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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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难求-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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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开又独自落败。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看看你最近改变,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只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然而唱着唱着,花澈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因为他忽然听到身后离他不到一米距离的地方,传出他那小师弟委屈地嘟囔:“简白你个混蛋……”只是这么一句,然后景初不安分地挪动一下身体,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又翻转过身继续睡了。
  ——这是神马情况?!!
  花澈震惊了:简简简简简简简白!!!那不是昨天来咱学校开讲座的那啥啥教授咩?!!为毛自家小师弟喝醉说梦话的时候喊的却是这个人的名字?!他俩不是不认识咩?!!
  然而当花澈还没从震撼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又听到沙发另一头,姜喜呢喃道:“苏而你为什么……”
  花澈的三观瞬间崩塌了:苏而不是前阵子跟姜喜暧昧最后却不负责的人渣学长咩?!
  尼玛这俩疯子在KTV里发疯,醉得不省人事之后嘴里喊得却不是对方的名字……
  尼玛这俩货是真的吵架了咩?!

☆、第八章 梦醒以后

  景初第二天清早六点的时候醒了过来,宿醉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头痛欲裂,而且声音嘶哑得简直发不出声音来。他一边揉揉吃痛的脑袋一边爬起来,才一转过脑袋,就看见沙发的另一头姜喜正缩在花澈的怀里,她的身上披着对方的外套。
  他知道花澈和姜喜从小青梅足马,俩人感情胜过亲生兄妹,也就做多想,一个人朗朗跄跄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出包厢,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一把脸。
  然而莫名的,心口仍旧一阵又一阵的刺痛。
  其实自从简白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种种行为都表明了对方想要和他复合以后,景初的心就一直无法平静下来。两年多了,他曾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忘记,可当那个人再次出现后才明白所谓的“忘记”有多么苍白可笑。
  可当初实在爱得太狼狈了啊,他爱他爱得连最后的尊严都不要,可依旧赢不回那个人的真心。
  他不会愚蠢地再此被那个人伤害,所以选择冷漠对待。可有没有人能告诉他,究竟还要过多久,过往的一切才能真正成为云淡风轻的曾经?
  不,不能在继续这样沉沦下去!
  景初猛地闭上眼睛,用双手盛水恶狠狠地扑到自己的脸上。冷冽的清水刺激着毛孔,侵染了他的眼角。景初确定自己的眼角湿润了,却不知道那份湿润究竟来自水龙头的水还是来自泪腺。
  水龙头的水哗啦啦地往下冲。
  过了很久,景初终于平复下躁动不安的心情,霍地睁开眼,顺手关掉水龙头。然后他双手撑在黑色大理石的洗手台上,抬头恶狠狠地盯着镜中流露出软弱表情的自己。
  人的一生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所以他也该清醒了。
  之后他慢慢走回包厢,在半路上碰到一边揉眼睛一边疲倦地打哈欠的姜喜。这妖孽昨晚上玩到那么晚才睡,而且包厢的环境又不大好,所以整张脸有些油腻,而且苍白憔悴。
  姜喜毫无形象尽毁的自觉,漫不经心地上挑了一下眉梢,发现是景初,就一边打哈欠一边懒洋洋地打招呼道:“早上好。”
  “……”景初无奈地揉揉姜喜的脑袋,“赶快去整理整理,小心被人看到你那副模样以后就嫁不出去了!”
  姜喜小妖孽平时虽然脱线得不着边,可有时候看起来却像个需要被人照顾的小屁孩。
  “……滚!”姜喜一听立马横了景初一眼,“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你这个没有小攻疼的受!”说完,姜妖孽不屑地把头扭过一边,昂首挺胸地从景初身边擦身而过了。
  “……”景初瞬间石化。
  回到包厢。
  景初一推开门就看到花澈正含着泪蹲在墙角画圈圈,样子要多凄凉有多凄凉,就差一片落叶在他身后飘呀飘了。景初不解,于是走向前,蹲在花澈身边好心关怀道:“师兄乃肿么了?”
  “银家不要活了嘤嘤嘤……”花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景初猛地站起来,烦躁地用脚恶狠狠地踹了一下花澈的屁股,“装可怜装个屁啊!小爷我不吃这一套!”
  花澈以一个四脚趴地的姿势贴在地板上,内牛满面:“连你也欺负我!姜喜是小混蛋,连她家老公也是个混蛋!你们全家都是混蛋!”
  得!不用说,一定是刚刚姜姑奶奶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花澈怀里觉得自己被吃了豆腐,于是在他不在包厢的时候玩了什么重口味SM游戏——尼玛就花澈那挫样哪里是姜姑奶奶的对手啊!
  景初大清早就看到一苦逼的二货,瞬间脑补了这二货被欺凌的场景,心情不由得大好。
  随后他们三个人慢悠悠地离开了KTV。
  这时候才不过早上七点,除了偶尔在路上看到几个穿着校服背着书包,骑自行车在自行车道里飞快冲过的中学生,马路上甚至连汽车都很少。然后他们在学校门口的一家广州粥铺要了三份皮蛋瘦肉粥和两碟咸菜,三个人闷声不响地低头吃早餐,打算早点吃完就圆润地滚回宿舍补觉。
  然而景初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下意识地抬头,看见简白嘴角噙着笑慢慢朝他走来。其实这个老男人嘴角含笑未必是因为心情愉悦,嘴角挂笑的男人总是给人以温润矜贵,却又可亲可敬之感,这个老男人只是习惯于在人前保持这样的形象。
  景初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自从前天在酒店与这个男人分别后就没想过还会继续和他有交集,然而对方还是不依不饶阴魂不散地跟过来了。
  花澈不知道景初和简白曾经有过这么一段故事(他甚至不知道景初的真实性向),只觉得前两天来学校开讲座的别校教授竟然这个早晨出现在这么一家小粥铺,这世界还真是奇妙。他连忙站起来,恭谨道:“简老师,您也是来吃早餐的吗?”
  景初和姜喜也连忙站起来,不过姜喜机警地贴到景初身边,轻轻地挽住景初的手臂,笑靥如花地对简白道:“老师早啊!”
  简白用眼角瞥了一眼姜喜挽着景初手臂的手,面上却不动声色:“呵,好巧。”
  巧个屁!景初盯着简白的眼睛简直要冒出火了,然而嘴角却硬生生地挤出一个客套而又谦逊的笑容,咬牙切齿道:“真是好巧呢!”
  花澈热情地拉开他身边的座椅,连忙招呼简白道:“相请不如偶遇,老师您要是不嫌弃的话跟我们一起吃个早餐呗!”
  简白从善如流。

