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运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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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运天王-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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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赵震宇却是暗自一笑,知道自己的这个在职博士生的儿子有些不服,想跟林宇“比划”一下,不过只是一笑,却没有阻止。

“孔孟之道?呵呵,说到孔孟之道,其实应该先说说什么是王道霸道。”林宇笑了,转着杯盖儿,悠然说道。

赵铭洲愣了一下,与赵震宇对望了一眼,眼里都有一丝疑惑,不知道这话倒是从何说起了。“小叔请讲。”赵铭洲点头问道,神色间隐隐透露出一丝期待来。

第三百六十二章:都是因为你

“所谓王道,就是不服你的人,一律打倒。所谓霸道,就是无论服与不服,先打倒再说。而所谓的孔孟之道,呵呵,就是打倒之前跟你说一声。虽然结果一样,但本质却发生了变化。”林宇悠然笑道。

“哈哈,你这小子,倒是好一番谬论。国学如果都照你这么理解,恐怕全民的思维方式就都要改变了——变歪了。”赵震宇听得先是一怔,随后忍不住用指点头林宇,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过旁边的赵铭洲却皱起了眉头,露出了深思的表情来。

“大哥,或许听起来是调侃之言,不过,如果从现在的现实来看,无论是国际关系、区域关系,还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恐怕都要以此为准了。”林宇笑笑说道。

“嗯,说说,赶紧说说,我倒是想听听你的这番高见。”赵震宇笑道,不过眼神里倒流露出一丝说不出的期待来。

“很简单,无论是王道霸道还是孔孟之道,核心意义就在于一个字,打。只不过,宣而不战,不宣而战,边宣边战,明宣暗战,暗宣暗战……等等等等,打的方式分为很多种而已。打是关键,打是基础,只有把对手打怕了、打服了,在这个基础之上,你想怎么玩儿才可以。完全可以举一个例子,美国和日本,如果美国不是干脆地扔下两颗原子弹,恐怕战争的进程不会加速,日本也不会投降。而正是这两颗原子弹让曾经嚣张无比的日本彻底服了,心甘情愿地给美国当孙子,一当就是这么多年。对于日本而言,美国就是王道。还以美国为例,伊拉克不服,山姆大叔恨萨达姆恨得牙根儿直痒痒,终于逮到了一个机会,揍得伊拉克满地找牙,最后萨达姆也被山姆大叔自己宣判自己绞死,对于伊拉克而言,美国就是霸道。而现在的南海,曾经占了我们十个岛礁的菲律宾蹦得正欢,不过,他蹦得越欢,我们越高兴。我们郑重地向国际发表声明,郑重地警告过菲律宾无数,他们视若无睹,还在挑事。结果,去年蹦起来挑刺,我们一次军演就把黄岩岛收回来了。今年他们又蹦,结果我们成立三沙市然后两次巡航,仁爱礁也拿回来了。对于菲律宾而言,现在我们华夏就是孔孟之道。

王道、霸道讲究的是先发制人,而孔孟之道讲究的以静制动,后发制人。孰优孰劣,不好置喙,但可以肯定的是,单其一道,就算运用到极致也不一定会收到多好的效果,因为终究会有被识破的一天,会有被反抗的一天。

就比如,曾经的英国同样也是王道天下,结果呢?伟大的日不落帝国没落了,被迫臣服于北美十四洲下。而曾经的德国日本俄罗斯同样霸道天下,但现在呢?同样没落,自家有苦自家知。而我们奉行孔孟之道三千年的华夏古国,结果又怎样?近现代一百年的屈辱史足以证明一切。

所以,无论世界格局,还是世事人心,想要真正做到摆布利落、游刃有余,那就要王道、霸道、孔孟之道兼用,综合起来,打得动、吃得开、师出有名不被诟病,这才能得到自己最后想要的结果。所以,铭洲,我倒是觉得,研习国学是件好事,不过,就学国学而学国学,盲目崇拜、不结合实际、不与时俱进,却是不可取的了。”林宇望着赵铭洲,微微一笑道。

“好,精彩,真值得浮一大白。铭洲,你小叔的话你记下没有?”赵震宇狠狠地一拍大腿,向着林宇竖起了大拇指,同时转头向赵铭洲喝道。

“记下了,记下了。”赵铭洲听得眼睛发亮,不停地点头道。

不过,如果有谁见到现在堂堂一个市委常委秘书长居然现在像小学生一样在听一个小自己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在讲课,恐怕都要惊讶得眼珠子掉出来了,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其实记不记下无所谓,这个道与不道,主要在于自己的理解和感悟了。如果真的弄懂了,就算记不住原词,只要记住本义,灵活运用,也必将无往而不利。”林宇摆了摆手笑道。

