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少II:玩的就是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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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四少II:玩的就是心跳- 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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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甲鱼下车用你的证件去开的房,然后,趁人不注意,他们分头一前一后将你们扶到房间——,”
他再去看那同样瞠目结舌的许桡阳。“他们的雇主是一个姓杨的私家侦探,鬼六他们几次帮他替人讨过债,双方早就熟络。”
几个人都傻傻地呆在那儿了,半天都没有说出话。
谭东城脸色青白不定地回过味来:“难怪我一点都没有印象,我走出酒吧的时候,还有意识,到最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就觉得奇怪,我怎么会一点都不记得?”他震动地去问刘同。“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制造是我们自己到酒店开的房,但如果许桡阳到的时候,我们没有醒过来,这件事不就暴露了么?”
“这种药,药性通常在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对方把时间掐的刚刚好,几乎你们一到酒店,他们的人一离开,即刻就有人通知了许桡阳。或者,”刘同说:“我们试着分析一下,如果这个时候许桡阳来迟了一步,监控录像照不到你们进来的画面,却可以完全监控到你们出去的画面,这对他们已经足够。再或者,如果有时间上的问题,他们完全可以再用一次,任何犯罪行为都靠时机。”
乔风突然脸色异样在旁边冷不防插/进话来:“这种迷药,药性发作,当事人是什么状态?”
“这种药在黑市很受欢迎,一旦药效发作,受害人全身瘫软,意识全无,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前段时间抓捕的一伙以修理暖水管为名将受害人迷晕入室抢劫的案件就是用的这种。”
谭东城明白乔风问这句话的意思了。他的脸微微有些难堪了,说出的话又拗口又艰难地,“那么,被迷晕的人全身瘫软,意识皆无,也就是不会做出反应,不会有什么行为了对么?”
刘同了然于心地一笑。两天的信息交流,他大体已经知道了这室内三个年轻人的关系。“被害人被迷晕,全身瘫痪,没有意识,连醉酒的都不如。”他干脆明说了,“直至清醒,不可能从事任何行为,包括性行为。”
谭东城整个人向沙发后面不知是喜是悲地靠了过去。这个问题纠缠了他一个晚上。他有过种种的设想,如果是他本意带着可儿去的酒店,或者,他还会有些想法,如果是他们被别人送到酒店去的,那就完全不同了。
他心里曾经在那一刻有过幻想,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动她。这在昨天还是侥幸,在今天,就得到了验证。他是被迷晕的,连醉酒都不如,也就是他没有动过她。在这一刻,他本身的愤怒情绪远远不及这份欣慰。连番的打击和重创之后,他的要求莫名其妙地降低了。只要他没动过她,只要他没有动过她,要他怎么样都可以。
他转头去看可儿,后者呆呆地坐在那儿。这个事件惊动了她。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那满脸的悲痛神色涌进了一丝光亮,她的要求和他一样降低了。他在转头看她的时候,她也看着他。
“可儿,”他的喉咙干的快要冒火了,可是,他紧紧地热烈地凝视着她,还是挣扎着,艰难地吐出了一句。“我没有动你,我几乎是和你同时醒过来的。”
可儿缓缓地摇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眼泪流满了脸。可是,眼泪后面,她那张脸却焕发着一种奇异的夺目的生动而美丽的光彩。“这个问题缠绕了我不知多少个晚上了。”她喃喃地说。一边说,一边起身,还没完全站稳,她就扑向了他。伏到他的膝盖上,她紧紧抱着他的腰,情绪激动地嚎啕而哭,“哥,哥,”她那么凄凉哀切地叫出声来,却再也无法说出一句话。
谭东城抱住她的头,把下巴紧紧压在她的头顶。他把头深埋下去了,不断地辗转,不断地低喃,不断发了狂地重复,“我可以减轻我的罪孽了对么?我可以减轻我的罪孽了对么?”他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往日重重情肠,今天全部梳理清楚,少了隔阂,少了矛盾,少了问题所在。“可儿,可儿,”他情不自禁地再把她的头抱住,激动地亲着她的头顶,攥住她的头发。他痛心同搅,喉咙重哽,干噎着再无法说出话来。
可儿那边抬起了头,把目光缓缓转给了许桡阳。天,她的要求真的降低了,她的愤怒没有了,她那满脸的悲痛这会儿被替代了。她脸上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神情,有份激动,有份狂喜,有份凄然的悲伤,可是,那份悲伤竟然也是美丽的,眩惑的。
“许桡阳,”她颤栗出声。她的眼光朦胧如梦,却美丽的像秋天的月亮,像天上的星星,像水里的钻石。“我没有跟过我哥,”她的眼泪一窜一窜地掉下来,她的眼睛却亮晶晶发着光地瞅着他,“我终究还是就跟过你一个人。许桡阳。”
许桡阳没说话。他呆呆地坐在那儿,怔怔地看着她。这连番的真相将他所有的撑力都挤走了,他完全承受不住了这个真相。
这盘局,天衣无缝,一切都被算计的点滴不漏,不,有漏洞,如今看来是有漏洞的,但这个漏洞就被他嫉妒的情绪,被他对她强烈的占有欲,对他们的不信任糊了缝。于是,所有的环节都变得无懈可击,他就这么的成了别人的棋子,执着别人给他的刀去凌迟她。
昨晚,他一夜都没有睡,愤怒将他这个人贯穿了。但是,如今,他没了愤怒,他有的是悲哀,他的悲哀已经远远大过了他的愤怒。他真的就是那笼子里的一只鸟。纵情哭,纵情笑,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供着外面的人欣赏。邵佳佳导演了这出好戏,在笼子外面看的津津有味,而他竟浑然不知,配合着她差点断送了两个人的幸福和两个人的命。
“许桡阳。”可儿已经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她在摇晃他的身体,把那张脸热切地贴到他的衣服上。她的亲昵永远都是旁若无人的。隔着衣服,他都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她那张脸的热度。她一点不生气么?她是被人算计的,她一点不生气么?
