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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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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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元很不乐意,他此次来不是为了做更多的工作,可是香姐已经替他答应了这件事,连秀爷都发来信息让她听从香姐的安排,他也没了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了摄影棚,因为心情很差,虽然很有职业精神的保持了一贯的装逼超能力,但一直到拍完结束他都没记住这个社长的名字和杂志社的名字,反正就是个拗口的日文。
中午在热闹的涩谷市区找了一家快餐厅解决了午饭,这个时间点涩谷已经非常热闹了,当地人和外地游客混杂在大街小巷里,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快速的奔波着。
香姐一边喝着手里的饮料一边比对着笔记薄上的行程时间,有一句没一句地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听她那意思,刚才临走前石川偷偷告诉了香姐一些那位崎谷小姐的情况,大概就是人红脾气怪,偶尔爱耍大牌,让他们不要得罪这位大小姐,还说如果真的发生了口角争执或者大麻烦,让她去找崎谷的经纪人,那个人很厉害,三言两语就能搞定这位大小姐。
海元听的心不在焉,一直托着腮看着窗外,小陈坐在一旁默默的啃菜,不时偷瞄他一眼。
香姐很注意礼仪问题,更注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吃了饭立刻带着海元回了摄影棚,扫视了一眼后才松口气。幸好那位大小姐还没来。
石川看见他们,招手让海元过去上妆,告诉他崎谷还有两个小时才能来,不过他的头发估计也要弄一个多小时。听了小陈的翻译,海元愣住了。啥发型啊,要弄一个多小时?!
一个多小时后,海元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掉了。还真是一个要人命的发型,左侧的脑袋都变成了小辫子,一条一条贴着头皮往下延伸到后脑,右侧用发胶定型,做了个和左边匹配的飘逸样式,对着镜子一照海元就觉得自己是个唱HIPHOP的,要是再把脸涂成咖啡色没人会怀疑他不是非洲原住民。
幸好让他换的不是套头衫而是衬衫,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穿了。当他拿着手里那件拼色的灯芯绒衬衫和大红色的收腿长裤后,脸抽了抽。这品味,实在是……
换上这双尖头皮鞋,海元一边理着领子一边走出更衣间,这时香姐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跟他说崎谷优来了,那样子就跟看见了阶级敌人一样紧张。海元顿了顿,垂下手望了过去,一个长发飘飘妆容艳丽的女人走了进来,一边走着猫步一边扭着腰抬手和路过的人打着招呼,好几个工作人员都跟见女神一样呆呆地把她看着。
海元一直不太能够理解那些所谓的岛国当红美女,除了几个混血的以外,其余的姿色,就他个人的喜好而言,真心没啥特别的。
撇撇嘴,海元低头问香姐:“在哪儿?”
香姐被问了一愣:“啥?”
海元说:“你不是说崎谷优来了么?在哪儿?”
香姐囧了:“你不是认识么?就是她啊!”说着抬手指向门口那个女人。
这回换海元愣住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闹了笑话,搞错了人。不过想想也是,那个人那个小个子,怎么可能是模特呢,真傻。
“哦。”海元垂首,又问,“那那天跟在她身后的那个女人呢?”
“谁?”
“就是我们上电梯时,从我们电梯外走过去的那个人,走在这个……这个崎谷优后面的那个女人,个子矮矮的。”
“啊……大概是她的经纪人吧,我当时没看清呢。”香姐一门心思都在崎谷优身上,没注意到海元隐含期待的探究眼神,“石川先生说她叫……她叫……哦!他说她叫纯子,对,纯子,让我有麻烦就去找她。”
纯子?海元挑眉,可有可无地点点头,看了眼这位正牌崎谷优的身后,方才继续埋头整理衣领。不知道是样式还是这件衣服的问题,总觉得右边的领子老是有点儿翘。
“那这个纯子怎么没有来?”海元问的另有目的。
香姐一听一下子警铃大作,左右张望了一眼后,反问海元:“她没来?你确定?糟了糟了,这下麻烦了。”
两人各怀鬼胎,眼见崎谷优走了过来,站到海元身前,两手贴着膝盖,恭恭敬敬地行了个九十度弯腰大礼,一面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小陈连忙翻译给他们听。
香姐吓懵了,说好的怪脾气耍大牌的大小姐呢!哪儿去了啊!
海元还好,怔了怔便回了神,入乡随俗地跟着弯腰行礼。
崎谷笑了笑,道:“你就是元君吧?”
元君?叫的真亲切啊……小陈不满地嘟了嘟嘴,原样说给海元听。海元同样意外的挑挑眉,倒也没什么反对。就海元而言,估计这次和这位崎谷优是仅有的唯一的一次合作,管她喊他什么,都没有下一次了。
你来我往地客套了几句,崎谷就去换衣服上妆了。紧跟在崎谷身后的助理匆匆上前接过她的包包和饰物,一边磕磕巴巴地说着话,听的崎谷直皱眉头,哇啦哇啦地骂了几句,大小姐的本性立刻露了出来。
海元倒是挺好奇的,这人变脸真快,侧身问小陈她骂的什么。小陈翻译:“‘要不是纯子临时有事,我才不会找你这个废物来帮忙!’”
