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情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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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爱情在说谎-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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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开了她毫无防备的牙齿,吮吸着她的舌身。洛依凉感觉,下一秒就要窒息。

就在她准备放弃挣扎的时候,叶子歌放开了她,眼睛忧伤而又坚定的看着她,“现在你还是要走?”

 变化

她想都没想,“为什么?就因为你这个吻?你以为生活可以是言情剧,一个吻就可以留住一个人?对不起,我还是要回去,我要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从来不会说出挽留她的话?难道说一句“我希望你留下”就那么困难?可为什么于毅就可以说?洛依凉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叶子歌愣在原地,有些话始终说不出口。

回到小城,他直接去医院了,完全将自己投入到工作中,接诊一个又一个病人,进了一次又一次手术室,加了一夜又一夜的班,只要让自己忙碌,就不会想那个人了吧。

每晚对着白色的天花板,辗转反侧就是无法入眠。白天对着病人,他总是莫名走神。病人说,叶医生,我最近失眠。他说,喝蜂蜜水。旁边的同事提醒他,是失眠不是醉酒。病人说,医生,相思病怎么治?他说,绝症,没的治。旁边的同事提醒他,咳咳……

就这样,一过就是很多天。他曾经嘱咐过邓薇,只要洛依凉一回来,立马给他电话。可是,近半个月过去了,电话倒有好几个,却都是她还没有回来的消息。

时间越久,他分心的段位越来越高。居然连手术台上都可以三心二意了,病人要全麻,他会局麻,病人要局麻,他会麻错位置。几次小错一出,其他医生再也不敢让他进手术室了,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医生调侃,“是不是失恋了?你要是再这么下去,咱医院的病人和医生都该进疯人院了。”

他也只是尴尬的笑笑,没有人的时候,继续对着白色墙裙发呆。他拿出那个木偶娃娃放在手里,一愣就是整个下午。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还是没有某人的消息。

这一天,他被另外几个外科医生挡在手术室外,拒绝他近段时间接近任何急诊病人。他垂头丧气的坐在长凳上,看着急诊室的大门重重的关上,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耳边时不时会冒出那句,“我还是要回去,我要和他在一起。”

以前,他和洛依凉闹矛盾冷战最多不超过三天,无论争吵的多么激烈,三天内总会有一方先妥协。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被同学戏称为小俩口,夫妻没有隔夜仇。可这次,他们这对“夫妻”已经近一个月没有联系了,谁也不愿意先妥协,谁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是的,这件事他们俩都没有错,错就错在于毅,不该在九年后突然出现在洛依凉身边,不该明明知道叶子歌和洛依凉的关系还从中横插一腿,不该那么执拗的让洛依凉奔下高速去找他。当洛依凉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已经是留在杭州的一个月后。

于毅接到了加拿大前妻的电话,说孩子病了,需要他回去照顾。当他告诉洛依凉加拿大的孩子在等他时,洛依凉流泪了。她从来不知道于毅在国外有孩子。但是她知道,这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而已,他只是忘不了他的前妻。

就像那些狗血的言情剧情节一样,于毅跟她说了对不起就离开了。带着像幻觉一样的重逢的片段,挥挥衣袖就走了。走出候机厅她就笑了,自嘲的笑,怎么会有人笨到相信一个结过婚并且与自己九年未见的男人的话。

曾经她满屋子的纸飞机都不能把她载去他身边,曾经她将他的名字挂在见证七仙女和董永凄美的爱的梧桐树上都不能见他一面,曾经盼了他九年,如今终于盼到了,却注定只是擦肩而过。有些人,注定只能是她爱情戏里的路人甲。

从相遇到相离,经过相思,再到相遇相离,整个过程那么漫长,却又如此短暂。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像一场梦,一场醒来后除了疼痛什么也没有留下的梦。

终于在这一天,她收到了医院的病危通知书。

 对不起

医生告诉她,她的母亲陈金香身体的癌细胞已经抑制不住的开始扩散了,若不赶紧动手术的话,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女人的病情会这么严重,以至于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她关心她;她也从来不知道世间有一种叫胃癌的绝症,从来不知道人可以突然离死亡那么近、那么近。

当她马不停蹄赶到医院急诊室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坐在长凳上精神颓废的叶子歌。他憔悴了,眼神黯淡了,脸色苍白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短短的一个月,所有的人事都在变化?洛依凉缓缓的走到他身边,指着急诊室的门,“那个女人在里边?”

叶子歌站起身,犹豫了很久才点头。

一瞬的时间,洛依凉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小心翼翼的问他,“她会不会有事?”

