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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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齿轮-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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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宋议员邀请来参加宴会了?”韩章说着朝一个方向努努嘴。
  白玉堂往韩章示意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几个企业家正围着一个年轻人说话。
  从白玉堂这里看去,那人应该比自己还稍矮一些,身高大约在一米八五左右,但他的身材比例使他显得十分高挑、颀长。他的双腿修长笔直,上身的肩膀和胸膛也给人紧窄而结实的感觉,而他的腰部,不知是银灰色的礼服裁剪得太贴身,还是他的腰上本来就连一丝赘肉也无,对于他这样身高的男人来说,也未免太紧致了!
  虽然那人看起来并不十分强壮,但他一直硬朗地挺直的腰背,让人感受到他过人的自信和坚毅,也许是由于他职业的原因,他周身散发着一种隐约的威严。
  远远地看去,那人有着柔和的脸部线条,小脸型、尖下巴,举止优雅、绅士,看起来像个知性斯文的公子哥。但白玉堂不知为何,却直觉地感到,这个人也许并不像他的外表所显示的那样无害。
  白玉堂决定去会会那个检察官,反正所有跟那晚的家伙有关的线索,他都不会放过就是了!
  “玉堂,你要去哪儿?你来得这么晚,也该去跟宋议员道个歉了吧?!喂喂……你听到没有啊?!白玉堂!你这没大没小的!……”身后传来被白玉堂无视的韩章恼怒的喊声。
  白玉堂靠近了那几个人,其中的一位企业家发现了他,转过身来招呼道:“是白总啊,你可终于来了!你要是不来的话,这场宴会可是要减色不少啊!”
  “是啊!不过,好在今晚还有像展检察官这样的美男子撑场面,才不致于让那些漂亮小姐们太失望了!呵呵……”旁边的人附和道。
  白玉堂对于他们那些狗血的客套话,恶心得在心里直翻白眼,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对他们敷衍地笑笑,就把目光放在了那被称为“展检察官“的人身上。
  却看到那人见了自己,表情突然有些僵硬,微微地低下头调整了一下情绪,才抬头对自己报以礼貌的笑容。
  他的情绪消失得飞快,若是其他人的话,可能会以为自己刚才看到的只不过是个错觉,但对于白玉堂来说,那人一瞬间的失态,已经足以让白玉堂警觉,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不过走近了看,白玉堂才发现他的容貌,确实如其他人所说的,是个“美男子”,更准确地说,他是个典型的,具有东方人内敛、儒雅气质的美男子。
  他跟自己混血儿般的浅淡色素不同,头发和眉眼都是深黑色的,刘海长至眉毛,斜斜地落在额前,看向自己的瞳孔黑得宛如夜空的颜色,闪着点点的星光,但在白玉堂看来,它们却更像是深不见底的海底的颜色,让人捉摸不透。
  他微笑起来,只是嘴角噙着笑意地微微勾起,虽然优美得毫无破绽,但却像那双眼睛一样,给人形成微妙的距离感。
  白玉堂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突然闯过来一个人,一把拉起了那人的手,就要将人拉走。
  “哎呀!昭,你怎么还在这儿呢!宋议员正找你呢,快跟我来!”他只得对大家歉意的笑笑,便被那人给拉走了。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眼明手快的公孙策将展昭拉远了些,低声地问道。
  “他好像是白氏的二公子——白玉堂,今晚也被请来参加宴会了。”展昭也压低声音回答。
  “白玉堂?!他可是个难缠的小魔头!怎么偏偏是他啊?!他认出你了吗?”公孙策吃了一惊。
  “应该没有,好在你过来得及时,我还没有开口说话。”
  “那就好!现在去跟宋议员打个招呼,你就赶紧回去吧,小心别让他发现了!”
  “好的。”
  两人商量好后,展昭就跟宋议员道了别,悄悄地溜出了宴会厅。就在他刚觉得松了一口气时,却在院子里遇到了早已悠闲等候在那儿的白玉堂。
  “展检察官,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我们可是才刚刚认识,连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呢!现在,你连一个招呼都不打就偷偷溜走,恐怕不礼貌吧?!”白玉堂的笑容充满着莫名的深意,让展昭看得心里一阵打鼓,不会这就让他发现了吧?他看起来感觉很敏锐啊!
  “……”展昭抱歉地笑笑,冲他礼貌地点点头,就要从他的身边走过。
  白玉堂哪里吃他的这一套!
