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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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 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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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见过陆家公子有这么大脾气,可是俞哲坚持,“慕太太的脾气,您应该也是知道的。还有,现在她不太适合和您在一起。”

这番说辞,有意用了慕太太这个名号,陆时逸明白俞哲的意思。

觉察自己的失态,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焦虑,最终还是狠心转身离开,离开前他留下一句话,“至少给她撑一把伞。”

俞哲说得没错,这里四处皆捕风捉影的记者,一味的靠近她,只能害了她,对她没有半点帮助。

俞哲站在商都会所外,一个人点了支烟,他仰头看着天际的雨,再看不远处花圃旁弯腰俯身吐得撕心裂肺的人,一时间滋味难言。

管彤自车内匆匆取了一把伞,想要上前给正在呕吐的人撑伞,却被对方直接抬手拒绝。

此时的深夜,嘉渔孤身一人伏在花圃旁吐得撕心裂肺,那股酒意蹿在她的喉咙里,让本就分娩完体虚的她觉得浑身无力。

大雨滂沱。

她拼命的颤抖着,不停地吐。

不知道自己吐了多久,她明白,一米开外,有管彤和章远分别握着一把雨伞在等待她,而十米开外,有俞哲在帮她守下要过来的人。

终于她吐完了,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雨水浇湿了她的面颊,额前的碎发凌乱,章远贴心地将伞撑开,然而,慕太太并没有回头,而是朝着花圃外漫无目的地在雨中开始走。

管彤看她险些滑到,撑着伞上前搀扶她,却被她抬手制止。

2011年6月10号,夜。

如果你在最繁华的海城市商都会所外,迎面遇见陈嘉渔,你一定会看到这位千万女人羡慕的慕太太泪流满面,在雨中哭得近似崩溃。

此刻,盛夏的大暴雨,电闪雷鸣,雨声很大遮掩了女子的啜泣和哭声。

她一边走,似乎有不同的声音萦绕着她,让她记忆陷入一片混沌……

——囡囡,爸爸告诉你,女孩子不可以喝酒,小时候不可以,长大了也不可以,喝酒会遭罪,会头疼,女孩子只有遇见伤心事的时候才会喝酒,所以爸爸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沾酒。

——阿渔,你要听陈叔的话,女孩儿不许喝酒,听话。

……

嘉渔不知道自己走出多远,也不知道此刻脸上的水是雨水还是泪水,总归一起从脸上冲刷而下,让她内心里很多天压抑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

没有,她什么都没有了。

走着走着,最终她抱着自己的手臂蹲下来,此刻霓虹闪烁,天空中确是电闪雷鸣。

嘉渔紧紧地抱着自己,她不知道自己在对天说,还是在对地说,“我好害怕。”

其实,她一点都不坚强。

然而,回答她的永远都是越来越激烈的雷雨,还有毫不留情面地打在她面颊上的雨滴。

打得她生疼,她却像麻木了一样完全感觉不到。

管彤看着不远处身子已经开始踉跄的人,拔腿就跑,但依旧是晚了一步。

本就喝了烈酒,再继续走在这么大的雨天里,产后的她身子骨怎么能支撑的住,管彤匆匆向前跑,有人比她更快,是一直作为便衣保镖的乔恩。

即刻将她抱进怀里,送上车,看着很多人凑上来。乔恩冷冷开腔说,“只是暂时眩晕,睡一觉就好了。”

章理事和俞哲还要主持大局,只能让乔恩开车,将管彤和嘉渔暂且送回慕家庄园。

************************

慕家。

嘉禾坐等又等,等不来嘉渔回来,总觉得内心惶惶的,没有办法平静。

直到乔恩和管彤将浑身湿透的嘉渔抱回来,让她在一旁看着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到底怎么回事?”

已经入了深夜,怕打扰到已经休息的陈女士和邹家华。

再急也只能放低语调,将她送至卧室里。

乔恩没有回答别人问题的习惯,倒是管彤和嘉禾解释了一番,“晚宴饮酒过多,她淋了雨,所以太太现在身体有些不适。”

具体嘉渔的情绪,管彤也难说清楚。

只等嘉禾送她们两人离开后,到楼下去煮了姜汤。

其实,她心里的苦,她都明白。

不需要多讲。

午夜。

当她俯下身用热水帮她擦拭干裂的唇,还有近似冰冷的肌肤的时候,谁知躺在牀上的人瞬间坐起身。

她浑身冰冷,眼角还有泪光。

“姐,你醒了?要不要喝一碗姜汤暖暖身子。”

嘉禾俯身询问。

可牀上的人醉眼朦胧,三杯烈性白兰地哪里有那么容易醒酒。

不知道是不是觉察到卧室内温暖的氛围,嘉渔伸手抱住轻抚她眉宇的人的手臂,沙哑着哭腔,“你们都不要我了,我错了,是我坏,为什么不带走我。”

嘉禾揽着她的肩膀,知道她宿醉未醒,心里像是被戳出个洞,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流泪一边说,“你还有我,我不会离开你。你别哭,你再哭,我的心都被你哭碎了。”

她姐姐那么要强,哪里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呢?

