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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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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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汕。”慕郗城叫她,“不开心,也不能拿不吃饭赌气。”

时汕一愣,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眼睫看向他。

浓密的睫毛轻掀的同时,格外迷人,慕郗城忍不住伸手轻触她的眼睫,他说,“不吃饱饭,哪有力气找你想找的人?”

女孩子黑白分明的眼眸骤然睁大,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拉她从地上站起来,慕郗城一边轻抚她的长发,一边说,“我懂,我懂我们阿汕的所有小心思。所以,不用闹别扭,答应应允你的,我不会变。”

“真的?”

他微笑,“我从不食言。”

——尤其是对你。

“谢谢。”

时汕整理好所有的东西,抱着上楼。

她竟然对他说‘谢谢’,这么客套刺耳的词。

慕郗城站在楼下,怔了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看她纤瘦的背影,和他的阿渔一模一样,可,为什么离他这么近,他却感觉那么远。

俯下身倒了一杯酒,是最烈性的龙舌兰,仰头,呛烈的酒精灼烧而下,让他抑制不住地咳嗽了很久。

坐下来,慕郗城眯着眼打了一通电话,“简,将你调查到的陆时逸的一些消息整理成档,明早送阿汕上学的时候给她看。”

“董事长,您不是说——”

没有继续问下去,清楚慕郗城的个性,Jan最终应声道,“好。”

这晚邹家格外冷清,慕郗城喊时汕下来吃饭,少了陈屹舒这个长辈在,两人面对面,竟然没话。

将侍佣端上来得蔬菜羹盛了两勺,放在时汕面前,慕郗城说,“阿汕,中午没吃好饭,晚上多吃点。”

“嗯。”她浅浅地应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

餐桌上的玻璃冷水壶,被她端起来,倒水,喝了,再倒。

慕郗城刹那间,皱了眉。

其实,由于之前慕郗城的限制,时汕不得已,已经很久没有因为内心焦躁再喝水了。

可,今晚,就要得到十一的消息,习惯成自然,她竟然忘了自己最近在‘戒水’。

慕郗城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喝水,看她偶尔嚼两口蔬菜羹。

却对陈渔最喜欢的鱼肉看都不看。

眼看着眼前这碟鱼肉,慕郗城变了脸色,‘啪’地一声筷子摔在桌面上,质问上菜的侍佣,“不是说了不要荤菜,是谁不肯听?还是说,我说得话不管用了?”

对于邹家来说,慕郗城简直就像其中的一员,甚至比身为邹家长女的邹婷在邹家都住的肆无忌惮。

所以,他动怒,女佣们明显是被吓到了。

直到厨房的厨师匆匆出来解释,说,“夫人早在你和姜小姐回来前,打电话嘱咐道一定要添一道鱼,说是姜小姐学医,给补脑的。”

原来是陈屹舒准备,慕郗城向来对姑妈尊敬,不论如何也不会不给这个长辈脸面。

但今晚他说,“是我吃饭,又不是你们夫人用餐,撤了吧。”

女佣一愣,发觉慕先生的怒火很重,竟然都站着半晌后,才想到去撤那道菜。

可就在这时,坐在对面的时汕轻轻扶了一下女佣的手臂,说了句,“不用麻烦了。”

说罢,用筷子挑了块鱼肉,夹到了慕郗城的碗里。

她说,“我不吃,你吃不就好了,何必浪费。”

继续夹了一块到对方的碗里,阿汕漫不经心地说,“你很喜欢吃鱼吧。”

慕郗城没有回答,只因为他一双暗沉的眸盯着他未婚妻素净的脸,在出神。

没错,时汕说得没错,慕郗城喜欢吃鱼,后来陈渔自小陪着他吃,看他觉得好的,总想尝尝,一来二去,陈渔也爱吃鱼。

陈家早中晚餐,餐餐桌上有鱼,陈屹年早年常常取笑小时候的两个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养了猫?”

陈屹年攻医科,厨艺糟糕透顶,但唯独两个孩子喜欢的鱼,他学了一阵子做得很好。

陈渔死后,慕郗城已经很久不再碰鱼,来邹家后偶尔动几筷子,只为不扫陈屹舒的兴。

现在,时汕给他夹鱼肉。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他喜欢吃鱼肉的,但这些并不重要。

唯独让慕郗城怔住半晌的,是那句,“我不吃,你吃就好。”

平淡,家常,也瞬间拉近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男女调。情的话,她说得这么认真,严谨。

——真是太狡猾了,这狡猾鬼。。

不懂这些话的深层意味,她却总能不经意间说出来,让他因为她的话悸动,人气都气不起来。

“你,不吃吗?”时汕问他。

拿她完全没办法,慕郗城叹了口气,将未婚妻夹到他碗里的鱼肉用筷子夹起来,吃吧。

女佣站在一旁,有些怔愣,短短几秒钟,之前还一脸阴沉的慕家大少,瞬间就变脸沉静了下来。

起初说不要鱼肉的人,现在却已经动筷在吃了,而且吃得——津津有味?