☆、第九章 为难自己

  很快的,老板又上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摆在简白面前。景初一直低着头佯装认真喝粥,沉默。姜喜原本就站在景初这一边,所谓伤害过朋友的都是混蛋,所以她也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佯装低头认真喝粥。
  两个原本就话多的人见人教授以来就立马闭嘴沉默,这样古怪的气氛连花澈也觉察出来了。不过简教授毕竟是客人,俩小孩闹脾气就算了,他好歹得活络活络气氛免得人家说他们怠慢了贵客,于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他绞尽脑汁地找各种话题主动跟简白说话。
  好在简白是个健谈的人,而且风趣幽默,所以尽管有俩小孩故意找茬,气氛也不至于太过尴尬。
  如果不是身在其中,从旁人看来这四个人在一起的气氛是非常热络的。
  最终,姜喜看不下去了。她在桌底下恶狠狠地踢了花澈一脚,花澈不明所以地望着她。然后姜喜忽然站起来,笑嘻嘻地道:“不好意思,我想上个厕所。”
  “这种事情还用得着跟人打招呼吗?”景初语气凉凉道,“难不成连上个厕所还得经简教授同意?”
  景初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的,就像根根竖起的利刺迎面朝简白扑去,这时候就算是个三岁小孩也知道事情不对劲儿了。
  姜喜眼珠子转一圈就知道景初这话其实完全是在针对简白,于是笑容满面地俯身在景初耳边,甜甜地笑道:“亲爱的,人家简教授是远道而来的贵客,在贵客面前我们怎么能失礼呢?”
  她是在提醒他,人简白也只是‘远道而来的贵客’而已,是客人,不是自己人,所以还是要注意分寸。
  然而简白依旧面带微笑地看着景初,眼神温和,似完全不介意:“我站在讲台上是你们的老师,下了讲台我们就应该是朋友。朋友之间,没必要太过注重那些繁文缛节,你说是吗,阿初?”
  “呵呵,教授您位高权重在芒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们这些小角色除了唯命是从还能做什么呢?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景初扯了扯唇角,随后拉下整张脸来。
  花澈见势不对立马跳起来,拉着姜喜就往外跑:“那个,人有三急,我们先去了啊……”说着就跟逃难似的冲出粥铺,背后扬起一阵黄烟。
  花澈拉着姜喜跑了很远,直到确定粥铺那俩人看不到他们了,才惊魂未定地松开姜喜。他跑得太急,如今有些喘不过气,只得弯下腰大口呼吸。姜喜也跑不动了,干脆坐在身旁的花圃边上,整个人小小地缩成一团,捂着胸口喘息。
  “我说,”花澈一边喘气一边心力憔悴地问道,“我怎么就觉得景初今天表现得有点儿怪呢?平时也不见他这样啊!”
  “他跟简教授有不共戴天之仇!”姜喜解释道。
  “……”不知道为什么,花澈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昨晚上景初醉醺醺地趴在沙发上呢喃简白这两个字,仿佛和这个人有非常深重的过往一般,瞬间就囧了,“难不成简教授杀了他全家?!至于这么心心念念的嘛!”
  姜喜一愣,她是被‘心心念念’四个字给震住了。
  两个人再想到今天景初的反常举动,一时间无言以对。
  良久。
  姜喜像想通什么似的,忽然站起来,豪气冲天道:“走!咱回去补觉!”
  擦!他俩就这么走了未免有些不道德吧?!花澈迟疑:“那我家小师弟呢?”
  “发个短信通知他我们开溜就成了呗。”姜喜懒得理会花澈,这二货什么都不明白:那分明是那俩人的战争,他掺和进去是打算当炮灰?
  她也真是傻,到现在才反应过来:阿初对简白一直念念不忘,你妹要不是他心底还对简白有感觉又何苦用这种方式为难自己?!
  但或许,有时候爱一个人就是为难自己。

