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高杉君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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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高杉君的忧郁-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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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条走廊确实很长,而且因为周围没什么光源的原因,走廊上的光线也显得十分昏暗,颇让人有走夜路的感觉,在这条路上走着高杉君觉得自己已经平静不少的心脏又开始狂跳起来。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和室,他的母亲就在里面等他。
    高杉君在门口站定,刚深吸了一口气就被和室内传来的声音一惊:“进来吧。”那是一个好听的女声,但声线中却带了冷意,和高杉君冷冽的嗓音有些相似。
    “是。”高杉君应了一声,就拉门走了进去,那个应该被他称作母亲的女人身着一身简便而朴素的和服端坐在和室的中央,头发并未梳成夫人的发型,反而是放任一头秀发自然而然的垂下,她的发型是典型的“姬式发”,但头发的长度却不像那些公主一样直接留到了脚踝,她的头发的长度和松阳差不多,及腰,但却完全不影响行动。
    她的身前摆着一把□□,刀上传来的寒意就连高杉君都能感受的到。
    那是一把嗜血无数的凶刀。
    “坐在我对面。”那个女人如是说道,话中蕴涵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高杉君依她所言坐在了她的对面,端正的坐姿和女人如出一辙,但他却没有因为女人的威压而低下头,正相反,他挺着腰板平视前方,大大方方地打量女人的面容。
    三船夫人有一头紫色的长发以及深绿色的眼睛,高杉君的发色与眼睛颜色就是从女子身上遗传的,不仅仅如此,他们的五官也十分相似,这么看起来虽然高杉君和他那个父亲有些微相似之处却是绝对不同于三船夫人的,他和三船夫人绝对可以一眼就看出来是母子。
    更何况还有神态,三船夫人有一张美人脸,但因为她周身的气质那张脸总是有些冷若冰霜的味道,和高杉君的感情缺失症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对母子不只是相似,而是神似。
    高杉君他可以理解为什么高杉春树那个男人会常年虐待自己了,对他而言看见高杉君那张与三船夫人几乎一样的面孔就足让他喘不过气来了。
    在高杉君打量三船夫人时,三船夫人也在打量她的儿子,虽然她一直希望将这个拥有三船家血脉的儿子接回家,但却因为高杉春树的歇斯底里而一直没有成功,虽然对方终于在今年松口了,但她事实上已经不对她这个儿子抱有期待了,在人生最初的5年和高杉春树那种男人住在一起,又能培养出什么样的孩子呢?
    但显然高杉君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不管是姿态还是气势,都无愧于三船家的血脉,和自己小时候相比都不相上下。
    这个世界也许并不是那么无药可救,三船芷如是想到,至少能养出这个让她都能够认可的儿子。
    想罢,三船夫人开口赞道:“不错的气势,至少对得起你身上三船家的血脉。”她在提到三船家的血脉时态度可以称得上傲慢,于她而言这已经是能给出的最高规格的赞扬了,“我是你的母亲,三船芷,以后的日子我会负责对你的教导,你一定要成为一个优秀的武士,这样才无愧于三船家的血脉。”
    无愧于三船家的血脉吗?高杉君听着三船夫人这样说着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过了第一关了,他这个传奇一般的母亲并没有对他失望。
    “我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武士的,母亲大人。”高杉君的身子伏在了地上,非常庄重,“请您放心。”
    三船夫人并没有让高杉君直起身来,她双手捧起了身前的那把□□,一个起手式利落出刀,那姿势比起优雅还不如说是杀意凛然,技巧之精湛让人怀疑这是否是一介女流能挥出的刀。
    “这是我三船家世代相传的□□。”三船夫人轻抚刀柄,动作时说不出的温柔,“而你现在还没有触碰他的资格。”
    现在没有资格吗?高杉君在心中默默念叨,现在没有资格不代表以后没有!
    他可以感觉到那把刀上布满了纯正的杀意,那是被无数鲜血浇灌而出的精纯的杀意,这是一把强大的刀。
    “这把刀现在属于我,”他的母亲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她那张还属于少女的脸上露出了可以说是不屑的情绪,“而你只是一个连武士都说不上的半吊子罢了。”
    “如果我能得到您的承认,那么是不是就可以拥有这把刀?”神差鬼使下,高杉君竟然说出了这种类似挑衅的话语。
    “承认?”三船夫人似笑非笑,这种表情让她那张冷若冰霜的透出了一些活力,高杉君恍惚间觉得比起“夫人”这种称呼还是“公主”更适合他的母亲。
    “想得到我的承认的话那就来打败我吧。”她的话中带着睥睨一切的狂气。
    武士的女儿依旧是武士,即使是女子,三船夫人却是当代少见的强大的武士。

☆、第7章 七

高杉家祖宅原本并没有很大,但是被三船夫人扩建过的祖宅就大得不可思议了,若真要说的话,大概就是从宅子晋级成庄园了吧?
