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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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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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
作者:阿在

文案:


【普通版】

他和她的XXX。




【文艺版】
比你小不好么。
我可以比别的男人陪你走更长的路,不会扔下你先行而去,可以在你死的那一刻还能坐在床边握你的手。
不好么。
——间木。

我不够勇敢,不够优秀,不够美好。
所以才需要你,我需要你啊。
——安棉

这个人你明明得不到。
于是她对你的好,每分每秒都成了煎熬。
——海元。

下次一定不找你这样的男人。
下一次,我一定要找一个比你矮比你丑比你普通比你专情的。
——鹌鹑。

如果到最后,你还是不要我。
我们就各自远走,再不回头。
——齐麟。




【2B版】

男足脚:“把那件胸罩给我,我今天要穿黑色的那件。”
女足脚:“……好。”




、photo 01

'1'
高考结束那年暑假,安棉去了秀姑妈的公司实习。
姑妈李秀开了一家小型的模特儿公司,旗下都是一些各色的年轻女模特儿,做了几年挣了不少钱,估摸扩大后又开始招收和培养经纪人与摄影师。
安棉受安父的影响从小就爱玩儿单反,她一直立志如果考不上大学就去当个自由摄影师。
仰头看着这栋只有三层的小型建筑,竖着的牌子上龙飞凤舞地写着“秀色”两个字,这种张扬的笔触一看就是秀姑妈的杰作,至于这名字……嗯,也很有她的作风。
前台的接待员听她说是找他们老板,抬手一指电梯:“坐电梯上三楼吧,秀爷正好在。”
秀爷……好吧,安棉默默。回想起秀姑妈的行事作风,被当做爷们儿也是在所难免的。就像现在,她刚推门进去就听见有个中气十足的女声对着电话咆哮:“吃/屎去吧你!”
安棉被这一声狮吼吓的手一抖,只见一个盘着酒红色头发穿的风骚无比的女人把电话狠狠地摔上,转身啪地点了一支烟。她的眼线在眼角处刻意向上勾了一笔,口红专挑最艳丽的那一款,指甲常年都涂着黑色,鞋跟少说也是五厘米。
这女人真知道自己已经三十九岁了么L!
安棉敲敲门,开口就结巴起来:“秀……姑妈。”
李秀耳朵尖,安棉那种细弱蚊虫的叫唤她也听的清楚,咬着烟转过头,眉峰一挑嘴角一翘:“哟,棉花,来了?”
棉花是安棉以前一个朋友给取的绰号,后来被秀姑妈听闻了,连连夸赞她那位朋友:“取的好取的秒啊,取的真是形象又传神!”
安棉囧,问她为什么,秀姑妈伸手拍她脑袋:“就你这傻样,一见生人一紧张就结巴,胆子小的要死,软趴趴的一脸好欺负相,偏偏人家说什么你做什么从来不会拒绝,你说,啊,怎么不形象怎么不贴切?”
“……我有那么糟么。。?”
“唔……也有好处吧。”秀姑妈摸了根烟,“别人骂你的时候也像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被你自动过滤,倒是把骂你的人别的难受。”
“……”这是好处么……
那之后,秀姑妈就改口叫她棉花了,叫的比她朋友还顺口。
“待会儿你去摄影棚找菊花带带你熟悉熟悉环境,”她夹着烟的手指敲敲脑袋,“啊,菊花就是一个烫着太婆式卷发的男人,要是找不到你就大喊一声菊花,反应最大的那个就是了。”
忘了说,秀姑妈很热衷于给人取绰号。
安棉哦了一声,拉了拉相机包的肩带转身去开门,不料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直接撞上她的脑门。她惨叫一声,痛的蹲了下来捂着额头直吸气,开门的那个人也跟真蹲下/身连连道歉。
“Are you ok?需要看医生吗?嘿,妞,hello?”
安棉眼角挂着泪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染着一头金色短发二十出头的女人一脸担忧地盯着她。
安棉很想说不好,但最后还是傻笑着摇了下头。
倒是秀姑妈替她打抱不平起来:“鹌鹑你怎么搞的,我这侄女已经够傻的了,你要是再把她剩下的那滴滴智商撞毁了你要怎么赔?!”
安棉:“……”
等这个十有□是绰号的鹌鹑的女人站起来安棉才明白她这名字的由来,这位鹌鹑小姐穿的那么成熟打扮那么时尚,结果身高居然只达到她的肩膀。安棉记得自己最后一次体检时好像有一百六十七左右吧。
“我都有向她say sorry了,还不ok吗?”鹌鹑把酒红色的手提小包往桌上一放,伸出拇指朝身后一指,“我把木木给你带来了,快去验货!”
安棉这才注意到,门外还站着另一个人。
那个人估计是公司的模特儿,看身高那么高,少说也有一百七十多公分,即便穿着宽松的T恤也遮不住她的丰胸翘臀细腰,脸蛋是长的很精致的那种,栗色的头发长度刚过下颚,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中性美的气息。
感受到安棉的打量,她侧了些角度看向她,短暂的一瞥后又移开了,接着开口叫了一声:“秀爷。”声音和她的气质很搭,那种很醇厚的女中音。
秀姑妈颔首,介绍道:“这是我侄女安棉,你们可以叫她棉花。棉花,这是我们公司现在最红的模特儿,艺名木木间。正好现在人都在,棉花,你以后就跟着木木当她的助理。”
“诶?”棉花傻了,指着包里的相机结巴道,“我是……我以为,我以为我是来……?”
“打住!”秀姑妈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咬着烟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秀色’现在暂时还没有固定的摄影师给你拜师学艺,不过你若每天跟着木木就会见到各式各样的摄影大师,多的是机会讨教学习。”
“哦——”安棉一脸恍然大悟醍醐灌顶的傻样。
鹌鹑一下子跟打了鸡血似的,跳起来抱住她兴奋地说:“啊啊girl!你好萌!”