☆、第十章 你究竟想怎样

   而在粥铺。
  简白饶有深意地盯着狂奔而去的某两个人,嘴角的笑意似乎更深了。这两天动用了点关系调查了一下姜喜这个小丫头的家世背景,没料到竟调查出这个小丫头是单亲家庭出身。如果没有调查姜喜的过去单看现在的她,根本没法想象这个小丫头片子在高中的时候曾有过严重的抑郁症并且两次自杀未遂。
  姜喜小丫头倒也有点意思。不过更有意思的是,调查发现花澈和姜喜俩人青梅竹马,两年前花澈有保送到更好学校的机会,可他却选择放弃转而考来这所在东南沿海不算非常出名的211大学。而姜喜当年的第一志愿就是这所学校。
  如果这样都还看不出点什么,简白也就白活了那么多年。这世上也就只有阿初这个缺根筋的才觉察不到那个男生对那小丫头的小心思。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稍微给那俩小孩一点机会,那小丫头迟早会转向真心待她的花澈。到时候他倒是要看看阿初还能找什么借口拒绝他。
  景初注意到简白的眼神,瞬间就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这点真心不能怪这个老男人,因为当初刚刚认识姜喜和花澈那会儿,他也差点以为这两货是情侣。可处久了就发现,这两人这辈子大概也就只能这样了。
  或许他们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彼此,只是在一起那么多年了,反而觉得做情人不如做朋友来得舒服。因为有些感情一旦跨出了那个界限,就再也回不到最初。与其如此,还不如一直保持那份距离,单是那样的温暖,也足够陪伴一生了。
  不过景初并不打算主动跟简白解释些什么,因为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他很快就收到了姜喜的短信:教授太凶残,我们功力尚浅斗不过他,先溜了哈。
  景初愤愤不平:尼玛有这样当朋友的咩?!
  不过他是不会在简白面前表现出被朋友抛下的气愤的,骄傲不容许他这么做。于是他冷哼地把头扭过一边,高声叫唤老板:“老板,结账!”
  粥铺老板立即喜滋滋地拿着一本点菜单跑过来报了个数。
  景初自然而然地掏出钱包刚想从里边取出五十块递给老板,却被简白捷足先登对方率先递给老板一张喜庆的红色的一百块大洋。景初甚至连早餐的钱都不想占简白的,只得刷地站起身,刚想把钱塞老板怀里再把简白的钱还给对方的时候,却忽然被对方拦住。
  “我来付账就好。”简白坚决地反手抓住景初的手,然后把钱塞回他的钱包里。
  “老板,帐记在我头上就行了。”景初动手不能只好动口,而后转过脸,虚伪又客套地对简白说道,“教授您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哪有让客人付账的说法,你说是不?”
  简白终于控制不住收敛起笑容:“阿初,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
  “哈?”景初就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讥讽道,“我可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熟过呢!”
  “乖乖听话,不要闹了好吗?”
  “简教授当哄三岁小孩吗?不过真可惜,我不是您的学生,没有义务听您的话。再则,我跟您算什么关系?大庭广众的,不要把话说得那么暧昧好么?您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你……”简白终于被激得不断冒出怒气,加重了抓着景初的手的力道。景初这话已经说得非常过了,面对这样的羞辱,要换作脾气不好的能当场扇他耳光。然而如果这么做,估计他跟小孩最后的那点情分也被扇得消失殆尽。
  所幸早晨的粥铺还没什么人,不过简白是不肯放任景初这么继续下去了。
  “先跟我走。”简白冷脸命令道,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景初的手腕往外走。
  “混蛋!你要干什么?!”景初没想到会上演这么一出,要他跟他走不扯淡么,于是奋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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