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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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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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吴兴业没有想到,大夫人说的竟是真的,而且吴兴邦都把她带回家了;想到这里,吴兴业心里更加觉得要抓紧计划了,否则真的会如大夫人说的那般,自己什么都得不到。看着有些发愣的吴兴业,吴兴邦推推他:“想什么呢大哥。”“没想什么。”吴兴业转过头。“那我刚刚说的事”“没问题,你先忙你的就是了。”“那谢谢大哥了!”吴兴邦说完,转身向堂屋走去。看吴兴邦离去,吴兴业眼角露出了一丝别人看不懂的笑容。
王大海回去后,把吴府的事情告诉了孔定祥,而孔定祥听后也没说什么。因为就在吴兴业来跟他商议,可以利用受伤的李明璞来当作叛军以作为借口的时候,孔定祥想到了一个更大的计划。那就是先探探虚实,再暗中调查;如果这件事真的坐实的话,他就完全可以连同吴兴业一起解决了,还谈什么帮他夺得家产,自己得利。到那时候,吴家的一切都会由他接管,这其中还包括林慕芝。自打见过林慕芝几次之后,孔定祥就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有时候睡觉都能梦到林慕芝对他回眸一笑。再说了,现在这小小的青山城,还不都是他说了算。虽然这么想着,孔定祥表面还是得装的像跟吴兴业合作一样;因为一旦露出端倪,只会坏了自己的计划。
所以当第二天吴兴业来找孔定祥,问他为什么不干脆抓了吴兴业的时候,孔定祥只能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李明璞只是刚刚出现在青山城,就这么随便说他是叛军就把吴兴邦给抓了,只会坏了他们的计划。这种事只能慢慢来,等到时机成熟了,才能动手;再说了,这吴兴邦现在弄了个学堂,得到这么多人拥戴;而且他们吴府也算是望族,稍有不慎,只会让他掌握了主动。听孔定祥这么说完,吴兴业也觉得是蛮有道理,就听从了孔定祥的,从长计议。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李明璞康复好转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这之前吴连生也知道了吴兴邦救下李明璞时,孔定祥派人来查探过的事,也跟吴兴邦说过,等人好了就送李明璞上路;说是这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惹祸上身。而且那天王大海走后,胡心泉也来过好几次,说的也都是跟吴连生差不多的话。胡心泉还告诉吴兴邦,说她第二天就去打听过了,那天王大海他们根本就没有沿街搜查,完全就是吴府去的。听胡心泉这么说,吴兴邦也疑惑起来,那天他们也就是刚刚把李明璞救回来,王大海是怎么知道,而且来得那么快。
所以,吴兴邦也感到一点的不安全,吴府确实是不能再住,他担心孔定祥还会来找什么麻烦。但是李明璞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康复,还不能经受长途跋涉,吴兴邦想来,还是最好找个安全点的,别人不易察觉的地方,让李明璞先把伤势养好,再另做打算。想来抢去,吴兴邦还是觉得博文学堂最适合,那里比较偏僻,就算是孔定祥想找麻烦,也不会想到去那里。
这一天早上,等李明璞起来,吴兴邦就跟他商量到这件事;也许是对这小小的青山城里的学堂感了兴趣,也许是临时有了其他的什么想法,再也许也是想先把伤完全养好再出发;李明璞没有拒绝,接受了吴兴邦的提议。于是,吴兴邦让管家老王去通知了胡心泉,自己稍作收拾后和阿生一起送李明璞去了博文学堂。也就在临出门的时候,正巧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吴兴业和林慕芝,看到吴兴邦和李明璞正出门,双方相对而笑算是打了招呼。吴兴业假意问道:“二弟和李先生这是去哪?”“这不李先生稍有好转,带他出去转转,也有利于康复。”吴兴邦说道。“要的,要的,李先生慢走。”吴兴业点点头。
