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俏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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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厨娘- 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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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笑了,“六皇子,别急着后退,快砍哪,他还没死,你得完全砍断他的脖子才行,不过你记得下刀的时候,注意方向,别让掉落的人头滚到你脚边,他会死不瞑目,他会睁着眼睛看着你的。”

“啊!我不要!”

木香的最后一句话,彻底击垮了唐鑫的心理防线。

他大叫着,扔掉手中的剑,接连退了好长的距离。

不止他退,除了木香几人,以及几位战将,这殿中的一干大臣们,差点吓的尿裤子。

如此腥的杀人场面,他们几时见到过啊!

护国公瞅准机会,站了出来,“皇上,襄王妃当着您的面,乱议杀戮,即便他们是罪人,也该交由刑部,审理过后问斩,怎能在您面前,随随便便就杀了,这分明是对皇上的不敬,对您的亵渎,六皇子年纪尚幼,没见过血腥的场面,这很正常,难道非要皇子也同那些莽夫一样,手上沾满鲜血,才叫有皇威吗?”

他浑然不觉自己的一番话得罪了一帮子人,当然了,以护国公的身份是不需要在意别人是否喜欢他,只要皇上不去怪罪他,这就够了。

赫连晟这时也走上前,与护国公面对面站着,他一直隐忍不发,是为了让木香出出气,免得气留在身体里伤身子。

可是现在护国公站出来了,他岂有再隐忍之理。

“本王未曾及冠,便领着五万大军,讨伐叛军,身中三刀,在榻上躺了半个月,本王想知道,六皇子是不会走路,还是不会说话,要是本王没记错,他已经及冠了,如果一个及冠的男子,还叫年幼的话,那么本王无话可说!”

唐皇神色越发的难以分辩,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偏向谁,半闭着眼,身子依靠在龙椅背上,若是仔细去看,有几分憔悴。

皇家人一向冷血无情,纵然唐皇对他宽厚,对他包容,在外人看来,皇唐对他的好,比对皇子的还要多,可是换个角度想想。

老皇帝舍不得自己的孩子拼杀疆场,便让他这个外姓王爷出身入死,还不能有一句怨言。

唐皇绝对是睿智的,他将赫连晟握在掌心里,对他好,放权给他,却又捏住他的把柄,从前没有把柄,他苦恼,现在有了把柄,他也苦恼。

如果不是这样,当初他也不会对他们二人的婚事,持进退两难的态度。

一方面,他希望赫连晟成亲,希望他一个在乎的人,这样一来,他就能很好的将赫连晟控制住。他孤身去边关,哪怕是为了护卫木香,他也会拼上性命去战斗。

可是另一方面,他万万没想到,木香竟如此刁钻蛮横。

故意激怒几位皇子,仗着唐皇无法处置,就不断的挑战他的底线。

先是杀了皇后,接着又引狼入太子府,整这么一出戏,让他有心隐瞒唐昊的死讯,也不行了。

这个暗杀太子的罪名,肯定是要安在轩辕凌头上。

那么,太子死了,这个太子之位就会空出来。

木香跟赫连晟都清楚,唐皇想立谁做太子,但是会不会立的这么早,就不得而知了。

从前,唐皇暗示唐墨与赫连晟处好关系,没想到,几年过去了,赫连晟仍是那个赫连晟。

至于他为什么不收回兵权,这其中的牵涉到的原因就更多了。

唐鑫觉得脸臊的很,头似有千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护国公冷哼一声,“襄王这是以功要挟,居功自傲,难道你上过几次战场,杀过几个敌人,就要让皇上也对你礼敬三分吗?你别忘了,你是臣,皇上是君,臣为君拼杀,立下战功,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你有何理由,让皇上,让朝中众臣,以及这南晋百姓,将你奉若神明,对你崇敬跪拜!”

其实从唐皇的角度来说,他说的也不错,这就好比,你拿了我的钱,就该替我办事,道理是一样的。

那几个被吓瘫的大臣,心中感慨,护国公不愧是两朝元老,说出来的话,份量就是重啊!

赫连晟目光沉了下去,“我赫连一族,从先皇在世之时,就任大将军,我爹三十岁就死在叛军的剑下,当年与我一起奔赴杀场的同族人,死的死,残的残,能好好站着说话的,也仅我一人而已,到了今时今日,我才明白,在护国公的眼里,在你们这些南晋栋梁的眼里,我赫连家的牺牲,竟是多余的,是咎由自取,好,很好,这个烂摊子,请护国公去收拾吧!”

赫连晟是真的心伤了,世代族人用性命换来的安定,到头来,倒成了一场笑话,这就是皇权的残忍,上位者的冷血。他替那些战死边关的将士不值,替那些孤守寒窑的孤寡遗孀不值!