他呆呆地俯眼看着她。她的目光比刚刚的还亮,几乎从来没有过这么亮的。一连好几天的阴霾从她脸上找不到痕迹了,她那因为怀孕而被撑红的小脸这会儿更加的红,红的几乎可以滴出血来。她在他看向她的时候,喘着气地重复那句。“我还是你一个人的,我还是你一个人的。”
他硬撑了一会儿,费力地伸出手去摸住她的脸。他眼珠发红地凝视着她,手指在她脸上缓缓抚动。那张小脸真的柔软,真的细腻,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指端的热度正在她的脸上流失。他们是被迷晕的,她还是他一个人的。不,他摇头,这是在做梦?如果不是在做梦,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事?
他的心脏有份抽搐,疼的他几乎喘不出气来,因为,这份疼,他隐约感到自己还是有意识的。既然有意识,他就应该给她点反应。她如此热烈的眼神,他怎么可以无动于衷?
可是,他该给她什么反应?他是不是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和她一样锐减要求,忘记愤怒,忘记晨子的死,忘记自己成了一个棋子,而因为她只属于他一个人而激动的想要哭出来?他这份激动可以坦然不应该惭愧么?
刘同临走做了交代:“还是那句话,不要去惊扰邵佳佳。我们会二十四小时监视她,希望保留她这个线,尽快抓捕癞头龙。犯罪嫌疑人这一次做的大胆而毫无顾忌,远不如第一次那般小心谨慎,只能说明,对方已经孤注一掷,完全不怕后果了。这样的对手是可怕的,他们手上有枪支,这更危险。”
真相就这么被掀开来了,这一时间,大家的思想都是复杂的,有伤痛,有气愤,有震惊,却也有解脱,有酸楚。这房间里,除了许桡阳,几乎每个人的情绪都和谭东城的一样,锐减了要求。只要他们之间是青白的,这远远比这事件本身更重要。
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相当的安静了,静的没有一点声音。许桡阳依然坐在那儿,傻呆呆的看着可儿。可儿不知什么时候姿势已经由半偎依变成了半跪在那儿,她扬着头,在他眼里找寻着。
“我是你的,”她把他的手拿过去,把脸贴到了那手上,眼光热烈地去凝视他,“我一直都是你一个人的。许桡阳。”
许桡阳的心口痛成了一团,极度的震惊麻木之下,他仍然没有忽略掉这份痛。因为这份痛,他恢复了一些理智,脑筋开始转动,开始思想了。
他僵硬着胳膊伸出去把她揽了过来,再慢慢俯身过去,无力地贴着她的鬓角。他把脸埋进她的长发中,吻着她的耳垂,低哑出声:“是我蠢,是我笨,你说的对,我不是个传奇,我根本就是个笨蛋。我被人耍的团团转,几乎送掉你的命。什么爱你,什么你是我的命?都是狗屁。你可以信任我,一次次地信任我,可是,我当时为什么就没有去信任你,我应该信任你的,我应该信任你的。”
他的眼眶潮湿了,涌出的热气揉着她的脸。“是我错,是我的错。”他的意识彻底回复了。他的眼泪疯狂涌出来,心疼地抱住她,他懊恼而悔不当初地痛喊出口,“对不起,是我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3 章
办公桌后面,许桡阳沉坐在高背椅里,背对门口,面窗抽着烟。烟盅里,高高垒砌的烟头提醒他,他已经连续地抽了不知多少支了。
太阳逐渐往天边沉过去,员工们已经陆陆续续的下班。小秘书过来敲门,得到他的允许,也离开了。办公室门外是窸窸窣窣收拾文件材料的声音,然后,伴随着高跟鞋的细碎声响,一切趋于安静了。
窗外,远远的几座大楼,已经有灯光早早地亮了起来,映着暮色,发着迷蒙苍茫的颜色。他皱着眉看过去,被烟霭熏涩的眼眶有些发酸了。桌上的手机响,他没回头,只移动了一下身子就拿到了手里。看了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他沉着的脸色散开了。
电话接通,可儿在电话那端的声音是柔柔软软的,“你怎么还没有回来呢?”他放温和了口气,“我这边有点事,办完了马上就回去。”她那一声哦又拉长了音,毫不掩饰她那份失落的情绪,“这几天,你怎么都很忙呢!”他几乎可以想象出她的神情。“你不回来,我都没胃口吃饭了。”
他的心脏立即化成了水,满身的阴郁被挤到了角落里。“乖,听话,你先吃,”他软软地哄过去,“我马上就回去。”她应了一声。“我不吃,我要等你一起吃。还有,”她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想吃鸭脖子了。”“好,”他干脆地说:“我回去的时候买给你。”她把电话撂了。
难得,她今天的情绪缓解了不少。他擎着那个电话,怔怔地看着手机上小公主的字样从屏幕上隐退,心口有根纤维抽痛过去。他闭上了眼,把头靠到后背上,咬牙抗着,同时,回手把烟掐灭在烟盅里,再把手机慢慢放回了桌面。
暮色深重下来,他一动不动地靠在那儿。直到听见门口的脚步声,他即刻提起了精神,转过了椅子,听到敲门声,他赶紧应着。等着那门开,黑衣男子进来,关好门。他即刻问过去。“怎么样?”
