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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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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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顺过耳朵落在脖颈,间木揉着后颈去了厨房。
安棉受宠若惊愣在原地。
*******
鹌鹑赶过去的时候,菜已经点好了,海元和宇季挑了一张四方小桌子,两个人正面对面坐着聊天,见她来了,宇季高兴地抬手招呼。
鹌鹑走过去,拉开椅子还没坐稳,一只手就被紧紧的握住。她惊诧地回头,就见宇季巴巴地把她望着说:“小鸡,我有了!”
海元一口茶呛的差点断气。
“你……你告诉她干什么!?”
“反正你们俩都住一起,迟早会发现的啊。”
“……”海元不知该从哪一点反驳。
鹌鹑反倒是比较冷静,刚才已经从电话里两个人吵闹的字句大概判断出了这么一个情况,唯一不确定的是……她转头,鄙夷地眯着眼看向右边的海元:“You……?”
海元给了她一个白眼:“不是我的。”
宇季简单地给鹌鹑讲了一下现在的处境,关于这个孩子的父亲只是一笔带过,她想留下这个孩子,但关于家里那边怎么说的头疼问题,她问了鹌鹑的意见。
鹌鹑也算是半只脚踏进娱乐圈的人,大风大浪不是没见过,这种未婚先孕已经算是小CASE了。她认真的思索了一下,看看海元又看看宇季,最后埋头盯着手里的茶杯沉默了好几分钟。
“他姐姐,”良久后,鹌鹑抬头,“你想过……结婚么?”
*******
眼看快到吃晚饭的时间,间木把安棉送回了家。说起来两个人也没商量出个什么,是他一时冲动把她带回了家,也不是说真的想要做的点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要在同一个空间里近距离的看见她触碰她。
仿佛所有的暗恋都是如此,潜意识里总以为,相处的时间多一点,对方总会随着时间生出些自己所希冀的情愫。这份逐渐侵占了更多内心的情感,一面迫切地想要告诉对方,一面又害怕从此断了现下的暧昧。于是暗恋变得小心翼翼心惊胆战惶恐不安,直到再也忍受不住,于是张口诉说的时刻,便成了赌注。
间木也正处于这个矛盾的时期,年轻气盛的心为此浮躁不安。
“明天我要上课,你想好地方给我短信,我放学后直接过来。”
到了安棉家楼下,间木讲了一下自己下个星期的行程。
这学期老师管的越来越紧,毕竟再过一年就说高考了,晚自习越上越久,幸好他没什么高远的志愿,不然学校公司两头跑晚上回去还要赶作业,迟早会猝死在半路上。
“好……”
安棉乖顺的点头,那样子看的间木又禽兽了。他伸手握住她一条手臂,头往她左肩一埋,含含糊糊地说:“想咬你……”
安棉没听清,“嗯?”了声。
间木把问号听成了句号,眼睛霎时红了,偏了头张嘴就往她脖子上那块红印子咬下去,上一次被他落下的吻痕好不容易有了快好的迹象,这下又给留深了。
安棉啊的叫出来,一边推搡他一边着急地叫着:“你怎么、怎么又咬我!?”这人是狗变的吗!
间木抬起头,明明是普通的坏笑,配上他那张精致的脸,显得异常邪气。安棉少根筋的傻脑子又当机了,哪儿还记得骂他,竟想着怎么自己就是没随身带着相机呢。
这天晚上间木做了梦。
梦里他和安棉还是在那条走廊里,一头黑的深不见底,一头亮的刺疼双眼,他们夹在明暗交接的地方,背后是大开的窗户,外面的树叶被风吹的沙沙的响,渗进细碎的琥珀色柔光。
安棉在他怀里,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双手像下午那时一样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她的腿缠着他的腰,他的手托着她的臀,紧紧地把她抵在墙上,下/身连在一起。
他缓缓的进出着,换来她的喘息,偶尔张嘴咬他的锁骨。他难耐地呼吸着,空出一只手去揉她的头,一边舔着她耳朵下方的肌肤。
“让我看着你。”
她摇头,埋的更用力,夹的更紧。
他不再揉弄她的头发,手往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下/身慢慢快了速度,一面时轻时重地揉她的腰。
“棉花,”他唤她,“叫我的名字……”
她顿了顿,而后微仰了头,贴着他的耳朵念着:“木木……木木……”
声音却像隔着水,听的并不真切。
他皱眉,闭着眼抱紧她,用力地挺动着腰,好一阵后猛地睁开眼睛。
间木醒了。
盯着从窗帘下方透入的亮光良久,他怔怔地伸手往下一摸……
用力锤了下自己的额头,翻身仰躺在床上,手臂遮着眼睛,心里直骂自己真的是个禽兽。
可仍是,控制不住地回想梦里的画面,想着想着身体又热了。
“禽兽不如……!”
掀开被子跳下床时他这么骂着自己,然后冲进浴室去冷静。
——看来健身房那边的运动量需要加大才行……
——晚上要怎么面对她才好?
