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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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盛唐-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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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场中的众位父老乡亲看向自己的目光,全跟看傻子一样,小青年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但是尽管如此,小青年的傲气反而被激发了出来。

在众人面前,低头认错这种事,他死也不会干,小青年那幼小的心灵还承受不起这样的巨大的打击,因此小脑袋一耿,这位青年仁兄便打算死撑了。

“任你舌绽莲花又能如何?若你真的孝顺双亲,就该在双亲之前早晚问安日夜侍奉,而不是在这观前街头哗众取宠,此为不孝;大唐明皇陛下十年前下旨僧尼因不适生产,勒令还俗者一万两千多人,如今你公然宣扬佛家神话,是为不忠;蒙骗永乐百姓替你筑此高台,无功而受禄,是为不义;不思苦读诗书,将来科举得中造福一方是为不仁,你这……”

小青年的嘴巴犹如机关枪,一路子下来,就只给杨钊留了一条自绝于天地谢罪于人民路。

这会杨钊总算知道,不久前这几个人聚集在高台之前,到底是嘀咕什么了。

看着旁边几个年轻的人那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小青年纯粹是被当枪使了。

这一切的发生,就是源自读书人那不切实际的高傲

不过杨钊不在乎,要是三言两语给驳哑口无言,他还有何面目立于穿越者之列?

“肆意打断杨某为母亲祈福,按大唐律你该当何罪?故事未到结局,你便牵强附会,擅自揣测皇帝旨意,又该当何罪?永乐县民风淳朴,何来我蛊惑百姓筑此高台,不明就里,善加评断,辱骂百姓,按大唐律,你又该当何罪?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何处不可报国,何处不可爱民?你读圣贤书却看不起天下万民,有何面目于此招摇?当真是恬不知耻可笑至极!”

杨钊一个八岁的孩子,站在高台之上侃侃而谈,那叫一个英姿飒爽,那叫一个气势如虹。

可怜的“程咬金”差点被噎死。

小青年敢上嘴皮碰下嘴皮给杨钊扣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大帽子。

杨钊反手就能给他扣一个大逆不道,上欺君主下鄙黎民的大帽子,在君主集权的封建王朝,还有什么会比这帽子更大?

“好样的,杨家小子,让那个小少爷见识见识咱永乐神童的本事……”

“说得好大侄子,读了几本书就高人一等了吗?咱要听的是杨家小子给老娘编的故事,官家少爷哪儿来就哪儿去,咱们不稀罕……”

“打扰人家给老娘祈福,这样的人呐,我看他自己就不孝顺,他二大爷,你说咱们街坊要是有这样孩子还不如掐死的好……”

第009章:观前街头约文争

众街坊一番非议,小青年的脸色跟变色龙似的,由红转白,由白转青。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老儒生,对着杨钊所在之处便行了一礼,道:“好一个杨家小子,好一个居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处江湖之远则忧其民,好一个何处不可报国?何处不可爱人?此言当浮一大白。未想老夫年近不惑之年,还能闻此震耳发聩之言,当真是……”

老儒生一脸皱纹,满头白发,区搂的腰身,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屡试不第,考了一辈子都没有出人投地的骨灰级人物。

杨钊知道自己得敬老,尽管对于这种饱受封建科举毒害的老人,到老还坚持的儒生文人的身份,这点杨钊很不怎么感冒。

回了一礼,杨钊始终保持着中正平和的态度,道:“老先生过奖了,要知声名富贵皆浮云,杨某年龄虽幼,却也明白的。只要所作所为得己道,利他人,三千红尘又何惜此身?”

此时,甭管杨钊自大也好,张扬也罢,话里的意思就是希望老儒生明白,顺便提点一下,为了科举,老人家你都奋斗到黄土埋脖子,也该为自己活一回了,科举虽好却已无望,这世间红尘,虽然庸俗却自有其中滋味。

居庙堂之高的话,杨钊说的有一会儿了,这里围得儒生也有不少,做点头叹服状的自然也不少,但是却偏偏没有一个动的,不想卷入杨钊和小青年的争端固然是原因之一。

但更多的还是用小青年来试探杨钊,读书人所求无非名利二字,说书台在他们的眼里就大大的“名”,但偏偏一个八岁的孩子堂而皇之的站在上面,他们心中不服气也就有情可原。

得不到的往往是最好的,所以这些儒生要表现出对于西游和说书这一行为的鄙视,所以不可能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帮腔。

面对着小青年的时候,杨钊是气愤,但是面对着老儒生的时候,杨钊是伤心,想想大诗人杜甫的晚年遭遇,杨钊心里就不顺当,诚然杜甫有才华却没有政治头脑,但这跟那个老男人李隆基也不无关系。

大唐满打满算就两次高峰,一是贞观之治,一是开元盛世。李世民依一己之力,带领众位臣工打造了天可汗的无上声名。

可开元盛世呢?没有高宗的南征百战,没有武则天的风风雨雨,就一个李隆基,他又凭什么?常言行百里者半九十,他李隆基顶多六十,刚刚及格而已。

前世读史的时候,每每读到此处,杨钊总是十分惋惜,几代人的努力却被老男人李隆基仅仅用了不到三十年的时间便败光了,有人说那是因为奸相李林甫和杨国忠祸国专权,唐朝走下坡路是因为安史之乱。

都是放屁,李林甫杨国忠的权利是谁给的?别说当皇帝了,就算是个普通男人,最后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还有什么脸面?