多变的厉害,让人看不清。

餐桌前,两人还是无话,安静地用晚餐,只是有心的女佣不难发现,这期间的氛围和之前的沉闷简直天差地别。

两人偶尔给对方夹菜,倒也显得温馨、平和。

直到,慕郗城注意到自从给他夹了鱼肉,未婚妻就不再用自己的筷子,只执着于喝汤,往常喜欢的蔬菜羹也没有动。

真的是一点都不能碰荤,他吩咐女佣,“再添一双筷子过来。”

时汕被对面的人取走了自己夹过鱼肉的筷子,又让女佣换了新的给她。

这么折腾了一次,慕郗城训斥她一句,“添乱鬼,竟惹麻烦。”即便是训斥,也挡不住眼底层层翻涌的笑意。

☆、第129章:婚戒,夫妻

吃了晚餐时汕回房间,见慕郗城早已经在等着她。

从浴室里洗澡出来,慕郗城帮她吹头,她怔了一下,没来得及拒绝,那人已经开了开关,手指轻抚在她的长发里。

片刻后,湿漉漉的长发吹好,关了吹风机电源,站在她身后的人开口,“阿汕,放心,既然我答应你要帮你找陆时逸就不会食言,只是他的消息确实很难找,明天简会将我托他查到的一些信息给你看。”

骤然,握住慕郗城的袖子,指尖已经泛白,时汕艰难地嗫喏,“那,你能先告诉我,他还活着吗?”

慕郗城怔住了,只因为时汕太过激烈的反应。

她死死地抓着他的袖子,那么用力,那么压抑。

甚至,手指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

见到这样的她,慕郗城勾起唇角,微笑有些苍白。

将眼前颤抖的人拉起来,搂紧怀里,让她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他说,“乖,别怕,他,活着。他,活着。”

这句话为了抚慰怀里的微微颤抖的人,他强迫自己给她说了两遍,可说这句话的时候,慕郗城的眼神里没有情绪,漆黑一片,寂寥一片。

“活着就好。”时汕被他搂在怀里,眼眶酸红灼痛的厉害。

慕郗城低头,看着她氤氲雾气的眼眸,俯下身,在她极致的情绪中吻上了她的眼眸,将她眼中就要流出的泪水一并吻到了嘴里。苦涩。

——别再我面前,为其他男人流眼泪。

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时汕没有再哭,反倒是沉稳下来。

她看着慕郗城,说,“既然答应嫁给你,只要他平安找到,我绝对不会和他在一起。即便你和我是形式联姻,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婚后出轨,给你造成声誉上的伤害。”

慕郗城缄默着,脸上看不出情绪,他心里一点都不为未婚妻的理智感到欣慰。

声誉上的伤害?出轨?

如果不是和那个男人还有感情,又哪有出轨之说?

实际上,他一点都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在意的是她怎么看。

而她,现在,彻底为他们的婚姻下好了定义:形式主义、商业联姻、只婚不爱。

至于那个她苦苦找寻到的男人,找回后放手,那得需要多大的包容和勇气。

他自以为是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却输给了一个陆时逸。

终于,慕郗城放弃了和她谈这个话题,抱起她上牀,一边给她盖被子,一边说,“下个月,阿汕放暑假,我们订婚吧。”

和慕郗城订婚,不知道是多少海城市女人做梦都想要的。

可,时汕点头,只淡漠地应了一声,“嗯。”

然后,闭上眼,翻身,背对着他躺下。

没有丝毫要为人妻的喜悦,慕郗城在她脸上看到的是对生活的无奈和压抑,最终屈服。

这晚,慕郗城没有抱她,抬手关了台灯,室内陷入黑暗的时候,他躺下。

俩牀薄被,各睡各的,他们各自朝一边,留给对方的完全是生疏的后背。

黑暗中,慕郗城睡不着,是老毛病;时汕睡不着,是因为陆时逸的下落眉目。

可,他们没有人翻身,都将至地躺在一张牀上,没有动一下。

身体健康,作息良好的时汕,终究是输给了身体的疲惫,依着这么僵硬的姿势,她昏昏欲睡。

慕郗城,没有丝毫的睡意,后来轻手拉开牀头抽屉,强迫自己生硬地吞了两片安眠药。

后半夜,终于药效发挥作用,他几欲睡着。

却又因为这样的强制入睡,噩梦不断。

………。

梦里,阿渔一遍遍地问他,“郗城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郗城哥,你有没有想我?”

她说,“郗城哥,天又下雨了,你要是现在回来会不会淋雨?”

