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大人请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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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大人请息怒!-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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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A市季家的媳妇,确实有点寒酸了。
秦律想起小左给他的调查资料,她和季深行四年前离婚,近期准备复婚,不过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多年前的遇见,他没有想过会再见,并且,那么巧那么有缘的,她养着素以的孩子……
…………
“唔……糖糖黏住我牙齿啦……”皱皱舌头抵着上颚,痛苦地求助妈妈。
顾绵瞪她,“让你不要贪嘴吃太多,牙齿稀稀落落的,塞在哪里了?”
“这,牙牙的中间,难受……”
皱皱小指头往嘴里抠,顾绵抓住她的小爪子,“不卫生,忍一忍,马上到家,妈妈用牙签给你弄好吗?”
“可是不舒服……”皱皱苦巴巴着小脸蛋儿。
旁边递过来一瓶水,盖子被男人修长手指拧开。
顾绵抬头,秦律几分随和的眼神,“喝点水冲冲试试。”
“谢谢。”
顾绵把瓶嘴凑到小家伙嘴边,咕咚咕咚,再就是咕噜噜水在口腔里打滚的声音。
“好了吗?”
“嗯!”皱皱开心地咽下那口水,转过身去,大眼睛亮乎乎的,“谢谢伯伯。”
“不客气。”
小左在后视镜里注意到,这一路,老板嘴角都有淡淡的笑容。
上回小左送顾绵回来过,记住路程。
车驶入盘山公路。
快到了。
顾绵收起皱皱手里的QQ糖,整理小家伙的衣服,让她坐正。
皱皱手里的手机掉在座椅上,靠近秦律那边。
秦律捡起,看一眼正给孩子擦嘴的女人,手指优雅划开屏幕,在通讯录上迅速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码,并且标注署名。做好这一切,顾绵也没察觉。
车在别墅山庄大门停下时颠了一下。
皱皱被后座置物窗掉下来的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脑袋。
捡起那个东西一看,大眼睛亮了,“哇,妈咪!是最新出来的芭比娃娃,这套衣服比太爷爷卖给我的那一套还要漂亮耶!”
顾绵看过去,那个芭比娃娃有点眼熟,被盒子包着,是新的。
秦律注视皱皱,“送给你。”
“……真的吗?!”皱皱已经欢呼出来。
顾绵皱眉,想从女儿手里拿走芭比娃娃,话是对着秦律说的,“秦先生,怎么好意思……”
“是上次买礼物商城赠送的,我没有孩子,留着没用。”秦律轻描淡写。
顾绵不知道说什么了,八百块的芭比娃娃……
“皱皱,还不谢谢叔叔?”
“嗯,谢谢帅蜀黍!”开心了就讨好地改口!
秦律脸上一派淡定平静,手撑着车顶,避免顾绵抱孩子下车时头磕到。
别墅山庄大门口。
顾绵认真诚恳,“秦先生,下次有时间,请一定要让我请一顿饭。”
“OK,不过,你知道怎么联系我?”
顾绵摸包包,“稍等一下,我找手机,您说你的号码。”
男人莞尔,染笑的五官在路灯光线下非常迷人,声音很轻,“刚才在你手机上存储了,给你,你的手机。”
顾绵望着他伸过来的骨节分明的男人大手,手心里安静躺着她的手机。
愣愣接过时,指尖和他的修长手指短暂触碰,好像被电了一下的错觉,她迅速收回手。
没敢再抬头看他。
秦律专注看她片刻,转过身,“抱着孩子,路上滑,慢点走。”
顾绵回头去看,那辆奔驰商务车已经开走。
…………
原路返回的商务车上。
小左视线几度瞟向后视镜,后视镜里的男人,五官削瘦安静。
“老板,怎么会这么巧,夫人的孩子居然在这个女人手里?”
秦律阖目,手指揉着左腿,抿着的薄唇弧度好看,“她把孩子教的很好。”
“老板,我怎么觉得,您好像之前就认识这个女的?”
