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养成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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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养成攻略-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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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莲失笑看了他一眼,既然云世礼搬了来,倒是省得她再吩咐了。

踱步到那屏风前去,蒂莲静观,便见屏风的样式和质地还是原先的模样,只是其上的仕女没了踪迹,只剩一支孤零零的梅花,许是因着被刀刮过,梅花的周围还有易碎的毛痕。

这支梅花与之前绣在丝帕上的不甚一样,同样的碧色枝桠,但是那五朵单调的五色梅要圆润一些,花朵的每个花瓣都是一个规格的圈,整个看起来像是几何拼凑的。

清宁的月眸微起波澜,蒂莲眼下已确信,绣这梅花前的描绘绣痕,至少是出自一个现代人之手。

“查到这屏风的出处了么?”,她轻声开口,看向云世礼。

云世礼轻轻摇头,开口时却说了另外的话,“那年你逃离京城,曾和骆伽在云家祖坟的密室住过几夜,如今再看这梅花,可有觉得眼熟?”

黛眉轻动,蒂莲摇了摇头,“怎么?这梅花果真与云家有些渊源?”,否则也不会在祖坟的宅子里出现。

云世礼抿唇,“密室通道的墙壁上,刻画着许多五色梅,看到这一支五色梅,我着实吃了一惊,亲自赶到祖坟的密室通道内看过,墙壁上梅花颜色的顺序,与这副屏风上的顺序一模一样。我问了苍伯,那些梅花,……有些是祖父当年刻下的,有些……,是曾经住在密室里的人刻下的。”

说到这里,他的面色有些复杂。

“如此说来,这梅花跟曾经住在那密室里的人有关?”,骆伽抚着下巴深思道。

云世礼闻言摇摇头,面露感慨的看着那屏风,声线有些暗哑,“可以说与那人有关,也可以说是没有关系。”

骆伽斜了他一眼,“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说了等于没说。”

云世礼不与理会,似是不愿提起那曾经躲在云家祖坟密室里的人,只是面色一淡,看向蒂莲道,“我幼时,祖父便曾带我到过那密室,他指着墙上的五色梅说,将来若是我有机缘能够见到一整支五色梅,便能寻到云家的密基所在,就是那日,他将墨玉传给了我。墨玉,便是打开云家密基的钥匙。”

他的话声落,屋内便一片静默。

众所周知云家数十年来富可敌国,云家的秘密藏宝基地会是怎样的壮阔,根本毋庸置疑。

墨玉若是打开基地的钥匙,那五色梅便是通往基地的藏宝图。

可云侯将它们都交给了蒂莲,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深意?蒂莲自认为,自己没有能让老谋深算的云侯倾尽身家的本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噩耗

“就这一株怪里怪气的梅花?”,骆伽怪叫一声打破沉静,斜着眉一脸不相信,“你当我没见过藏宝图是不是?”

是啊,云家基地的钱财,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能买下整个夏兰的金山银山,任谁都不会相信通往基地的地图,会是一支梅花。

这事,连谢珩煦和谢珩源都不置可否。

但蒂莲却不觉怪异,对于此时的她来说,更想知道画这梅花的人是谁,或许便与她是同道中人,来自现代也不一定。

但显然云世礼并不想要透漏此人的身份,看来只能私下问他了。

这样想着,蒂莲开口道,“将这梅花剪下来,这屏风还是销毁的好。”

云世礼深以为然,点头道,“我会处理的。”

“世礼。”,蒂莲浅笑看着他,“这梅花便由你收着吧,毕竟,这是你云家的秘密,你留着总能有用处。”

云世礼闻言一怔,摇头道,“祖父既然送给了你,便定然有他的深意,还是你收着。”,言至此一顿,温笑道,“何况,云家本便是你我共有的,不必分这彼此。”,说这话时,他海蓝色的桃花眸泛着波光。

一旁的谢珩煦却冷冷哼了一声,什么叫与他共有的?这个云世礼,真是越来越碍眼!

自松鹤居出来,留下三个男人继续琢磨那屏风,蒂莲与谢珩煦往荣寿居去,她却是有些日没去看过祖母了。

事实上,除却晨起众人皆会去请安,平素里荣寿居皆很清静。

蒂莲二人进了院门,廊下的婆子丫鬟便纷纷含笑行礼,径直掀了帘子引二人入内。

绕过屏风,入目便见谢夫人坐在正对着门的软榻上,一手举着巴掌大的透镜在看小几上的书,若不出意料,应当是在看金刚经。

听见动静,她侧头看向二人,见是蒂莲,便笑着放了透镜,伸手示意,“今儿怎么想起过来?”

