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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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难求-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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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初很晚的时候才欢脱地从钱开的简易研究室回主宅,钱开平时的主业是医生,业余爱好却是研究药剂。老爷子从简家老宅派他到简白的小别墅里,于是他顺道也把自己的小实验室搬了过来,就安置在花园的小木屋内。
  钱开平时研究药剂,给人一种这人研究的不是救人的药而是杀人的毒药的错觉,所以简家上下无不对他敬而远之。没想到来到简白的小别墅,景初却对他的研究抱有非常热烈的好奇心,本着难得被人理解的愉快心情,钱开邀请了景初去他的小木屋参观,可后来他就后悔了。
  景初是个麻烦精,虽然如今的他已经比以前成熟,但掩盖不了他唯恐天下不乱的本质。这小麻烦一钻进研究室,一看到木屋正中央的大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且颜色各异的瓶瓶罐罐,蹬时就觉得自己穿越进科幻电影里了。
  景初就像第一次进城的土鳖,看到什么都兴奋无比。于是克制不住地伸出爪子摸摸这里碰碰那里,怕钱开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于是猛地回头征询钱开意见,没料到对方一看景初原来对这些药剂比自己还兴奋,就微笑着默许了景初的举动。
  于是景初得寸进尺,弱弱地举爪子问能不能试试药剂怎么配。钱开觉得自己是碰到了知音——就算不是知音,单凭景初的热情,他也能把景初培养成知音!
  于是钱开二话不说,随手拿了些简单的化学用品给景初玩儿,景小同学在钱开的指导下玩得很是开心。之后钱开开接到了一个电话,于是把景小初留在实验室里,自个儿到外边接电话了。
  他只接了不到十分钟,再回到实验室的时候,便看见景初兴致冲冲地把一管珍贵的药剂倒入另一只试管当中。
  “雅蠛蝶!!!!!”钱开发了疯似的扑向景初,然而他还是来迟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景小麻烦已经把药剂倒进另一只试管里——
  “砰!”
  药剂剧烈反应发生的小型的爆炸。
  好在反应并不太剧烈,甚至连试管都没被炸开。只是里边的液体朝着唯一的出口喷涌而出,正好喷到了扑过来的钱开脸上。
  “啊!”景初被吓得脸上血色全无,手一抖,试管掉到地上,只听见清脆的玻璃撞碎了的声音。
  钱开内牛满面地抬头:“小祖宗,这些东西很危险,没问过我你怎么敢乱玩啊混蛋!”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我我我我我我我!!!!!”景初被钱开的脸吓坏了,那绝壁是一张被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药剂毁容过的脸,黑得跟木碳似的,而钱开的嘴唇在药剂的刺激下红肿得就跟香肠似的——尼玛怎么这么有喜剧效果?!
  景初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半点形象全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钱开你赶快照镜子!!!!!太喜剧了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总之,自这天晚上以后,景初被钱开拉进了黑名单,这辈子是没指望再进他的研究室了。
  不过那都是后话,景初小麻烦祸害完钱开后心情非常好,甚至连今晚在简伊那儿吃的憋屈都抛之脑后了。他欢实地奔回主卧,欢乐地洗了个热水澡,换上睡衣爬上巨大的席梦思大床上。
  这时候,简白也从书房回卧室,一进门就看见某只小受穿着睡衣抱着棉被,像只大青虫一样愉快地滚来滚去,郁闷的情绪一扫而光。
  简白走到床边,一把把景初抱怀里,笑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把你乐成这样?”