有人低低地“嘁”了一声,被抱的死紧的安棉扭过头,然而那个木木间还是刚才的淡漠表情站在原地,她想应该是自己听错了。
等去了二楼的摄影棚,安棉终于了解到秀姑妈那句“要是找不到你就大喊一声菊花,反应最大的那个就是了”是什么意思。
摄影棚本身不算大,但人很多,只有一个通道,进进出出的有模特儿有灯光师有助理有经纪人,二氧化碳多到让室内温度上升的很明显。
安棉这种胆小怕事的人当然不敢真的大叫一声“菊花”,只能依着“烫着太婆式卷发的男人”这个仅有的特征挨个寻找。
鹌鹑看出了她的困扰,问道:“找人?Who?”
“呃……”安棉搔搔头发,“一个叫菊花……的人。”在这个“菊花已经不仅仅是一朵花”的年代,这名字实在是有点难以启齿。
“哦!”不给她任何缓冲的时间,鹌鹑转过头扯着嗓子大喊,“菊——花——!”
下一秒,真的有个烫着太婆式卷发的男人站起身,在众人的调笑声中咬牙切齿地骂道:“卧槽谁的嘴巴!再敢这么叫我一次哥就剁了你的嘴凉拌了吃!”
鹌鹑掏掏耳朵:“菊花,这是新人,交给you了,你懂的。”
绰号菊花的人一边骂着一边走了过来,手里握着卷成桶装的资料,站在棉花的身前上下打量了一遍,而后习惯性地用那卷资料敲着后颈,问:“名字?学历?兴趣爱好?特长?”
安棉老老实实地一一作答:“我、我叫安棉,安静的安棉花的棉,高中毕业,大学……没考上,兴趣是拍照,特长、特长是……木有……”
菊花眼角抽了抽,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老实巴交的小孩儿,有些鄙夷道:“这样都敢来这里混?你后台是谁?”肯定又是这里哪个不怕死的员工的亲朋好友。
“后台?”安棉盯着他,一本正经地问,“秀姑妈算吗?”
“谁?”
“李秀。”
“……你赢了。”
所谓天大地大,发工资的人最大L。
菊花带着安棉绕场地走了一圈,一遍给她讲解每一块区域的作用,员工的名字和职责,等等。安棉起初还听的特别认真,但后来注意力就被吸走了。
那个方才还对她没表情没话说的木木间此刻正礼貌地向路过的每一位工作人员微笑着问好。她似乎在这里男女通吃人缘极好,几乎所有人都会同她笑着聊上两句,面对一些友善的调侃她也会露出一点羞涩的神情。
于是,安棉石化了。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两面派吗?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什么的。
对于安棉这种单细胞生物来说,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好人,一种是恶人。所以木木间这种欺骗他人的两面派立刻被她归纳为恶人。
然而更让她惊讶的还在后面。
当摄影师吩咐她开工后她便拿着这次的服装进了旁边简易的更衣室,再出来时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
这次的主题是秋装,为一个品牌主打的女式小西装拍宣传照,而木木间这种当下炙手可热的中性风女模特儿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深灰色的九分收腿低腰牛仔裤,白色黑条纹帆布鞋,黑色的七分袖收腰小西装,里面衬了一件浅粉色的紧身打底衫,下摆收进裤腰里,锁骨很好的显露出来。
当她往镜头前一站,整个人的表情都变了。所有的灯都朝她点亮,站在白色的衬布前,她像是吸收了周遭所有的光,全都积蓄在体内,等待着睁开眼的那瞬间震慑他人一般,就连举手投足间都辐射着逼人的气焰。无论是侧着脸拉扯着领口,还是低下头扶着腰带浅笑,抑或是简单的站立着看向镜头。不管是以怎样的姿态,都能在一瞬间抓住周围人群的视线。
安眠看呆了,完全没有听见菊花在说什么,耳朵里除了持续的快门声就是摄影师一遍又一遍的“很好”。
中途补妆时,安棉终于忍不住掏出自己的相机。摄影师总是容易被美好的事物所吸引,想要把所有惊喜的瞬间都变为自己手中的永恒。
她想照她,想把她放进自己的镜头里。
安棉举着机子,从取景器里看向她。
看她低垂了头闭着眼让化妆师补腮红。
卡擦。
看她侧了脸让发型师弄头发。
卡擦。
看她看向了这边,看见了她。
那时不同于与她身边那些人的亲近礼貌,而是无限遥远的陌生疏离,带着难以抹灭的冷漠和淡然,却偏偏让人离不开视线。像玉石,看似温润,出手冰冷。
卡擦。
安棉慌张地放下机子埋头当鸵鸟,像做了坏事的小孩一样不敢抬头看向那边。在安棉的观念里,她这种行为就叫做偷拍,囧。
说是助理,其实就是个打下手的,毕竟是初来乍到的信任,没人敢把重要事宜交给她处理,再加上有鹌鹑这个全职保姆一样的经纪人,木木间的所有事基本上都被她一手包办了。
收工时已经到了吃饭时间,安棉饿的前胸贴后背,每次快要走出摄影棚又被人给叫了回来帮忙做这个收拾那个。她也老实,又不会拒绝,点了头就挨个去处理。
等站直了背捶着酸痛的腰,棚里就只剩她和那位菊花大哥了。菊花叼了根烟皱着眉在记事本上写着什么,安棉不敢打扰他,走到门口无声地说了句再见后,又礼貌地鞠了个躬才离开。
秀姑妈有叫她下班的时候去找她,安棉想了想就开始爬楼梯。走到秀姑妈办公室门口发现门没关,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象征性地敲了敲才推开。
灯亮着,里面没人。
安棉走到办公桌前把相机包往桌上一放,坐了一天的体力活,她确实背不动了。一边垂着肩膀一边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原来右侧角落还有扇门,心里猜想着估计是休息室什么的。
正在这时,那扇门居然开了,有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个衣衫不整的男人,皮带还没扣上,上身套了件白衬衫,扣子只扣了一颗,春光展露无遗。他一手还握在门把上,一手正与扣子奋斗着。
注意到办公室有人,他抬了头,看见了安棉后,皱着眉骂了句什么,一边烦躁地扒了扒有些凌乱的额发,脑后稍长一些的被他用一根头绳随意地扎成小束。
安棉受都在抖,指着他的脸结结巴巴地说:“恶恶恶恶恶……人?!”
丰胸呢她的丰胸呢口?!!
作者有话要说:
先填一坑。
大家随意L