许是叶子歌没有想到,一个月没有见面的他们再见会是这样的场景,他的眼神一直写满着痛楚,他不敢告诉洛依凉,因为思念她,他不能进去急诊室抢救她的母亲。所以他摇头,“不会有事的。”

在很多人抱怨命运不公的同时,命运也会偶尔发发善心眷顾一些人。比如说洛依凉,和从急诊室推出来的陈金香。

“医生,她怎么样?”洛依凉慌忙问手术室走出来的医生。

医生蹙眉,问,“你是病人家属吗?”他以为这个病人没有亲人,住院这么久除了叶医生从来没有人关心过她的病情。

洛依凉点头,“我是她,她女儿。”

一丝明光从医生的眼中闪过,很快恢复暗淡,“我们给她切除了胃,暂时没事了,需要继续留院观察。家属签过字了吗?”

叶子歌接过话,“我已经签过了。”洛依凉不知道,陈金香住院这么长时间所有的医疗费都是他付的,每次手术前家属签字也都是他签的。

洛依凉抬头看向叶子歌沉静的脸,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病房内,那个女人面色尤其苍白,安静的躺在白色病床上,像一具死尸。病房里充溢着消毒水的味道,有那么一两秒,洛依凉忽然怀念起那股熟悉的香水味。

她走到女人的床边,伸手拂了拂她凌乱的发丝,轻声的问,“人没有胃会怎样?”

叶子歌没有回答,只是问,“你,怎么回来了?”心里却在想,你怎么才回来?

洛依凉苦笑,“想回来就回来啦。”

叶子歌见她不愿意说,就没有再追问了。大致和她说了下陈金香的病情,安慰几句,就让她回去了。毕竟邓薇也担心她一个月了。

见到邓薇的那一刻,洛依凉整个身体都软了,直直的倒在她的怀里,她说,“小凳子,我今儿才体会到什么是命运。”

邓薇说,“你体会到了吗?你确定是体会不是臆想?”

洛依凉问,“什么意思?”

邓薇解释,“你以为这一个月你经历了很多就是大彻大悟吗?你以为那个女人病了,你就知道什么是命运了?洛依凉,你大舅的就是个神经病!”

她点头,“嗯嗯,我是神经病。”

邓薇继续骂,“你大舅的简直就是脑残!”

她继续点头,“嗯嗯,我是脑残。”

邓薇抚过她的脸,柔声问道,“和于毅怎么了?”

她吸了吸鼻子,“没怎么,他回加拿大和前妻复婚了。”

“就知道会是这样,你怎么那么笨呐,会相信一个结过婚并且九年未见的男人,就算当年他是真的很优秀,真的对你好,可是九年呐,九年可以将一个人改变的面目全非你懂吗?”邓薇又开始了语重心长的教导。

洛依凉索性装傻,摇摇头,“不太懂。”

邓薇叹了口气,“想想你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经过我高二一年的熏陶改造,你变成了什么样?只有一年不到你就从沉默派转型到豪放派了,别说九年,你就跟个傻B似的以为人家九年后回来找你是爱你。现在人家走了,是不是感觉梦碎了,什么都没有了?”

洛依凉靠在邓薇怀里闭上眼,“小凳子,你继续说,我喜欢听,你说的都对。”

邓薇轻轻地抱着她,“不说了,姐么口渴了,懒得跟你浪费口舌。”

洛依凉这才明白,什么是**者迷,旁观者清。她所做的一切,甚至她心里想的很多,邓薇他们都知道。她对于毅的感情变质了,她自己没发现邓薇却知道。她对那个女人一点都不讨厌了,自己还没来得及发现,叶子歌就已经意识到了。就连她对叶子歌的感情在一点点增加,她全然不知的情况下,邓薇和何为甚至其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之后的日子里,洛依凉每天下班都会去医院看那个女人,她会像一般子女一样给她喂药,帮她整理床铺,梳头发。陈金香每天都很开心,对着她傻笑,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

洛依凉就问叶子歌,“她怎么总是傻笑呢?”

叶子歌的眼神有些闪烁,“可能是看到你照顾她太高兴了。”

晚上叶子歌送她回家,车上,洛依凉看着她挺拔的后背,“对不起。”

叶子歌抓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抖动,嘴角噙着笑,“现在才说,是不是有点迟了?”

洛依凉白眼他,“什么啊,你还亲了我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努力表现出开玩笑的样子,却还是不由得一震。

叶子歌回头戏谑道,“怎么?要我负责吗?”

洛依凉抛出个冷眼,没好气的说,“去你大舅的,你这哪是负责,趁人之危好不好?”

叶子歌笑了笑,回过头继续开车,过了会儿才说,“我从来只趁猪之危。”

“……”对于叶子歌的冷笑话,洛依凉已经习惯了,心情好会配合着笑一下,心情不好,直接无视。她正色,“叶子歌,为什么你不让我坐副驾驶?”

叶子歌单手扯了扯领带,“是不是快下雨了,这么闷?”