    内宅的占地面积并没有十分夸张,但因为三船夫人喜静,内宅出入的人手就格外少了,不仅如此他们来去都不会发出一丁点的声音,这自然就营造出了内宅大到空旷的错觉。
    至于外院就更不用说了,那并不是高杉家原本就有的土地,而是经由三船夫人的要求后来扩建的,里面不仅有属于私兵们的练武场,还有给雇农或者外聘侍女提供的宿舍,人们在其中进进出出,俨然是一副小集市的样子,不,它和集市还是有一点儿不同的,起码集市上的人的人不会像这里一样做什么都十分有序。
    高杉宅的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事务,而且他们还有这精准的时间观念,做什么都井然有序。
    高杉君虽说是与三船夫人一样居住在内院,但除去学习以及休息的时间外,大多时候他都呆在外院,首先是他还没有到三船夫人那样通过“修心”来提升自己境界的地步,所以自然不用呆在寂静的内院,其次,出入内院的大部分都是女性,他一个男人,虽说还是个小孩子,总是在那里也觉得别扭。
    外院其实也很不错,为了方便那些私兵训练,还划出了一块块的练武场,旁观那些人练习也总能让高杉君受益匪浅。
    “9997、9998、9999、10000!”咬牙完成了挥刀一万下,高杉君的内衫都要湿透了,再加上沉重的外衫,他觉得自己身上简直就压着千斤的重担。
    三船夫人为他安排了系统的训练,从体能到刀术甚至是蒙学都有安排,不过训练的量远超普通武士家孩子所承受的,那种每一项都在挑战极限的训练量,这不像武士的训练方式倒与那些伊贺忍者的训练方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以极端的方式开发人体性能的极限。
    不过三船夫人显然是按照高杉君的体能制定的,每天都能保证成功地榨干他的每一滴精力,但却不会伤害到他正在发育的身体,一段时间的训练后高杉君也算是习惯了这样的训练节奏,竟然还能抽出时间溜到外院了,不过三船夫人对于高杉君的行为到没有什么批评。
    “有精力的话去哪里都可以。”这是那位夫人的原话,“如果对自己的实力有足够的自信就是跑到战场上都没有关系。”他的母亲在说这句话时就充满了自信,那是强大武士对于自己所拥有的力量的自信。
    “结束训练了吗,三船少爷。”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高杉君才完成了训练溜到了外院,他还没来及去沐浴,衣服和头发都是被汗水浸湿后再风干的,但因为他一向将自己打理得很干净竟然没有什么汗馊味,若凑近了闻也只能闻到淡淡的柠檬水的味道。
    那些人都叫他三船少爷而不是高杉少爷,高杉君在心中默默想到,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认下了那个三船少爷的称呼,“结束了。”他对训练场下的护卫说道。
    “这回还是来观战的吗,三船少爷?”问话的是护送他回来的护卫头领,那群护送他的人可都是轻挑细选选出来的,放在这外院至少是个小队长,而那个头领更已经能够得上“家臣”的级别了。
    “如果来观战的话要不要去二区的训练场看看?”护卫看似不经意地说道,“那里可有个和你年纪差不多的小鬼,虽说是仆人家的孩子,但听那个区的人说,那个孩子拥有极高的刀术天赋。”
    拥有极高的刀术天赋?高杉君听到这话有些意动,他本人的天赋可是受到三船夫人的称赞,不说是天才般的人物也可以说得上是才华卓绝了,虽然才开始练习没有多久却已经像模像样了,但因为身边没有同龄人,他一直无法对自己的能力做一个正确的评估,不知道他和那个众人眼中极有天赋的小孩儿相比,谁更胜一筹。
    “他叫什么名字。”想罢,高杉君向护卫询问了对方的名字。
    “是洗衣房桂婆婆的外孙,叫桂小太郎。”护卫回答道。
    桂小太郎?高杉君在心底念叨了几遍,还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的名字。
    不管怎么样,到底是高杉君的好奇占了上风,他不管已经快要到了吃饭的时间,直接到了二区的训练场,刚一踏入而去他就看见了扎着长发独辫子拿着木刀的身影。
    桂的年纪和他差不多大,身量也挺相似,他和对面的护卫手上都拿着一把木刀,因为两人巨大的身高差而让这幅画面显得有些古怪。
    “右下方,刺。”这显然是一场指导战,他对面的护卫在每一次出招前都会报出自己攻击的方向以及招式,而桂则会根据他的指示作出应对,虽然因为自身经验的原因总是勉强挡住对方的攻击,但从他的反应力以及挥刀的果决来看已经十分不错了。
    高杉君眯着眼睛在下面看了一会儿,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还真是野路子的打法。