不止他心伤,那几名战将,也极尽忍性,克制着心中的愤怒。

兵部尚书虽是个精明的,但说到底,他也是武将出身,对赫连家,对赫连晟,他的崇敬之情,不会比别人少。

眼见赫连晟拉着木香,头也不回的离开乾坤殿。他们几人也待不下去,用隐含愤怒的声音,向唐皇请辞之后,也相继续离开。

在跨出殿门时,木香背着对众人,命令英杀,“既然护国公跟众位皇子,能力不凡,你们都不必留下了,你们是我的人,不是南晋的将士,传我的令,撤去所有的防卫,全部收手!”

“是!”英杀突然拔剑,割断殿中跪着的,剩余九人的绳子。

随即奔到外面,对着天空打出一记信号弹。

声音刚刚发出,英皇卫队的人,毫不犹豫的撤了手,撂挑子不干了。

其他的御林军,他们主帅是赫连晟,但近些日子,他们被木香训练过,看见信号弹,有条件反射,很快也收了手。

司空瑾带来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再加上轩辕凌这个内应,他在太子府也布置了不少人,加之太子府离襄王府很近。

这边打起来,轩辕凌立马就调动人手。

剩下的叛党不多,但仅凭上百名禁卫军,对付起来多多少少有点难度。

外面的情形还好,乾坤殿里面的情形,可就糟糕多了。

那九人在见到同伴惨死之状时,已经是绝望到了底,此时突然被解了绳子,还不拼死反抗吗?

九人如同恶狼,扑向皇帝,扑向大臣,皇子,其中有两人朝护国扑了上去。

一时间,殿内乱作一团。

唐墨护在唐皇身边,当然,唐皇身边的隐卫也及时出现,他们的职责是保护皇帝,他们不管别人的死活。只要敌人不到跟前,他们不会冲上去杀敌。

唐焱就惨了,他不会武功,身体又有病,只能在唐鑫的保护下,往后面退。

唐鑫已经从最初杀人的残忍血腥场面中,缓过劲来,但是他没料想到,情势会变成这样。

至于护国公,掐死两名刺客,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他只伸手这么一捏,便将向他扑过来的两人,当场掐断他们的脖子。

战局突然被逆转,最高兴的莫过于轩辕凌。

他虽然只剩半条命,但要是能亲眼看着南晋皇朝乱成一锅粥,他死也值了。

从外面赶来的禁卫军,加上护国公,很快就将内殿的骚乱平息。

十个人的尸体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殿中的地毯。

唐皇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脊背又佝偻了些。

看着遍地的尸体,再看着慌乱躲藏的重臣,最后,他将怪责的视线放在护国公身上。

历经两朝,护国公虽有功,但不可否认的,他老了。

不止是人老了,连思想也老了。

赫连一族与朝廷的关系,只有皇帝自己知道,就连护国公,也是不清楚的。

几十年前,上一任赫连家主在位之时,护国公与他的关系,就势如水火,明里暗里的争斗。

到了赫连晟这一辈,他性格更沉稳,手段更狠厉。

护国公想掌兵权,却无法从他手中将兵权夺来,心灰意冷之下,才隐世去了,这才是护国以离开朝堂的真正原因。

唐皇看着护国公银白的头发,再看看自己的白发,恍然觉悟到,他真的老了。

“父皇,您没事吧?”唐墨见他神色不对,精气神都没了,那只抖个不停的手,抖的更厉害了,“要不然您先去歇息,这里的事,交给孩儿处理。”

唐皇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随后看向护国公,“爱卿,现在的局面你是否满意了?是否是你想要的?”

蒋振庭面色不变,眼底却有诧异划过,“皇上,老臣不是要逼襄王造反,老臣这么说,都是为了您,为了南晋的江山,皇上,他已经功高盖主,要是再纵容下去,恐怕这天下的百姓,只知南晋有个襄王,却不知南晋还有个皇上!”

他这话也算大不敬,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他说与不说,已没什么差别。

“放肆!”唐皇怒了,猛的一拍龙椅的扶手,“蒋振庭!是朕平日里太和善了吗?你竟敢在朕面前,说出这种话,朕本来不想说,看在你年老的份上,朕想让你回去颐养天年,可是你呢!咄咄逼朕,当朕的话是耳边风吗?来人,把这个老东西拖出去,杖刑”

晴天惊雷,绝对是晴天惊雷。

多久没看见唐皇发火了,朝臣很久没见到,连唐墨他们也都快忘了,蛰伏的老虎,也总有苏醒的时候。

蒋振庭面色大变,这是唐皇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难道他真说错了?

可是他说的是事实,纵然有过激之外,也是为了南晋好,皇上怎能说他威逼呢?

禁卫军上前,押住蒋振庭,虽然有犹豫,但皇上的吩咐,他们不敢不从。

唐墨的视线在皇帝与护国公之间扫过,然后,他站了出来,“父皇,护国公并无恶意,请父皇念在他昔日功绩的份上,饶过他这一回吧!”

唐皇需要一个台阶,唐墨就铺一个台阶出来。

唐墨都求情了,几位尚书大人认为事情不宜闹大,毕竟护国公身份不同,哪能拖出去杖刑呢!