洛依凉看了看窗外布满星辰的夜空,迅速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其实他还想问一个问题,叶子歌,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感觉,像邓薇说的那样很喜欢我吗?但是她怕叶子歌又脱掉外套,说句,太阳怎么这么大,好热。便什么也没说了。

下车后,洛依凉很友好的邀请叶子歌去她家坐坐。

叶子歌调侃,“算了,里边有个大电灯泡,哪天电灯泡没了再让我进去,我一定不拒绝。”

皎洁的月光洒在叶子歌脸上,生出一种冷艳的俊美,属于男子特有的帅气。洛依凉忽然觉得有点恍惚,看着叶子歌驱车远去,忽然觉得小城的夜空很美。就像和叶子歌逛夜市的那晚一样,月光如水。

她正要转身回屋,叶子歌的车又倒了回来。他探出头,“洛依凉,不让你坐副驾驶是怕你把副驾驶的坐垫压坏了,很贵的。”

“……”洛依凉挥起拳头示怒,“你去死吧。”

叶子歌满意的微笑,再次驱车离去。

月光如水。

打开门进了房间,邓薇一脸得色的挑眉,“老相好送你回来的?”

洛依凉白了她一眼,点头,“嗯,是的,电灯泡奶奶。”

邓薇用床上跳起,咋舌,“哎呀呀,洛小孩,发展的这么快啊,都随了人家叫我奶奶啦?看来很快我就又可以做伴娘了。”

洛依凉靠在沙发上,悠悠的说,“当伴娘有什么好兴奋的,啥时候你当新娘了就可以圆满了。”

邓薇**满面,“哈哈,我也想啊,可是小帅哥还太小。”

有时候不经意说出的话,却正好表达了刻意埋藏心底很深想法。小凳子,我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有提小帅哥,为什么你想到的新郎是小帅哥何为,而不是曾经卑微暗恋(哦,是明恋)的沈立飞?还有,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你都再没有问过我有没有打听到沈立飞的下落?虽然我这段时间没再打听。

洛依凉一本正经的叹气,“唉,大千世界,新郎何其多,为什么你只想到了小帅哥呢?这是为什么呢?”

邓薇意识到自己失言,索性一头栽进枕头里不作解释。或许她认为和洛依凉这样大脑不好使的人解释也等于白说,末了人家指不定直接一句‘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否定一切。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没等洛依凉再问,新郎曹操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邓薇跟做贼似的缩进被窝讲电话,声音软的跟小绵羊似的。洛依凉在想,电话那边的小帅哥听到邓薇这么纯洁的声音会不会脸红?

洛依凉百无聊赖的打开手机,收到一条叶子歌的未读短信,内容是:如果我说,那天在高速上的那个吻是我的表白,你会怎么想?

洛依凉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想了一会儿,便回道:我会想,你是不是撞车了,伤到小脑了。

叶子歌的回信很快就过来了:幸好我没说,你丫太恶毒了。

如果我说,也可以是没说?好吧,这个问题有点深奥,某人头脑不太灵活,想不明白。

正当某人对着手机愣愣的笑时,邓薇从被窝里探出头,继续咋舌,“洛小孩,你不是吧?对着手机犯花痴,是不是老相好的给你表白了?”

洛依凉赶紧收住笑,严肃的说,“才没有!呃,小凳子,假如小帅哥喜欢你,我是说假如,你别瞪我,可是他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一个关于喜欢的字,你怎么确定他喜不喜欢你呢?”有点乱,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啦。

邓薇无语的摇摇头,“洛小孩,你真不是一般的智障,难道你不会感觉?据我了解,你所说的那个人,我没说是你老相好你别瞪我,他是肯定喜欢你滴,这个奶奶以大电灯泡的身份向你保证。”

 崔管家

是吗?为什么我始终觉得很模糊?要是叶子歌像薛凯一样,喜欢就明说该多好。

嗯?我在想什么?洛依凉,你走火入魔了。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洛依凉。第二天中午在餐厅吃饭时,她对着餐盘里的鸡腿问,“鸡腿啊鸡腿,你能感觉到我什么时候要吃你吗?”鸡腿不回答,表示默认。她又问,“那你能感觉到我喜欢你吗?”

“当然能!”一个自信的声音回答。

洛依凉吓的一哆嗦,连忙拿起鸡腿研究,“我靠,这年头鸡腿都能开口说话了。”

“咳咳……”站在一旁的薛凯咳嗽两声表示提醒。

洛依凉这才抬头,看见某男满脸黑线的瞪着她。她泄气,“果然鸡腿还是不理我。”然后一个激灵,她回过神,站起身不好意思的说,“总、总经理。”

差点忘了人家的身份了。虽然洛依凉崇尚人人平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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