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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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 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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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郗城抱着嘉鱼离开幕府,也离开了慕家,慕封看着长子决绝的身影,就想起曾经的宁文静,走得那么决绝,不会再回来。

他找了管家警卫员去拦他,想要让他带着嘉鱼在家里看看。

但是,慕郗城火气正盛,有谁能拦得住他?

终究,慕封咳嗽着叹气,他们好容易才得以缓和的父子关系,也再难继续维持。

西瑞是长兄的孩子,长兄已死,连这个孩子都保不住,等日后他入土为安,到了地下,又有什么颜面再见长兄,再见自己过世的妻。

做父母的,正因为是自己的孩子,才严苛对待。

只是,怕是郗城再也不会了解他的心思。

管家赵风眠拦不下慕郗城,回来的时候有些丧去,“先生,大少爷他,先生——”眼见慕封唇角浸透出轻咳的血迹,让赵风眠急忙伸手去接。

慕封对他摆摆手,“不必了……”推开赵风眠的手,慕封一张脸染上了病态的苍白,对他叮嘱道,“找人跟着大少爷的车,看他将囡囡送到哪家医院,找最后的医生,将住院手续一切全都办妥,记得最近两天把陈家债主的事宜全部解决了,别让他们再去苏州给两个孩子惹麻烦;还有,带二少爷送去医院看医生,他伤的太严重,不惜一切代价保住他的腿……”

“是——”

眼看慕封身子又站不稳,有些摇晃,赵风眠本不忍心要扶他,可慕封还是推开了他,自己慢慢转身,一边咳嗽着一边向卧室内走去——

慕家楼层间的长廊,赵风眠看着这个曾经活在传说里的男人,将幕府送上极致盛世,一举跃上海城市商企界的金融塔的顶端,独占鳌头,风风雨雨成为一代巨鳄,无人能及。

然而,高处不胜寒,自从丧妻后,他很倦怠很疲惫,仿佛自己的生命被活生生地去了一半。

日渐佝偻的腰背正在像所有人诉说着,他也不过是个平凡男人,丧妻后的一夜发白,像是在无声诉说着悔恨,还是一种默默无闻的伉俪情深?

那年,慕郗城抱着嘉鱼离开,其实他什么都没有想,他心里最大的念想就是怀里的人是他的命。

他们在一起十多年,她看着她长大,见她偶有犯犟做错事都不舍得骂上她一句,现在让他看见她就那么穿着件睡衣被淹没在血水里,怎么可能承受不住。

将嘉鱼送至海城市的市中心医院,此刻,嘉鱼被送进去急救,在另一家医院里,慕西瑞因为枪伤太重,继续手术也在急救。

罗虹对慕郗城的恨意,也是在那天达到顶峰——

*****************

嘉鱼做手术用了多长时间,慕郗城就站在手术室外一动不动地守着站了多长时间,他送她来的时候她的睡裙上还在滴着冰冷的血水,鲜血透过她苍白的腕子上的纱布,还在一点点渗透——

直到手术结束,医生出来和他说,“现在输过血已经没有大碍,慕郗城才彻底放下心来。”

终于熬过了那天的下午,嘉鱼身体恢复稳定,慕郗城买了一些清淡的小米粥准备喂她吃一点。

因为她在挣扎中眼角有轻微的擦伤,所以不适宜在明亮的灯光下休养。

落日余晖,随着窗外的光一点点暗淡下来,苏醒后的嘉鱼望着一整个晦暗的天际,她浑身没有力气,喉咙彻底哑了,光一点点暗下来,她瑟缩着一把扯出了一旁慕郗城的衬衣衣角。

“醒了?”

他走过来,嗓音很沉,在晦暗的室内看不清楚他的脸,嘉鱼变得有些不安,她扯着他衣角的手不断地颤抖,松开后,又紧紧的握住。

她在害怕。

不论多么世故早熟,她其实还是一个19岁少女,慕郗城眼里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慕郗城见此,直接放下瓷碗,怕动了她手腕上的伤口,只能轻抚着她的长发安抚她,“你眼角上有轻微创伤,现在不太适合在室内开灯,我知道你怕黑,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走——”“哥……”用那只手腕没有受伤的手辅着在他的手指上,嘉渔喉咙割裂般撕扯着,也止不住地一次沙哑着叫他,“哥、哥——”

一遍又一遍。

她抖得那么厉害。

慕郗城再听不下去,俯下身避开她手腕上的伤口,将她搂紧怀里紧紧地抱着。

夕阳西下,室内彻底按了下去,只有医院走廊的光偶尔能渗入室内,他们在看不到彼此目光和眼神的静谧黑暗中紧紧拥抱,纵使如此,慕郗城也能想象到此刻的嘉渔脸上是一种怎样的神情。