“哈哈,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手中无剑,剑在心中?”赵震宇打趣地问道。

“差不多吧。”林宇哈哈一笑道。

转头望向赵铭洲,微微一笑,“铭洲,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最近在工作之中,尤其是在人际关系的处理过程之中,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有些苦恼,不知道怎样去解决,又碍于面子不愿意去问大哥,所以,才去研习国学,苦思对策吧?”林宇看似漫不经心地笑问道。

赵铭洲一怔,眼里有一丝震惊的神色涌了出来,半晌,才敬服地叹息了一声,“小叔果然是神人,法眼如电。没错,最近我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刚才才有此一问,没想到却被小叔看出来了。”

“嗬,你小子,有事儿居然不跟你老子我说?”赵震宇的眼睛立了起来,瞪着赵铭洲怒哼了一声道,显然有些不满。

“我跟您说什么呀?一跟您说工作之中的事情,想请教您一下,您不是风言风语的刺激,就是大骂我没出息连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将来还能干什么?就算给我解答些什么,也是说了没两句就烦了,连骂带打击的,我还敢问您吗?”赵铭洲吁出了一口闷气说道。

“你……”赵震宇大怒,刚要拍案而起,却被林宇笑着拉住了,“大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一点耐心都没有,你就有些太霸道了。”

“我怎么有耐心?明明很好解决的事情,往往都让他处理得一塌糊涂的,我听着都来气,能不跟他急吗?”赵震宇瞪了赵铭洲一眼道,赵铭洲满脸通红地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算了,现在这个年代跟你们那个年代已经不一样了。现代人的价值观念和思维观念更多元、想法也更复杂。而你们那一代人却更单纯一些,只知道干工作,其他的事情想得就很少了,人际关系之间的斗争也不算太过复杂。不一样的。”林宇摆手笑道。

“铭洲,你说说吧,倒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林宇望向赵铭洲温言笑道。

“是,小叔。”赵铭洲点了点头应道,清了清嗓子,就准备将事情说一遍——不知不觉间,情势早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仅仅只是相处了区区半个小时不到,林宇的身份位置居然就无形中不断地拔高,而赵铭洲也由最开始的口服心不服悄然变化为现在的虚心以受了。

搁在普通人眼中,这却是完全不能想像的事情了,可没办法,事情就这样神奇般地发生了。

“其实说起来,这件事情跟我爸有关系。”赵铭洲斜眼瞟了赵震宇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

赵震宇听得一怔,随后大怒“啪”地一拍桌子,“混帐话,我都退了快十年了,并且省里的事情我早都已经不参与了,怎么又跟我有什么关系了?”

“就是跟你有关系。市里新派来的副市长,叫吴德民,现在是常务副市,也是市委常委,他爸就是以前的副省长,后来到政协当主席的那位吴廉。爸,你们之间斗争的事情,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赵铭洲看了老父亲一眼,有些委屈地反问道。

其实如果说起来,吴廉跟赵震宇之间,确实存在着一些矛盾,因为省里派系斗争的问题,吴廉跟曾经的赵震宇颇为不对付,当初共同竞争人大主任这个位置,后来是赵震宇胜出,吴廉没办法去了政协,心里面也是颇为不平衡的。虽然都是正部级,可是无论如何,人大主任的排名总在政协主席之上的了。

“我们之间的矛盾,能影响到你们么?再者说,那都是多少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还至于影响到你们子一辈的人相互间再勾心斗角?”赵震宇愣了一下,凝神半晌,缓缓地问道。不过问得颇为有气无力的。他当然清楚老吴家一家都是什么样心胸的人了,所以心底下有些惴惴然了起来。

“影没影响我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现在吴廉专门就跟我对着干,无论是正常工作中,还是市委常委会上,总是跟我格格不入,只要我的提议,基本上他都持反对意见。去年市里从市委的角度出发,让我牵头搞农村泥草房改造工程,但他是常务副市长,管钱管人管资源,暗地里从中作梗,导致工期一延再延,原本定下的一年完成的目标,现在都一年半了还没完成一半呢。我这有苦又跟谁说去?”赵铭洲一提起这件事情来,就是满肚子苦水。

“那也不一定是吴廉这个人有什么问题,或者是跟我与他父亲之间的矛盾有关系。搞不好,是你平时做事做人有问题,才让人对你如此反感,给你做扣使绊子。”赵震宇兀自还在那里死鸭子硬嘴巴,但语气已经略有些软了下来。

第二百六十三章:原则与生态

“爸,你这样说话好像就没有道理了吧?我做人做事怎么样,不都是你教出来的?到整个市委市政府的班子里打听打听,我赵铭洲就算称不上顶呱呱,但也未必如此不济往死里得罪了人吧?”赵铭洲一听就急了,老爸骂自己不争气什么的,怎么着都行,但骂自己人品不行,可让自己有些受不了了。