玄宗后一百多年,直至大唐灭亡,只留下了五代十国群雄烽烟,本来有可能成为称霸世界的超级帝国,可最后呢?人口骤然减少近半,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风雨之下的大唐王朝最终只能默然的走完了自己二百七十多年的路程。留下的只有一段令人感叹的盛世国威。

一个巨大的帝国由盛转衰,难道说就没有人该为此负上责任?

说来就扯远了,杨钊站在高台上,用冷冽的目光注视着事件的引发者,那个脸上青红不定的小青年,心中却畅快无比,多日的郁闷之情一扫而空。

被杨钊一番大义凌然的话,给骂的狗血临头的小青年,很悲愤的望着说书台上的杨钊,长了几次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看样子憋屈的很难受。

既然你来拆台,那么就要做好丢面子的准备。杨钊心道,你不是喜欢显摆吗?那你就显摆个够。

对着小青年拱了拱手,杨钊道:“这位公子既然认为小子我不该受父老乡亲们筑台说书的殊荣,无非是觉得本人年幼,论学识,论资历都不如你。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划下道儿来,十五日之后,这观前街头说书台下,咱们来个坐地论道,诗赋书经儒法墨释数道佛一人一题交替而出,论个输赢搏个第一如何?”

小青年正寻思着怎么才能搬倒杨钊,听到这样的提议,自然赞同,要知道大唐时期,没有三字经千字文什么的,更没有拼音和和义务教育课本。

要想要会认字断句,那绝对是一个十分艰苦的过程,因此把持着文化传播的世家大族才会大行其道兴盛不已,而平民中却很少出现英雄人物,当然特殊情况除外。

而杨钊一身洗的酱白的麻布长衫,怎么看都不像是富贵之家,以八岁的幼龄,能编出故事来说明天资聪颖。

但是满大唐天资聪颖的人海了去了,对于四书五经诗词歌赋的理解靠的还是家传的文化底蕴和长辈的悉心教导。

身后有着县令李安道和县学夫子们做靠山的小青年,自然不会在这方面害怕杨钊这样一个贫苦小儿。

小青年羞愤不已,在听到杨钊的话后,稍稍好了一些,但眉宇间的骄傲之色并没有收起。

不过这次小青年聪明多了,看到杨钊日后再战的主意给他留了个台阶,不至于脸面一直这么吊着丢人,自然速度飞快的下来了:“好,半月之后,本公子倒要看看你这个永乐神童到底有何德何能。”

提起了诗词歌赋四书五经这些东西,小青年被杨钊打击的所剩无几的信心似乎瞬间全满:“既然要论个输赢,搏个第一,那么自然要有彩头……”

说着小青年很藐视的看着杨钊,那意思很简单,就是看你穿的这模样,估计也没有什么钱财作为赌注。

他还真猜对了,杨钊是没有钱来赌这一回。

不过谁也没规定,赌,就一定要钱!

没有钱杨钊照样也可以赌:“那好,如果我输了,这众位父老乡亲所筑的说书台方圆十丈之内我永不踏入半步,你所到之处,杨钊自动退避三舍,如何?”

小青年对于这样的回答十分满意,一脸笑容的接着道:“既如此,只要我李岫输了,你杨钊所到之地,我同样退避三舍。”

李岫?这个名字很熟悉,杨钊绞尽脑汁想了一下,终于知道眼前这个小青年为什么这么牛叉了,原来是李林甫的儿子。

虽说他老爹李林甫不学无术,连一些常用的词语都有认错的时候,但是他儿子却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善于口蜜腹剑的李林甫在不久之后,就依靠走女人和太监的路线发迹,虽说初始官不大,但后来确实一个大祸害。

有了县令当后盾,他自然心气十足,牛叉的不行。但是再牛叉,杨钊会怕吗?就算李林甫现在开始发迹,那也要十三年以后才能成为宰相。到时候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杨钊心头一叹,像这样找抽的别说是李林甫的儿子,就是他李林甫的亲爹来了,也照抽不误。

不过有一点杨钊想不明白,那就是你李岫的老爹在京城呢,你一个小青年放着好好的京城不呆着,来着蒲州永乐干嘛?来就来了吧,又吃多了找麻烦干嘛?