空洞,茫然,收到伤害时她从不言说,他的囡囡现在在心里怕是怕极了。

嘉渔知道自己还在发烧,烧的她近似神志不清,可当他揽她入怀的时候,她呼吸着独属于他怀里的温暖味道,让她的内心变得脆弱到一塌糊涂。

她不坚强,她害怕,怕的厉害。

慕郗城搂着她,唇贴在她的额头上,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说,“有我在,别怕。”

午后发生的一切一幕幕辗转在嘉渔的脑海里,她真的想过已死保留全身清白的时候也没有掉眼泪,却因为他一个温暖的拥抱,一声安抚的话,让她的眼泪像是止不住的开始向外掉。

那是嘉渔少有的几次歇斯底里的痛哭,很孩子气,完全没有一点的压抑。

将内心的苦闷全都发泄出来。

父亲过世,生活的艰辛,自己死了真的也没什么,她只是怕自己再也不能见慕郗城。

好怕,和他分开。

19岁,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

她只有一个他。

慕郗城抱着她,只是轻哄着她,不阻止她哭泣,让她全部都哭出来,完全发泄彻底。

他说,“囡囡,不用强撑着,在我面前想哭就哭吧,我在。”

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外人面前不论如何难堪都倔强到不会掉一滴眼泪,但是遇到自己最亲近的人,就再也忍不住了,慕郗城越是安抚她,嘉渔的眼泪流的越肆意。

她一边哭一边哑声说,“哥,流了那么多血,我以为我会死,我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可怎么办?”

她哭得那么凶。

慕郗城听到她的话后,后知后觉得一怔,只轻拍着她的后背叫她,“傻丫头。”

哪有在受了欺负之后,还在心心念念地记挂着别人的。

这样的一个陈嘉渔,就是他这辈子全部的脆弱。

也注定他们要永远在一起,再也放不开。

“囡囡。”他轻抚着她松散的发,对她说,“别总说这样的傻话。”

她越是这么说,他内心的撕扯开的亏欠伤口就越深。

他还年轻,青年才俊,对什么都孤高地不放在眼里,唯独面前这个傻瓜一哭就能让人的心彻底被她哭碎了。

她挨一刀,不如他直接替她受了来的痛快。

……

青梅竹马日常系列:

(考虑了代入感的问题,这个系列尽量用第一人称‘我’来写,也就是嘉渔的角度。)

2那年我17岁,暗恋情愫滋长,关系却如常。

某天校季运动会网球赛,他要训练,我就坐在操场的观众席位一边看书,一边等他。

直到天渐渐黑了下来,他握着一瓶矿泉水走过来,坐在我身边。

不巧天际开始下起了小雨。

我起身想要离开,却被她按住了肩膀,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穿一件白T恤的人,把他的运动衣脱下来套在我身上——

给我穿好后,直接将连衣帽一把拉下来,男士运动衣的帽子遮住了我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的黑暗里,他突然摁着我亲了过来,很轻,很温和的嘴唇相贴——那一刻,我惊慌失措的心脏狂跳,耳畔还能听到校操场上田径队的口号声,有雨水落在我们相贴的唇上。

凉凉的。

等亲完以后,就听到他漫不经心地感叹了一声,“真软。”

那一刻虽然看不见,我知道他在笑。

然而,脸都要烧透了,怎么有勇气去看他。

……

3水果里,我最喜欢樱桃和葡萄。

每次我靠在牀上看电影,他总能将樱桃和葡萄洗干净端进来放在我的手边,然后他开始看他的文件讲工作电话,就伸一只手在我的唇边方便我吐籽。

……

4大二年纪的时候,我开始做兼职。

有一次得到做英文家庭教师的机会。

我的学生是一个读三年级的小女孩儿,孩子可爱,她的父母人很好,非常的和善。所以,慕先生就同意了。

我学生很乖,勤学好问。

偶有一次,小女孩儿在课后辅导的时候向我提问,“姐姐,在英语里什么是主谓宾啊?”

长期大学学习,不懂怎么将这个基本定义解释给一个初级接触英文的小朋友。

语言是一门重要的学科,给孩子讲不能太深,更不能将就。

面对这个难题,于是,我就选择咨询慕先生。

那天下午,我打电话直接问他,“举个例子,什么是主谓宾?”

他很淡然地回了我一句,“I…love…you。”

我握着手机瞬间挂断了通话,请别问我为什么挂断?

☆、第582章 陈嘉渔,我向你求婚

2011年6月18日,四季酒店顶层。

05年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记忆如同最晦暗的潮水,要将嘉渔彻底淹没。

所以,约见慕西瑞和他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仿佛昨日重现,她怎么可能不畏惧?

那种畏惧像是在少女时期扎了根,如影随形。

“我有那么可怕吗?”

慕西瑞问她,像是在笑,又像是满含着恨意,一双沉郁的眸格外惹人探究。

嘉渔扭动了一下,没有扯开被他紧紧扣着的手腕,也许是因为做了母亲,她整个人都变得非常沉稳,望着眼前的人,她说,“慕西瑞,我和他都不曾做过主动伤害你的事情,即便谈及当年,你若不碰触他的底线,他也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嘉渔的话,潜台词的含义:你都是自找的。

慕西瑞听得出来,所以脸上的情绪更差,甚至陷入一种极致的阴郁,“阿渔,你知道一而再再而三,惹怒一个人会有什么下场吗?”