  “你赶紧去看看钱开,哎呦喂,没见过长得那么喜感的,偶哈哈哈……”景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简白不由有些好笑,是被景初的欢脱气质感染的。他的眼角不经意地一瞥,忽然看到怀里的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衣的前两个扣子挣脱开了,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胸前一小片白皙细致的皮肤。从斜上角看下去,从微开的领口似乎可以看见胸前的一小片肌肤,以及那俩小颗突起的红樱,
  这破娃仍自笑得没心没肺的,全然不知道这个样子有多诱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憋太久了,单单只是这样看一看,想象一下怀中这人柔软美好的身体,身下就微微有了反应。
  简白默不作声地把景初平放到床中间,身子缓缓地附上去。
  “可以吗?”简白的声音轻柔,就如同轻纱拂过心口一般,有说不出的引诱的味道。
  景初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似乎连呼吸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因为隔得太近,简白暖暖潮湿的呼吸都直扑到了他的脸上,仿佛对方的头再低一点,就能吻上自己的唇。
  其实从在医院决定把自己以身相许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关、关灯!”景初还是不大习惯在明亮的灯光下和简白坦诚相见。然而他话音刚落,黑暗便忽然而至。从光明堕入黑暗,他的视觉有刹那间的失明,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然而于此同时,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却温柔地覆盖在他的唇上。
  景初自然而然地反手勾住简白的脖子。
  而夜,还很长很长。
  【作者有话】恩,怕被查水表,于是H照例拉灯。

☆、第五十五章 温存

  第二天。
  景初醒来的时候,发现简白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此刻正一只手撑着脑袋,侧躺着身子,双眼含情地看着他。这有点像狗血偶像剧里男女主人公刚滚完床单后,男主最喜欢对女主做的事情。
  景初不禁嘴角抽!搐,白了简白一眼,刷地爬起来,光着脚走进洗手间洗脸刷牙。洗好后,景初才回到房间站在巨大的衣柜前换衣服,也没避讳身后某个人正躺在床!上饶有兴致地观察他的半!裸!着上半身的样子。
  似乎全身都遍布着青紫斑驳的痕迹,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尤显得旖旎情!色。
  简白的目光最后落在景初紧致的腰侧,半隐没在一条黑色牛皮带后面的吻痕,那印记似乎特别容易勾人遐想,脑海不自然地浮现出昨夜某人在身下承欢,那一张被情!欲侵占,面露潮!红又极致情动的俊脸。
  景初在翻箱倒柜地找一件适合自己身材穿的衬衣,可惜衣柜里似乎全都是适合简白尺寸的衣服,也不知道昨天那些人把他的行李放到哪里去了,愣是找不到属于自己的衣服。好不容易他在一堆棉质的各色衬衣中找到了一件属于自己的衣服,刚想取出来,腰侧却忽然被人抱紧。
  属于简白的气息忽然完全地包裹了他。
  他俩上半身都没穿衣服,完全肉体的贴合,彼此身上温暖干燥的气味,一时间竟有说不出的暧昧的意味。
  “大清早的发毛春啊!”景初脸颊有些发烫,“赶紧刷牙洗脸去!”
  “阿初……”温热的吻轻轻落在景初脖子后面的一小片皮肤上,然后又落在两只蝴蝶骨的正中央,脊椎一下被刺激,那酥麻的感觉竟如闪电一般迅速向下,直传递到尾骨。
  于此同时,简白的双手快速地解开他的皮带,如蛇一般滑进他的内裤了,握紧了里边包裹着的某物!
  ——大清早就发情的雄性动物果然最讨厌了!
  可是。
  景初被勾引得一下子就冒出了火。
  所以说功力深厚的老男人最讨厌了有木有!
  于是景初直到临近中午的时候才和简白双双走下楼,扶着有些酸痛的腰,尼玛简白有床不用非得在衣柜上玩,景初咬牙切齿地发誓下一次一定要反攻回去!
  走到饭桌上,厨师很快地就端上了一锅骨头粥,这锅粥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厨师就开始用文火慢慢地熬,这时候骨头里的营养和清甜完全渗进每一粒米中,喝着口感顺滑且无比香甜。
  而管家则默不作声地在一旁候着。李叔站在景初身后,从微开的领口中看到底下一片**斑驳,面上也有些不自然了。不过还是向前走了一步,弯着腰在简白耳边轻声说道:“大少,你的身体才刚痊愈,纵欲……伤身啊。”
  景初耳朵尖,一下子就听到了李叔的话,耳朵瞬间就通红无比。
  钱开从外边匆匆走进来,正好也听到了李叔的话,蹬时觉得万分解恨。昨晚出了小事故后钱开就在第一时间给脸上敷了药,今早他终于没有昨晚上看起来的那么有喜剧效果。不过皮肤受了大刺激,到处都长了红疙瘩,结果第二天简家上下无不对他幸灾乐祸。、
  钱开把自己的悲催经历归咎与景初小恶魔,于是决定从今往后,能让景初吃瘪的事情他一定大力支持!
  “没事的,”钱开摆出一副医生的职业表情走到李叔身边,假公济私道,“有需要不解决才是真的伤身啊李叔。”
  “……”红色已经从耳朵蔓延至整张脸了。
  简白不由觉得好笑,事实上,对于刚经历一场愉快情事的男人来说,很少有不心情愉悦的。于是简白连眼角上都洋溢着掩饰不了的笑意,他挥挥手,替景初解围:“你们都下去吧,这边不用你们伺候。”
  李叔朝简白又鞠了一躬,带着钱开和厨师退了下去。
  “你你你你你!”等外人都走了,景初终于可以不用憋着,他恼羞成怒,“我要分房!今晚绝对不要再跟你这个大色狼一个房间!”
  “哦?”简白挑了挑眉,“你今晚打算在哪个房间睡?”
  这货摆明了是要准备夜袭。
  景初蹬时悔得肠子都青了:尼玛当时他怎么就一时心软原谅了这混蛋?!哦不对——尼玛当初他怎么没发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简教授本质上就是一个流氓加色狼?!
