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氏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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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氏门徒- 第4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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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茹湘听的满脸绯红,连忙连连鞠躬道歉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呢,为了我们的事情,拖累了你们……”

蒙塔洛显是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愕然半晌后才笑着摆手道:“这个……哪里哪里,拖累什么的,实在是严重了。”德米洛则走过来一把抱住栾茹湘,在她脸上连着亲了好几口,咯咯笑道:“我好喜欢你啊!”吓得栾茹湘不知所措,一脸惊愕地连连扭头看我。

互相客套完毕,众人便在铺了厚地毯的房间里席地而坐。又闲叙了小半天,不知不觉已是时近午后。

知道我的肚子终于不看虐待地发出了咕咕的惨叫声,栾茹湘这才不好意思地起身告辞,要拉着我去吃午餐。蒙塔洛等人也不便挽留,纷纷笑着起身相送。

吃过午餐后,栾茹湘便又去寻找我娘的画像。我闲闲无事,见餐厅旁的仆人休息室里居然有台联了网的电脑,便上网去看看信箱里有没有教授们留下的作业。

谁知校园网里的邮箱里除了几封教授们发来的课外导读外,居然还有一封暗月枫的道歉信……

(前略)……老大,之前盗用阿冰的账号骗您,实在是过意不去。不过我也是出于无奈,您可一定要相信我啊!而且,我还为您背了好大的一个黑锅,搞得直到现在阿瑶都还没原谅我……唉,不过为老大背黑锅,也是小弟理所应当的职责,只求老大看在我如此悲苦的份上,能帮我向阿冰大小姐说上几句好话。这次事件,因为我的“作弊”举动被红方发现,导致我方被判失格而提前出局。也就是说,我、校长和兰丫头以及老变同志的蓝方,输给了罗老大、老姐。阿月和阿瑶的红方。作为赌输一方的代表,我便被派来向您报告这次赌博的来龙去脉。

赌博的规则,相信您也已经大致猜到了,是以“雪城月何时才会以实际行动来原谅你”来判定胜负的。从一开始,这次的赌局就对我方相当不利,毕竟主动权完全掌握在红方阿月手里。不过在赌局刚开始,兰丫头和我通过分析,觉得我们还是有一定优势的,毕竟只要能怂恿您去主动道歉,阿月再怎么想耍赖也不可能不原谅您。熟料此后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料,据老姐在赌赢后私下告诉我说,您的师兄大人竟然曾无耻地向阿月面授机宜,说只要才去冷战策略,听若不闻。视若不见,以您那腼腆而又内向的个性,是绝对不敢腆着脸硬逼着人接受自己道歉的,这才是真正的犯规……也罢,愿者服输,事后再来抱怨,会显得我太小人了。

其实小弟以为,这场赌局和小弟以往参与过的所有赌局相比,实在是无趣的紧,既没有惊心动魄的较量,也没有什么出现奇迹的可能。但,因为堵住实在是太诱人了,而又找不到合适由头的我们,只能采用了着极其乏味的规则。其实小弟一开始是建议用牌局决胜,或者赌马、赌球,可惜均遭女生的强烈反对,理由是她们统统不感兴趣;您师兄则建议比两方的个人资产总和,不过在听说兰丫头身价三十亿以上后,就立刻开始威胁老变同志说要换队,结果被老姐骂跑了;校长是想举行一次智力问答比赛,被老姐嘲笑他“你是不是当校长当傻了,连演戏只需要情商不需要智商这种常识都不知道么”,便很羞愧地反省去了;老变同志则提议谁能帮他师弟找到女朋友就算赢,结果被兰丫头直接撤销了他的发言权……

最后,这匪夷所思的建议便被阿瑶摆上台面,令人不可思议的除了不敢发表意见的我和稍微表示了一下抗议的阿月外,其他人似乎都觉得“以冷羽同学那可怜的情商和智商来看,我方必然稳操胜券啊”……不过因为赌局对我方实在过于不利,所以我方又经过了一番讨价还价,附加了一些条件和额外的赌注后,比如胜负判定的期限选择权、帮老变同志的师弟找个女友,又或帮我向狄菲娅说项等等等等,直至双方均觉得满意后才最终拍板定案。

说到这里,相比老大您一定对赌注究竟是什么而感到相当好奇了吧?嗯……如果我说我不能告诉您的话,您会不会……

好吧好吧,其实是这样的。赫氏下月即将举行一年一度的学园祭,听说您去年因为入学较晚而错过了?而这次埃菲尔小姐为了向全世界的高等学府推广宣传天堂岛的“助学旅行”活动,决定为这次的学院祭拍一部电影。考虑到宣传的对象和学院祭的一贯传统,她觉得最好能让赫氏学子们感觉亲切的人来亲自参演其中的主要角色(所以我对老变同志为何会进队而感到分外地难以理解)。剧本已经写好,我们也都看到,小弟因为才疏学浅,不好置评,不过看起来应该会是相当大手笔的一部电影。男主角的人选暂时待定,不过听埃菲尔小姐的口吻似乎是很希望您能参演。听说您师兄还曾主动请缨想荣任男主角,可惜被埃菲尔小姐无情地否决了。

