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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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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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他们交往了差不多两年,第二年的时候她还和他一起在外面租了房子住,男女朋友的关系也稳定的很好,她什么都给了他,钱,时间,青春,身体。但最后,这个人劈腿了,带着他新交好的女人在他们的房子里,在他们的床上。那天早上她不该为他炖汤,不该走的时候忘记关火,更不该到了学校又打车回来。
她鹌鹑怎么就那么背,从没有遇见一个像海元这样的男人,一心一意,执着着只喜欢一个人那么多年。她是哪里不够好,是脸,是身体,是性格,是爱好?她每一次都有为了交往的人去改变,可不管变成什么样最后对方都有嫌弃她的理由。
可你看,他姐姐什么都没有,没有女人的样子,没有女人的味道,没有梳妆打扮的习惯,甚至,甚至肚子里还有前男友的孩子。可喜欢她的那个人,仍是喜欢到一醉方休。
到底是哪里不对。
她要怎么做才好。
海元睁眼的瞬间就被吓的神志清醒了。
眼前,一个女人盘着腿抱着手臂坐在他的床上睁着眼把他死瞪着,这人除了鹌鹑还能有谁。
“你大清早的……搞什么?”海元揉着额角,脑袋痛的快要炸开了。宿醉害人啊。
“不早了。”鹌鹑姿势不变,“Good afternoon,北鼻。”
“……你坐这儿多久了?”海元艰难地爬起来,侧过头找床头柜上的水杯,他平时有放一杯冷开水在床头的习惯。
鹌鹑像是知道他找什么,伸手拿起水杯递过去,听他道谢接过,她又交叉着手臂说:“从你睡死开始。”
海元一边饮水一边斜着眼看她:“犯病了?”
“滚!”一脚踢在他曲起的膝盖上,见他笑的特别坏,鹌鹑心里不是滋味。这人真会装,昨晚上喝的要死不活的,这儿倒是一脸没事样的和她开起玩笑来。
海元仰了头一口气灌下最后一口水,他觉得喉咙都要烧糊了,嗓子哑的难受。
鹌鹑又伸脚踢了他一下,看着他的侧脸一字一句地说:“海元,我觉得我真有点儿喜欢你。”
喜闻乐见的,海元喷了。
*******
就在间木以极其暧昧的姿势逼问着呆滞掉的安棉时,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请进。”服务员做了个手势,领进这间屋子的另一位参赛人员。
间木和安棉一同回头,就见一个长得不是很高的正太少年,一手端着相机一手提着旅行袋走了进来。然后,三个人都愣住了,然后……然后没有然后了。
少年尴尬地点点头,礼貌地后退一步,道:“抱歉,你们继续。”再退一步,带着服务人员一同退出房间,并且关上了门。
那个少年名叫巾流,年纪不大,业内却是小有名气的摄影师,实力不可小觎,后来也是一匹隐形的黑马,携着他那位青梅竹马的搭档低调地杀进了决赛。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间木回过神后就见安棉又傻愣愣地把自己看着,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红。间木突然有了自信,虽然没有从她口中得到他要的答案,也觉得就安棉那个棉花脑瓜子估计也没整明白,这事又不能逼急了,于是他生生忍下了继续追问的冲动,装作若无其事的松开手站起身,一面把手链悄悄地揣进裤兜里,一边伸手扶着后颈活动了一下颈椎。
“走了。”说完就带头往门口走去。
安棉确实还没整明白,脑子糊成一团,刚才那句“你是不是喜欢我”就跟用力拨拉了一下琴弦的感觉,耳朵里嗡嗡嗡地响。
不是她没考虑过,而是安棉活了这么十九年从来没有真正体会过喜欢上人的感受,所以她压根就没往那个方向思考过。
有些东西在你没有意识的时候,所有的存在与发生都像自然而然,等你有意识后,重复的动作与言语已经都有了新的定义,你开始去想,去把某种曾经理所当然的东西往这个枷锁里套。
间木这个炸弹扔的太突然,安棉整个人都炸懵了。
她稀里糊涂地把剩下的东西塞进包包里,然后提着包跑了出去,间木看见她手里还提着她那个旅行袋,皱着眉夺过来,骂了句“傻啊你”就转身进门把东西扔床上去了,然后走出来,捉了她的手领着她走下木梯子,与迎面的舍友和服务人员点头示意。
安棉的注意力全在手上。这个动作对她而就像字母M一样的起伏,最初是排斥的,然后是被动的习惯,到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然后是现在这种难以名状的复杂的情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类似于……害羞?
回头瞟了一眼,见身后这家伙还一副神游的样子,间木心想她这么傻哪天被猥琐大叔给诱拐回家帮人洗内裤估计都是笑呵呵的……不行!这人他得天天看着!