赵震宇这一次并没有说话,而是抬眼望向了葡萄架,沉默了。自己儿子的品xing他当然了解,忠厚大气,胸襟宽广,这是每一个跟他相处时间的人下的定语,如果不是原则问题,他也同样不会往死里得罪人的。

现在这个吴德民莫名其妙就跟儿子如此过不去,很显然,这里面有着浓重的上一辈恩怨色彩了。

“嗯,那你是怎么处理这个问题的?”林宇听了半晌,已经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微微一笑,抬头问道。

“小叔,你这句话问得好。反正,我总不至于从个人恩怨角度出发跟他往死里斗吧?只能从大局着想,处处忍让了。毕竟,如果跟他斗得死去活来跟乌眼鸡的,一是对工作不利,二是对未来发展不利。如果让上面知道班子里居然如此不合,不管他怎样,估计,我是要毁了。不过,越是忍让,他越是得寸进尺,态度气焰愈发嚣张,好像我真斗不过他似的。”赵铭洲吁出了一口闷气,狠狠地握了下拳头,胸膛起伏难平,显然是憋闷非常。

“铭洲,孔孟之道确实认求隐忍,不过,一味的忍让,好像也不一定就能解决问题。如你所言,或许他不会认为你是在忍让,只是认为他怕了你,接下来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你的。刚才我也说过,单道极致,未必成事。多道合一,方是正道了。”林宇笑笑说道。

“可不忍他,真要跟他斗吗?”赵铭洲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道,显然对这个意见不置可否。

“斗有很多种,分你怎么斗了。难道斗就要就斗得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吗?”林宇哑然失笑道。

“暗中给他下绊子?可这最后终究还是会让人看出来的,也会让人知道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包得住火的纸,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啊,小叔。要是被有心人捅上去,照样还是各打五十大板,到时候就不知道发配到哪里去了。”赵铭洲看了看林宇,咧嘴道。

“谁说非要直接给他使绊子了?你可以让他自己给自己使绊子嘛。”林宇哈哈一笑道。

“这话怎么说?”赵铭洲皱起了眉头,而旁边的赵震宇则盯着林宇,唇角似笑非笑,看来经过林宇这么一点,这位官场中的老滑头也早已经想到了林宇要说什么了。

“很简单,就拿你刚才的事情来举例。泥草房改造嘛,既然他跟你对着干,那就索性请命让他去干好了。”林宇呷了口茶道。

“啊?这么做,岂不就是摆明了向他服软称臣了?比忍让更让人窝心啊。传出去的话,我这个市委秘书长走到哪里都会窝窝囊囊让人看不起的。小叔,您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啊。”赵铭洲咧起了嘴道。

“让你小叔把话说完。”赵震宇敲了敲桌子,哼了一声道。赵铭洲只能吁出口闷气,硬着头皮听道。不过暗自里摇头不已,“看起来,小叔虽然智超常人,但官场经验还是太少,太嫩了些啊,只能是纸上谈兵罢了。”他心底下暗息不已。

林宇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却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慢条斯理地道,“铭洲,泥草房改造工程,应该是一个系统的大工程吧?”

“那是自然了。咱们市的农村泥草房改造要分三年完成呢,第一年改造户数就将近五万户,而且都是硬指标啊。现在时间过去一年半了,就因为这个吴德民推诿扯皮从中作梗,才导致现在这样推进速度缓慢,才完成改造一万两千多户。为了个人私怨而影响工作大局,真是混蛋。”说起这件事情来,赵铭洲就恨得牙根儿直痒痒。

“既然是这样大的一个工程,中间势必要涉及到许多工程发包的问题,是这样吧?”林宇点了点头,继续笑问道。

“当然是这样的。小叔,不瞒你说吧,无数包工头子拎着钱箱子往我家里和办公室里闯,推都推不出去,烦都烦死了。”赵铭洲说到这里,揉了揉眉心,满脸不胜其烦的样子。

“你从中间得到好处了?”赵震宇的眼神猛然间就是一狞,几乎是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儿子道。

这是个原则xing极强的老领导,对于社会上的那些权钱交易的烂事八百个看不下去,向来也教导自己的儿子要踏踏实实做人,清清白白做官,如果要是自己的儿子违背了原则做了那些违法乱纪的勾当,他第一个不饶。

“爸,别的不说,有您这位老虎神在,我哪敢啊?如果我真想搞这些勾当,咱们至于过成现在这个样子吗?早就有个成百上千万的不在话下了。”赵铭洲翻了个白眼儿,苦笑道,“他们全都让我打发走了,工程全都是采取正规招标,全程由我和相关工作人员亲自监控,杜绝一切漏洞和可能。可以说,我前期工作的一切重点都在于如何防止权钱交易事情的发生了。”赵铭洲又揉起了眉心。

其实水至清则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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