秦律睁开眼望向窗外,“认识,挺多年前了,一直没忘,可能,现在还喜欢?”
…………
顾绵回到季家别墅,晚上七点半。
全家人在等她和皱皱吃晚饭。
季老爷子拄着拐杖过来抱走小曾孙,“去哪儿了一整天?”
顾绵低头换鞋,闪烁其词的:“去了我朋友家里,后来皱皱还咳嗽,就去了一下医院。”
“还咳嗽?”老爷子捏捏小家伙脸蛋。
“太爷爷,我打喷嚏,妈咪带我去抽血血了。”
“这么严重?!”奶奶也走过来了。
“没有什么事,抽血也是检查。”顾绵怕再问下去,小家伙说得太多,赶紧抱着皱皱借口上厕所,在洗手间里和小家伙对好口供。
吃好晚饭,皱皱和季子陵在儿童房里玩,顾绵惦记在医院没日没夜的季深行,去厨房,没让佣人帮忙,亲自炖红参鸡汤。
苏云过来依在门边,“大晚上的给谁炖汤?”
顾绵没隐瞒,“季深行,他最近生活不规律。”
苏云笑,问得小心翼翼,“绵绵,你们和好了?”
顾绵不知道从何说起,囫囵着就不做回答。
苏云心情蛮好,和顾绵聊了几句走开了。
晚上九点半。
顾绵给皱皱洗完澡,小家伙因为有了新宠芭比娃娃,都不需要她讲睡前故事了。
十点之后,爷爷奶奶都上楼了,顾绵才去车库里取了那辆只开过两次的甲壳虫,一溜烟下了别墅山庄。
昨天晚上,峥峥大约是在十一二点时醒来的。
顾绵今晚去碰碰运气,想趁着他醒来时看看他,和他说话,虽然语言不通,阻挡不了她想抱抱他的心。
到了医院,下车,顾绵把保温桶小心护在棉袄里,怕冷风吹的汤凉掉了。
峥峥在加护病区,这栋住院楼病人少,大部分都被季深行转移了,为的是给峥峥一个安静的环境。
顾绵坐电梯上楼,病房在第五间。
她穿运动鞋,走路声音小,到达病房门外要推门进去。
里面传出声音:“靳南研究峥峥的病三年,你请的那几个专家匆匆几天里不可能研究出什么办法!你别再垂死挣扎!你难道要眼睁睁看他死吗?深行,和我结婚,和我在一起,我会让靳南救活峥峥,并且,也不用皱皱注射病毒,靳南有办法,只要你离开顾绵和我在一起。”
顾绵手紧握保温桶,屏住了呼吸,心脏似乎揉进了冰块,在等季深行怎么回答。
 190:峥峥,一定不要放开爸爸妈妈,要活下来【5000】
   更新时间:2014820 9:50:35 本章字数:8723
夜晚十一点的医院过分安静,可以说可怕。
顾绵抿唇,指腹捏着保温桶的把,捏到发红发痛。
‘只要你离开顾绵和我在一起……’
耳朵里不断回荡这句话,让她的心情蒙上一层灰,呼吸都不能够顺畅了铩。
一门之隔的病房里,林妙妙说完之后,陷入沉寂。
每间病房门的门上都镶嵌一块四方形玻璃,为的是方便医生护-士随时经过看病房里的情况。
顾绵没有离开,反而踮起脚,费力地在往里面看。
病房里明亮。
季深行坐在病床尾的单人沙发上。
白色光线削尖了他的下颌,顾绵的角度看过去,棱角分明,几分凌厉。
他微低头,皱眉凝视蹲在他两条修长腿-间的女人的脸,表情是模糊的一片。
林妙妙两手柔柔放在男人坚毅的膝盖上。
比动作更柔的是她的表情,仰头,眼神里是浓烈的爱意,在仰慕渴望这个男人。
一秒两秒三秒,顾绵脚尖发酸支撑不住,季深行还是没有推开林妙妙的一丁点意思。
他的眼神讳莫如深,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顾绵手指根根紧攥。
“深行,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林妙妙的手从季深行的膝盖摸着往上。
季深行没有阻止那只纤纤玉手,俯身,双肘支撑在大腿部,这个姿势,把好看的男性薄唇送到了林妙妙跟前,足显得暧-昧了。
林妙妙美眸一眯。
柔美的女人下颌被男人的大手攫住。
那是来自季深行的体温,林妙妙恍惚轻颤。
季深行注视她开腔,“你刚才说有不通过给皱皱注射病毒就能救治峥峥的办法?”