——间木你真是个名符其实的大禽兽!
身体冲着冷水,额头顶着一样冰冷的墙壁,他忍不住自暴自弃起来。
2012年7月4日晚19:57
阿在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
抱歉,久等了。


、photo 25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的行程是:起床,吃饭,去医院,吃饭,回家,电脑辐射,吃饭,电脑辐射,洗澡,睡觉……
我的人生真是无趣啊……扶额|||
猜猜谁是谁L~
'25'
今年秋季新品广告比往年少一些,也幸好,就间木现在这种半软禁半休假的情况,如果单子多了“秀色”这边也头大。
不过李秀这人从不吃亏,就是让间木暂时不用上班私底下也给他布置了一系列的任务。
任务之一就是每天不少于一小时的锻炼,但又不许他练过头,毕竟“木木间”的身份没有放下以前,肌肉长的太显眼会很麻烦;任务之二是期中考所有科目平均分八十以上,每一门第一分,工资扣一百;任务之三是这次的香水广告竞选比赛必须进入前二十,少一名罚一千。
这第一个任务间木毫无意见,自从鹌鹑给他办了健身房的卡后,除了每天至少一次的长跑外,他基本都有坚持去找教练。
第二个相当为难他,语文这一科他相当无力,特别是写作文这一块,别说八百字了,八十字他都能咬断笔,
至于竞选的问题,李秀私下跟他保证,只要他们照片不要太水,初选一定能入。说白了就是她那边有点关系,怎么也能把他们俩推上去第一步。间木起初是不愿意的,不是他矫情,而是以他对安棉的了解,这事要是让那个从没见过这些“背后的故事”的家伙知道她不是靠实力挤进去的,不知道会有多沮丧。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你想飞的高,你想她能走的远,人际关系都是必要条件。”李秀两指夹着烟看着他,“现在的世道就是这样,十个人里九个都有后台,不要看不起那些人,事实上你也是这样,安棉也不例外。别瞪我,我说的是事实,你仔细想想,没有我,你和她能走到今天么?”
“间木,当初是我看好你,一心想要扶持你,要是放到别的公司,你现在指不定还在给人端反光板抗三脚架,眼巴巴地把聚光灯下的那些个模特看着。”说着她掏出打火机,“安棉也是走的后门进来的,我们公司也是有规矩的,现在人员相当饱和,一般不招实习生,更别说让一个实习生和自己的当家模特搭档拍正式广告,这些事放哪儿人家都觉得你们是吃的关系。”
间木不说话,低了头看脚尖,包里的手却捏的紧。
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一段时期,或长或短,带着自以为是的心高气傲,尝试拒绝着不是靠自己所挣来的东西,可真到了某个时候,又在心里想着早知道就捡了那个便宜也不用在这儿走弯路。
“就算我无所谓……”间木抿抿嘴,“她……安棉她,肯定不愿意,要是让她知道了……”
李秀吸了口烟:“木木,我知道你心疼安棉。”
“我没有。”间木立马矢口否认,结果一抬眼就看见李秀一脸揶揄地把他看着,只得讪讪地转看眼睛假装没发现自己脸红了。
李秀也不再逗他,咬着烟语重心长地说:“棉花这种孩子现在真的要绝迹了,我理解你的心情,不想把她拖下水,不想弄脏这么干净的孩子,可这世界就是这样,就算你现在护的了她以后又怎么办?木木,你不会真以为你们俩都能一辈子在我这个小地方呆着吧?”
间木愣了一下,他真的没有想过什么长远的打算。
“你和她都有各自的理想,我是不知道你以后是否打算继续走模特这一行吃饭,但是棉花的梦想一直没有变,她想成为摄影师,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摄影大师,而一个真正的大师又怎么可能接触不到看不到这些干净的肮脏的势利的东西?木木,你无法阻止的,你的保护太无力了,总有一天还会成为她的阻碍。”
“这次这个比赛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对于你们俩来说都是,棉花可以去见见世面,你则可以通过这个比赛找到属于你的Male Modles Style,我是抱着希望你们都能发展的很好而去拜托的别人,想在背后推你们一把,如果你执意要辜负我的好意我也没办反,但是间木,你不能一厢情愿地为她遮风挡雨,她什么都不经历怎么可能成长?”
间木再次发现,他果然不擅长反驳义正言辞时的李秀。
今天晚自习上到七点,一结束他就提着东西走人了。安棉在短信里给了一个地址,说是李秀帮忙找人借的一个摄影棚,棚子很小,但是东西很全,是曼姐来秀色以前自己拍东西用的地方。
间木打车过去一看,屋子在一个小区楼下的自行车棚旁边,细看会看的出是旧仓库改造的。看来当初曼姐花了不少时间弄这间破屋子。
间木下车时安棉正站在摄影棚的门外低头研究着什么,他走过去一看,是她手里捏着的一张纸条,上面整齐的写着几行东西。
“这是……?”