镜子里的她和他,一个黛眉颦蹙,一个死死瞪着她,捏着她的下巴看向他。

对于嘉渔来说,慕西瑞就像是她曾经的噩梦,会畏惧他的视线是19岁的时候积攒下来的心理疾病。

轻拍着她的脸,也许是被她略显颤抖的肩膀取悦了,慕西瑞问,“你抖什么?陈嘉渔你是真的怕我。”

她抬眼的瞬间,望进他暗沉的眼底,像是在暗夜里肆虐的魔、魅。

那样冰冷的浴池的冷水,还有手腕上留下的浅显痕迹,都让她全然想起曾经她因为被他迫害,险些走上绝路因而自杀。

嘉渔后退了两步,避开他的眼瞳,在骤然转身看向镜子里的时候,那一枚苍翠欲滴的玉观音,显露出来,红丝线,还有镌刻其上的名字。

让她仿佛重新积蓄了力量,他不在,他的事业他的帝国,她来撑。

克制住自己内心里的那股恐惧,嘉渔说,“慕西瑞只要你将拨款声明书签了,你的条件我都会考虑的。”

“什么条件都会答应?”他问她,像是突然来了兴致。

这个这么多年,害的他痛不欲生的女人,就像是萦绕在他心尖的心魔一样,让他难以遏制。

饮鸩止渴的典故,完全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应验了。

“好,我像你保证会好好考虑。”

慕西瑞坐在一旁,握着钢笔利落地签字,等他签好以后,笔尖还没有离开纸页,就一把握住了过来抽走拨款协议书的人的手腕。

他坐着,她站着,他仰头看着她的眉眼,突然就像是想到了曾经的小时候,他因为是罗虹所处的缘故,到了幕府不受父亲和爷爷看中,没有少遭人白眼。

即便他是幕府的二少爷,却在家佣眼里连世家最容不下的低贱私生子都不如。

幕府人多,孩子也多,那个时候的他和西子常常受到排挤,受到不对等的对待。

但是,女童时期的嘉渔,就像是慕西瑞所有晦暗伤口的抑制剂。

很多年前的香樟树下,她问,“为什么打架?”

给他用创可贴,帮他处理伤口,他明白:只因为他是慕郗城的弟弟,而她出于学医后的医生职责帮他处理了伤口。

仅此,而已。

可,纵使如此,在他心里她和别人都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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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慕西瑞看着现在的嘉渔,仿佛还能看到少女昔日轮廓,她永远那么安静,眼神里也不曾有世家高低贵贱的身份鄙夷区分。

再次被紧扣的手腕,让嘉渔已经十分不悦。

想要将手抽离出来,却被他扣得更紧。

“你又想要怎样?”

看着她避他如蛇蝎的模样,他望着她,眼瞳退去阴郁,有丝丝缕缕的脆弱,他问,“嘉渔,我在你心里的定义真的有那么不堪吗?”

她征了怔。

只感觉到手腕被对方扣得跟紧了,“你以为我伤害你,折磨你?都不对。陈嘉渔我向你求婚,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这样的威胁渗透出一种无力。

嘉渔伸手一把将他推开,“我们只是合约和合作的关系,二少有兴趣选了鸿盛房地产的项目作为合作商是我的荣幸,至于其他,免谈。”

他倒是一点都不意外,这才是陈嘉渔。

只是被拒绝的如此干脆,还是让慕西瑞怒极反笑,“陈嘉渔,你永远是这样,帮你签字之前,你能卑躬屈膝,等帮完你,就要一脚将人踢开。”

“拨款给予动工投资本就是你作为合作商应尽的义务,慕西瑞,你给我谈条件是你的问题。更何况,我有丈夫,还有我们的孩子,你的条件太过无礼。”

“慕郗城他已经死了,你何必这么执着。”

“他会回来的!”

“回来,至今下落都不见踪迹,你觉得他真的还会回来。”

像是戳痛了嘉渔内心深处最痛的伤口,果然,慕西瑞太懂得她的所有弱点和痛处。

让她简直难以承受。

“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不回来一天,我就等他一天,至此终年,即便白发苍苍骨化成灰,我都等他,这辈子等不了,下辈子继续等。”

看着她苍白的脸,慕西瑞冷讽,“这就是你陈嘉渔,只要一提到他,你就不再是自己了。这么瞪着我,就不怕我真的一把掐死你么?”

嘉渔仰头,感觉到脖颈上手指的抽紧,她说,“就算你真的杀了我,我的心里也只有他。”

“他死了,陈嘉渔,他死了,不会再来找你了,就算你现在为了他,为了慕威森彻底死在这里,他也不可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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