“还是没有癞头龙的消息,”黑衣男子走向他,隔桌坐下,“我们听你的,把那几家酒吧和歌厅那边的人都调到了邵佳佳的公司和邵家大院。警方那边呢?有什么消息么?”
“警方除了跟我们一样跟踪邵佳佳,查她的通话记录,除此之外还找不到其他有效办法。可是,”许桡阳蹙起了眉,深思地。“这么多天里,她的通话记录里没有多余的电话,癞头龙没有找她么?还是她换了别的电话给癞头龙联系?她真是安静的出奇。”
他点着了一支烟,有些不安和急躁了。“我没时间等了,”他看着黑衣男子,“一天抓不到癞头龙,不将他们绳之以法,我就一天都不安心。”他站起了身,有些心神不宁地望向窗外。暮色加浓,万家都亮起了灯火。他沉吟半晌,自言自语了一句:“北京这么大,短时间想要海底捞针谈何容易?”
“那现在我们除了等,还能做什么?癞头龙被通缉,他短时间内一定不敢出来。他不出来,我们就找不到他。”
他眯起眼,望着西天边那轮月亮。忽一会儿嘀咕。“想要抓老鼠,如果他一直躲在洞里不出来,应该怎么办?”他吐出了一口烟,没等黑衣男子说话,跟着冷冷送出了一句。“既然不能这么永远地等下去,那我们就只能引他出来。”
中午时分,黑衣男子开着车,许桡阳沉坐在车后座,面色冷静地盯着前方的那辆红色宝马。对方的车开的不急不缓,边开车,边打着电话。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邵佳佳的头在宝马前座摇晃。她在笑,笑的几乎捧腹。
有瞬间的念头闪过,他真希望最好能够有辆超载的大货车从对面横冲过来,趁对方如此笑着的时候将那宝马车直接收进车底,狠狠碾压。这样,他就不必费力地去琢磨怎么样让她死了。
他没有去开他的那辆兰博基尼,因为那车太显眼,全北京有数的几台,配上那显眼的车牌号,任谁都能看出属于许桡阳的独特标签。而这辆黑色雪铁龙,满大街都是。他悄无声息地坐在车后座,可以让自己成为一只不被人注意的猎豹,悄然潜伏,伺机而动,不至于让对手发现。
“阳哥,”黑衣男子出声。眼睛盯着后视镜。一辆黑色尼桑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面。“警方的人老这么跟在后面,我们什么也干不了啊!”
许桡阳直了直腰,借着点火的功夫,用那银色光面的打火机,照向身后,瞄了两眼,嘴里骂了一句,“佟宇真他妈的孙子,我他妈的哪根汗毛让他看出来,要动邵佳佳了?他这根本不是在盯着邵佳佳,简直是在瞄着我呢?”
“最近,马六他们也说,邵佳佳公司楼下的那伙人,已经注意到他们了。”
“他们跟我打招呼了,让我们的人撤离。”许桡阳收起了火机,寒着脸说:“他们能闻出老鼠的味,老鼠也能闻出他们身上的猫骚味来。这么长时间,对方能把自己藏得风丝不露,就说明,他不是个笨蛋。”
“你说,癞头龙真的能和邵佳佳联系么?他如果早已经收了钱,人已经跑了呢?我们大家岂不是都在做无用功?”
“邵佳佳付的钱,是对付可儿的。现在可儿平安无事,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癞头龙没交好差,尾期一定拿不到。对于一个瘾君子,手里的钱永远都不会够用。一个不死心,一个亡命之徒等着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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