香姐听到,眉头一皱:“真的没来啊……怎么办啊。”
海元发现香姐危机意识过甚,总是把最糟糕的假想情况放在最前面考虑。不再理她,他回首又问:“纯子……怎么读?”
“Junko。”
“……慢点儿。”
“……Junko。”
作者有话要说:


、篇外篇:似娇柔而非造作'3'

'3'
按照石川的要求,两人基本上每张照片都是身体紧靠在一起,摆出各种狂野的姿势,崎谷更是夸张,身体真正扭成了S型挂在海元身上。事实上照片上每一个好看的姿势,现实中摆起来都是很难受的,身体以各种怪异的角度扭曲着。
连续拍了四套衣服,石川终于让休息二十分钟,众人立刻上厕所的上厕所喝水的喝水吃东西的吃东西。海元因为早上已经先拍了忘记名字的杂志封面,再加上这一阵堆积的疲累,整个身体都在疼,崎谷倒好,越拍越起劲,看着海元的眼睛都要冒火了。海元就怕这种拍照拍出别的“感觉”,异国他乡的更是要躲,唯恐避之不及地跑到角落里找了根凳子坐下。
屁股一沾板凳,脑袋往后靠上墙,海元立马就睡着了。真的是太累了,身体累,心里累。
第三天亦是如此。
第三天的行程在冲绳,主要是拍海景的外景照。崎谷优像是等不及了一般,早早地便穿上了比基尼,外面笼了一层纱衣,一下保姆车就迫不及待地跑来找海元。海元觉得晒的很,本来是不想下来的,但化妆师已经在找人了,他只能叹着气走下车。
一下车,崎谷就拉着他问她好不好看,那样子就跟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可惜再怎么装嫩,明眼人也是一眼就能认出她是个各方面经验十足的熟女,老熟老熟了。
海元敷衍地笑笑,赶忙跑到化妆师那边避难。刚坐下来,就听身后不远处,崎谷叫了声Junko,海元一惊,猛地回头。毒辣的太阳正对着他的眼睛,刺的他本能地眯眼,晃眼的光线只让他来得及看见崎谷低着头和身边的一个矮个子女人说着话,便被化妆师给强扭回去,让他好生坐着别动。
海元无奈,想说让她化快点儿,小陈偏偏又去洗手间了,没人帮他翻译,只能心焦火辣地坐在那儿被人涂涂抹抹了快半小时,眼前走来走去的工作人员更是让他觉得急得慌,脚尖不停地点地。好不容易盼着化完了,一回头,别说纯子,崎谷都不见了。
崎谷倒是好,展现了风姿后自个儿躲到车上化妆去了。海元绕着场地走了两圈也没找到那位纯子经纪人,只能抓住跑回来的小陈让她委婉地问一问崎谷。
“纯子?”崎谷抬眼,“她刚才给我送了衣服就走了,社长找她有事,她回事务所了。”
小陈跑回来告诉海元,海元听了也没说什么,点点头便走开了。
或许不是他的错觉,她就是在躲他。
海边拍照不像室内,光线和海风都是老天爷说了算,不是人工所能控制的,无风的时候石川嫌衣服没有飘逸感,有风的时候他又说风太大了头发都吹的和脖子成九十度角不好看,累的所有人都半死。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海元会觉得崎谷不再是大小姐,而是一位非常敬业的艺人。虽然中场休息时她也会抱怨几句,但站在镜头前,不管是怎样的情境,她都能让自己做到最好。
人们总是喜欢制造负面的话题,长的好看就说是整容,红的太快就是是上位,发点儿脾气就说是耍大牌。可是这些每一个点,放在一个普通人的身上都会转变成优点,长的不错就是天生丽质,受人关注也变得理所当然,有点脾气随之成了个性。
于是你的努力,被千千万万的字句淹没在视线的最底层。
“OK,先到这里。”石川叫停,所有人跟着松了口气。
一到午饭时间,海元什么也不想吃,只想好好睡一觉。他找了个有遮阳伞的安静角落坐下,抱着手臂埋着头假寐,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再醒过来时,总觉得脖子怪怪的,他眨了眨眼,总觉得脖子上多了个什么东西。他取下来一看,是个深灰色的汽车枕,那种圈在脖子上护颈的记忆枕头,他家里也有一个,样式和这个差不多。海元也是随意地翻看一下,没想到翻了一面竟然看到有个用棕色马克笔画的东西,即便如此模糊了,他仍是一眼就认出那是什么。因为是他亲手画的一只鸡。
海元猛地抬头,就见崎谷走了过来,两手贴在膝盖上,微微弯腰露出领口里面的风光,一边问:“睡醒了?”说完后才想起对方听不懂,表情有点儿尴尬。
海元叫过小陈,让小陈问她怎么会有这个汽车枕。崎谷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不是很高兴地撇开脸,撩了撩耳边的头发,说:“这是我买的,怎么了?”
