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夕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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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夕暮-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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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同意了,真的。”
二人错愕
“今天累了先去睡觉,那个明天开始着手准备,我要建造一个决不一样的泳池供我独享。”倪映雪自然之道二人说的绝非此事,可是此刻她却愿意这样啊Q精神的爱麻痹自己。也许有时候难得糊涂要比事事清楚叫人幸福的多。

倪天昊

晚饭过后倪映雪开在电脑上绘画着她的杰作,一看是就知道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泳池没有采用与地面持平的平面设计而是将其拔高了几分,里面和大众一样采取的是渐深式设计。不同之处就在于房顶与那高度,初步的打算周围不用阶梯式而是平面的磨砂滑坡,泳池里的水可以向外流出,这样当屋子里的温度在相对较高的情况下,人可以斜躺于外面将头发飘逸在泳池里,身体也可以享受自内而外流出的水进行温柔的抚摸。
天顶采取的是藕荷色金光闪闪的闪光效应,而且还会蒙蒙的往下落水,比那晴天下着微微的细雨更让人觉得梦幻,这样的设计叫站在一旁的叶夕晨不得不佩服起倪映雪的诗情画意,与纸醉金迷。
之后对游泳大大的起了兴趣的映雪却从不天天去,因为每当第二天因为游过之后的四肢酸痛、倪映雪总会报以各种同情与怜悯而后好好的休息几天。更大的原因是在于不想与夕晨有太多独处的时间。其实内心特别的想去西郊与永竹说说话的,可是总怕老去会打扰他的清修。在倪映雪的心里那西郊的永竹绝对就是世外高人,与他谈话不多却是可以叫人心旷神怡别有一番洞天。所以闲来无事之下便去了倪氏珠宝,风生水起的珠宝企业根本用不着倪映雪来‘指手画脚’,所以来了也只不过是一场游玩罢了。
倪天昊开着自己的布加迪威航遨游在S市的某个角落,一只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拄在车窗上,因为S市气温偏高又正当下,最主要心情又是烦闷状态,所以猛的踩上油门,今天车子并没有在主干道上,再加上这牌子明眼人都知道是惹不了的主,倪天昊开的也就特别的有恃无恐。谁知道漫不经心的透过车子的后视镜竟然发现一个交警骑着摩托车在追赶着自己,好奇心的皱眉,搓了搓自己的鼻子。又故意的放慢了自己的速度,摩托车果然在瞬间超过自己挡在了自己的车子前面,猛地刹车导致倪海龙的身体惯性的向前闪了一下。在弹回来的时候平静的用眼睛打量着车子前的人。
那人帅气的下了摩托车走了过来,斜了一眼车子车牌还是走到车门口。倪天昊将头伸了出来保持了一个鄙视的微笑“有事吗?”
交警帅气的掏出自己的罚款单,嗖嗖的写着那些定规的数据,却是语出惊人“先生,你超速了不会不知道吧!以你方才的速度。你……”
倪天昊吃惊的不是她说的话,而是她的声音居然是一个女的。应该是新官上任所以才会把火烧到自己的身上。微笑的接过礼貌的说了一句“谢谢”
“有钱人家是不在乎钱的啊?可是我还是想说一句‘真爱生命!’”
倪天昊透过那安全帽里看到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自己鄙视与不屑。抿出一丝微笑“再次谢谢”
没有过多的交集与言语,一个往南一个往北就此擦肩而过。来到美斯特的时候恰逢倪映雪从倪氏的珠宝公司回来,前后彼此停在了美斯特的门口都下了车。倪映雪很是兴奋的往倪天昊的身边小跑两步“怎么这么有时间?今天来的这么早。别跟我说你是特意过来看我的啊!”
