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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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的读者-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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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云松之所以不杀秦舒月,并不是因为有什么藕断丝连的情感,而是刁云松害怕引来**的质疑。所以,现在他不是不想杀秦舒月,而是根本不敢,除非他自己也被某种局势逼上绝路,不然他是不会冒险的。他之前之所以那样说,只是想暂时用恐吓的方式稳住秦舒月,让她不敢插手李小雯自杀案。 
“既然你不杀我,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离开。”秦舒月看着刁云松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说。 
“哦”刁云松立马松手,“当然可以离开。随便。我只不过想在你离开之前提醒你几句,现在都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听完刁云松的话,秦舒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云雨理发店”。 
出来理发店,被风一吹,秦舒月才发现自己额头上竟然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被风吹的有些凉。回想起刚才的一幕,秦舒月忽然感觉自己已经死在了刁云松手中,现在的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躯壳而已。她的脚下没了根,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将要迈向什么方向,就像空中飘着的幽灵。有时候她甚至希望自己就是一个幽灵,因为那样至少可以脱离这人间的是是非非。 
没有听到秦舒月的解释之前,肖云飞曾经对她有过千万种猜测,现在才发现,一切竟是那么多余。那些猜测不仅没有让棘手的事情有所缓解,反而起到了不少的反作用。接下来发生的事,肖云飞基本上都知道了。秦舒月说完就趴在肖云飞怀里哭了起来。 





第十章  证据1



秦舒月在肖云飞怀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葛芷兰刚才在“云雨宾馆”又亲眼看到了那一幕,她的眼泪也在眼眶里直打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秦舒月。
毕凯文拍了拍秦舒月的肩膀说:“舒月,别哭了,我们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吧!”
或许秦舒月知道现在也不是哭的时候,所以听到毕凯文的话后,坐直了身子,用手擦了擦眼泪,示意大家开始讨论。
“舒月,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葛芷兰看着渐渐冷静下来的秦舒月说,“你真的在搜集刁云松犯罪的证据?”
秦舒月听到葛芷兰这样问,不置可否。
“可以这么说,不过很遗憾,我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秦舒月一声苦笑,然后接着说,“我唯一发现的就是刁云松的关系网很强硬,几乎涉及到了J市的所有高官。”秦舒月说道这儿忽然停了下来,看着肖云飞。
“哥,我在这儿还见到过一个人。”
“谁?”肖云飞知道秦舒月既然这样说,那个人他肯定认识。
“纪言。”秦舒月清清楚楚地吐出两字。
“纪言!”肖云飞重复了一遍。“他怎么会在这儿?”肖云飞自问。
纪言不是别人,正是肖云飞的第一任女朋友,当然也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任女朋友下嫁之人。不仅肖云飞认识,毕凯文、秦舒月甚至方帅都认识他。只不过由于谢哓妍的存在,好像肖云飞和纪言牵扯的要更多一些。
“我也不清楚他是来干什么的,因为我只见到了他离开。”
“他有没有见到你?”肖云飞问。
“本来可以的,但是我不想让哓妍知道我的事,所以故意躲开了。”
已经好久没有人提起过哓妍了,虽然刚才说到了纪言,但是肖云飞却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哓妍,秦舒月一说出谢哓妍的名字,肖云飞脸上的表情出现了瞬间的变化。如果不注意,根本察觉不到肖云飞表情的变化,但是,刚才提到了纪言,葛芷兰和毕凯文正认真听着两人谈话,肖云飞表情的变化没能逃出二人的眼睛。毕凯文也知道一点肖云飞和谢哓妍的事,但是因为转学,所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清楚,他甚至不知道谢哓妍嫁给了纪言——那个他曾经的“大哥”。所以,秦舒月把纪言和谢哓妍扯在了一起,毕凯文也有糊涂了。
葛芷兰则依靠女人特有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叫谢哓妍的女孩和肖云飞的关系要远远超过秦舒月。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谢哓妍究竟是谁,所以张口便问。
“谢哓妍是哪位?”
秦舒月听到葛芷兰的问话,自然也知道了肖云飞没有向她说过他与谢哓妍的事。她看了一眼肖云飞,然后说。
“她是我的一个很好的朋友,现在是纪言的妻子。”
“她结婚了?”葛芷兰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已经一年多了,她结婚的那年刚20岁,有些事一两句话也说不明白,以后如果有必要的话再认真将给你听吧!”
葛芷兰“哦”了一声,没有再问。她想或许是自己多虑了,一个已为人妻的女人能和肖云飞有什么关系。一听她才20岁就结了婚,葛芷兰不禁又浮想联翩。现在国家一直倡导晚婚晚育,狠抓计划生育,可是有些人还是想什么时候结婚就什么时候结婚,想生几个孩子就生几个孩子,真不知道政策究竟是为谁制定的……
 
