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两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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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两千年-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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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这批学生毕业之后,这句话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广,甚至在后来发展到了只要在社交场合上有两个男人同时说出了这句话,两人之间就能立即明白对方的身份,然后开始询问对方是哪届哪专业的,从此成为知交好友或者合作伙伴。

这种事情几乎是屡见不鲜,让旁人看了是大为不解,而在询问之后也往往只会得到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因为他们不会说出自己心中那个已经被神化了的名字,那个让所有海山大学的学生感到骄傲的名字。

同时改变的还有服饰习惯,端木老师胸前的那朵红色玫瑰也从此以后成了海山人的标志,人人都以在胸前插玫瑰为荣,而不是再叠方巾。而且这个习惯并没有随着高年级的学生的毕业而消失,而是一届一届地流传了下去,每一个学长都会在新生入校的时候教给他们这个规矩,在西装上衣口袋里叠方巾是会被笑话的。

到最后校领导也很开明的这么做了……

这个开明举动直接导致这一届的校领导在学生中的支持率大大上升……

等这些学生毕业出去之后,这种异于常规的做法也无疑会给社会各界带了一种浪漫的感受和别样的气息。

从此以后,他们把海山大学称之为“玫瑰学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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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子敬在半笔斋啊

北有琉璃厂,南有小华亭。

琉璃厂的大名自不消多说,雄踞京城,传承悠久,清代的赴试举人入京赶考时多聚居于此,所以文化气氛浓厚,一些经营笔墨纸砚和古玩书画的店铺便开在了这里,久而久之,这里边成为了一条著名的文化街。

如今时过境迁,科举早已被废,举人们也如历史尘埃般消散,可这条因科举而兴的文化长街却一直的保留了下来,直到今天。

然而正所谓“北有琉璃,南有华亭”,他们海山也未必没有这样的地方。

华亭是古代旧名,传至今日早已湮没无闻,不过它却以另一种形式保留了下来,保留了这个名字。

正如琉璃厂不是厂一样,华亭也不是亭,它是一条街,是一条文化属性与市场定位跟琉璃厂差不多的古玩街,传说这条街建立早明代书画家董其昌的府邸旧址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取了个名字叫华亭。只不过华亭原先是个挺大的地名,现在用作街名略有不妥,于是就加个“小”字,称“小华亭”。

而且古玩街之类的地方选址也是有讲究的,可不能随便乱选!否则是会被行家笑话的。

首先要选在“文气”浓郁的地方,毕竟古董也是几千年的老东西了,让读书人的“浩然正气”镇一下比较妥当(端木赐……)。比如那京城的琉璃厂,就是选在入京举人的汇聚地上,那里云集了天下最顶尖的读书人,文气自然浓郁,开条古玩街也自然是毫无问题。

至于这小华亭也不简单,修建在明代书画家董其昌的府邸旧址之上,传说是清代康熙年间修的,专门用来迎合那位推崇董其昌的皇帝。

董其昌是明代最著名的书画家之一,其画风及理论对当时以及未来两百年的画坛影响甚大,清康熙帝对其赞誉有加,推崇备至。而且其人曾经进过翰林院,官至南京礼部尚书,入东宫教导过太子,这样的人物一般都会被民间视为文曲星。所以在他的府邸旧址自然也够格修一条古玩街,而且是绰绰有余。

而且这小华亭和鹤园不同,鹤园的门槛太高了,没有一定的身家堆砌台阶是跨不过去的,而且那个地方是拍卖会,性质和这里不太一样。小华亭更像是琉璃厂,也是大旗高张,欢迎四方来客,买与不买只在一念之间而已。

甚至只是观光游玩也没关系。

今天的小华亭就来了两位陌生的游客。

……

……

难得有一天不下雪不起风不多云而且阳光明媚的好天气,端木赐本来想静静地烹一杯好茶,然后钻进被窝里睡一个暖洋洋的下午觉。计划是很美妙,可惜却又变化。

变化来自危月。

这个身体里流着一半中国血统的日本贵族说他今天听说在小华亭出现了一件好宝贝,想要去见识见识,让端木赐带路。端木赐表示海山这低头我还没踩熟呢怎么给你带路,危月表示那就一起踩。

然后他俩就来了。

这两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把车倒进街口旁的停车位,然后当街这么一站,就是两条上好的肥羊啊!古玩街两边的老板伙计们个顶个的见多识广眼光毒辣,一眼就瞧出了这俩人必定属于那种是投了好胎的富家公子,玩女人玩腻了改玩古董了!

当即就有不少汉子蠢蠢欲动,准备把这两只肥羊拉到自己店里狠狠宰一刀!剜下来的肉恐怕够自己吃挺久的,这才是古玩店“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真谛啊有木有!

