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一天你得到了我,而我却不爱你,一心只想着别的男人,这样有意思吗?”她凄哀地望着他。
“有意思,会很有意思,你不爱我,将你囚禁在我身边才是最有意思的,就像是关一只想要飞出去的金丝雀,看着它挣扎,扑腾着翅膀,却飞不那笼子,只能任我逗弄,捶死挣扎,生不如死才是最最有意思的。”他冷笑道。
“凌玉丞,你好可怕......”水汐睁大眼睛惊愕地望着他,痛楚的眼泪不断滑落而下。
“放心,我会越来越可怕的......”
“唔......”他嘴唇忽然擒获住她的唇瓣,狂烈席卷着她的唇she,最后,亲吻变成了啃咬,痛的她闷哼出声。
奋力推搡着他,不断地痛苦吱唔:“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对她的哀求不予理会,他的唇沿着她的脖颈往下吻去。
他的强迫,让她感受到莫大的屈辱,被一个比生命还要在乎的人如此对待,让她难受痛苦的身子瑟瑟发抖。
想到彼此的关系发展到如今这般惨烈的境地,想到曾经那个疼她爱她宠她小心呵护她的人不复存在,只以强硬的手段逼迫他,甚至不惜伤害她人,她只觉得世界一片黑暗,看不到一丝光明。
痛楚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强烈的悲痛揪扯着她的身心,她无法忍受地痛哭出声。
似要宣泄满腔悲愤的情绪,她哭的声嘶力竭,肝肠寸断。
身上的压迫感消失。
泪眼模糊中,她隐约看到他神情揪痛地冷视着她。
“白水汐,你等着,终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求着回到我身边。”近乎宣誓地扔下这句话后,他身子僵硬地走出办公室。
他一走,她再也无法忍受满腔的痛楚。
身子沿着墙壁划落,她埋头**痛哭。
回到公寓里,她洗了把冷水脸,就身心俱累地躺床上昏昏睡去。
第二天,强打起精神去上班。
看了眼办公室,还是没见夏岚的身影,她却是没有脸面打电话询问她的情况,更是愧疚的无法上门去看她。
心灵上的伤痛只能靠自己去愈合,别人越说只会让她越伤心。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她精神不济地走出办公室,外面下着大雨,而且还打着闷雷。
天气真是变幻莫测,一个小时前还晴空万里的,现在却是狂风骤雨,一幅短时间不会停歇的驾驶。
担心雨会刮进阳台,淋到糖糖,她在大楼下站了片刻,深吸了口气,带着雨伞冲到马路旁,等着出租车经过。
由于风实在是太大,将她的伞飞的变形,根本没什么效果,雨水不断地刮在她身上,凌厉的就像一枚枚阵扎过似的。
她强撑着站在马路旁,兴许是风雨太大,眼前是白茫茫飘扬的雨水,司机没有注意到路旁站了个辆,一辆辆地从她面前驶过。
身子很冷,但心却更冷,她有些绝望地看着眼前白茫茫一片的天与地。
正当她无措地站在雨中的时候,一辆奢华豪气的凯迪拉克在她眼前停下,车窗摇下,是一张俊美的颠倒众声的脸庞。
她似见鬼般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命令的嗓音传过雨幕竟是磁性的令人心跳加速:“发什么愣,给我上车。”
她回神来,却仿佛处在梦中,脚步虚浮地跳上车。
直到坐在车厢里,感受到空调吹拂的温暖气息,她才确认这一切不是梦,是真实的。
凌沐泽开车来接她,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事。
她侧头看他,觉得他侧脸线条冷俊非常,好看的就像精雕细琢的希腊雕像,气质冷凝,却让她没有一丝压迫感,不知是空气温暖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
“你是刻意来接我吗?”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紧张地握紧双手。
他转过脸来,她被雨淋过,显得有些狼狈,却是有种清纯中带着勾人的性感,由于被雨淋湿,她的衬衣紧贴着身子,里面的情景若隐若现,隐约可见。
他忽然觉得喉咙一阵干燥,这样的情景比脱过了更有诱惑力,他握紧了方向盘,强逼着自己转过脸去,要不然,他不敢保证会不会将车子停在路旁跟她来个抵死缠/绵。
“不是,路过而已。”他冷淡道。
“哦!”水汐低低地应了一声,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
、第78章 他的出现
想到自己竟然在意他是不是刻意来接她,懊恼地牙齿暗咬,悄眼看他的神情,只见他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眼眸幽深如浩海,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她转过头来,低垂下眼眸,再也没说什么,心里却平不如外面这般平静。
尽管不想去承认,但她不得不意识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很想无视他,却无法做到,他就像一个璀璨耀眼的发光体,让她不由自主地去在意,去注意。
兴许是那张近乎一模一样的脸庞吧,她给自己找着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不想去面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库,他走在前面,不发一言,水汐则搂紧着微冷的身子跟在后面。
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他不高兴了,从上车到现在他总是沉默着。
虽然冷冷的样子很酷,但是会让人觉得压力很大的好不好。
走进公寓,柔软的地毯,舒适的沙发,高雅又不失温馨的装潢风格让她感觉到了舒心的温暖,仿佛回到了久违的家一样。
家?