    高杉君虽然才开始训练一段时间,但接受可是三船家代代流传下来的最正统的武士教育,不仅仅是站位,甚至连每一道挥下的弧度都很有讲究,看他挥刀时不仅会感受到附在刀上的凛冽杀意,更能欣赏到挥刀那一瞬间的美感,这才是无愧于三船家悠久历史的刀法。
    而桂不同,虽然他也是被教导着练习刀术,但他的那群老师成分实在是太杂,既有在名门刀术馆学习过正统刀术的,也有从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刀法,几项一结合就形成了他自己的独特刀法:既有正统刀术的气魄也不乏常用于战场上的暗杀术的狠劲,灵活机动,应变自如。
    虽然年纪尚小,但已经可以看出大家风采了,高杉君是如此评判到,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武士,那群护卫对这人的天赋到没有谬赞。
    “有人来找你了,小太郎。”他对面的护卫早就看见了在下面的高杉君,但因为离得远并没有看清他的衣着打扮,再加上他又从未见过高杉君的样子,自然没有认出他就是最近才被接回来的“三船少爷”,“是你的好朋友吗?”他以为和桂年纪相当的高杉君是他的玩伴。
    桂的视力比那护卫出色一些,至少足够他看见高杉君的脸,“并不是朋友,”他放下了木刀,“我从未见过他。”
    这时看见桂他们已经结束了对练的其他人终于将视线从演武场上移了下来,他们一转身就看见了站在他们身后的高杉君。
    “三船少爷!”为首的武士看清了高杉君羽织上的家纹立马跪了下来,而他身后的人听了他对高杉君的称呼也跟着跪了一片。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高杉君对他们的反应见怪不怪,事实上在这祖宅中呆了这么多天除了已经混熟的那批护卫其他人见他都这个态度,他早已习惯了。
    “我只是来看看那个据说和我年纪相仿的孩子,”高杉君开口解释,“确实拥有难得一见的刀术才能。”
    “只是下仆之子怎么能说得上是才能?”那为首的武士显然会错了高杉君的意思,他将头埋得更低了些,“我们一定不会逾越让他再接受训练了,请少爷责罚。”
    听到这话高杉君额上落了一串黑线,什么鬼,我就这么可怕吗?他在心中想到,嘴上却完全没有表现出来,“请不要这样,难得的刀术天分自然需要好好教导,我只是听见有同龄人拥有如此刀术有些好奇罢了,事实上我对拥有一个如此优秀的玩伴还是十分期待的。”
    玩伴?!那些护卫都被这从天而降的巨大馅饼给惊呆了,他们可不是初出茅庐的傻小子,自然明白“玩伴”这个身份有多么特别,要是不出意外的话,玩伴一定会成为家主重要的副手或是家臣吧?
    竟然有些羡慕那个傻小子了,护卫瞥了眼还什么情况都搞不清的桂小太郎,暗暗叹道。
    高杉君说选玩伴并不是心血来潮的事,三船夫人早在之前就和他谈过这个问题,并且在过问过高杉君的意愿之后很干脆地当了个甩手柜。
    “是你的玩伴又不是我的玩伴,”三船夫人是这么说的,“既然是你自己的东西当然要你亲自挑选才好。”完全不像是一个母亲会说出来的话,但如果说这话的是三船夫人就完全不让人意外了,那本来就是一个不能用常理揣测的奇女子啊。
    “你愿意当我的玩伴吗,桂君?”高杉君走向了那个小孩子,桂似乎有些迟钝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身旁的那个护卫跪在地上拼命地拉他的和服下摆,暗示他应该向高杉君行礼。
    “三船、三船……”他好像完全没有听见高杉君说了什么,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维之中,过了一会儿在高杉君都有些不耐烦了才一拍手反映了过来,“我知道了,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家主大人的儿子!”
    你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吗?在场的人都有些黑线,这家伙的反应弧也太长了吧?
    “是这样没错。”虽然脸上没表现出来,但高杉君已经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了,总觉得这个叫桂的家伙和坂田银时一样是个难搞的孩子。
    “当玩伴吗?可以啊!”对方爽利地答应了高杉君,“我叫桂小太郎,你叫什么名字。”
    喂喂喂,你这是对三船少爷说话的态度吗,一定会被责罚的!在场的护卫无不为桂捏了一把冷汗,这小鬼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和谁说话啊!
    高杉君瞪大了眼睛,这种自我介绍的方式还真是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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