有时候古玩店老板甚至觉得古玩店存在的意义,就是等待着一位可以一掷千金的豪客啊!简直是宿命般的相逢。。。。。。

而这种豪客的主要来源就是各种款式的富二代。。。。。。

但钱多不代表着人傻,富二代也是有智商的,蠢笨的富二代毕竟也只是少数,要不然怎么继承家业?所以在经历了好几次碰壁之后,古玩店老板也渐渐琢磨出了道理,那就是尽量找结伴而行的富二代,然后拿话一激,这样一来他们就算是为了面子也得把货盘下!

这一招屡试不爽,然而在今天却碰了壁,因为这俩人根本不理他们!

端木赐一边拒绝这些古玩店老板的招揽一边问危月,“你不是说有宝贝吗?什么宝贝?在哪?”

虽说是在问着话,可端木赐却的确没有太大的兴趣,,毕竟在古玩方面能吸引他的宝贝已经很少了,且不说他收集了多少,单只说他自己就是个古董。

除了一些特殊的古董以外,普通古董在他眼里的确算不得是什么宝贝,哪怕是西周的青铜器也不例外。

危月低声笑,“听说是王献之的书法现世了,难道不值得一观吗?”

王献之?

端木赐一愣。

王献之是书圣王羲之的儿子,其书法别具一格,为历代书家所鉴赏,与其父并称“二王”。别的不说,单止说王献之能够在其父王羲之的巨大光环笼罩下都能够显声扬名,并驾齐驱,而不是被碾压成渣,就已经很说明实力了。

更何况还有不少的论调觉得王献之的书法成就胜于其父,这就更不得了了,而且王献之的书法流传极少,每一贴都极其珍贵,绝对称得上是“宝贝”!

哪怕是端木赐也只不过是止藏有他的一张字帖罢了,寥寥十数字。

那还是东晋太元二年,端木赐以“葛洪弟子,罗浮隐士”的身份拜访琅琊王氏,并且得到王献之的接见,从此二人成为密友。王献之为人“神情萧散,虽闲居终日,容止不怠”,是个潇洒的美男子。

那年凉秋,端木赐与王献之二人登山远游,归家后仍眷恋此处风光,王献之提笔给他写了一幅字帖“山阴。道上行,山川自相映发,使人应接不暇”,寥寥十几个字,被写进了南朝刘义庆的《世说新语》里,流传千古。

然而这只不过是王献之与端木赐怀念景色罢了。

“斯人远去,笔墨犹存。”端木赐心生感慨。

危月笑道,“端木君说的对啊,人生五十年,如梦亦如幻,如果不留下一点痕迹,百十年之后,谁又会记得你呢?哪怕是你的后辈也只能对着家谱才能知道你的名字吧。”

端木赐摇头笑笑,像这种事他经历的太多了,可偶尔想起还是有些难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问,“王子敬在哪?”子敬是王献之的字。

危月惊异于他的语气,端木赐这句话说出来就像是在说一个普通朋友的名字一样,就像是要马上打电话要叫他出来喝酒一样地随意,可那是一千多前的古人,他们隔着一段漫长而不可逾越的时光。

危月也没太在意,说,“在半笔斋。”

端木赐“哦”了一声,“子敬在半笔斋啊。”

他说的很轻松,像是他的朋友真的在那里等着他一样,坐在那里喝茶,等他推门而入的时候,那人会抬起头笑责一句,你怎么才来啊。仿佛那年东晋的秋天,在山阴。道上,王献之在一片笑声中回过头,“赐之,我们去看郗家的新娘子好不好?”

那笑声在千年之后依旧在他耳畔回响。

……

……

ps:郗家的新娘子其实就是王献之未过门的妻子,写这一章的时候代入太过,心情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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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唐睿也在半笔斋啊

端木赐不自觉地看了眼危月,不知百年之后,自己再回想起这个人的时候,会不会又是同样的一番心情。

答案是肯定的。

朋友们一个接一个地变成了墓碑,举世无知音,这是怎样的一种悲哀啊。

危月对端木赐注视过来的这个眼神感觉很奇怪,甚至于诡异,反正不正常。

不知不觉间,他们路过了一间又一间的老店,像是穿梭了一段又一段的时光。

危月表现的比端木赐更像个中国本地人,“端木君你看那家店子,门口上的那块招牌据传是章太炎写的;还有那家,听说是光绪十一年开的,不过主家换了好几个了;唔,还有对面这个,听说他们家卖的瓷器是末代满洲皇帝溥仪从紫禁城里偷偷搬出来的。。。。。。”

很明显,危月在来之前做过细致的调查才会对这里的情况如数家珍,有时候这个人的细致处就连端木赐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半笔斋在哪?怎么还没到?”端木赐的口气活像真的有个人在那里等着他一样。

危月对这个老朋友的“间断性精神失常”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他想了一下,“大概还要再走三分钟,就在左边拐进去的那个巷子里。”

……

……

半笔斋是个老店了,老到谁都不知道这家店子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仿佛一直存在在这条街上,不曾消失过。

年轻的客人站在一座小阁楼前,抬头看着“半笔斋”的招牌,笔力虬劲,必是名家手笔!

