倍的增长,慕含章止不住地颤了颤,口中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呜咽,身体也跟着起了反应。

指甲隔着衣料便不会伤到他,景韶坏心眼地把手向下伸去,在已经抬头的小君清上来回刮弄。

“别,啊!”慕含章缩着身体,这样尖锐的愉悦激得他站不稳身体,只得搂着景韶的脖子稳住身形。

景韶顺势坐下来,让怀中人跨坐在自己大腿上。

沾了些许香膏的手指顺利地钻进身体,慕含章蹙起眉,难受地动了动。景韶将他的衬裤褪去,却还留着内衫,埋首在他胸前用牙齿轻轻啃咬。

两根手指轻轻撑开那柔软之地,温泉水便顺着指缝,钻进了慕含章的身体。

“啊……烫……”慕含章被那突然涌进身体的热流吓了一跳,无措的搂紧了景韶的脖子。

景韶仰头,彼此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缓缓托起那两片柔嫩,磨蹭片刻,骤然放了手。

“唔……”借着温泉水的滋润,那坚硬如铁的巨物就那般毫无阻滞地刺进了身体的最深处,慕含章被逼得扬起脖颈,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雾气氤氲的池水之中。

活水入口处水声潺潺,却抵不过池水中激烈的哗哗之声。

敏感之处被快速地磨蹭,慕含章被激得喘不过气来,只得求着景韶慢一些,那人当真听话,缓下来,乍然从他体内抽离。

“嗯?”怀中人有些迷糊,睁着一双蒙上薄泪的眼眸看他,景韶见他这幅模样,只觉得更加难耐,猛地又冲了进去。

完全离开,又骤然侵入,便会带着些许烫人的温泉水,刚刚得到缓解的身体突然被撑到最大,慕含章止不住地呻吟出声。

过了许久,景韶才停了下来,抱着怀中不停颤抖的人靠着池沿喘息。

慕含章趴在他肩上缓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舒服地动了动想让他出去。

“嗯,别动。”景韶忙按住怀中人,刚刚消停下来的小小韶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慕含章自然感觉到他的变化,不满地推了推他:“在水中泡久了不好。”

景韶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把一双修长的双腿盘到自己腰上,就着这个姿势抱着他走出水去,把人放到了池边的软塌上。

“你……”因着这几步路的晃动,体内的小东西再次精神抖擞起来,慕含章咬着下唇,还未开口,身上的人就再次动作起来。

院子里满是温泉弥漫的水雾,很是温暖,满地的山茶花缠绕在氤氲的雾气之中,不少雪色的花朵染上了娇羞的淡粉。乍然溢出的惊喘打破了满院寂静,如薄玉雕琢的花瓣被清风推入池中,层层叠叠,缠绵不休。

沐休日就是沐浴休息的时日,成王从二月初九就呆在别院里。别院处处温泉,倒是没少沐浴,至于休息……看看在床上沉沉睡去的文渊侯便知,这沐休日,着实有些累人。

二月十五,会试结束,京城中的举子还未散去,各个眼巴巴地等着放榜。小道消息到处都是,打听来打听去,依旧是心中惶急。当然,与这些举子一样心中惶惶的,还有成王景韶。

“君清,这都几天了,别生气了。”景韶把扑过来的老虎推到床角,讨好地把床里的人搂到怀里。沐休日贪吃,惹恼了自家王妃,结果回到王府之后,君清就把小老虎抱到了床上。

慕含章不理他,兀自闭着眼睛睡觉。那日他思索半晌,好不容易想到了私军的掩藏办法,每当他要开口,景韶看似认真听,手就开始不老实,导致他一整天也没能把话说全。

“你不是要说掩藏的办法吗?快告诉我,我都好奇好几天了。”景韶扒着自家王妃的胳膊晃了晃。

“哇唔!”小黄也扑过来,扒着慕含章的肩膀。

“蠢东西,滚开!”景韶弹了弹小虎头。

“嗷呜!”小黄不满地冲着景韶吼了一声,粗声粗气的,有些像成年老虎的声音了。

“看来是长大了。”慕含章睁开眼,摸了摸手边的毛脑袋,翻身推开景韶,把老虎放到两人中间,“快睡吧,明日还要上朝。”

小老虎被仰躺着放倒,觉得好玩地蹬了蹬四爪,然后抱着慕含章的一缕头发咬咬。

景韶愤愤地瞪着小黄:“蠢老虎,明天就把你做成毯子!”