海元本想厉声责问她哪儿买的,转眼一想又改变了策略,难得的露出勾人的笑容,道:“我就是很喜欢,不知道崎谷小姐可不可以……卖给我?”本来想说送,又觉得第一次见面就找人讨要东西不太好。
崎谷一见海元那张笑脸就有点儿把持不住了,哪个英雄不爱美女,哪个美女不爱帅哥,立刻又巧笑嫣然地点点头,轻声细语地说:“你要是喜欢,就送你吧。”
借花献佛。海元心里吐槽,表面还是很感激地连声道谢。
他赌了一把,用这个汽车枕。
事实上,当天晚上回了酒店后,他就知道自己赌赢了一半。
崎谷给小陈打电话,非常尴尬地让她转告海元,这个枕头不是她本人的,今天白天随意做主给了他,她表示很抱歉,并希望他能够物归原主,因为枕头的主人并不想将它送人。
“你就说让枕头的主人自己来找我要。”海元这么告诉小陈后,心情大好地挂了电话洗澡去了。
*******
很久以前,那时鹌鹑差不多已经算是搬到海元家了,虽然偶尔还是会回她自己的那个公寓,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住在海元这边,从最早住在他姐姐的房间,到后来和他睡到一张床上。
鹌鹑是个爱上街购物的人,海元和她相反,喜欢清静的在家网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久而久之鹌鹑也学着他靠着沙发坐在地上,笔记本电脑往腿上一放,优哉游哉地逛网店。
那天无意看到一个汽车枕的团购,买两件包邮,鹌鹑觉得是个好东西,就他们俩这种成天在家没事就坐地上的习惯,肩膀以上都没个靠的,迟早要得颈椎炎或者肩周炎。那时她想的东西都带着“久了以后”,带着莫名的期许,总以为他们的感情并不会成为最坏的那种可能。
等枕头寄到海元家里,他才知道她买了个这个东西,皱着眉说这玩意儿没用,被鹌鹑狠狠地踹了一脚。
“我说good就good!”鹌鹑哼了哼,找了把剪刀去开箱子。
一个灰色一个白色,鹌鹑留下白色的,把灰色的给了海元。海元不领情,翘着二郎腿坐沙发上看电视,鹌鹑学他一挑眉,跳到沙发上强行把这玩意儿往他脖子上一套,海元甩开她的手她又缠上来,甩来甩去都没甩掉,倒是对方越缠越紧。
“你个章鱼!”手上有吸盘啊,缠那么紧!
“你不戴我就一直缠着!”说完又给海元套上。
海元白眼一翻,不想理她,伸手要取又见对方“敢取下来我掐死你”的怨愤表情,撇撇嘴,收了手。
鹌鹑满意地拍拍手,表示自己很有眼光和远见,买了样好东西。
海元垂死挣扎:“我不要,除非你把白色的给我,你用灰色的。”
“白色是我的,不给!”
“那我也不要。”
“No!”
“No too。”
“……”
“那我取了。”
“好吧,白色的给你。”
“……”
海元差点儿哭出来,他的算盘打错了。
鹌鹑气呼呼地把白色的枕头扔给海元后,又想不过,跑去房间里搜了一只棕色马克笔,跑出来后又恨恨地从一脸茫然地海元手里抢过枕头,在其中一面的角落处画了一个圈,圈里一张“L”的大根表情,还戳了满脸的麻子。
海元重新收回枕头后,看着这个涂鸦蹙着眉问:“这是啥?”画的谁啊,真丑。
“大饼脸。”
“……”
海元抢过笔和鹌鹑手里的枕头,刷刷两笔画了只鸡,画完后还特别得意地说:“我的技术比你好,如此形象,就别问我画的什么了。”
鹌鹑看着枕头上这只丑的没天理的鸡,脸都绿了。
“我哪儿有这么难看!”
“我又没说画的是你。”
“……艹!”
海元内心:耶!
*******
回程的飞机定在第四天的下午,直到临走前,那位纯子也没有来取回她的东西。
海元问小陈有没有准确地告诉崎谷他们酒店的地址,小陈点头说有的。海元嗯了声,没再说话。
他拖着行李箱走出来时,最后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群,手里的汽车枕握了又握,还是没有放给前台。
有时候你想要见一个人时,倘若现实中无法满足这个愿望,那么做梦便是最好的办法。海元坐在保姆车的后座上,靠着窗,汽车枕套在脖子上,像最近的每一次一样,疲惫的抱着手臂闭上眼。
“你说我像章鱼,每天都缠着你,怎么甩都甩不掉。”
“可是你知道么,章鱼有三颗心脏,疼起来的时候比谁都难受。”
2013年3月8日下午17:51
阿在
三八节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一回来就停电,还说三八节当天发的 


、photo 49【上】

'49'
Hermosa这个季度的销量再创新高,一个被禁的香氛沐浴乳广告反而引起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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