果然,危月在一旁解释道,“听说这半笔斋的招牌是民国大书法家于右任老先生的亲笔,只是店家后来唯恐招牌被雅贼所窃,所以又复制了一个,现在这个算是拓本,真迹早就藏起来了。”

端木赐点点头,然后与危月一道推开了“半笔斋”的雕花双开木门,从容踏进了这片地方。

端木赐抬头,看见不少人。

其实在来的路上,端木赐曾近问过危月,“为什么你一个初来乍到的日本人却能知道这种消息,而且还是如此的及时,莫非你有什么特殊情报来源?”

危月却是一笑,说,“端木君,我这次来中国是离家出走啊,我难道会乱找地方吗?我来海山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我的母亲就是海山人啊。”

“海山人?”这还是端木赐第一次知道危月母亲的籍贯。

“嗯,是海山人。”危月点点头,“这间半笔斋的老主人其实就是我母亲的书法老师,他曾经教过我母亲书法,到现在我跟他都还有联系,逢年过节也会托人从日本带一份礼物给他,所以这次有重大消息他也会通知我。”他顿了一下,“我喜欢书法。”

……

……

半笔斋的内部结构其实和普通的阁楼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更有格调一些,卷帘后有人弹琴,正厅有人在演示斗茶,青铜浇铸的鼎式炉也在散发着袅袅青烟,为这片空气中带来一阵熏香的味道。

在左边的纸窗下,有好几排藤椅,上面坐着一些老人,也坐着一些年轻人。

危月见端木赐的目光飘向那个方向,便轻声解释说,“王献之书法现世,可谓书法界之盛事,只是此间主人不欲使太多人知晓,便止请了十几个相知相熟的书法同道过来鉴赏,至于那些年轻人也是书法界的后起之秀,跟过来见世面的。”

“你我就属于这类来见世面的。”危月最后总结道。

“哦,那这位‘后起之秀’也是来见世面的?”端木赐用眼神示意方向。

危月看了一眼,摇摇头,“我不认识。”

端木赐轻笑,“但我认识啊——唐家少爷,唐睿!”

……

……

说起来唐睿今天的心情着实不错,不仅是因为天气的原因,也是因为自家爷爷给了自己一个重大的任务,来半笔斋看字帖!说实话如果不是老爷子身体突然有些问题,他早就亲自过来了,哪里还轮得到自己?

果然机会总是眷顾有准备的人啊,自己从小练习书法,差不多已经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了,在年轻人一辈中也算小有造诣,足可以自傲了!

唐轲是斯坦福大学毕业又怎么样?能掌握哄老爷子开心的技能才是王道!

只是他在鹤园受了一点挫折,败于那个名为端木赐的男人手下,很是不甘心,没成想今日又在这里遇见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

冤家路窄!

唐睿心里暗恨,表情上却是如沐春风,对着周围的书法界名宿笑着介绍道,“诸老,这位兄弟名为端木赐,名门之后,也是我唐家的合作人;至于他身边这位应该是他的朋友,不过能和端木兄为友的人,想必亦是不凡!”

一番话说得是妥妥帖帖,上下周到,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两人是至交好友,偶然在这里相逢。

端木赐有些玩味地看着唐睿,这小家伙也不是那种太简单的货色啊。

唐睿笑道,“献之字帖还要过一会在能出来,不如趁现在这个空档,请诸位老先生来指教指教晚辈们的技艺,不知诸老意下如何?”

唐睿这一手不可谓不阴狠,他才不相信一个常年生活在美国的人会懂得欣赏书法这种古老的东方艺术,只要能让他自愧弗如,拿自己也算是扳回了一局!

老先生们笑道,“也好,也让我们这些老头子们见识见识现在年轻人的功底,且请笔墨来吧!”在他们看来,这个叫唐睿的小伙子真是地道,对朋友也好,这回叫自己指教他们估计就是想给自己的朋友扬扬名气。

真是个讲义气的年轻人啊。一众老先生暗叹。

“讲义气”的唐睿朝端木赐的方向很隐晦地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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