蒂莲温浅笑着两手递到她掌中,侧身坐在她身边,娇声道,“终日闷在屋子里,脑子都要生锈了,想念祖母,便过来看看。”

谢珩煦落座在左下首的围椅上,见蒂莲娇憨的小女儿姿态,不由想起昨夜娇娆惑人的风情,不走心头一热,连忙垂下目稳了稳心神。

谢夫人闻言眉目间含上疼爱的喜色,“便是不能出府,在园子里多走走。”

那厢蒂莲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她歪在谢夫人身边陪着说话,祖孙二人笑语间甚是和睦。

说了会儿子,谢夫人想起什么,疼爱道,“听说晨起你院子里送来些梨花儿,这会子你那梨花梅子糕也当做好了。”

说着唤了人进来去小厨房取。

谢珩煦见蒂莲吃的欢畅,又怕她吃撑了肚子夜里要难受,便开口道,“留着些肚子,一会儿子还用晚膳呢。”

蒂莲撇撇嘴,放下手里第四块糕点,看向谢夫人撒娇道,“今儿我留在外祖母这儿用膳。”

谢夫人自然笑道,“好,你陪着我……。”

未等她说完,便听外头一阵喧哗,有人猛地掀了帘子‘咚咚'的急步而入,抬眼却见是神色阴郁的荣国公,他的身后还跟着谢承峮,瞧着不苟言笑的面色也不甚好看。

谢夫人见他们如此神情,不由蹙眉道,“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似是未想到谢珩煦和蒂莲也在,荣国公谢承继不由一怔,短须的薄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又是要瞒着自己的事儿?蒂莲心下叹了口气,起身道,“祖母,爹,二叔,我和子煦先回去了。”

谢夫人自然也不想让她费心,点点头应允。

谢珩煦跟着起身,夫妻二人一前一后要离去,然而步过谢承峮身边时,却被他唤住。

“莲儿,此事也不该瞒着你。”

“二弟!”,谢承继不赞同的叹了一声,终是没有再说要阻拦的话。

谢承峮面色微阴,看着蒂莲沉声道,“午后江歌与几个公子到上林苑涉猎,几人被一头花斑豹袭击,江歌和怀恩伯世子摔下了马。”

江歌从马上摔了下来?!

清素的面容一白,蒂莲月眸大睁,猛的转身急步向外走去。

“莲儿!”,顾不得许多,谢珩煦急呼一声大步追了出去。

时近傍晚,起了微风,蒂莲走的很快,裙际婆娑好似荡漾的涟漪。

谢珩煦紧追在她身侧,伸手意图拉住她,却被她挣开,不由蹙眉低沉安抚,“别急,岳父大人和盛华公主不会让他出事的。”

蒂莲面色清冷苍白,一言未置急步前行,见此谢珩煦也不再开口,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二人一路到府前院的敞庭,蒂莲冷声吩咐人备马车,府门处的小厮见她面色不甚好看,亦不敢多问,利落的去备了马车。

马车一路往相府去。

这厢荣寿居内,见蒂莲冷戾着面色急步离去,谢夫人不由气的瞪了谢承峮一眼,“这样的事便不能回头缓缓的跟她说。”

谢承峮不苟言笑的面色未变,垂下目缓声道,“江歌是相府唯一的嫡子,莲儿自幼便疼爱他,他出了如此意外,我们不该瞒着她。”

在他看来,自己这位外甥女兼侄媳妇,素来是个心智坚韧能独当一面的,是身边的人都关心则乱,外头的事情根本没有瞒着她的必要,将她囚禁在温室里,反倒会得不偿失。

谢承继闻言叹了一声,“母亲的意思是,哪怕等到相府的人过府来再慢慢与她说,眼下江歌刚出事,她这样一声不响的跑回去,相府必定措手不及,万一江歌伤的重了被她瞧见,以莲儿的性子,还不知会做什么。”

谢承峮挑了挑眉,没有再说什么。在他看来,伤的重还是轻都已是定局,蒂莲护短,这次是个意外便罢,若不是,她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早晚都是要算账的。

谢夫人叹了口气,摆摆手道,“既然莲儿和子煦已去了相府,你们叫上子源也亲自去一趟吧,是必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兄弟二人闻言,齐齐应声退了出去。

目送他们离开,谢夫人揉着胸口顺了顺气,“明明是春夏日,还这样多事,唉……。”

今夜的京城,是必有许多人不能安眠了。

这厢蒂莲与谢珩煦已到了相府门外,不及小厮进府去通禀,二人便急步入内,径直往松园去。

换做往日,这个时辰的相府早已闭门谢客沉寂下来,而今日却依旧灯火通明人声喧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伤疾

二人跨进松园的院门,廊道下的谨言一眼便瞧见他们的身影,不由面色惊怔,“小姐!”

蒂莲素容清冷并未看他,拾阶而上径直掀了帘子跨过门,谢珩煦紧跟其后。

屋内烛火通明,外间有数位衣着官袍年龄不等的太医围聚在一起说着什么,江洛修一袭青灰长袍负手立在众人中间,清冷的面色沉肃阴郁。

“爹。”,蒂莲清声开口,引起众人侧目。

见她突然出现,江洛修怔了怔,看二人步到近前,才开口道,“这么晚,还跑回来做什么。”,言罢责备的看了谢珩煦一眼。

他沉睿的眸底有些红丝,面色亦难掩疲惫。

蒂莲心下一酸,低轻问他,“歌儿的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暗沉的凤眸微垂,江洛修抿唇摇了摇头。

蒂莲见状,交叠的素手紧握,转头看向一旁几个太医,视线落在熟识的五旬老者面上,清柔询问,“陈太医,我三弟的伤势究竟如何?”