虽然季节已是秋季,作为临海城市的H市温度还是居高不下,空气相当湿润,白天一件短袖t恤配上短裤就非常适宜,晚上多加一件薄外套便可。
两人临走前听了鹌鹑的嘱咐,因为S市那边温度只有十几度了,他们穿着很薄的长裤和短衫套着稍厚的外套上的飞机,这样下飞机后只需脱掉外套就行了。不过这边的温度比预想的还要热一点,间木刚出机场就弯腰把裤脚挽了起来。模特就是模特,身体就是衣架子,这种别人看着就像插秧苗的造型放他身上就成了流行元素。
等一股干冷的凉风吹到脸上,安棉才发现两人来到了度假村里的一间小型超市。
看出安棉的疑惑,间木解释道:“买点洗漱用品,怕超重所以都没带。”他那一整个大箱子里带的全是备战衣物。
“浴室里不是有吗?”安棉记得有在浴室的洗手台上看见了牙膏牙刷和好几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白色毛巾。
“……不用那里的。”就某方面来说,间木有一定程度的针对性洁癖,“唔……你也不许用!”
“啊?”
“买新的。”
“可、可是——”
“买新的!”
“……好。”
走到放洗漱用品的货架前,间木开始挑选,先是牙刷,上上下下看了十几种,最后取了两只造型一样颜色不同的,一支深蓝色,一支浅粉色。
安棉乖乖地举起手里的货篮让他放进来,一边奇怪地问:“你喜欢粉红色?”
间木奇怪:“没啊。”
“可是……”安棉盯着篮子里的两只牙刷,“我想要蓝色的那只……”
“蓝色的是我的。”间木说的不容置疑。
“……哦。”她就知道TVT!
接着是牙膏,毛巾,洁面乳,香皂,洗发露……几乎各种洗漱用品都挑完了,看得出来间木是真的一样都没带,全指望在这边来买。安棉心里嘀咕,要是这附近刚好没超市怎么办。
间木一面挑选东西一面偷偷观察安棉的神色。果然,虽然刚才还很窘迫,可安棉就是安棉,什么事放她身上最后都会被轻轻柔柔地给弹开,这会儿估计早把刚才房间里的事给放十万里远去了,一点事都没有。不知这样的性子是好还是坏。
到了收银台前,间木接过篮子放到桌面上,安棉则埋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间木好奇,侧身一看,见她正摸着下巴研究着收银柜侧面的小货架上的东西。
“看什么呢?”间木一边掏钱一边问她。
“啊……”安棉拿起她研究的东西,一本正经地问他,“现在的扑克牌都这么多花样啊,还是进口的,上面都写着英文。”
间木愣了愣,转头一看,整个脸都抽搐了。
安棉也没注意他的表情,低了头掂量着手里的分量,小声地嘀咕着:“包装看起来不错,总觉得质量不过关……好轻啊。”
间木一把夺过那个盒子放回货架上,接着用力一拽把她拉到身前来,尽量想装作没有看见收银员的表情,实际上早就尴尬的要死,只能狠狠地扭了扭安棉的手,在她耳边骂道:“闭嘴!”
安棉觉得自己特冤,这个主子太难伺候了,经常莫名其妙地被他欺压,偏偏她又没有反抗的能力和胆量,每次都只能咬咬牙低头认错。
间木接过找零胡乱往包里一塞,提着袋子拽着安棉火急火燎地逃出了超市,身后收银员的笑声终于憋不住的传了出来。
他的脸皮啊,全都被这个女人给丢光了!
走到岔道口,间木停下脚步,因为走的急忘记多要一个口袋,此刻他正在羞愤交加的气头上,一股脑的把安棉的那部分东西一一掏出来往她手里塞,什么毛巾牙刷香皂的,看她接的左脚踩右脚他心情反而大爽,分完了东西合拢口袋,他朝着她大大地“哼!”了一下后,转身就走了。
安棉:“……”
她很抱歉无法用她仅有的智商去理解这个人在想什么……
低头看着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手腿并用的弄了好一阵,用毛巾把东西包起来,这才抱着这一坨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到了门口发现门是开着的,她退一步看了一眼门牌号——A27,没走错啊。这时突然想起间木那个舍友,心想是不是自己这间房的另一位参赛者也来了。
安棉忐忑不安的走进去,她非常不擅长面对陌生人,不知道这个舍友是否友善,两个人是否能成为朋友……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视线里慢慢出现了完整的床面,她的那张仍然是空的,而另一张上面已经铺展开了两条碎花裙,从裙子的长度看的出这个人应该相当高挑。
安棉还在打量裙子的样式,这时对面的浴室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一个确实很高挑的女人走了出来。安棉抬头和她撞上视线,两人均是一愣。
安棉张了张口,半天才找到声音:“苏苏苏苏苏苏苏……苏丽?!”
苏丽,秀色的那位与间木有过过节与安棉有个争执的NO。2。
安棉脑子里就两个反应,一个是“她怎么也来了?”,一个是“间木要被揭穿了!”……
2012年8月14日晚23:10
每天不到500字进度的苦逼在
作者有话要说:扛不住了先睡了,明天来回复留言。
P。S:这次伦敦奥运太没节操没下线了!看的我窝火!