两个人采取了步行来到别墅,说说笑笑之余才听徐姨说了这会儿父亲不在屋子里,以为又去哪个林间打太极,湖边垂钓的也就没有再理会,想来这样也可以与二哥更是轻松的说说笑笑就得很好。
倪映雪一副讨好之极的摸样“我想出园子,离开S市去外面玩几天,你说父亲会让吗?”倪天昊刚刚喝到嘴里的茶甚至从鼻腔里呛了出来
“过分了啊!先不说你的倪氏珠宝怎么样了,毕竟是归你打理的,才上市有没有半个月的,外人会怎么想呢?你两次的意外还没有查到原因……父亲不会同意的。”
倪映雪嬉皮的往倪天昊身边蹭了蹭,“说说而已嘛,我知道的,只是整天呆在这里要不是有西郊竹子叔叔啊!我真快发霉了。”
西郊是这个园子的刑堂,只有犯了错的下人才会被父亲罚去那里,那里的手段自己很清楚照自己的哲楠刑堂相比较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自小时候就因为对它的名字与父亲的告诫而从未涉足过,现在再加上搬出园子,自然也就没又去过,听到映雪提到西郊首先的想法以为是父亲罚了映雪,可是随着这种想法的出现又随之烟消云散自己打破。父亲对映雪宝贝都来不及又怎么会送映雪过去。疑惑的望着映雪,才得到了答案。
开车来到西郊的路上,满脸的沉闷与疑惑。一直回忆着倪映雪的话‘二哥你不知道和他谈过之后总会觉得人真的可以活的简简单单。见他第一面竟有一种叫人忍不住想低头的气场,可是却又觉得那么的熟悉、似曾相识一般。我每次都想和他多聊一会的可是却又觉得我是在打扰他。’
回忆起倪映雪的兴奋以及韬光厌悔的神情内心的疑问与好奇还是促使他来了,车子停在门口,望了望门口的装置脑子里又陷入了沉思,追风的情报自然有园子里各个地方的装置,包括这个西郊,大脑里闪烁着里面的布局以及安防摄像的地方,抿了抿嘴还是飞身跳进了园子,倪天昊相信自己的身手,大哥也比不得自己,如果真的与叶夕晨动手他也相信虽不致赢,但也绝对的可以不受到太大的伤害。
倪傲峰看见了儿子的到来,悔恨的砸响了桌子,暴跳如雷般的喊道“这个逆子”
文烈吓得赶忙上前跪在地上“老爷息怒,伤了身子。”
永竹可没有文烈那般的规矩豪不客气的怒气指着倪傲峰“这么不珍重自己,亏得大家还宝贝你,你使劲的作践自己看还有谁心疼你。”
文烈只是满脸的尴尬,甚至带着哭象,着急的说道“求您也别吵着老爷了,他受不得这些了。”
还是倪傲峰长呼一口气闭着眼睛很是稳重的说道“对不起”
文烈自己起过身去给倪傲峰到过一杯茶,没有送到倪傲峰的手里,直接送至嘴边。倪傲峰看到文烈满脸的着急之色,很是不好意思的挤出一丝微笑,接过手里的茶一口喝了下去。永竹狠狠的瞪了一眼倪傲峰重新坐了下去“这茶都被你喝的浪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弄这些有多难。”
文烈站在倪傲峰的身后为其舒筋活血,倪傲峰上下搓了搓自己的脸“是我激动了,对不起你,他也快到了,是该上上规矩了。”
永竹嘿嘿一笑将身体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一副不屑的样子“你总是用暴力解决问题,所以才会有现在的问题。一个对这里充满好奇心的孩子来到这里看一看而已,有什么的。自己站在这种小境界里看儿子,还要怪他们不够豁达?”抬头望向文烈“去把堂主请进来。”
文烈像是不放心离开倪傲峰,却又碍于永竹的话,再加上倪傲峰点了头,所以只能离开。当文烈走出这间屋子的时候,倪傲峰玩笑的说了一句
“还说你自己要逍遥游,再不为尘世上的恩怨所愤怒与怨尤。刚才不还是因为我生气了?”
像是被人解开了最隐晦的一面的孩子,很不想证实倪傲峰的话,所以努力的使自己淡定,又强装镇定。我、我了两句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倪傲峰居然在看了这个孩子般心态样子后的永竹,并没有嘲笑。反而很是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很庆幸几十年后你会帮我医我,现在更是庆幸你居然因为我动了怒。回想起以前咱们都错了,可是错了就是错了。现在我终于明白所有的荣华富贵,是非纷争都是毫无意义的最重要的是使自己应该有一个快乐的人生。”
当我们追寻一个辉煌的目标,获得一个诱人的物质从而使精神也获得简单的满足时,我们甚至不顾风险不看这一路的坐标然后一头扎进去。结果到最后就发现没有了退路‘回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可是当我们不辨来路的时候,却没有能力回到本出,重建阳光。在这个时候我们才后悔为什么只凭一种激情死盯着一个毫无意义的目标、而忘记给自己的来时的路做一点记号呢?大千世界真正的迷失莫过于这样。
倪天昊又一次很轻松的越过一个自认为不是障碍的障碍,不料刚落地竟是发现文烈已将站在了那里,而自己毫无知觉。足足微愣了数秒,还是文烈惯性的外表没有意思表情,两步走了上前,微微低头
“二少爷,老爷在等着你呢!”
晴天霹雳的话叫倪天昊懂得了什么叫山外青山,一山还有一山。可是到了如今只能随着文烈的引路走过去。点了一下头很是客气的说了一句“麻烦了”
上了二楼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是冷汗直流了,每一步竟然是有千斤重。却还是强穿着一副傲骨挺胸抬头的来到房门口,文烈推开了门等着自己进去,稍微低头来不及想抿抿嘴只能走了进去。
没有注意到地上还跪着一个人,倪天昊只是低着头飞速走到倪傲峰身边跪了下去。

一切都会过去?