 
“如果纪言也搅进来,这事可就更复杂了。”毕凯文的话打断了葛芷兰刚要放飞思绪。 
毕凯文对纪言多少是有些了解。纪言的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地产大亨,身价过亿。纪言是家中的独生子,从小就娇生惯养,所以可以用“不务正业”来形容。他比毕凯文大四五岁,所以本来说不上话,但是,毕凯文在初中时就是一个有名的“顽主”,他与早就不上学的纪言可以算的上是沆瀣一气。 
肖云飞好像没有听到毕凯文的话一样,一直低着头,皱着眉头,好像在想什么。 
“云飞,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葛芷兰问。 
肖云飞听到葛芷兰的问话,猛然回过神来,吱吱呜呜地说:“哦……嗯,没什么。” 
其实,肖云飞听到秦舒月提到谢哓妍也开始浮想联翩,只是他没有被毕凯文的话打断。如果纪言真的与刁云松有关系,而且刁云松果真如毕凯文所说的在贩毒,那么纪言肯定也脱不了干系,当刁云松事败之日,也定是他纪言命丧之时。到那时,哓妍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顺地辞掉婚姻,有朝一日我肖云飞也可以娶哓妍为妻。肖云飞正在幻想他与谢哓妍婚后的生活时,被葛芷兰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当然不敢把自己所想的说与众人听,所以只好搪塞过去。 
“我们现在得先定下一个目标,不然我们就会盲无头绪,最终非但救不了别人,还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肖云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说。 
“把刁云松逮住,我要活剥了他,这就是我的目标。”秦舒月愤愤不平地说。 
“就是,这狗日的太不是东西了,‘不千刀万剐不足以平民愤’。”毕凯文深有同感。 
“话虽如此,然而,即使他再该死,我们也没有资格充当刽子手。现实不同于江湖,更不同于网游,杀人是要偿命的。”葛芷兰解释道。 
“芷兰说的没错。”肖云飞继续解释,“谁都知道刁云松该死,可是他为什么该死,谁能证明他该死,怎么证明他该死。你们没有看过包拯断案吗?没有‘铁证如山’,你休想把一个人送上断头台。没有证据的案子顶多算是一个悬案,凶手依然可以逍遥法外。” 
肖云飞的一席话,说的秦舒月和毕凯文心服口服。葛芷兰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肖云飞的理性。可是,葛芷兰只看到了肖云飞的理性,但是她却忽略了一个人对他的影响,那个人自然就是谢哓妍了。 





证据2



“云飞,照你这么说,我们下一步就应该是寻找刁云松犯罪的证据,对吗?”毕凯文问。
“没错。”肖云飞说,“不过我们必须分头行动。舒月,你还能不能回‘云雨宾馆’?我是说在保证你绝对安全的前提下。”
“没有这种可能了。”秦舒月想都没想,“刁云松每天晚上都会检查那儿的录像。兰姐进入我的房间,以及后来我们从房间里出来,在录像上应该都能看的到。等到刁云松看了录像,他应该会满世界地找我们。”
听到秦舒月这么说,葛芷兰暗自庆幸自己现在已经从那儿出来了。不然,如果被刁云松发现,谁能保证她不会有和秦舒月一样的经历。
肖云飞也忽然发现自己考虑的有些简单,没有想到刁云松会有这一手。如果真如秦舒月所说,那么他们四人都没有绝对的安全可言。
“舒月,你感觉你最安全的藏身之处是什么地方?”肖云飞想了想又问。
“学校宿舍。刁云松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乱来。”
“那好,你就先回宿舍。我们开来的这辆车已经去过‘云雨宾馆’两次了,如果再出现在学校附近,很容易被刁云松发现。你还是打的回去比较保险。”肖云飞如此安排秦舒月。
“我回去干什么?”秦舒月问。
“我们趁现在刁云松还没有检查录像,赶紧回到安全的地方,然后电话联系。”肖云飞说,“阿文,你也回宿舍吧,你和舒月一起,路上也好彼此有个照应。”肖云飞说完看着毕凯文。等着他点头。
“行,就这么办吧!”毕凯文满口答应。
“阿文,你回宿舍以后看看在你同学那儿能不能拿到什么证据。”肖云飞继续说。
“恩,好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哥,你去哪儿?”秦舒月问,她以为肖云飞还在宾馆住着呢!
“我还是和芷兰一起去她外公家,那儿很安全,你放心吧。”肖云飞嘴上虽这么说,但是心中却完全是在为葛芷兰担心。他不确定刁云松会不会跟踪他们的车,如果他真的跟踪来到这儿,那么让葛芷兰一个人回去将会非常危险。
秦舒月“哦”了一声,起身和毕凯文一起离开。肖云飞和葛芷兰也没多待,交了房费开车离开。
肖云飞二人很幸运,因为刁云松并没有跟踪他们。葛芷兰将车开进家属院,没有进车库,而是停在了另一栋楼的楼下。肖云飞自然明白葛芷兰的意思,二人步行回楼上。
二人走到楼的拐角处,迎面走来一位算命先生。之所以一眼便能认出那是算命先生,主要是因为他的打扮。
他身着道士袍,留着长胡须,手擎一根竹竿,上面有一白幡,幡上写着字,自上而下是“天有天道,地有地门,纷繁人间事,一语破红尘。”。那人还一边走一遍念叨着“坐看前世今生,笑谈否极泰来,若问仕途荣辱,定然盛极而衰……”
葛芷兰是不相信这些江湖术士的,所以就当做没看见,从他身旁走过。葛芷兰心中还有些纳闷:家属院的保安怎么会放他进来呢!
肖云飞虽然对他有点兴趣,但是见葛芷兰没有反应,自己也不好再与他说道一番,况且现在不比平常,属于非常时期,万事要小心。肖云飞看了一看那术士,他也在看肖云飞。就在肖云飞看到他的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化,而且也不再念叨刚才的那些话。
“这位先生,可否听贫道说几句话。”此时肖云飞和葛芷兰已经和那道士擦肩而过。肖云飞听到他的话,转过身。
“你在和我说话?”肖云飞疑惑的问。
“正是。”那人答道。
“云飞。”葛芷兰拉了一下肖云飞。
肖云飞明白葛芷兰的意思。
肖云飞伸手从兜中掏出十元钱,塞给那江湖术士。肖云飞冲他笑了笑。
 