小黄毫无感觉地继续在慕含章背上蹭脑袋。

慕含章抿着的唇,忍不住微微勾起,缓缓翻过身来,把头发从老虎嘴里拽出来:“你让人把他们的武器都换成农具,马棚里养几头耕牛,马匹在林子后面再辟一块地方放置,纵然是有人发现了,也有个应对。”拿着老虎的尾巴在景韶面前晃晃,小老虎果然被吸引了目光,伸爪子去挠尾巴。

景韶忙伸手捉住往他脸上挠的虎爪:“这还真是个好主意。”

慕含章不语,只拿着虎尾扫了扫景韶的鼻子:“凡事要有个度,你总是太贪心了。”

景韶打了个喷嚏,拉过那莹润的手背蹭了蹭鼻子:“过几日状元游街,我在回味楼定了个好位置,咱们去看热闹吧。”

82、第八十二章琼林宴

慕含章见他又岔开话题,皱了皱眉,用拇指慢慢拨弄着毛尾巴尖:“要看状元,游街过后就是琼林宴,何苦要在回味楼单看?”

“那不是不一样吗?”景韶把毛尾巴从他手里拿走,把自己的手指换过去。

慕含章被他这幼稚的举动逗笑了,捏着那根指头晃了晃:“平日又不是不让你碰,何苦每次沐休都那般折腾?年少贪欢,老了要遭罪的。”

“这又不赖我,谁让你总是那般诱人……”景韶凑到自家王妃的枕头上,低声道。

慕含章张开手把那喷热气的大脑袋推开:“好好说话,你养那些人,是想做什么?”

“哇唔!”小黄看见主人的动作,也跟着拿毛爪子呼景韶的脸。软乎乎的肉垫拍在脸上,爪缝里的毛毛就按在鼻子上,惹得景韶又打了个喷嚏。

景韶抓住毛老虎,一把塞进被窝里,用胳膊压着被角,防止它钻出来:“不过是个预备,不到万不得已自是不会动用的。”

“你在预备什么?”慕含章却是不打算就让他这么含糊过去,这私军留着是个隐患,且又十分耗费钱财,不是万不得已,真的没必要冒这个险。

景韶垂眸,叹了口气:“这些年我打了这么多仗,从西北一直打到东南,没输过一场仗,没丢过一座城,为大辰开疆扩土上千里,若你是父皇,你会怎么想?”

慕含章愣了愣:“你的意思是……”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历朝的君主,对于功高震主的武将,都少有宽容对待的,但景韶是皇子,也难逃猜忌吗?

“为了哥哥能登上皇位,我手里必须握一部分兵权,最好就是江南的那部分。这事不知道要拖多少年,这期间又不知会出什么变故,总要给咱们两个留条后路。”景韶叹了口气,上一世那种交还了兵权就任人宰割的事,绝不能再发生,就算走到最坏那一步,也要护得君清周全。

慕含章抬眼看他,以宏正帝的性子,纵然现在宠信景韶,一旦有一点威胁到皇权的动作,相信那位明君会毫不犹豫地废了这个儿子。生在帝王家,又失了母亲的庇护,与君父之间便没有了转圜的余地,所以景韶的心中总是不安宁的吧。

见自家王妃的脸上浮出忧虑,景韶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别担心,我也只是以防万一,且如今一直小心谨慎,左右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慕含章静静地看着他,慢慢凑过去,在那轻笑着的嘴角落下一个轻吻:“别担心,我会看着你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胜过千言万语的安慰。景韶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家王妃竟然主动给了他一个吻。只是轻轻的一个吻,怎么能尽诉他心中的欢喜?于是,扑过去准备给自家王妃一个回吻,“哇唔!”与被子大战三百回合的小黄总算钻了出来,得意忘形的景韶顿时啃了一嘴毛。