嘉禾抱着她,死死地抱着她,听着她醉酒的高烧的胡言乱语。

在这个六月暴雨的深夜,她们像是彼此相互依偎在一起满是伤痕的小动物,只有通过对方的泪水,再能温暖自己那颗已经冰封冷却的心。

*********************

嘉渔从不哭到入睡已经是在凌晨四点,嘉禾帮她擦拭好冰冷的身子,给她灌了几口姜汤,再收拾她最近用的公文包的时候。

看到从里面掉出来的蓝色文件夹,“啪”地一声,文件洒了一地。

嘉禾不懂商务上的问题,但是当她依次将文件捡拾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张文件上出现了‘顾氏银行’的标志。

霎时间,过往的记忆疯涌而来,曾经就是这家涉及全球分行的顾氏银行总经理,将一大把钞票摔在她的脸上,不管她女儿死活地抽取了她的血液。

——是他的人,是他的人干得。

嘉禾满心的恨意涌上来,将文件夹的封面主题看清楚,原来这里所有的企业家都是在鸿晟房地产项目投资后,未拨款的。

文件依次向后翻,分别是:邹氏的邹婷、海瑞的慕西瑞、华氏的华盛霆,还有一位竟然是顾氏银行的顾怀笙。

竟然是他!

他回国了,得知这样的消息和信息,像是惊雷一样在嘉禾的血液里炸开。

曾经她拼尽全力的救活他,而现在,她恨着他,甚至恨不得他死。爱的有多刻骨铭心,恨得就有多挫骨扬灰。

可他还是这么猝然出现了。

迟迟拖欠不肯拨款,为难慕威森,为难慕太太陈嘉渔?

不,嘉禾明白,他是冲着她来的。

指甲嵌入手掌,刺破了掌心,她都没有觉察到那份疼。

☆、第567章

嘉禾明白,他是冲着她来的。指甲嵌入手掌,刺破了掌心,她都没有觉察到那份疼。

窗外暴雨还在下,嘉禾将文件捡起来全部都整理好,然后抽出了设计顾氏银行的那一张。

将房门帮嘉渔关上。

嘉禾回到自己的卧室里,看着自己熟睡的女儿,梅梅虽然已经4岁,但是她比起同龄的孩子要纤瘦很多,甚至刚出生的时候因为强制抽取血液差点就死了。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他们的女儿还活着,否则,她不知道他会用怎样的手段再伤害她……

想到这里,嘉禾压抑了四年的那份痛恨突然有在瞬间涌起来。

这四年,没了嘉渔,拼命地打听着她女儿的下落,她低调做人,隐忍做事,能忍则忍从不招惹是非,为的就是不要让顾怀笙探听她的下落。

而现在,完全没有必要了。

她知道那个狡猾如同狐狸一样的男人,早已经探听到了她的下落,藏好梅梅就是她的当务之急。

一边思索着这些,嘉禾就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一直以为自己只要不轻易抛头露面,默默无闻的活得没有存在感就不会被他找到。

可是现在,她不得不亲自送上门去,因为对方耍的一手好心机。

清晨5点,雨已经停了,梅梅自牀上苏醒后揉着自己的眼睛,叫她,“妈妈。妈妈,你怎么眼睛红红的?”

嘉禾听着女儿叫自己,凑上前走,抱紧女儿和她商量,“梅梅,妈妈给你玩儿一个游戏好不好?”

“好啊,当然好。”

她女儿很乖,纵使和她分离那么久,可是属于血缘的那份羁绊让她和自己一直都格外亲近,从没有一丝一毫的生疏。

“梅梅,以后只有剩下你和妈妈两个人的时候,你才能叫妈妈,别的时间我们都不叫好不好?”

小女孩儿不懂妈妈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向来听嘉禾的点点头说,“好的,我听妈妈的。”