“儿子错了。”
简简单单直奔主题,倪天昊自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能做的也就只剩下这句话而已了。低下了头等着属于他的雷霆风暴,可是几十秒下来倪傲峰竟是没有说一句话。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叫倪天昊的心都觉得是在放在绞肉机一般。
永竹陪他演这样的戏,按照尊卑本就没有机会更不应该抬头,可是这么久没有听到倪傲峰说话,真是怕他的身体是不是在心里压着闷气。管不了那么多还是在本就没有他开口的权利说了话,可是倪傲峰就算是在糊涂在生气,也绝不会给永竹犯错的机会,所以抢先一步开了口
“我应该没有叫你来西郊来领责吧?”
“父亲没有。”
倪傲峰悠悠站起
“想进来,大摇大摆的就来了,堂堂的刑堂堂主,玩这种偷袭?”
倪天昊很有自知之名的没有给自己找那些下三滥的借口,很是规矩的脱了上衣“儿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了映雪的话就是压制不住好奇心想来看看……”说到这里转身望过跪在自己身边的永竹,又回过头很是诚恳的说道“儿子也不知道为什么竟是没有勇气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更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以为可以瞒着父亲全身而退。”
倪傲峰又是沉重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站起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倪天昊,“以为可以?全身而退?瞒着我?”
三个疑问句如钢钉死死地定在倪天昊的胸口,“儿子……儿子错了,只求……”
“别说这些没用的话,很早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们兄弟二人,如果真的做了错了打了罚了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的话,那你们真的感谢上苍给你们这个轻而易举赎罪的机会。”
倪傲峰说的很是平静,可是这样的平静却是史无前例的,反而更叫倪天昊害怕。走到天昊的后面才看到上次的鞭痕还在,心里一下子便揪了起来。眼神忽然间想逃开却又落在了永竹的身上,不管三七还是发了话“永竹你起来。”
继这句话之后还是不管不顾天昊,叫倪天昊不知所以很是平常的说了一句“父亲不要原谅儿子了吗”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坦露真诚,平淡而倾心。本就答应永竹不再生气的倪傲峰,也随着这句话与永竹对视了一眼却见到永竹一个逃避的眼神。片刻之后还是发了话
“后背的伤还没好,换个方式吧!”
倪天昊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的抬头。换个方式?那种最没脸面的打法吗?况且还有外人!渴求与不可置否的眼神与倪傲峰对眸。倪傲峰却是不屑的笑了一下
“你今天还真是不在状态,方才想什么?你这样的眼神应该是对你臀部的情有独钟,可是我说的是方式而不是地方。起来吧!”
望着已经坐下的父亲,天昊简单的闭了眼换了一口重气,又在瞬间起来。文烈在倪傲峰的示意下将象棋拿了过来放在桌子上,倪傲峰一个眼神示意天昊坐下来。虽然坐的有些唯唯诺诺,在倪傲峰的示意下还是走出了第一步。文烈在倪傲峰的示意下也重新的将衬衫扑在倪天昊的身上。
三步出车,典型的主攻而不是防守,杀机汹涌却也步步为营。在倪傲峰重新放下手中的马时还是说了一句“锋芒太露一直以来不是你的作风,怎么今天忽然换了这么沉不住气?”
倪天昊微微一笑,边走也边说了一句“不是儿子忽然锋芒太露,是父亲没有给过儿子机会。上次下棋已经是儿子16岁的时候,父亲……”
倪傲峰听出了天昊有些抱怨的微词,却又是敢怒不敢言的咽回肚子里。自己只是再走了下一步的同时平静说了一句叫倪天昊很是震惊的话“听说你每晚都会写一句话,说说看你怎么理解的那句话。”
倪天昊忽然间就觉得头皮发麻,背后有股寒流直击了他的心脏,可是心里的傲骨却足以支撑他把话说完
“人生的道路上会有坎坷与不平,但是无论是荣誉还是痛苦,一切都会成为过去。”
倪天昊同意的点了点头,两个小时过去了,望着此时棋盘上的结局,叫文烈倒了茶,永竹看的明白技高一筹的倪傲峰也就在三步之内就可以结束这场对决,果不其然,倪傲峰侥有兴致的说了一句
“眼前的所有事情都会被穿越,在美好的你享受的当下的会成为过去,而痛苦与困苦也会成为过去。”倪傲峰在说困苦两个字的时候特意的加重了语气“光荣、辉煌、所有的所有都只是过往。”倪傲峰随着的这句话,使棋盘上的车马联合将倪天昊的帅旗成了任人鱼肉。
倪天昊顺势站起“儿子输了”
倪傲峰忘了一眼永竹,又低了眉将实现又转移到倪天昊的身上“我希望你真的可以读懂你每天写的那句话,只是你的眼睛只会向外发现却不会向内观看。向外看的是一个无比辽阔的世界,向内发现的才是你深邃的心”说到这里倪傲峰也停了下来,反问了自己一句‘我们一直在用于外在的发现而不是内心的探究。’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倪天昊被父亲说的低下了头,人世间的事情如果真的可以想得通做得到,又哪里来的委屈与不甘?有些事情明明知道错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做,有些事情明知道放弃更好却还是不明白为何自己先要放弃而不是对方。又有些时候明知道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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