  在他就要与自己擦身而过的瞬间,白玉堂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一拳挥了过去,展昭条件反射地侧身避开了他的攻击,又用双掌挡开了他挥过来的强劲一拳,这时白玉堂抓着他肩膀的手往下滑,落到了小臂处,将他拉向自己,同时抬起膝盖,朝他的腹部顶去,展昭一惊,用还自由的另一只手勉强挡住了白玉堂的膝盖,又顺着这个力道,将已经站不稳的身体旋到了白玉堂的身后,双手将白玉堂拉住自己的手反制住,将他的整个手臂扭到了身后,以妨他又将自己拉向被动的位置。
  这个和那天晚上一摸一样的,自己无比熟悉的招式,让白玉堂一下子怒火中烧起来。
  “果然是你!说什么‘线人’的鬼话,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你白爷!”白玉堂咬牙切齿地说,曲肘向后顶去,趁展昭躲避的瞬间,挣脱开他的钳制,猛攻上去。
  展昭对他突然爆发的攻势,躲闪得有些狼狈,不得不开口叫停:“等一下……”
  白玉堂理也不理,攻击丝毫没有停顿,听到了展昭的声音,只让他更确定了他就是那晚妨碍自己的人,他临走时给自己“忠告”的声音,自己可是“难忘”得很!
  “你误会了!白总,我不是针对你的……”展昭一边招架着,一边艰难地开口解释。
  “误会个屁!你敢坏爷的事,就要有这种觉悟!”
  展昭尽管没有被白玉堂直接打到,但是挡着他攻击的双臂,还是被他毫不留情的力量震得生疼,展昭不禁也有些不快起来,这人怎么完全听不进别人的解释,就这点事也没必要把人往死里打吧?!
  “白玉堂,你不要太过分!你再不停下,我就还手了!”
  “有种你就别只躲着!让白爷也活动得痛快点!”
  你都这样说了,那我还客气什么?!展昭在避开白玉堂的一招后,立刻转守为攻。
  白玉堂见展昭眼中精光一闪,在接下了自己的一招后,身体突然贴向自己,撞进自己的怀里,他的眼睛紧紧地锁住自己双眼,一改刚才温和、平静的眼神,眼里迸射出威严、凌厉的光芒,仿佛深不见底的海洋下面正有汹涌的暗流涌动着,气势逼人!
  白玉堂在接触到这双眼睛的瞬间,身体却不可思议地定住了,心脏好像被什么击中般,猛地收缩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被那落在自己脸上的狠狠一击给打醒了。
  他用右手背贴了一下被打的左脸颊,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人。
  “找·死!”
  他一字一顿地说了两个字,便冲上去对那人发动了比刚才更猛烈的攻击,展昭这时也彻底放开了手脚,白玉堂的身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现在心里除了想着:非教训一下这个野小子不可!就没有其它的心思了。
  “玉堂!”
  “五弟!”
  正当二人斗得正激烈时,韩章、徐庆和蒋平及时出现,他们刚听侍者说自家的兄弟正不知为了什么,在院子里跟宋议员的贵客打了起来,二人的气势又使得无人敢上前劝架,只得赶紧跑来求助于他们了。
  “住手啊!你们两个,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就算要打也先找个好地点行不行?!”
  韩章对自家五弟不分场合的胡闹已经习以为常,但他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温和、绅士的展检察官,也会被白玉堂激得在宋议员家的院子里大打出手起来!
  “五弟!够了!你别再闹了!你再打下去,他们可就要打110了!”徐庆和蒋平硬是挤到二人中间,拉开了白玉堂。
  展昭被韩章一说,脑袋也清醒了不少,他看看自己和白玉堂身上那被弄得凌乱不堪的礼服,再看看旁边已经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脸一下子觉得滚烫起来。
  自己可是被这里的主人邀请来赴宴的,现在自己却在人家的院子里打起架来,真是失礼到家了!还有自己直到刚才为止,还都保持得完美无缺的形象啊,现在可都全毁在这白玉堂的手里了!
  “有种你就跟我到外面解决!”那边的白玉堂却还在挑衅。
  谁还要理你啊?!展昭愤愤地转头就走,脸丢到这个份上,已经够了吧?!
  “喂!你别走!”白玉堂想追上去,但韩章他们怎么可能再放他走,拼命地拖着他回去了。

  第 3 场

  “不会错的!现在可以肯定这个‘锦毛鼠’就是冲着咱们来的!”展昭的同事赵虎一拍桌子,难掩自己的恼怒。
  “现在看来,应该是的。如果再要说是巧合的话,巧到这个程度,也未免太诡异了!现在已经是第四桩案子了,我们只要调查谁,谁的黑户里的钱就被洗劫一空不说,调查对象还被恶整了一顿!