听着她的话,他开始向苏州的陈家赶,可不论他走多远的路,他再也找不到陈家,也再也找不到见阿渔和陈叔的路。

他走了那么多的路,终于找到了阿渔。

他叫着‘阿渔’,不过一切地匆匆追上前去,精疲力竭。

可一转眼,‘阿渔’扭过头,牵着陆时逸的手,她成了现在冷漠的‘时汕’。

淡漠地视线扫过他的脸,她冷冷道,“先生,你认错人了。”

——先生,你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

这样循环往复的话音几乎成了魔音,让刚刚考药物入眠的慕郗城,猛地惊醒。

苏醒的瞬间,他打开牀头暖色光线的壁灯。

恢复镇定,这样浅淡的光晕中,慕郗城盯着时汕外露的手臂,蹙了眉。

过于嫩白的肌肤,就显得针灸不当用针后的手臂肿的厉害。

无奈摇摇头,他才记起来,今晚在会诊室,给她带回来的药膏,忘了给她擦。

奈何,实在情绪糟糕,倒是将护。士长的话抛在了脑后,“药膏一天擦三次,才能消肿,晚上睡前记得擦。”

想到这儿,慕郗城掀了被子,起身下牀。

从带回来的医药袋子里,翻找出那盒消肿的药膏,坐到了时汕的牀畔。

望着熟睡人的宁静睡颜,明明内心是窝着火气的,可怎么也不能对她不管不顾。

长叹了口气,他轻巧地卷起她睡衣的袖子,依着微朦的壁灯灯光,给她先用热毛巾热敷消肿后,才开始擦拭药膏。

时汕不适地频频蹙眉,见睡着的她不配合地差点将热毛巾甩在地上,慕郗城简直无奈。

直到擦完药膏,看她又像小猫儿似的搂着枕头,眉头舒展开。

慕郗城勾唇,对她浅笑。

凌晨5点已经没了丝毫睡意,给时汕拉高被子,掩好,他拨了通电话给Jan,“简,国外,调查陆时逸下落的人,再多安排几个吧,早早查出他的下落来。”

“好。”

虽然答应下来,此时的Jan不明白,老板明明一周前刚撤了调查陆时逸先生的人,怎么又要查?

挂断了手机,慕郗城穿着睡衣只身回来。

窗帘露出的微茫中,他神色沉稳地看向牀上熟睡的人,眼神里不单单有包容还有冷血商人罕见的慈悲。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他了解她,也懂得他未婚妻内心的挣扎,和痛苦,所以,不为难她,帮她吧。

不论找谁,他都答应。

——

邹婷住院,陈屹舒不在家,凌晨起来后,早上家里的早餐由慕郗城去去厨房转了一圈。

他也没什么要求。

只是对厨房的厨师说:清淡一点儿,要素菜。

陈屹舒不在家里,饮食的喜好,不用再考虑姑妈。

从橱柜里,挑了一个水晶高脚杯出来,慕郗城让侍佣开了一瓶红酒,他倚在餐厅里,不似像往常一样慢慢地品,而是有些‘酗酒’地喝。

直到,时汕晨起以后,路过餐厅,看到他。

肆虐的红酒罗曼尼康帝的味道,最奢侈名贵的红酒,有人毫不在意地把它当水喝。

她走过来,他看向她,指了一下她手臂,问了句,“还疼吗?”

“不疼。”

她摇头,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微卷的发松散着,带着几分慵懒,看起来很乖。

慕郗城走过来,瞬间时汕蹙眉,因为他身上那股太过强烈的酒气。

坐在她身边的位置,他继续喝酒,大早起,空腹,一杯接着一杯。

这样不好的习惯,时汕只皱眉,却没有和他提。

觉察到她的异样,慕郗城问,“阿汕,不喜欢喝酒?”

和上次问得,‘喝不喝?’不一样,而是问她的个人喜好。

其实,时汕在法的时候也会喝红酒,但没有慕郗城这样喝得,她只要小半杯,可以小口品一个上午。

偏偏他又是最会喝酒的人,现在‘异样’的饮酒,让人心里觉得莫名。

她最终对他敷衍了句,“还好。”

“这么说,你不排斥?”

时汕还没有说话,眼前的人已经伸手,箍着她的后脑,薄唇贴上来的时候,不是亲吻,而是将酒灌进了她的嘴里。有些恶意的,对于她刚才回答的敷衍,像是‘坏心报复’。

再怎么说,这也是酒。

这么一大口,让时汕有些承受不来。

罗曼尼康帝幽幽的低靡玫瑰花香在口中肆虐,这男人偏偏又故意地勾了一下她的舌头,让她不得不一瞬间吞咽下了下去。

瞬间涨红的脸,因为摄入过多的酒精。

他离开她的唇,时汕开始不适地大肆呛咳,因为酒精促使的素白的脸染上潮红,双眼由咳嗽朦胧氤氲着雾气,没有来得及咽下去的红酒,顺着唇角流出来。

白衬衣的胸前被打湿,透出旖旎的丰盈弧度。

太——妩媚了!

和平常的素净不同,艳。旎地勾。人。

时汕呛咳着,内心恼怒,却一时半会儿喘不上起来,来不及收敛这一身的狼狈。

而,慕郗城则看着这样的她,眼眸骤然暗沉。

几乎是难以自持地按住了她的手,直接将她拉到他腿上坐着,面对面地亲昵抱着,开始吻她。

刚喝了酒,酒精劲没有过去,刹那被人这么肆无忌惮地亲吻,她身体只向后仰着,想要避开。

可扣着她柔软腰肢的人,根本不给她避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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