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泪(秦时明月跖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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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泪(秦时明月跖凤)-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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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猫儿来了。 
  他一进来,便咋呼呼的又要对白凤表示亲热,只是白凤已知他身份有所隐瞒,表面上看着便生疏了些,猫儿本是个心思灵巧的人,当下也知情知趣的老实了些,乖乖坐在两人对面,笑眯眯的说:“白凤哥哥,我昨儿使朋友出去打听了一下,总算知道青龙大哥现在身在何处。说来也巧,他其实离我们这儿并不远。” 
  盗跖笑了:“猫儿,你就快说吧,你白凤哥哥心急的很,莫说是不远,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得立刻陪他过去。“ 
  白凤恨恨的看他一眼。 
  夏猫儿连忙接着道:“白凤哥哥着急我自然懂得,青龙大哥此刻就在沧州,离益州大约也就五,六天的行程,若是哥哥能找匹像样的好马,估计两天也就能到了。“ 
  盗跖在心底估摸了一下,若是常人要走五天的距离,朱雀的话,估计也就一日吧。 
  “那我们到了沧州,又去何处寻你的青龙大哥?”白凤问。 
  夏猫儿笑:“白凤哥哥放心,到了沧州,自然会有人来寻你,你只需说是小苗领你来的,就可以了。” 
  他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名,当下白凤和盗跖都愣了一下,没有立刻把话头接过去,却听着夏猫儿继续说:“我知道轻功独步天下的白凤公子向来不爱理会江湖俗世,所以也一直没有告之真名,实在抱歉的很,如今既然盗王也出现了,若我还是藏头露尾,那就显得太没有诚意了,何况青龙大哥说了,白凤公子是自己人,不必有所隐瞒。” 
  说完夏猫儿站起身行了一个礼:“在下夏小苗,御神派青龙大哥的传信使,见过白凤公子和盗跖公子,之前隐瞒身份实属不得已而为之,望两位海涵。” 
  经过这一番介绍,夏小苗突然浑身上下竟然瞬间就褪去了之前那一身的稚气味道,只留下一个稳重的青年人姿态,盗跖感觉他的脸上突然多了十年沧桑似的,只觉得这样一种气质配上一张十来岁小娃的脸,看着着实有些变扭。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对眼前的人产生一丝信任和好感,于是盗跖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喝茶。 
  白凤也微皱着眉头,也没有理会对方,只是站起身轻轻的抬脚踢了旁边的盗跖一下,对方一惊差点把茶洒出来,抬头就对上了一双紫色明亮的双眼:“走。” 
  “走?”盗跖早饭都没吃,当下慌乱起来:“现在?去哪?” 
  “废话,当然是去沧州,你傻了么?” 
  十二。
  被一个人骂傻,其实不是盗跖人生中的第一次。 
  他这个人,平时看着总一副不正经的模样,有时候说话也说的颠三倒四,所以总是会被人骂傻。 
  尤其是被女孩子。 
  他在春意阁抱着红红讨酒喝,说些不正经的话时,对方总是用羽扇轻轻敲他的脑袋骂他傻子;他还在墨家的时候,跟在端木蓉后面像个跟屁虫,嬉皮笑脸的说着不着调的话,蓉姑娘倒是不会骂他,但是雪女高月就会站在身后笑的掩嘴,同时也会不痛不痒的嗔他一句“傻子”。 
  这些女孩子骂他的时候,虽然是在骂,但是带着笑意,眼波流动,巧笑嫣兮。看着一点在骂人的凶狠的意味都没有。所以虽是在骂,但是总让他觉得更加愉快,于是笑的更欢。 
  但是盗跖现在发现,白凤公子骂他,比那春意阁的头牌,或是墨家最美的阿雪骂他,都要更让他开心。 
  白凤公子自然不是女人,他也没有笑,他甚至只是踢了他一下,然后说话时那面上的表情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可是盗跖觉得很开心。觉得全身上下好像都充斥着一种欢愉的情绪,这种情绪使他一直到他找到之前藏好的朱雀并开始摆弄装置的时候,都还一脸笑嘻嘻的。 
  白凤看不惯他这么开心,当下冷哼一声问:“你笑些什么?” 
  盗跖眼珠子一转,想起两人刚刚离开益州时在路上发生的趣事,便笑道:“我笑白凤公子不解风情。” 
  “什么意思?” 
  盗跖摇摇头叹气:“白凤公子是没有注意还是不知道?一路走出益州城的时候,好几个姑娘在你面前丢下香罗帕,你倒是好,直直往上踩过去,也不知道踩碎了多少女孩子的心。” 
  原来白凤和盗跖出城的时候,遇到几个妙龄少女,益州女儿较为大方,见白凤长得俊美非常,都忍不住抛出了香罗帕,想要一结良缘。眼神如白凤那般的人,怎会没有看到,不过他也没甚心思,径直就走过去了,引得女孩子在身后叹息连连。 
  白凤冷笑:“这与你何干?难道是因为女孩子没看上你,于是心里不痛快?” 