 
“谢谢。我现在还有事。”说完然后转身就走。 
“这位小姐。”那江湖术士把话锋转向葛芷兰。“你出身金门,自然不会受金钱的束缚,但是你的家庭早遭变故,因此有些感情对你来讲是‘可望而不可即’。贫道的话可否正确?” 
葛芷兰见这江湖术士一语道破了自己的家世,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这位先生,你误会贫道的意思了。贫道虽然给人算命,但并不靠此营生。”那人说着便把钱还给了肖云飞,“贫道只算该算之人,不取分文。”听到这儿,葛芷兰也感觉颇有些意思。 
“何为‘该算之人’”肖云飞饶有兴趣地问。 
“恕贫道不能告知。” 
肖云飞知道这些江湖术士有很多所谓的“天机”,所以也没有再追问。 
“二位近日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或许你们现在还没有体会到,总是感觉自己很幸运。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些事会证明贫道之言。我观先生虽然年轻,但印堂暗黑,这是不祥之兆,主先生近日将有灾祸。” 
肖云飞和葛芷兰听到他说的话,又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不得不信。葛芷兰看了看肖云飞两眉之间,果然有些发青黑色,虽然自己一直和肖云飞在一起,但是并不曾在意。 
“请先生指教。”肖云飞认为他既然能算出来,必然也能教给他怎么做。 
“贫道只‘算’不‘解’。是福是祸,一切要靠造化。不过贫道可以告诉先生,先生‘吉人自有天相’。” 
二人听了他的话,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贫道今日与二位相见也算有缘,劝二位万事小心。这位先生,切记不要感情用事。贫道与先生缘分未尽,还会再相见的!” 
“感情用事?”肖云飞有些疑问。 
那术士虽然知道肖云飞不明白,但是并没有要作解释的意思。他转身吟道:“几经周折遇故人,旧情难泯心中恨。十年恩怨今朝断,劝君惜取眼前人。” 
肖云飞和葛芷兰看着那江湖术士离开,二人对望,江湖术士的话在心中久久回荡。 





证据3



肖云飞和葛芷兰回到家中,无所事事。葛芷兰忽然想起自己在“云雨宾馆”里带出的那张光盘。她从兜里掏出来,问肖云飞有没有用。
肖云飞也没有学过法律,自然不知到这东西是否有用。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感觉有用的可能行不大。即使这光盘有用,里面的内容也不可能与与刁云松有关,不然他不可能把它放在那么容易被别人拿到的地方。”
“恩,也是啊。”葛芷兰也感觉肖云飞说的有理,“不过,也有可能是刁云松没有想到会有人进去呢!”
“这个可能不大,即使他不防外人,也会防着像秦舒月和李小雯这些对他怀恨在心的人。”
葛芷兰听了肖云飞的解释,点头默认,但是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云飞,你刚才提到李小雯让我想起一个疑点。刁云松杀害李小雯是不是因为李小雯拿到了他的一些犯罪证据?不然他不可能冒这么大的危险的。”
“对啊!”肖云飞一听,惊叫了起来。“我们只顾着听舒月讲了,怎么连这么明显地杀人动机都没有想到呢!”
“那你快点告诉舒月,让她去李小雯的宿舍看一看,她肯定留下了刁云松犯罪的证据。”
肖云飞拿出手机,准备给秦舒月打电话时,又迟疑了。
“我感觉这样做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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