博文学堂里,胡心泉正在忙着什么,看到李明璞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胡心泉停下手中的事情,上去打了声招呼,李明璞也相视一笑,作了声回应。“李先生这么早起来了,怎么不多休息休息。”胡心泉笑着说道。“睡得太久,人也乏了,起来放松放松也好,省得把人憋坏了。”李明璞也笑着,“对了,这么早,怎么没看见吴兄弟。”“在那边给孩子们上课呢。”胡心泉说着,用手指了指库房那边,又接着说道,“李先生坐这歇歇吧,也能晒晒太阳。”李明璞笑笑,走到楼梯旁的长凳边,坐了下来,“想不到这小小的青山城,还会有学堂,真是不可貌相啊!博文学堂,名字取得也不错。”听李明璞夸道,胡心泉露出一丝那种带着骄傲的笑容说道:“学堂是今年才办起来的,这都是兴邦哥的功劳,都是免费给孩子们讲课的。”“吴兄弟办的这学堂?想不到这青山城还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啊!那想必吴兄弟也是个饱读诗书之人了。”“兴邦哥是去年刚从法国留洋回来的,回来后就想着办这个学堂了。”胡心泉告诉李明璞。“想不到吴兄弟还是位留学归国的高材生,真是意料之外啊!”李明璞有些意外的说道,“听胡小姐的语气,似乎是喜欢吴兄弟啊!”“李先生哪儿的话,没有的事。”可能是李明璞看出了自己对吴兴邦的情意,胡心泉有些脸红的说道,“若李先生没什么事我先忙去了,早饭在那边的小屋里。”胡心泉说完这话,就羞羞的走开了。
白天没有功夫,下午的时候,吴兴邦终于了有了时间,向李明璞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吴兴邦走进库房旁二楼的房间,李明璞正躺在床边看着本书。“看书呢,李先生,不打扰你吧。”吴兴邦进门说道。“吴兄弟见笑了,没事就随便看看,谈什么打扰,是我打扰了你们才对。”两个人谈了没多会儿,胡心泉端着两杯茶送了进来,跟吴兴邦说一声,又走了出去。把胡心泉送出门外,吴兴邦转身又跟李明璞说道:“能冒昧的问李先生一件事么?”“有什么事,吴兄弟尽管说。”说这话时,李明璞也起了身,和吴兴邦一起做到了床边的八仙桌旁。“李先生真的是生意人?”吴兴邦问道。“有什么不对吗?莫不是我看着不像个做生意的。”李明璞笑道。“要说实话呢,还真是不怎么像,见过长你这样书生样的生意人。”吴兴邦说道。“吴兄弟过于狭隘了,书生样的人就做不了生意了。”李明璞还是笑着,“那战国时的白圭和吕不韦不都长得书生样,不也照样成为富可敌国的大商贾。”“话虽这么说,但怎么看李先生都不像个做生意的。”吴兴邦还是有点不太相信。“那吴兄弟觉得我像是做什么的?”李明璞反问道。“这个我倒是不知道,靠猜也猜不出来。”“那我要是说我就是个生意人呢!”李明璞又笑道。“我也相信了。”“那我要是说不是呢。”“那我也相信。”“为什么?”“反正我们素未谋面,你说什么我当然都会相信。”吴兴邦解释道。
两个人都沉默了会,李明璞问吴兴邦道:“听说吴兄弟是法国留洋回来的?”“这个李先生是怎么知道的?”吴兴邦有点疑惑,“是心泉告诉你的吧。”吴兴邦又想到了这点。“那在下能冒昧的问一问吴兄弟,为什么会想到办这么一个免费的学堂呢?”李明璞问道。“这留洋归来,兴邦也没什么事做”吴兴邦还没说完,李明璞又说道:“既是无事可做,为什么不去政府谋份差事,也算为国尽力了。”“如今局势这般动荡,还谈什么谋份差事,掌权的换了一个又一个,各方都是尔虞我诈的;还不如在这小小的青山城,尽我所能教教孩子们让他们能够成才,等哪一天国家太平,也能让他们去报销国家。”“想法是不错,但报销国家不一定是如今的政府啊,孙先生的国民政府不也是挺好;再说了,吴兄弟这身学识,又是留洋归国的高材生,呆在这青山城实在是可惜了。”李明璞这么说着,吴兴邦笑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可惜的,现在陪着这帮孩子也挺好;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大的抱负,有些人就像有个安稳的家,陪着老婆孩子,尽享天伦。”“难懂吴兄弟也是这么想的!”李明璞笑着说道。“这个也说不定!”吴兴邦也笑道。“那吴兄弟一定是有了心上人了。”“这话怎么说?”“难道不是那胡姑娘?”李明璞疑问道:“我看那胡姑娘倒是对吴兄弟有些情意。”吴兴邦没想到,连刚接触没几天的李明璞都看出了胡心泉对自己的心意,而这么长时间下来,自己对胡心泉也是有那一丝的心意的;但不知为什么就是下不了决定,所以当李明璞说到那些的时候,吴兴邦也觉得,自己不能再让胡心泉这么没有等待的付出了,那样只会耽误了她,自己也于心不忍。吴兴邦没有再问李明璞什么,也没再和他说什么,只告诉他养伤要紧,早点休息,就离开了学堂,回了吴府。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以后的一连几天,吴兴邦每次来学堂的时候,都发现学堂附近的街面上多了一些陌生人。起先,吴兴邦并没有在意,但后来胡心泉再跟他说起的时候,吴兴邦感到了一些不对,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其实,这都是孔定祥布下的暗哨;那天目送吴兴邦和李明璞出去,晚上又只有吴兴邦一个人回来之后,又一连几天看到阿生从药铺取药赶往城西;吴兴业就感觉到一定是吴兴邦把李明璞转移了,经过想来想去,吴兴业只想到了博文学堂。于是几天之后,吴兴业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孔定祥,孔定祥这才暗中派了人在此监视。而就在派出人监视的同时,孔定祥也排除人人手前去武汉和天津打听关于李明璞的情况。但令孔定祥没有想到的是,他派出的人才刚刚监视了一天,就被吴兴邦和胡心泉发现了不对。