  盗跖佯怒道:“白凤公子此话说得过了,盗跖是那种人么?我可是出了名的风流倜傥,又爱怜香惜玉。多少女孩子心里的翩翩佳公子,梦中情人,会因为这种事情心里不痛快?你也把我想的太小气了些。” 
  “你?翩翩佳公子?梦中情人?”白凤抱住手臂,从盗跖头上的第一根头打量到那一双脚,看得盗跖心头一阵发虚:“我怎么没有看出来?那些女孩子,是眼神有了毛病么?” 
  他看得这么认真,语气如此正经,盗跖几乎要哭笑不得了。 
  两人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着,终于才启动了朱雀。 
  这天天气还不错,白凤站在朱雀上看着下面一片郁郁葱葱。南方不比北方干燥,气候湿润,适合植被生长,于是景色也更葱郁了些,盗跖小心的驾驶着,回头和白凤闲聊。 
  “白凤公子,都说江南好风光,这西南境地,也别有一番风味不是?” 
  “嗯。” 
  “蜀地植被茂密,地势多变,多山涧溪水和绝壁飞瀑,也算是人间仙境了,若是我们此行不那么着急,倒也可以一同作伴欣赏这西南的风光,游山玩水,自由自在,岂不妙哉?” 
  白凤瞟他一眼:“盗跖兄是疯了不成,若要找人游山玩水,怎么也该找个知情知趣的美人,找我作甚?” 
  盗跖一愣,心里想说的话却卡在了喉间。 
  ——若你都算不上美人,这世上估计也就没有什么可称为美丽的人物了。 
  他心里微叹了一声,继续去看下面的郁郁风光,却突然看见了一抹闪亮的光。 
  那光越来越近,愈发的清楚了。 
  那是一支飞箭。 
  这美丽蜀地风光里,竟然藏着隐隐的杀机。 
  盗跖握紧操作杆,将朱雀的行驶轨迹偏离少许,同时大喊:“白凤公子,有埋伏!” 
  这话刚出口,白凤已跃至朱雀一侧,扬手飞出几只羽翎,正好打在飞来的几只飞箭上,将箭的方向打偏了,随即从朱雀身旁坠了下去。 
  盗跖忍不住伸手去擦了擦额上的汗,他操作还不是太熟练,此刻见有了埋伏,心下压力更大了些。 
  “稳住。”白凤轻身说,然后注视在下方,突然皱了眉。 
  只见朱雀下方突然出现了几百只光点,都直直的往两人身上飞过来。 
  这下如何能躲?
  白凤双手扬起,又是一片羽翎飞出,打掉最近的一片飞箭,同时身后的盗跖也从身侧摸出了瞬飞轮,手中注力往天上一掷。只见瞬飞轮在天空划出一个漂亮的圆,生生折断了一批飞箭。 
  两人你来我往,倒是挡住了大批的攻击,剩余几支小箭落在朱雀上,倒也没有大碍,只是飞箭数量一直有增无减,盗跖又要操作又要顾着打折飞箭,狼狈不堪,他加快朱雀的速度,一边奇怪的看着下面茂密的树林大喊:“哪里来的这么多飞箭?这下面都是深山老林,哪里来的这么多弓箭手,移动速度还和朱雀无二,这太奇怪了!” 
  白凤在一旁道:“可能不是人。” 
  这话一出,盗跖苦笑了:“也是,如果是御神派使来的高手,兴许还真不是人。” 
  若是御神派的人要阻他们去路,这深山里本来动物种类就多,若真被控制起来同仇敌忾,这就真是难办了。 
  两人对视一眼,继续默契的抵挡着四面八方的“箭雨”。
  只是突然,盗跖抓住操作杆的手顿了一下,皱着眉头四下看了看,问白凤:“喂,你听到什么没有?” 
  白凤当下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略微竖起耳朵听了听,疑惑起来。 
  “这是…什么声音?” 
  只听见整个天空中传来隐隐的“嗡嗡”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及其危险的气息。 
  盗跖看着白凤身后,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 
  “白凤公子。” 
  白凤正被这奇怪的声音弄的心里烦躁,不耐的问他:“怎么了?” 