说话时,呼吸都喷在了女人晕红的脸上。
林妙妙仰起修长的脖子更贴近他,气氛这么好,她脑袋发热:“嗯,靳南无意中提过。”
“哦?”
男人挑着她下颌的手指,指腹摩挲,挑动她的感官情绪,“说说看,什么办法?”
林妙妙几乎要陷进他给的暧-昧柔情里了,上一次他对她这么温柔是什么时候?
但她不傻,全盘告诉了他,她还剩下什么?
心里悲哀:“深行,你肯靠我这样近,是想套我的话吧?”
季深行视线盯着她,疲惫的五官一瞬冷漠,不作否认。
林妙妙的眼神黯了下去,泪光盈盈站起身。
“和我在一起,离开顾绵,峥峥就能活着,很划算的一笔交易不是吗?”
季深行冷冷掀起唇角,“我庆幸峥峥听目前还听不懂中文,他把你当妈,你把他当交易筹码,林妙妙,你到底在恶心谁?”
“我恶心?!”林妙妙的眼泪落下来。
季深行站起身,五官上尽是冷漠冰寒地逼近林妙妙。
“一个人的变化太可怕,妙妙,你不出现,你在我心目中还是十多年前单纯美好的样子,你偏要出现,并且四年前和莫靳南狼狈为奸要折磨我和顾绵,你现在在我心中的样子,需要我描述给你听吗?”
林妙妙浑身发抖。
不过,这幅可怜模样并没有打动紧跟着站在她身前的男人。
季深行指着她,黑眸冷厉,字字句句没有任何一丁点温度了:
“我把莫靳南当成一个怪物,变-态,在我眼里,你和他是一样的,我对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杀人的心一直有——”
林妙妙步步后退,现在不是发抖,是全身骨头的发寒。
“如果有一天我有不得已必须离开顾绵的原因,那也绝不会和你沾一点边!”
“妙妙,你现在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了,讨厌,恨你,我都懒得费精力,我接受你把峥峥夺走的事实,就算作当年我不能救你的惩罚,我受着,从此和你互不相欠。”
“深行……”
林妙妙摇头,头快摇断了。
讨厌和怨恨至少他眼里还有她,现在他的意思是说他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了吗?
无关紧要的人?
季深行揉着眉心闭眼,语气平静,几分冰冷几分不忍:
“妙妙,你已经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复仇的怪物,就别再把自己变成一个可怜的笑话了。”
林妙妙怎么能接收他对她这样的评价?
“深行!你是故意这样说的对吗?故意要和我撇清?我告诉你,永远撇不清,我心里的痛你不能体会!如果你能体会万分之一你不会和顾绵在一起,和她生孩子,我把峥峥带亲了,可我从骨子里-厌恶他!一想到你和顾绵在做生孩子的事,那些你们缠-绵的场景会让我发疯!我退而求其次,接受你和她的曾经,只是为了让你将来和我在一起!不会完!你是我的,顾绵她一根指头比不上我,没有资格抢走你!”
她疯了似的朝那个面目冷峻的男人扑过去,双手捧住他冷硬线条的五官轮廓,固执的把樱-唇凑上去。
根本没挨到。
他伸手,一个动作将她推开远远的,身体撞上病床,林妙妙故意地摔倒在地。
季深行冷漠站在那里,没有管她,没有扶她,语言上冷,行动上更冷。
“呜呜……”林妙妙捂着脸,痛苦出声。
季深行一脸疲惫,“峥峥今晚上大概不会醒,探视时间过了,你走吧。”
“除非你死,不,你死了我都不会放手!”