这位陈太医便是太医院的太医令,过去蒂莲称病避免入宫见安帝时,安帝便是派了他每日到相府来给蒂莲诊脉,虽然时隔两三年,但蒂莲还识得他。

见蒂莲追问,陈太医看了眼面色沉肃的江洛修,沉凝着开口,声音苍老低缓,“江。。。。”,似是意识到蒂莲已嫁了人,又转口道,“三少夫人,歌公子他是在惊马混乱时跌下的,本是无大事,但。。。被马儿踢踏了腿骨。。,他的左腿。。便是医好了,怕是日后也会留下旧疾。。。。”

简言之,江歌的左腿算是废了。

蒂莲的面色苍白月眸微红,那个孩子自幼一帆风顺傲气张扬,若是知道自己日后成了瘸腿之人,。。。怕是会受不住打击。

见她如此神情,江洛修不由沉声叹了口气,“好在人没事,不必太过伤怀。”

人没事?好好的朝气蓬勃的少年郎,日后却要成了残疾,不知还要受多少人羞辱和嘲弄,骄傲如江歌,他怎么受得了。

贝齿轻咬,蒂莲闭了闭目,低声道,“我进去看看他。。。。”

谢珩煦忧虑的握住她的手,抿着唇没有说话。

江洛修见状,沉声吩咐蒂莲,“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盛华。”

江歌是盛华公主的命根子,伤在儿身痛在娘心,蒂莲自然知道此事最需要安抚的便是她。

她勉强勾唇回握住谢珩煦的手,轻缓道,“子煦,你坐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屋内与外间的稀疏喧闹不同,很安静,只有盛华公主侧坐在床边默默垂泪,蒂莲举步靠近,看向床上的江歌,他的面上苍白无色,正沉沉睡着。

平日里修浚飞扬的眉目间都是傲然与朝气,可此时无声的躺在那里,面上掩不住病态,怎么看怎么乖巧清秀。

蒂莲素来偏爱那些温静乖巧的孩子,可唯独江歌在她面前是特别的,这个孩子很闹腾,甚至有些骄纵跋扈唯我独尊,但蒂莲就是没有道理的疼爱他,或许这便是亲情血缘的联系。

“莲儿。”,惊觉身后的人是她,盛华公主错愕抬眼,面上的泪痕还不及拭去,眼角便又溢了出来。

这么些年,江歌都大了,可她还是像刚嫁过来那年一样,端雅美丽国色天香。

此时此刻,蒂莲对于这个女子,只余满心的怜悯与愧疚。

“公主。。。。”,还未多言,蒂莲便鼻头一酸模糊了视线。

蒂莲很少这样情绪外露多愁善感,盛华公主不由一怔,连忙起身伸手拉住她,“怎么突然回来了,快坐下。。。。”

盈唇颤了颤,蒂莲顺势坐到床边,看向沉睡的江歌,低轻道,“伤势都包扎好了?伤的重不重?”

盛华公主坐在床边的绣凳上,闻言掩着帕子拭了拭泪,“身上有几处擦伤,都不碍事,只是腿上伤及了筋骨,相爷说,数月半载,怕是下不得榻了。。。。”,说着便又哽了声。

数月半载下不得榻?蒂莲心下苦笑,若是让她知道,歌儿即便是能下榻,行走也不便了,怕是会心碎断肠吧。

月眸低垂,蒂莲勉强一笑,清柔安抚,“只要能养好,便是一年半载也是值得的。可怜歌儿是个好动的,怕是要受些活罪了。”

“歌儿他。。。。”,盛华公主再也难掩哭声,“歌儿他觉得自己腿折了,担心日后。。。,方才情绪失控大发脾气,若非相爷在,我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蒂莲连忙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不会的,他定然会好起来。”

听她说的这样坚定,盛华公主果真安了安心,回握住蒂莲的手温婉哀求,“他最听你的话,你帮我多劝劝他,这孩子性子傲,自幼没吃过苦,我怕他。。。。”

“我知道。”,蒂莲轻轻颌首,“您放心,我都知道。。。。”

此时已至深夜,蒂莲劝了盛华公主回去歇息,二人自屋内出来,便见外间的太医们皆已离去,却多了荣国公和谢承峮与谢珩源三人。

几人正自坐在外间说话,见二人出来,纷纷起身,谢珩煦上前揽住蒂莲,江洛修亦看向盛华公主沉声道,“夫人先回去歇着吧,明日再过来看歌儿。”

男人们有话要说,盛华公主亦没心思多留,轻轻颌首,魂不守舍的离开了。

她一出门,门外的谨言与江歌的近侍青松便后脚进来,青松躬身一礼,径直往内室去守着江歌。

外间一阵静默,半晌谢承继低沉开口,“妹夫,时候不早,我们也先行告辞了,改日再来看望歌儿。”

江洛修颌首,要亲自去送,谢承继连忙伸手拦住,“不必送了,我们自行出府便是。”

江洛修见状并未坚持,却还是吩咐了谨言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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