于是纷纷跪在那,替蒋振庭求情。

唐焱推着唐鑫上前,这个时候,若是不过去替护国公说几句好话,只怕会引起他的不快。

唐皇重重的叹了口气,“算了,朕今日累了,都回去吧,其他的事,朕会着人处理,唐鑫,你留下,将这里收拾一下,朕回宫去了。”

说完,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几日被木香逼着锻炼,虽然没有大好,但比来之前,要好上许多。

有人扶着,能走几步路。

饭量也好了,腿脚总觉得有力气。

襄王府里总是很多人走来走去,吵吵闹闹,有说有笑,比他清冷的皇宫热闹多了。

可他还是得走,他是皇帝,注定享受不到平凡人的天伦之乐。

“父皇,你要回宫?”唐鑫欣喜的问道。

唐皇没有回答他,还是王海走过来,对唐鑫低几句。

唐皇在进后殿之前,叫了唐墨随行。

唐焱看在眼中,眸光暗了许多。看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人做嫁衣。恐怕他已无力回天,既然无力回天,他跟唐鑫又该如何自处呢?

是继续留在宫中,还是尽早请旨,带着唐鑫离开京城。

他太了解唐鑫的性子,留在京城,有朝一日,只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唐墨跟着唐皇进了后殿,王海替二人关上殿门,守在外面,不让任何人进去。

“父皇,您可是有话对儿臣说?”唐墨慢步上前,替唐皇盖上羊绒毯,然后也没走开,就坐在龙榻边。

唐皇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一定也很困惑,朕为何不去收缴襄王的兵权,既然养虎为患,又为何不除掉这只猛虎,是吗?”

“儿臣不敢妄猜,父皇这么做,想必有不得已的苦衷,儿臣知道父皇一直都很辛苦,旁人只看得到皇位的风光,却看不到父皇,您的艰辛,”唐墨说的情真意切,从前不理解唐皇的某些决定,以为他不关心自己,不疼他。直到最近,他才明白唐皇的苦心。

“你能这么想,父皇就欣慰了,兵部尚书有一嫡女,甚为宠爱,朕已拟好了旨,这个月十六,你准备准备,迎娶她过门吧,”唐皇的语气,虽然还是无奈,但唐墨却听出了不容拒绝的意味。

“父皇,怎么好端端的,要提儿臣的亲事?”从内心来讲,唐墨不想成亲。

唐皇拧眉,面露不悦,“你年纪也不小了,总不成亲,会招来朝臣议论,朕这么做,有何用意,你心里清楚,兵部尚书虽向着赫连晟,但只要他的女儿进宫,日后行事,他会先考虑你,再去想别的人,除了兵部尚书之外,廉敬跟薛远之家中,各有一个亲妹妹,到时你也一并娶了,封做侧妃,另外,还有……”

唐皇一口气说了至少六七个女子,看来是事先想好的,本来没打算今天说,现在情势不得已,干脆一并娶了吧!

唐墨听的目瞪口呆,“父皇,这……这是不是太多了?”

“多什么?你看看朕的后宫,再看你的府邸,不该想的人,就不要去想,好好的当你的太子,过阵子,等事态平息下来,再命礼部的人,给你张罗着操办!”

不顾唐墨的反对,他继续道:“另外,唐昊之死,不必将罪名扣在轩辕凌头上,今天他出现的事,不准张扬出去,就说太子跟皇后都得了时疫,所以才密而不宣,时疫久治不愈,他们母子俩撒手而去,将他们的丧事办的隆重些,不准乱议,低调些将真正的尸身送入皇陵。”

真正的窦皇后与唐昊,都在宫里躺着呢,只等有机会,才能拖去下葬。

唐皇这么做,也算是尽了一点点的心意。绿帽子都戴了,还想他怎样!

唐墨低着头,“是,儿臣知道了,儿臣一定办好这件事,父皇放心,但是轩辕凌如何处置,儿臣听说,太子妃怀孕了,想必这孩子也是他的。”

唐皇烦躁的揉着额头,“朕老了,朕也累了,杀戮太多,每每夜里总觉不安,轩辕凌也是废人一个,你派人将上官芸接来,将他们二人关在一起,日夜看守,他活着,比死了有用。”

上官芸儿已是一枚废棋,但现在她怀孕,局势又不同了。

说不定燕国老皇帝会很想这个孙子,也说不定。

说完这些事,唐皇疲惫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唐墨还等着他解释赫连晟的事,究竟为什么,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还是不能解除他的兵权。

王海轻步上前,“殿下,皇上今日太累了,您有话,还是明日再问吧!”

唐墨点了点头,站起身,“你收拾一下,今晚就回宫吧,这里不适合父皇再待下去了。”

“哎,奴才知道了,已经命他们去办了,殿下也累了,要不要留下歇息片刻?”

“不必了,本王要去一个地方!”

唐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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