、photo 02

_photo 02_
封闭的空间,暧昧的气氛,孤男与寡女,似乎一切条件都符合发生些什么什么。不过——
僵硬的背脊抵着冰冷的石墙,脖子上是一只热烫的手,五指紧扣着颈项,身前的男人衣领大敞,精瘦的身体展露无遗。
安棉垂眼,从下巴下方的手腕一路往上看到他的脸,冷汗从额角滑落,忍不住咽了咽喉咙,鼓动的喉结清晰地感受到贴着她脖子上的掌心里灼人的温度。
一分钟前,她在指着他的鼻子叫出“恶人”这两个字后,恍然间醒悟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对于安棉这种胆小怕事从不招惹他人安分守己地过日子的小市民来说,脑子里给出的第一反应就是:逃!
可惜她腿没别人长,没两步就被抓了回来压在墙上掐了脖子,吓的她腿都软了。
她讨好地笑了笑,但是面部的肌肉和背上的一样僵硬,嘴角更像是在抽搐。
“我我我我我……我什么、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大哥您饶了我吧TUT!
恶人凑近了脸,吐字清晰:“你左脸上写着‘知’右脸上一个‘道’。”
安棉一愣,还真抬手去擦脸,这下暴露的一干二净撇都撇不清,欲哭无泪挣扎无能进退不得。
忽然又听他说:“安、棉,是吧?”声音贴近耳朵,气息和他的手心一样烫,“你敢说出去,就死、定、了。”
“……”
人家电视剧小说里,某人发现他人的秘密后就像抓了那人的尾巴有了他的把柄,随时都有本钱对他颐指气使,怎么到了她这里反而成了被威胁对象了 ?
……这是奴性啊!意识到这点,安棉挂面泪。
这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两人一同回头一看,就见鹌鹑拿着条咖啡色的皮带哼着小曲说:“木木你要的皮……!?”话没说完,看见门背后这两人怎么看怎么暧昧的动作,一下子捂着脸惊叫道:“木木你混蛋!First meet你就把人家小棉花给吃了?!”
木木间“嘁”了一声松开手,退后一步,走到鹌鹑身前拿了他的皮带自顾自换了起来:“我刚以为是你敲门才出来的,结果……”说着又转身用凌厉的眼神看了安棉一眼,看的她脖子一缩一动也不敢动,这才满意地埋头继续自顾自地换着裤子上那条不合适的皮带。
见安棉惊魂未定的样子,鹌鹑关了门反锁好后,走过去拉她的手,温言细语地解释着:“既然你是他的助理,以后就是他的patner了,所以有些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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