  虽说那些不义之财,也不替他们可惜,但是被这‘锦毛鼠’这样打草惊蛇起来,我们原本能查清楚的事情,能拿到的证据,全都给他搞砸了!真不知他这是捣的什么乱!”赵虎旁边的王朝扶了扶眼镜,也发表看法。
  “不过,这‘锦毛鼠’是够嚣张的!每次都留下落款的卡片,报上自己的名号,弄得现在那些贪官们个个谈‘鼠’色变,而且因为都是不法账户,他们又不能报警,看着还挺解气!”马汉则是对这“锦毛鼠”露出了些钦佩的神色。
  “解了一时之气又有什么用?!别忘了我们的责任是要将他们绳之以法!而且,你以为他们真就这样吃哑巴亏?已经有人暗地里让黑道的人找这‘锦毛鼠’了,那‘锦毛鼠’先生可别是已经陷入危险中了,还浑然不自知!”公孙策不同意马汉的说法,又转而问展昭:“昭,你对这个人有什么线索吗?他为什么只针对你的案子下手?”
  要说线索么……展昭实在很不情愿地联想到那个人,锦毛鼠,锦——白,那个姓白的,见面时一身白色礼服的男人,白,是他身上非常突出的特征,说到针对自己,又具有那样的本事——自己可是亲眼见过那人如入无人之境般地潜入M银行!
  展昭直觉地感到那“锦毛鼠”十有八九就是白玉堂。
  虽然方城的事件后,从那张磁盘的未完成转账记录中,知道白玉堂只是想把那人的钱转给慈善机构,并不是给自己敛财,而且他那样的身份,也确不需要这么做。
  白玉堂只是单纯地想教训一下那人,最近的事情,应该也是这样的,只是这次他“顺便”把自己也给教训进去了!但他这种不顾后果的做法,很容易让自己陷入危险中,现在又妨碍了大家的调查计划,看来即便是自己再怎么不情愿,也得再去会会那个人了!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谁,我去找他谈谈,你们不必担心!”展昭笑笑安抚大家,就抓起车钥匙出门。
  他来到白氏集团的办公大厦,询问之下,才知道那堂堂的“白总”现在还正在学校里上课呢!
  展昭顿时哭笑不得!
  这是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白玉堂其实还只是一个大学里的新生的事实。那人高大华美的外表,和已经在商界里取得的成绩,还有他那一口一个“爷”的狂傲个性,都让展昭下意识地忽略掉了他“学生”的身份,而事实上,白玉堂只是在学校没课的时候和业余时间才会到白氏工作,有重要的课程时,白玉堂还是被家里人逼着不得不到学校里去完成学业,但即使是这样,他在商圈里还是经营得游刃有余,这不能不令人惊讶于他的天才!
  展昭看了看表,再过一些时间,就是学校里的午休时间了,自己还是到学校里去等等他吧,这事越早说清楚越好!
  而另一边,白玉堂正由于昨晚在银行里的通宵“工作“,在教室里昏昏欲睡地好不容易熬到了午休的时间,他正想着要把下午的课程给翘掉,好回家补眠,就听到了广播里正在呼叫自己的名字。
  “某级同学白玉堂,请到学院会客室,有人找你。”广播又重复了两遍才停下。
  是谁偏偏在这个时候来烦白爷?!白玉堂在心里怒道,但还是拖着沉重的身体向通知的地点走去,万一是家里人或哥哥们来到学校里找自己的话,那就一定不是什么小事情了。
  白玉堂到了会客室的门口,见门半敞着,抬手随意敲了两下,就推门进去。
  打开门看到的是一个穿着深色西服的高挑男人,背对着自己,正在欣赏窗外的校园景色,感觉到有人进来,那人转过身来,白玉堂便又一次见到了那双黑似深海的眼睛……
  黑西装使那人的身材显得更加紧致、修长,他站得还是一样地挺拔,一手放在口袋中,俨然一个优雅的绅士,如果此时是个女生看到了,一定会当场尖叫起来吧?
  好吧,白玉堂承认,不管自己有多么讨厌这个人,不可否认这个人长得的确很帅!就算比较的对象是自己,他也毫不逊色。
  “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白玉堂踱到沙发的前面,倒下去,一脸嫌恶的表情看他。
  “我也不想来打扰白总!只是托了你的福,我手里的案子调查得很不顺利,我只好上门来请教一下了,白总到底对我是有何指教啊?”展昭也在白玉堂的对面坐下,看着他的眼神不自觉有些冷淡。
  每次面对着这个人,展昭总是感觉到自己一向以来,秉持着的“温和待人”的原则受到了挑战!
  “哼!你就这么肯定是我做的?”白玉堂冷笑一声,问。
  “只是直觉,白总不会想否认吧?”
  “我为什么要否认?白爷最恨的就是贪官污吏,当然要给他们教训!至于你们的调查,你们自己没用,就别无耻地怪到别人的头上!”白玉堂说到最后,盯着展昭的眼神变得狠历起来。
  “教训贪官污吏是检察院的事,还请白总不要再插手了!至于我们有没有用,只要白总你停止捣乱,我们自然是不会令你失望的!”展昭对于白玉堂挑衅的眼神只当做没看到。
  “笑话!你叫我不插手,我就不插手?你以为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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