而我们的赌注,就是其余角色的优先挑选权,尤其是女主角。想必现在兰丫头的心情一定十分低落,毕竟只要赢了,作为蓝方唯一一名女生的她,就是当之无愧的女主角了……

哦,对了,老大您可能还不清楚我们是怎么分组的……嗯,最先与埃菲尔小姐商定此事的是兰丫头和老姐,所以由她们分别担任里昂队队长,各自从熟悉的人里招募队员。由于埃菲尔小姐事先曾叮嘱过,为了不打扰您的修行进度,人选未定之前最好别让您知晓此事,尽管两边都很想拉您入伙,但也只能无奈作罢。

而如今红方赢了,女主角的归属不知谁是谁,毕竟三人都很有实力。小弟我比较推荐阿瑶,强气女主角,现在很流行哦,男生们一定会非常喜欢。可惜阿冰大小姐不在,不然就非她莫属了……也不知红方挑完后还能剩下些什么角色,希望您师兄不会抢走我之前看好的角色。

以上就是小弟我关于此次赌局的汇报,同时希望老大不要轻易放过这一难得的机会。不过,如果老大是在没空参演,埃菲尔小姐那边又找不到合适的演员的话,到时候小弟我也只能越俎代庖,勉为其难了。

祝老大行动顺利,能早日带着老变同志平安归来。另,埃娜小姐因为要照顾二百五十一号,无法参演,对此我虽然很是无奈,但也只能表示深深的遗憾。

第三十三集第六章

看完这封长信,我写着教授们经常用在我论文后的批覆回了个“已阅,写的很用心”后,便关掉了邮箱。

拍电影么?似乎是个很让人兴奋的提议……这个什么学园祭,看来很让人期待啊!

天堂岛的实力自然是毋庸置疑,场景、特效、背景音乐等电影的硬体资源都是得天独厚。剧情和剪辑等方面,相信以天堂岛的人力资源,也没有什么担心的必要。只是,让从来没演过电影的一众人等来参与重要角色的演出,虽说是为了学园祭和宣传,但会不会太过儿戏了点?

不过,拍电影这种前卫艺术与高新科技缺一不可的尖端技术工作,本来也没有我置喙的余地,何苦操这个心呢?

哂然一笑间,忽听到走廊远处朝这里轻快走来的愉悦脚步声,看来刚泡完温泉的雪城月同学心情似乎相当不错。

随手又打开了网页,正想查查学园祭的相关消息,看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活动,突又听见远处传来栾茹湘那激动的呼喊声,“少爷——找到了——少爷——”

此时便听得雪城月的脚步声骤然一停,就像雪地中正踽踽独行的小鹿猛然听到母鹿的召唤,微微一个愣神后便劈里啪啦的趿着拖鞋朝栾茹湘那边飞奔而去。

五分钟后,仅靠着栾茹湘的呼唤声作为指引的我,终于在这犹如迷宫般巨大的城堡顶层楼梯间找到了正引颈相望的她。

“少爷!你可真慢!”栾茹湘嘟着嘴抱怨了句,又拉着我匆匆跑向前方的大厅,“快来快来!”

进了大厅,栾茹湘却仍未停步,拽着我径直朝侧厅的小门跑去。回头匆匆扫了一眼,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一间装饰奢华富丽堂皇的巨大舞厅,舞厅北侧对着大门的舞台上方悬挂着一幅比人还高的油彩人物肖像,看那人一身珠光宝气却又不失威仪庄重的着装打扮,似乎是某位教皇级别的大人物……

跟着栾茹湘进了侧厅,才发现雪城月正穿着件可爱的吊肩蕾丝睡衣,拿着根雪糕呆呆地凝望着墙上的一幅画像,直到我们走到她身旁时,才回过神来般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带着满脸的不可思议抬头再看看画像,接着又扭回头来看看我,如此反覆了十数次,忽然又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

之后,她便如同被吓坏了的兔子般浑身僵硬地慢慢转过身来指着我,颤声问道:“你……你是女孩子?!”

“……”我毫不客气地当头给了她一个栗暴。

“啊……”被敲醒了的雪城月捂着头惨呼一声,眼泪婆娑地宠着我委屈嘟囔道:“女孩子哪有你这么凶的啊!”

“你醒醒!这是我娘!”我快被她气疯了。

“少爷,我就说嘛,小姐和你长得很像呢!要不当初我怎么一眼就认出你了呢?”眼圈早已红透了的栾茹湘,又是感伤又是得意地指着小姐画像对我说着。

听着栾茹湘的话,这才明白过来的雪城月仿佛松了口气般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一边吃着雪糕一边仔细将我和画像对比了一番后,才啧啧惊叹道:“原来这就是你妈妈的画像啊,好漂亮,长的和你好像啊!怪不得之前那群侍女对你那么感兴趣……”

她边说边转过头来,却见我正很是无语地盯着她手中的雪糕,立刻紧张地跳开一小步,用手小心护住雪糕,警惕的道:“你想干嘛?”