  “说真的,你瞧我这模样,是不是一看就是爱闯祸的?小时候我最爱去隔壁家花圃里偷偷摘花送个街上最漂亮的小姑娘,然后有一次那小气的花农为了整我,就引我去摘树上的玉兰花,结果我就不小心碰翻了那树上的蜂巢。” 
  白凤本来嫌他罗嗦,听到最后忍不住抬眼看他,脸色也有些白了。 
  盗跖也看着他万分认真的说:“说真的,白凤公子。被蜜蜂蛰到,真的疼死了。” 
  他看着白凤身后,那一片黄色的轻雾,带着嗡嗡的声响,朝他们径直飞来,盗跖觉得就算是有十个胜七追着他跑,都没有这么让他头皮发麻。


☆、第 8 章

  十三。
  飞箭如果有上千只,那蜜蜂的话,就是数不清的了。 
  白凤和盗跖脸色发白的互望了一眼,当下盗跖骂了一声娘,白凤虽然嘴里没说,但心里估计也是在咒骂的。 
  两人默契互看一眼,然后双双从朱雀上一跃,借着风力在空中漂亮的转了几次身,一边削减下坠的力道,一边寻着合适的地方,最后双双落在树林中。 
  都是轻功绝伦的人,着陆倒不是最难的,落地时两人相隔也不过几米,一人站在树间,一人站在一块大石上,一同看着天上再无人驾驶的红色机关大鸟被几百支箭翎和一片黄色的轻雾包裹着,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惨无人道了,不一会儿便偏离了方向,在空中翻转了几下,直直的往不远处的一块山地栽了过去。 
  寂静的山林里突然想起一阵震天动地的轰鸣声,整个山仿佛都震动起来,惊起山间各种飞禽走兽,当下四处飞窜。
  白凤见盗跖一脸悲哀的看着朱雀坠落的方向,半响回头也看着他,语气像是在哭了:“且不谈班老头回去要把我怎样扒皮抽筋,白凤公子,我这辈子真可能娶不了媳妇了…” 
  白凤带着笑意:“我倒觉得,这对天下女子,说不定是件好事。” 
  盗跖开始认真的觉得白凤公子嘲讽人的本事好像每天都成长着,速度惊人。
  不再搭理盗跖疯疯癫癫,白凤转头看了看四周,有些警惕道:“这地方是哪里你可知晓?离沧州还有多远?” 
  盗跖摇头:“这也是我第一次踏足蜀地,但我估摸着我们启程已有3个时辰,所以大约还剩大半的距离,若是我们施展全力,大约还要走一天,才能到达沧州。” 
  “那往哪个方向,你可知?” 
  盗跖见他望着天上刚刚被朱雀惊扰飞出的鸟儿,知道他一直以鸟儿为耳目,所以没有收集信息的习惯,此刻被丢在这深山之中,才有了一种分不清南北的感觉。于是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估计了方位,然后指着一处对白凤说:“盗跖想这边应该是没错的了,白凤公子请。” 
  两人不敢耽误,都拿出了脚下的最快速度,盗跖并没有将绑在小腿上束缚他速度的铜板拆下来,于是稍慢了白凤一些。 
  西南的树林潮湿,植被茂盛,脚下尽是湿润的土壤和类似青苔一般湿滑的植被,两人行径速度极快,不一会鞋袜便都沾了些露水。在这湿气极重的环境下,白凤渐渐有了一种呼吸也不太顺畅的感觉,觉得浑身都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雾水。他突然感觉脖子上一片冰凉凉的,伸手一碰,居然发现自己的皮肤上贴着一片薄肉。 
  料想是某种肉呼呼的虫类。 
  顿时白凤脸色一白,脚下顿住。 
  “怎么了?”盗跖窜至他身边,见他动作僵硬的抬着手摸着自己脖子后的某处,便顺着他的手看见了对方脖子后面一片白色的皮肤上一只淡褐色的肉虫趴在那里。 
  盗跖凑上去看,见白凤一脸恶心的模样正要伸手想去把那东西取下,立即开口阻止:“别动,是水蛭,这玩意不能硬取下来,你忍忍。” 
  说罢就从衣袖中拿出一只小小的火折子,同时见白凤瞪着大眼睛一副极力压制着情绪的表情,心里乐的慌,忍不住就想笑他:“原来大名鼎鼎的白凤公子天不怕,地不怕,却怕这小小的水蛭。” 
  白凤怒了:“谁怕了?我只是觉得恶心。” 
  他从来衣着鲜亮,喜爱干净,哪受得了这种黏呼呼的生物在自己身上,当下苍白着脸对着盗跖道:“你啰嗦什么,要是能弄下来,就快点。” 
  听着对方急急的催促,盗跖笑着打开火折子,上面的火星子轻轻一窜,正拂在那水蛭的身上,于是那虫儿身子一缩,便坠了下来,被盗跖一手接住,甩了出去。 
  “这种东西最爱吸人鲜血,会用吸盘附于人或是牲畜的身上,若是强行扯下,吸盘便会伤了皮肤。”盗跖一边说一边又凑近了些,去看白凤刚才被水蛭吸住的皮肤,发现那块皮肤只是泛红,倒没有留下什么伤痕,于是宽慰着想这么漂亮的皮肤上若是留了什么伤口,才真是对不住了。 
  白凤倒是没什么感觉,将脖子后面的衣服理了理,继续转身奔走起来。留下盗跖在身后笑着,只觉着自己刚刚触过对方皮肤的手上残着对方的味道,那是一种干净的味道,像极了白凤这个人。 
  他刚想继续跟上,便听见身后那阵嗡嗡的声音仿佛有接近了。 
  盗跖立刻拔腿也跑了起来。 
  蜜蜂看来暂时是没有放过二人的意思,紧追不舍,白凤见盗跖一脸遇见鬼似的表情追上来,也明白了□分,开口道:“这样跑下去也不是方法,不如我去把那人给杀了,省的一天到晚追着人心烦。” 
  盗跖听他说杀一个人跟捏死只蚂蚁似的,苦笑道:“白凤公子,上苍有好生之德,这人现在也还没有伤着我们,倒也不必吧。” 
  白凤听了这话,脸色冷了下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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