顾绵脚跟着地,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了,心情却在起起落落中。
在林妙妙高跟鞋凌乱出来时,顾绵拎着保温桶躲在柱子后面。
这场季深行与林妙妙的撕裂,她听着百感交集,也觉得累。
季深行的那些狠话,每说一句,他心里是不是也在痛?毕竟和林妙妙深刻的爱过,爱人变成仇人,谁能好过?
顾绵这一刻,鬼使神差地开始心疼起这个男人,在这场痛苦的报复阴谋里,最受折磨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
季深行在离病床很远的靠窗位置抽烟。
窗户开了一点点缝隙,房间里空调很暖,他才敢开那一点缝隙的,很怕峥峥冷到。
顾绵本来想等会儿再进去,她猜想他会不会并不想让她听见刚才与林妙妙的对话?
可是保温桶的汤经不起冷放。
病房门吱呀开了。
站在窗边位置的高大男人转身,修长手指正将烟从唇边拿走,紧皱眉头掸了掸。
看到顾绵进来,黑眸闪过几分意外。
“怎么这么晚来了?”
“我以为峥峥是这个时候醒。”
顾绵低头不看他,走到床边看峥峥,没有醒。
季深行视线跟着她动,没有烟灰缸,蹙眉深抽一口,摁灭烟头扔在窗户槽外。
低叹一声,顾绵把保温桶放下,抬头时,看见他倚着窗户,看她的眼神特别深沉。
“过来。”他冲她说。
顾绵挽一下耳边的发,紧张时习惯的动作。
走过去才闻到他身上的淡淡酒气。
“喝酒了?”
“嗯。”
他围着她转半个圈,漆黑视线落在她柔顺的卷发缠着的皙白颈子上;“汉金斯教授没喝过中国的白酒,带他们去尝了尝,一点点,暖身体。”
顾绵忍不住多问,“喝酒前吃没吃东西垫胃?”
他不回答,男人坚硬的身体把她轻轻围在了窗边,顾绵退无可退,嘴唇抵上他的白色衬衫,仰头,额头擦到了他的锁骨。
身体之间的距离毫无间隙了。
顾绵的脸被他的胸膛半压半摩擦,生热,耳根子也热,幸好后面窗户有吹冷风进来。
季深行看着她,静静地,移不开视线。
顾绵不适地抬手想推开一点距离,纤手被他温热的大手包住。
“刚才妙妙在,你都听见了?”
顾绵抬头看他,见他皱眉,看来他真的不想她听见。
季深行盯着她的眼睛一会儿,语气认真,“顾绵,如果那天在酒店我和妙妙发生了什么,今天我和她的对话不会是这样。”
顾绵知道,能感觉出来,他和林妙妙没有身体关系。
那又怎样?他的心的确为林妙妙彷徨过,那些谎言就是最好的证明。
大概季深行也知道他此刻心里想什么。
捧起她的脸,额头抵上她的额头,认真询问,“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辛苦?”
一瞬间眼睛就热了,顾绵不回答。
微微叹息,他的薄唇亲上她眼角的泪,手指摩挲她细软的脸部肌肤,“抱歉,绵绵,三十六岁的我本该把二十六的你护得好好的,无忧无虑,免你惊苦,可恰恰,是我给你了最大的伤痛。我一直明白,但人有时候犯贱,一边明白一边还在伤害。人生里,我谈过两次恋爱,和妙妙,和你,中间那十几年基本是找女人解决需要。”
顾绵听他慢慢诉说。
季深行唇贴着她的额头,“和妙妙太刻骨铭心,不是她给我刻骨铭心,是那段经历让我的心垮了。和你,我们算是婚后恋爱?有点仓促,日子很静,细水长流一样,四年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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