而就在胡心泉再次跟吴兴邦说起的时候,吴兴邦隐隐的感觉到,这事肯定跟孔定祥有些关系,说不定就是孔定祥派人在此监视的;而且吴兴邦也觉到,若是真的是孔定祥在捣鬼,那估计还是冲着李明璞而来。想到这里,吴兴邦的心里再一次冒出了那个疑问,李明璞的身份一定不是个生意人那么简单。带着再一次的疑问,吴兴邦和胡心泉下午的时候又找到了李明璞,没有拐弯抹角,吴兴邦直接告诉了他外面的情况;听完吴兴邦的话,李明璞也没有继续隐瞒。“跟你们说实话吧,我其实不是什么生意人,而是孙文先生原先的一名助手,后来被派到冯玉祥将军那里的。”李明璞顿了顿,继续说道,“就在上个月底,冯将军得到消息,奉系的张作霖和直系的吴佩孚要对国民军展开进攻;所以冯将军觉得这会是一个机会,就派我南下广州,通知国民政府,可以趁这个时候,组织军队北上进攻,或许可以推翻军阀政府统治。”“那你为什么会受伤,还会来到这青山城?”听李明璞这么说到,吴兴邦有些疑问。“你就别问了,听李先生继续说吧。”胡心泉跟吴兴邦说道。“还是我继续说吧。”李明璞也说道,“就在冯将军派我南下的时候,谁也没想到国民军里出了叛徒,把我南下的事告诉了吴佩孚;在我经过武汉的时候被他们抓住了,好在冯将军得到了消息,又派人把我救了出来,可惜的是,就我的那几个同志却在护送我的途中牺牲了。为了避开直军的抓捕,我只能绕着小路行走,终于还是体力不支,昏倒在了路边。”
“原来你是国民党人,难怪那天你会跟我讲那么多,谈什么报效祖国的。”吴兴邦终于恍然大悟,“这就不难解释孔定祥为什么会派人监视这里了。”说到这里,吴兴邦又产生了一个疑问:“但孔定祥又是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的呢?而且在我们刚刚把你救回来的那天,他就派人过去了,不会这么巧吧。”“这也是我这几天在思考的问题,按道理我走小路,应该不会被发现。”李明璞也说着心里的疑问,“不过也有可能是你们就我回来的那天,被他的人看到了也说不定。”“也许吧。”吴兴邦像是沉思下。“先不说这个了,至少他现在还没知道我的身份。”李明璞继续说道,“那现在怎样,吴兄弟可曾想过加入国民政府。”李明璞笑道。“其实呢,说实话,我对投身政治并没有多大兴趣;孙文先生的三民主义我也有所了解,但若是三民主义真的能解救中国,也不至于推翻了清政府,还让军阀们掌握着国家大权。”“这个呢,说来就有点话长了,还是改天再跟吴兄弟详谈吧,今日也不早了,二位就早点回吧。”
一路上,胡心泉坐在吴兴邦车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说说笑笑,而是表现得很沉默。“怎么不说话一路上。”吴兴邦也奇怪的问道。“什么是国民党,既然李先生是国民党人,那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好人当然是好人,国民政府代表的毕竟是广大人民的意志,但他们能不能成功倒是另外一回事。”“那他呆在这里会连累我们吗?”胡心泉有些担心的问道。“这个应该不会,李先生养好伤就会离开了。”“那还好。”胡心泉深吸一口气。吴兴邦笑道:“怎么,你担心。”“当然担心了。”
说着话,已经到了胡府门口,胡心泉从车上跳下:“我到了,你回去吧。”吴兴邦却没有走,而是叫住了胡心泉说道:“心泉,你喜欢我是吗?”“你自己以为的?”胡心泉没有想到,吴兴邦会说这句话;虽然脸红了,但还是否认的掩饰着,“你别瞎说,我怎么会喜欢你。”“你就别再假装了,脸都红了还掩饰。”吴兴邦笑道。“本来就是没喜欢嘛,我掩饰干嘛。”胡心泉还否认着。“那要是我也喜欢你,你还否认吗?”吴兴邦上前一步,双手抓住胡心泉的肩膀,“如果你真的是不喜欢我,那就算我一厢情愿好了。”吴兴邦的这个动作,使得胡心泉一时愣了神,没有反应过来。“既然你不说话,就是不喜欢我了,那我先走了。”吴兴邦说着,松开抓住胡心泉的双手,转身假装着要离开的样子。“人家没说不喜欢啊。”看见吴兴邦真的要走,胡心泉嘀咕到。“你说什么?”吴兴邦转过身,其实是听到了胡心泉说的话,但还是假装没有听到的笑着说道,“你刚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你这人太坏了你。”胡心泉看出了吴兴邦实在撒谎,也笑了起来,“这个时候还欺负我。”“我没有,怎么会呢。”吴兴邦说着,从脖子里解下一串项链,戴到胡心泉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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