杨钊所掌握的信息太少,那些个文人士子的一个也不认识,消息知道的太少,根本就没法子判断。

凭着上辈子,被家里的他家老爷子戒尺加藤条的收拾,关于古典文学这一块,杨钊还从来都不缺乏信心。

至于为什么是十五天后呢?原因很简单,总得想办法衣食无忧了,才能放开手脚的折腾。

看着小青年带着身边的几个人有些灰溜溜的离开,杨钊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李岫这小青年虽然冲动,还有些不识时务。

但还算聪明,没有当场对他这个八岁的大老爷们动手。

不然他只要稍稍鼓动一下周围的父老乡亲,不把这孩子打的浑身漏水,说话透风都不算完。

一句愚昧之民,就把所有的人都得罪了,这孩子招人恨的水平还真没得说。

站在高台上的杨钊,慢慢的环视了一周,然后作了个罗圈揖:“各位父老乡亲,小子杨钊谢谢各位的支持,有关西游的故事,今儿咱就书接上回。”

开篇即言道:“上会说到悟空方拜菩提老祖为师,得了姓名,入了门墙。至于修了甚子道果,今儿就给大伙交代清楚,话表菩提祖师既命大众引悟空出二门外……”

“……祖师闻言,噗的跳下高台,手持戒尺,指定悟空:‘你这猢狲,这般不学,那般也不学,却待怎么?’走上前,将悟空头上打了三下……”

“……访问多时,幸得一老祖,传了我与天同寿的真功果,不老长生的**门……”

第010章:昌平楼的小二

两个时辰之后,天色已是傍晚,这书也说完了第四回:官封弼马心何足,名注齐天意未宁。只等着下次说第五回了。

两个时辰四个小时,杨钊说的是嘴歪眼斜,口吐白沫,这还是幸亏昌平酒楼的老板,那个胖子刘昌平有点眼力劲儿,给杨钊准备了一壶水端上来,样不然估计杨钊那小身板还真有点支撑不下去。

说书起源于宋朝,这个时候跟本就没有这么一种新兴的形式,因此杨钊说的不单新奇而且极具观赏性。

而且杨钊始终都把握住故事,让自己是站在道义的最高点孝道上,这也是乐县的父老乡亲也不会在半日之间便为其筑起了一座高台的原因。

唐代跟说书有些相近的形式,就只有佛家每逢佛诞日,在寺院门口开设的俗讲。

但那都只是一些简短的不像话,而且蕴含佛家至理的故事,比如说割肉喂鹰等等,这些俗讲语言深奥,道理更是晦涩难懂。

自从老男人李隆基下旨打压佛教以后,俗讲基本已经没有了。

但是这说书连载就不一样了,西游能传承几百年依旧是人们最喜爱的故事,就能说明问题。

跳过了几百年的发展,直接用现代已经趋于成熟的说书形式,魅力上自然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

这就是孝和西游的魔力,如果没有孝道的名义在,杨钊这说书跟街头耍把式卖艺的人就没有了区别,尽管有孝道的名义在,也没有什么实质的区别存在。

只不过但一个时期又一个时期的看法。

纵观话下五千年的文明史,孝作为一种文化,一种美德,历朝历代都极其推崇,这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

盗嫂的陈平能身居高位,大汉奸秦桧也能身居高位,但是说来说去翻烂史书,就是找不到哪个不孝子也能身居高位的。至于刘邦那痞,子只能说是另类。

而孝这个字,杨钊当年在他家老爷子的戒尺加藤条之下,早已深入了骨髓,抹不掉也改不了,何况也没得改。

说完书,下了说书台,杨钊抬头看看暮色蔼蔼的天空。幼小的身板彷佛一阵风就能刮走,围着高台依然有三三两两没有散去的人们,嘴里总是探讨着西游的故事,八卦着杨钊是怎么收拾小青年的。

杨钊走下了高台,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昌平酒楼,也就是那个曾经死活不让他进去的店小二的所在之地。

由于杨钊的说书效应,昌平酒楼的生意要比往日好了很多。这时的大堂人声鼎沸,用客似云来形容也不为过。

看到杨钊这个小神童竟然站在大门口不远处,那个杨钊恨的牙痒痒的店小二,立刻脸上带着献媚的笑容,死皮赖脸的凑了过来,道:“这不是神童杨小兄弟吗?您要不要上咱家店里坐坐?老板吩咐过,因为您的原因咱家酒楼的生意好了不少,您到店里的用度一切免费。”

小二的眼睛里充满了羡慕的色彩,仿佛在说,快点吧,这么好的事情,您不连滚带爬高声道谢还等什么?

扫了扫小二的表情,杨钊就明白了,胖子刘昌平打得主意果然不错,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吃喝多少东西?但是神童孝子所产生的广告效应立马能使得昌平酒楼的名声流传开来。

免费吃喝即能显摆出他刘昌平对于孝子的敬重,更能获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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