  失策啊失策,他竟然隔了两三年后才发现自己当初竟然眼戳上了贼船!
  景初忽然一愣。
  与当年相比,简白似乎真的变了:以前一直是景初追着简教授跑,他笑是因为简白笑,他哭是因为简白哭,终于有一天他发现原来自己的付出一直都不成比例;而现在似乎反了过来,虽然这老男人流氓本质显露出来,但至少,他是能感觉到简白是爱他的。
  是的,简白带他回家,不是S大附近那所只是用来暂时居住的公寓,而是属于简白的真正的家。虽然目前接触的简家人中,简伊对他十分敌意,而管家看起来似乎不止那么一点点神秘,但这一次景初所能触及到的,是一个有血有肉又真实无比的简白,而不是带着面具一直保持矜贵风度的简教授!
  于是景初稍微有那么一点点释怀了,心想被压就被压吧,过日子么,总得有人为伴侣的某些不良习惯妥协不是?
  ——啊呸呸呸!他究竟在想什么啊我勒个去!他是个男人!身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男人,怎么可以安于被压的地位不知道反抗呢?!必须要反攻回去!
  “简教授,你有的我都有,总不能一直都是我在下面你在上边吧?”景初想通了这一点,也就不纠结简白准备夜袭的企图,笑得狡猾如同一只小狐狸,“你看你想进我房间,总得做点什么让我高兴的事情吧?”
  “也不是不可以,”老狐狸亦笑得狡诈,“但想要得到什么,事先总得付出什么代价,你说对吧?”

☆、第五十六章 我要住这里

  简白的身体康复得很快,不到一个星期是伤口就结痂脱落。伤口长出新肉,结痂脱落的过程是非常辛苦的,首先要克服的是,伤口发痒难忍的时候,自己不能去挠它。但令景初意外的是,除却晚上睡觉的时候简白会下意识地去挠伤疤外,平日里这个男人难受的时候竟连吭都不吭一声。
  后来景初还陪同简白看了趟中医,他们没有去老中医坐馆的鸿仁堂而是直接去了人家家里。这个中医在芒城中医学界的名声很大,但此人生性孤傲,虽医学院的院领导上门邀请了几次,却从没答应去医学院带学生。
  而且这个人还相当固执,无论求诊的人权位多高,他都不会单独为这个人出诊,唯一能让老中医看诊的办法就是去鸿仁堂排队拿号,但据说这号码已经排到了一个月以后。
  如果不是太后和老中医几十年的交情,而简白不是顶着问诊而是看望老中医的虚称上门,指不定会被老中医直接赶出门。
  太后好说歹说才让老中医给简白诊脉,然而老中医一边悠悠地捋着胡子一边搭脉没几分钟,却脸色一变,说简白这副身子已经非常糟糕怎么没早点上门给他看看,讳医是不对滴!
  不过老中医也没开药性猛烈的药,只随手拿出方子,在上边写了十几种草药,主要是先给简白调理调理,除了要求简白保持心情愉悦之外,还让他吃完药后再过来找他再开方子。然后老中医便把方子给了他的关门弟子,让小弟子去药馆抓药了。
  回去的路上景小初十分解恨地告诫简白要禁欲,因为老中医今天似乎提到简白“肾气不足”这一个词,景初小同学中医知识就是个白痴级别的,以为肾气不足=肾亏。结果回家后反被钱开笑话很久。
  没多久,S大校长也亲自提着礼物上门看望简白,得知简白可能没法继续在学校教书后,校长也只是不痛不痒地表示遗憾了一下,随后便告诉简白他可以继续在学校挂名,工资也照常发放,他在家安心养病就可以了。
  简白知道这样的人情收了,以后是要还的。但身处这个名利场,往往水至清则无鱼。于是含笑着接受了校长的大礼,晚上留人家在家里吃了顿丰盛的晚餐,才让管家开车送校长回去——晚上他们还喝了点小酒,于是校长只能让别人开车送他回家了。
  简白完全康复后,因为整天无所事事,有时候便开车带景初去温和的酒吧坐坐。这对夫夫似乎也朝着无耻的方向发展,在酒吧的时候,时常幸灾乐祸地围观江乔一副吃醋想要拿酒瓶砸向前跟温和搭讪的男人却又不敢的憋屈样子,比起以前江乔的暴脾气不知道收敛了多少,所以最后这只可怜又无耻的小忠犬只能拿着扫把不时地在搭讪的男人身边晃荡,那些男人通常都不堪江乔骚扰怏怏离去。
  但更多的时候他们会一起呆在别墅里,简白抱着一大叠宣纸,在二楼阳台上搬出工具,一个人在巨大的太阳伞下练毛笔字。其实写毛笔字最能锻炼一个人的心性,一笔一划,如何起落如何收尾都需要一个人的慎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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