放榜之后就是殿试,景琛掌管的礼部将一切安排的滴水不漏,没出任何差错,到二月二十三准时殿试,而后一甲三名进士骑高头大马簪花游街,京中一时热闹非凡。

“听说这一次的进士及第都是青年才俊,真是难得呀!”回味楼就在京城的主街上,能看到街面的位置早早就被预订一空,一早就闹哄哄的,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

“这你可说的不对,我听说榜眼是个老头子,状元和探花郎才是年少的。”另一个人反驳道。

景韶早订了最好的位置,拉着自家王妃来看热闹。

“一会儿还要赶去琼林宴,你这是何苦?”慕含章无奈地看着兴奋地扒在窗口向外张望的景韶,只觉得跟扒着车窗探头的小黄很是相像。

“我还没见过状元游街呢!难得在京中,可要好好看看。”这雅间里就他们两个人,景韶自是不会讲究什么,依旧兴致勃勃的张望。

不多时,便有敲锣打鼓的开道而来,三个身穿红袍,冠上簪红花的人骑着高头大马从御街那边走来。

“君清,你看,那个探花是不是那日在回味楼遇到的那个姓马的?”景韶指给自家王妃看,那日君清一番言辞说得那群酸书生哑口无言,那个姓马的第一个站出来喝彩,因而景韶对他有几分印象。

慕含章这才凑过去,见那风光满面的探花郎,着实有些面熟,便点了点头,转而去看那状元郎,觉得那张侧脸也很是眼熟。正巧,走在最前面的状元似乎察觉到楼上的视线,竟抬起头来,刚好与慕含章的视线交汇在一起。

怎么是他?慕含章有些惊讶。

那状元待看清了慕含章的面容之后,楞楞地盯着看了半晌,直到马匹过了回味楼,还在回头张望。

景韶顿时觉出不对了,蹙眉道:“你认识那状元?”

慕含章点了点头,虽然几年未见,但观那人的反应,应该不会错。

“他是谁呀?”景韶不满地捧住自家王妃的脸,强迫他转头不再看那个状元。

“是我幼时的一个同窗。”慕含章拉开他挤着自己脸颊的手,解释道。那人名叫秦昭然,是北威侯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得以在慕家族学中读书,与慕含章一起考的举人,后来回家乡继续求学,这些年便再为见过,没料想竟然中了状元。

“若是你没嫁给我,这状元哪轮得上他?”不是旧情人就好,景韶在心中嘀咕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笑脸,拉着自家王妃下楼去,“快走,一会儿该迟了。”

一甲进士要赴琼林宴,皇族公侯皆要在场,所以他们两个都得去。对于自家王爷的任性行为,慕含章很是无奈,只能跟着他跑。

大道都围满了百姓,两人骑着小黑,快速从小巷钻出去,直奔琼林苑而去。

琼林苑正中乃是一个广阔小榭,名为花亭,皇帝王公皆坐于此,一甲进士三人得与天子同席。

等两人赶到花亭的时候,除却宏正帝,几位皇子公侯都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景琛瞪了弟弟一眼,让他俩赶紧站好。

不多时,宏正帝前来,众人行过礼之后按地位次序落座。

琼林宴因着对于读书人来说极为重要,所以规矩也定的十分繁琐,堪比成亲拜天地。景韶无聊地偷偷打哈欠,被景琛隐蔽的踹了一脚,只得老实坐好,朝隔了几个人的自家王妃递了个可怜兮兮的眼神。

慕含章回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继续风雅地端坐着。

琼林宴上唯一有趣的,大概也就是探花郎献花了,要让探花郎一边念诗,一边在园中摘一朵开得最艳的花,献给皇上。

探花郎名叫马卓,长了一双笑眼,宏正帝点他做探花,想必也是觉得他长得讨喜,在琼林宴上献花比那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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