安棉看的出神,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抬头见是间木,断断续续地说:“曼姐写的,香水广告的几个要点,让我看看。”
间木点头,举了举手里的布袋子:“衣服我带了。”
说起来好笑,他的家里最多的居然还是拍照用的女装,自己的东西反而很少,居家服和春夏秋冬的衣服基本上各自两三套,当初离家出走的时候没带多少东西,柜子里的好一些都是后来挣了钱才买的。
两人进了摄影棚,安眠边走边翻看他带的衣服,一边看一边皱眉毛。间木问她是不是不合适,她摇头,只是说在想该怎么拍。她心里一点底的没有,这次的绑定参赛也是糊里糊涂答应的,没有经验没有能力,潜意识里还是很害怕拖后腿,导致主观上总是强迫自己要更加地卖力。
间木沉默,心里又想起李秀的话。李秀说初赛的照片让他们拍那种中规中矩的就行,主要就是表现一下自己的个人特色,比如你的身材比例,相貌以及肤色,胳膊和腿的长度,腰臀的宽窄,手脚的大小。
啊对了,她还说最好能有几张艺术一点的……裸/照。
间木尝试着给安棉转达了这些建议,因为不能透露李秀背后帮忙的这个信息,说的遮遮掩掩,到了安棉耳朵里就成了他的实战经验。
安棉朝他露出的那个眼神,啧,又惊喜又崇拜又信赖,闪闪发光到让间木感到严重的良心谴责。
排除中间间木考试的那两天不算,他们一共拍了不到四天,其间有次曼姐还来探班,顺道指点了一下两人,尤其是安棉的一些小问题。
安棉是曼姐见过的后辈里进步最快的,对影响的理解有时候甚至超过了她,她想棉花真的很有这方面的天赋,不做一个摄影师就太可惜了。曼姐本人也不是什么吝啬的人,她所知道的所有知识和要点都慢慢传授给了棉花,棉花吸收的快领悟的更快,拍几张就能找到新的感觉,再加上她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那阵让人心疼更让人想欺负的劲儿,曼姐几乎是倾其所能地指点着,闲了就去看另一个人在那儿臭着嘴巴心疼他们的棉花。
比如那一天,安棉想搭做一个小场景,三个人把角落里以前曼姐用的泡沫板搬过来,安棉又看上了一个两级的木阶梯,跑过去就要搬。那个木梯子放的太久,再加上以前用的时候故意做旧做烂,边角上各种刺出来的木屑,几乎没有下手的地方,搬的人就是带了手套也会被扎的叫疼。
间木眼睛尖,赶紧跑过去把她拉着,一边脸臭臭地说:“笨手笨脚的,走开。”自己抢在前面弯了腰去抱,第一下就被扎的皱眉毛。
安棉倒是以为他真是嫌她手脚不好使,连忙把手往身后缩,点着头往旁边站,一边小声地说着:“哦不好意思……”那小媳妇的样子看的间木嘴巴痒,要不是曼姐在一旁看着,他真想张嘴咬她耳朵。
曼姐手里拿着一本过期的时装杂志,看的心不在焉,时不时把眼睛从书页上面伸出去偷瞄。她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她那个李秀闺蜜私底下一讲起这俩孩子就笑的特淫/荡,现在这一看,确实,她这个老太婆都觉得看的心神荡漾了。
纯净的简单的执着的,藏着掖着的不知所措的,青涩的爱恋,他们年轻时也曾有过的感情,现在在哪儿去了呢。
*******
这两天,海元的心情很不好,尤其是面对鹌鹑的时候,那眼睛里都快飞出刀子了,可这人一向闷骚装酷惯了,反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撕破脸皮。
鹌鹑倒是知道原因,因为他姐姐宇季这两天正忙着四处相亲,这个“馊主意”正是她提出的。
——“他姐姐,你想过……结婚么?”
那天她在餐厅里给出这么一个提议。
海元当场就怔住了,倏地看向宇季,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宇季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
鹌鹑诚恳地说出自己的意见:“Perhaps你想当个单亲妈妈,但是从孩子的成长来说,‘Father’的存在是他/她健康成长的必要条件,何况还有你家里那边无法交代,与其鸵鸟的想着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如找一个不错的男人做husband来个先斩后奏,到时候就跟家里说你们已经生rice煮成了熟rice,他们要是同意了就同意了,要是不同意不是更好,男人也不用要了,反正孩子是有了……”
“不好!”
两个女人一同看过去,海元自己都愣住了,反应过来时这三个字已经冲出了口。
其实鹌鹑心里有猜测海元会反对她这个意见,所以她才思考了那么久,一方面是在考虑怎么向他姐姐讲述她这个提议,一方面想着怎么面对海元的反驳。
对于海元对她姐姐的感情,她是同情的,她想帮他,带他走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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