“瞻仰别人老妈遗像的时候,居然还津津有味地吃着雪糕品头论足……”我无奈地捂额叹气,说着又瞅了瞅她那裸露着粉嫩香肩和修长玉腿的睡衣,以及那双鞋面上饰着蝴蝶结的粉色拖鞋,一想到老妈的在天之灵说不定正通过这幅画在纳闷的看着我们,我便突然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我……我又不知道这里会有你妈妈的画像……”她不服气地小声争辩了句,又抬眼偷偷瞅了瞅我的眼神,才知错了般很是气馁地耸拉着脑袋说了声,"对不起……"

惊异于她少见的老实乖巧,我倒是有些不忍苛责了。脱下了外套轻轻披在她身上,拉着她的手向前走了两步,冲着画像里素未谋面的老妈介绍道:“这是雪城月,冬剑雪城家的二小姐,也是我的同学。”

然后,我又指着我娘对雪城月介绍道:“这是我妈,伊秦。”

雪城月将雪糕藏在身后,颇为忸怩地红着脸恭敬地喊了声,“伯母好。”

“喂!少爷,哪有对自己母亲直呼其名的啊!”一旁的栾茹湘抹着眼泪轻笑地嗔怪道:“不过看到少爷你平安长大,小姐在天之灵一定很欣慰呢!”

直到此刻我才有机会近距离仔细打量这幅画像,却见画中女子年龄似不过二十,秀发如水长垂腰际,冰肌玉骨清丽难描,身着淡雅端庄的青绿仕女裙,却又俏皮地披着件雪碧的貂皮小背心,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温婉可爱……尤其那双似在盈盈顾盼的双眸,竟如清晨嫩叶上的朝露般明澈清莹,虽蕴着柔柔的笑意,却又似乎暗藏着一丝淡淡的忧愁,让人不禁好奇她正在看着什么。

这……就是我妈?……

呆呆看了半响后,我心中不禁有些恍惚……她那熟悉的神情,依稀似在梦中见过……在攘攘熙熙的大街上,不经意地一瞥间,她,就站在那里,远远凝视着我,温柔地笑着,带着一丝莫名的忧伤……便似这画上一般……

随着眼前景象的逐渐模糊,沉寂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却愈发清晰起来……是了,是了!当时在梦中所见到的,不正是画中的人么?!

当时的我只是茫然地与她对视,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直到一阵低沉的汽笛声,远处一般巨轮缓缓驶离港口,我才惊觉她已消失无踪……

然后,我便醒了过来,躺着月光幽暗的寝室里,听着上铺阿冰平稳的呼吸声,才知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梦。可心头那挥之不去的怅然若失,与脸上那略微有些发烫的面具,让我迷茫了好久……

不知不觉中,一股酸酸的哀伤,已缓缓地爬上了鼻梁。

此时我才突然明白,为何那天得知我是孤儿后的阿冰,会哭得那么伤心了……

我是不是也改接着这个机会,好好地哭上一场呢?

不行,万一让师兄和老燮知道了,会被他们笑话死的……

“少爷……”

茫然扭过头去,才看到栾茹湘递到眼前多时的纸巾,我楞了楞,“这是……”

她没有回答,只是用眼神朝着我身盘示意了一下,我这才发现,站在旁边的雪城月早已无声的哭成了个泪人儿。

“喂……你哭什么啊?”我纳闷地问道。

“我……我又想起我妈了……”雪城月带着浓浓的鼻音呜咽着。

“……”想起先前的教训,我轻叹了口气,将她缓缓的搂到怀里。

有了依靠的雪城月,立刻便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般,肆无忌惮地抱着我大哭了起来。

这还真是……莫名其妙啊……

“喂……喂!你的雪糕!都沾我衣服上了!”

“不——管——”整张脸都埋在我怀里的雪城月用浓浓的鼻音撒着娇。

由于画框实在不便于携带,雪城月便提议将画框拆下,用画筒携带画像的方法。

“喏,电影里不经常都有类似的情景么,擅长偷画的贼,会随身背着一个长长的画筒。”

雪城月回忆道:“不但便于携带,也能保护画卷,要事遇到什么意外,藏匿起来也很方便呢!”

“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果然见多识广。”我一边擦着背心处冰冷湿腻的雪糕污渍,一边言不由衷道。

“哦?画筒是什么样子的呢?”栾茹湘好奇地问着。

“大概有这么长……这么粗,空心的,硬塑胶,一边有盖子可以旋紧,大小都是黑色的……”雪城月伸手比划了一下,“实在找不到,也可以找差不多大的东西替代吧,玻璃的、木头的,我想应该也都可以。”

于是,我们便原地解散,四处寻找这所谓的画筒了。

十五分钟后,实在找不到合适圆筒的我,拿着几根葱仓库搜出来的树脂实心圆柱回到了画像旁,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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