再P。S:我觉得我这种无保证更新迟早会被JJ给淹死……可是我家的大BOSS太难对付了,她居然可以在我这里连续三天从九点到十二点的在网上挑选家电,要不然就是直接坐我房间看奥运弄的我只能表面淡定内心MLGB的看微博L|||……



、photo 29

'29'
“海元。”
你在无数个无数个错误的脚步后终于踏出了对的那一步,你是如此以为着。
“我觉得我真有点儿喜欢你。”
再没有比这更真的告了。
可是往往,越是认真坦率的表达,越是让人误以为是个玩笑,于是那瞬间鼓起的所有勇气便被针尖一般的嘲弄戳破成软皱的皮囊。
“噗——?!”海元一口水喷在鹌鹑脸上,一边咳一边道,“你不能这样恐吓宿醉头疼的人。”
鹌鹑这次一脚踹他胸口上:“去SHI!”一面埋着头用袖子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水,顺势掩盖了表情。
海元打了个哈欠翻了被子下床,蹭着拖鞋歪歪扭扭地走进洗手间关上门。
鹌鹑顿了顿,跟着跳下床跑到洗手间门外,盯着磨砂玻璃突然没了语言。
“别以为我看不到你!”海元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夹着……嗯,尿尿的声音 ,“什么习惯,偷听人家上厕所。”
“……”谁要偷听了谁稀罕偷听了!鹌鹑呲牙,最后嘴一抿心一横,开口道,“大饼,我们不分手吧。”
门后面突然没了声,连嘘嘘的声音都断掉了,过了好几秒才听见里面骂了声操,然后他说:“尿都被你吓回去了……”
“……”这人真是那个风华绝代沉默寡言笑一笑死一片的模特海元么,她的三观已经彻底被他邋遢的屋子和无拘无束奔放的言语给颠覆了。
门忽地被拉开,海元一手扶着门框低头瞪着鹌鹑:“你,有话,直说。”
鹌鹑离门很近,门一开她吓的后退一步,这会儿和海元正好一肩的距离,她抬头看他,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措辞:“I want to say……”
“说人话。”
“……你姐姐不是结……不是走了么,之前你也是因为你姐姐才同意和我交往,现在她没在这里了,你是不是打算……啊,打算分手?”
海元愣了愣,看了她好半晌,那句“其实我一开始就没同意交往”差点就脱口而出,但见对方的表情他不太敢说出口,大概是害怕被她揍又或者是别的?海元挑眉:“你想说什么?”
鹌鹑学他的样子顶起一边眉毛:“刚不是说了吗,咱不分手,继续交往吧,我挺喜欢你的。”
海元抱胸:“你是我见过的所有求交往的女人里,最不害臊的。”然后他又被踢了一脚,“嗷!嘶……大姐你想让我截肢吗?!”
“谁让你长那么高!”
“我是模特啊,你有见过膝盖着地的模特吗?”
“你来当第一人吧。”
两人吵吵闹闹走到厨房,海元本来想找点儿什么啃两口垫垫胃,他从昨晚上起就没吃什么东西,一肚子都是啤酒水。鹌鹑让他等等,自己跑炉子上揭开一个砂锅的盖子,一股白烟冒出来,空气里霎时溢满了米香味。
砂锅是上上上次来给他姐姐做饭时在商场买的,因为海元说孕妇应该多喝炖汤一类的熬煮食品,有利于营养的吸收和滋补。那时候鹌鹑就骂他虐待义工,免费帮忙做饭还那么多要求,不过她也是嘴上说说而已,并没有真的不高兴。海元似乎也看得出来,所以玩笑道:“你不是我女朋友吗,这是义务,义务而已。”
“有点儿烫。”鹌鹑拿了根勺子舀了一小勺尝了尝,头也不回地招手指挥着,“去,自己拿个碗来。”
海元半天才回神,走到一旁打开上方的橱柜取出一只碗递给她,见她一勺一勺慢慢往碗里舀,一边轻轻吹气帮助散热降温。鹌鹑最近太忙一直没空去修剪头发,头顶已经长出一截黑发,往下慢慢过渡的金黄色烫成她这两年喜爱的波浪形,现下发梢已经探进了衣领。大概是因为今天不用去公司,他这才注意到她今天没上妆,素颜的脸有些苍白,比化妆的时候看起来稚嫩些,但眼下的阴影因为年龄和长时间的疲劳工作无法消除。
“喏。”鹌鹑递上盛了大半碗米粥的碗,“发什么愣,hot hot!赶紧拿着!”等对方接过她立刻用滚烫的手指捏住耳垂消温。
海元用指腹按在碗沿,低头看着碗里熬的软糯的白米。她是个好女人,如果是闹着玩儿他无所谓,但如果是真心,斩断才是好。
“鹌鹑。”
“嗯?”鹌鹑闻声抬头看他。
“鹌鹑,你知道的,”他依旧盯着粥,声音沉了下去,“我不可能喜欢你,你知道的。”
逆风行驶了那么多年的暗恋,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总有太多的不甘心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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