嘉禾抱着梅梅,内心里涌起无限的欣慰。

毕竟是小孩子,现在才5点钟,和嘉禾说着说着话,就慢慢缱绻在自己妈妈怀里又睡了过去。

嘉禾将梅梅抱着亲了亲女儿的脸,给她盖好被子。

然后起身到行李箱里翻出一件素色的衣服换上,按照文件上所书写的顾氏银行在海城市的最新分公司地址,出门打车。

她起得很早,有慕家庄园内的家佣看到她以后,有瞬间的诧异,想要问什么终究是没有问。

高大的阿拉斯加犬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在晨光中冲着她叫了两声。

嘉禾看着sheriff摇摇头,示意它不要再叫,免得吵醒一家人再吵醒嘉渔。

***********************

嘉禾一直觉得她内心的恨意埋藏了四年,埋得那么深。

四年前,她爱了那么一场,爱地惊天动地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可到最后的下场……

让她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内心发寒。

她曾经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了,不见,不爱,也不恨。

但是为了嘉渔,她必须迈出这一步。

她姐姐太难了,她每天看在眼里却只能为她准备一日三餐。

终于,也有她能帮嘉渔一次的时候了。

妹妹,不一定非要是被保护的那个,她姐姐也需要被保护。

海城市的六月盛夏天,相比繁华的商业街区市中心,刚刚回国发展的顾氏银行竟然坐落在海城市的C区。

很平静的很沉淀的一个区域。不同于比的地段,这里似乎年代感的建筑颇多。

海城市博物馆,历史纪念堂,在一众老旧感颇深的地段里,顾氏银行显得有几分明显的格格不入。

嘉禾打了出租车,自己独身一人前来。

给她姐姐的这个难题,她必须帮她解决了,觉不能再让她那么憔悴地被刁难。

盛夏时节,海城市安静的C区域地段,蝉鸣阵阵。

嘉禾坐在出租车内,就要见到自己再也不想见的人,内心里却有种诡异的平静。

她还记得自己那日难产在20岁,医生说她身子太虚,孩子完全不适合顺产,可她还是就那么坚持着将自己的孩子采取顺产的方式生——

那个时候,冰冷的医院里没有一个人陪她,她痛得一度觉得自己会死,但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她撑了下来……

可就是让她耗尽全身气血诞下的女婴,却在一出生就被……

嘉禾强迫自己不再那么继续想下去,可过往的记忆却疯狂地涌向她的脑海,像是要将她湮没一样——

顾怀笙有多狠,她领教过,所以再不想靠近。

可是,为了嘉渔,她必须一试。

**********************

顾氏银行分部产业下的酒店,开业就在最近,郑东看着坐在天台上的人对他说,“顾先生,您要的那几分早餐都准备好了,准备两人份是要容小姐陪您一起用餐吗?”

郑东问完,对方没有回答。

半晌后,只叹了口气说,“那傻丫头,急匆匆地来见我,早晨肯定一口没吃。”

郑东听不懂先生话里有话,也摸不透他最近的心思,像是在等谁,又像是在筹划着什么。

只站在一旁看着容雅在一旁摆盘,菜色不错都是法国美食。

郑东看着这位容雅医生,背影越看越像曾经的……

“顾先生,您例行的检查身体的时间到了。”

容雅将医药箱拿来,准备了听诊器,一边帮人量血压,一边遏制住内心有些抬头想看,却又不敢抬头看顾怀笙的冲动。

而坐在竹藤椅上的男人,他分明出自法国贵族上将世家,但是在法华裔,满身中国风浓郁。

他翻着书页看书,手边放了刚点燃了一株熏香,兰草香,味道很淡带着一些凉意,让整个盛夏里多了几分冷。

容雅认识他在四年前,刚做了大的手术,命虽然保住了,但却是个十足的药罐子,他身体不好,最近越发的不愿意吃药。

在法国的名门世家里,皆听说过顾怀笙少校,他祖父是上将,他曾经是位优秀的军人,不论作战还是格斗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只是后来潜藏的疾病复发,也断送了他作为军人的所有才华。

即便如此,现在的他枪法依旧极准,免不了有法国曾经的叛乱分子找他麻烦,但是从未近身就被顾先生开枪打死。

在法国:对他的评判保镖不一,有人说他是有功战士,也有人说他其实是个十足可怕的人。

但是,容雅跟在他身边帮他照看身体这么多年,在表面上看起来,顾先生其实是个温文尔雅的雅士,但某些时候,又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惊。

譬如说现在,当她用的抽血注射器针头因为面前这张英俊的脸失神时,顾怀笙合上了书,将目光转移到她的脸上。

这样的目光里太过冰寒,仿佛能将她凝冻,可偏偏容雅又能感觉到一些别的东西在里面,而且很深邃,很深邃。

抽血跑针是多么低级的错误,容雅低着头连连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她看着顾怀笙伸过来的修长的指,以为他会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谁料对方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让容雅长舒了一口气。

对方问,“容雅,你还记得你什么时候开始给我做医生的么?”

问着这么具有回忆兴致的问题,让容雅一时间摸不透他的心思。

可他却自顾自地答上来了,“已经有四年了。”

容雅点点头,忍不住脸上有清浅的笑意,原来他记得这么清楚,她以为只有她自己一直清清楚楚地记得。

顾怀笙身上穿一件真丝的白衬衣,白的透亮,和他由内而外的清冷气质极其地相符。

仿佛他永远都是一尘不染的,不与人过分亲近。

可,容雅明白自己能亲近他,所以她是个例外。

心里那份温热还没有升腾起来,就听坐着的人一边看她重新扎针,一边对她说,“曾经的Anna也是这样,常常在给我输血活着抽血的时候,跑针。”

An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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