她被突然出现脑海的字眼吓了一跳,怔愣间,一条毛巾扔到她身上:“瞧你都湿成什么样了,有多狼狈就多狼狈,干净给我收拾干净。”
“哦!”她愣塄地应一声,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心里却为他竟然会拿毛巾让她擦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动。
虽然这家伙口气不好,她却是能感觉到他的关心。
唇角不自觉地扬起笑容。
“你脑子没淋坏吧?都成落汤鸡了,还笑的出来。”他一脸怪异地看着她。
“没,没笑什么。”她逐促地胡乱应答。
他则冷哼一声,不再理她,解开领带,将西装外套的扣子松开,里面的白色衬衫上面三排纽扣敞开,露出他完美的胸膛。
他似没有察觉到某人直白的目光,兀自解开两边的袖子,并随意将袖子往上挽,露出修长漂亮的臂腕,整个人看上去有种魅惑人心的狂野,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气质。
他随意地甩了下被雨淋到的头发,那种洒脱的举动,却是俊美的令人窒息,水汐不由地看呆了去。
心里顿时舒解了很多,这么丰神俊朗,冷酷魅惑的男人难怪能风靡万千女人,想她被他迷惑也是正常的吧,不被他华丽丽的外貌才是严重的有悖常理啊。
原本真想去浴室冲凉水的凌沐泽转头望她,唇角邪恶上扬:“怎么?想一起去洗鸳鸯浴吗?”
水汐一下子窘的两颊通红,连连摇头,猛的,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外面狂风骤雨的,糖糖还在阳台呢。”
说完,水汐惊慌地往阳台上冲去。
凌沐泽暗黑着脸色,就要朝浴室走去,却听到她一声惨叫:“啊~”
他想也不想的,直往阳台上窜去,速度快的已不是神速能够形容的。
看她没什么大碍,顿时有种把她拽起来狂扁的冲动。
“凌沐泽,你看,这些都是糖糖吐的。”她转过身,让凌沐泽看衣服的角落一堆污秽物。
她本来是想将糖糖的窝挪到里面些的,移动了下衣服,她才发现角落的污秽,量看上去应该是这几天积累下来的。
难怪糖糖总是无精打彩,一直趴在衣服上,一副很乖巧的样子,一点也不活泼,从目前的情形看来它一早就生病了,而她却到现在才发现。
看着糖糖虚弱可怜地睁着黑圆的眼睛,她就自责的要死。
看到那堆污秽物,凌沐泽顿时腹部一阵反胃,恶心的快吐了,愤怒咆哮:“白水汐,你个死女人,给我看这么恶心的东西,臭死人了,给我立刻马上将这东西扔出去,并把这里收拾干净。”
水汐仰着煞白的脸,哀求地望这它:“糖糖生病了,要是现在再将它扔出去,它一定会死的,虽然它只是一只动物,可是也是一条生命......”
“我管它是什么东西,你给我立刻丢出去,我不想见到这么恶心的东西。”他厌恶地呵斥着。
水汐猛摇着头:“不要,只要你留下糖糖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不行,没的商量。”他坚决道。
水汐刚想说什么,却见糖糖躬起身子,接着,白色的浓浊物一点点吐出来,吓的水汐脸色苍白如雪。
“糖糖,糖糖,你没事吧?”她担心不已地摸着糖糖的脑袋瓜。
见糖糖哀鸣着,白浊物不断地吐出来,她仰着哀求道:“凌沐泽,带我和糖糖去宠物医院好吗?”
“休想,真晦气,你给我将这恶心的东西立刻丢出来,看的我都要吐了,听见没有?你......”
还没等他说完,水汐就抱起糖糖冲到客厅,心急火燎地翻出里面的钱包,抽出几百块钱塞入衣袋里,就抱着糖糖往门外跑。
“白水汐,外面下着大雨呢,你上哪去啊?”他企图叫住她,她却已冲出了门外。
“该死的!”他心情郁闷至极地揉了揉头发。
水汐抱着糖糖冲到公寓楼下,才明白过来外面正下着磅礴大雨,要是就这样抱着糖糖冲出去,说不定糖糖的病情会更加糟糕。
可是糖糖吐的那么厉害,不立刻带它去看兽医,说不定它就没命了。
紧咬了咬嘴唇,她脱下外套裹住糖糖,将糖糖拥在怀中,就往大雨里冲去。
幸好她平常逛街的时候有留意街两旁的商店,知道这儿不远处有家宠物店,只要转过两个街道就可以到了,跑的速度快些的话10分钟就可以了。
她迎着骤雨,任雨是冲刷着脸庞,迷糊了她的视线,她紧护着糖糖,奋力地朝宠物店跑去。
尽管跑的快要背过气去,她却一直强撑着,心里不断地呐喊着自我鼓励:坚持,坚持,就要到了,马上就要到了。
视线迷糊中,她看到博爱宠物店这几个大字,喜悦溢满了胸腔,使尽全力朝店面奔去。
糖糖,你有救了,你有救了......
然后希望一下子破灭,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跑到店门口,店门却是关着的,门把上挂着暂停营业的标牌。
浑身的力气一下子抽空,她瘫软在地上。
往着怀里虚弱的小生命,她难过地失声痛哭:糖糖,对不起,对不起......
“上车!”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划破雨幕,直直地刺入她的心间,惊的她的身子打了个冷颤。
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在胸间泛滥蔓延,眼泪不断地滑落而下。
她挣扎着爬起来,却由于浑身绵软无力,险些脚一滑,摔在地上,幸好及时稳住了。
上了车,雨水沿着脸颊不断滑下,她整个人就像在水里泡过般湿漉漉的,看着奢华的座垫和脚垫都都被自己弄湿了,她窘迫地坐直身子。
想到糖糖还窝在怀里,她连忙将衣服松开些,让它吹下车厢里温暖的热气。
抬眼望向他,只见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看,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脸部线条冷硬如刀刻,显然他的心情很郁闷,甚至非常不爽。
车厢里气氛沉闷,水汐拽了拽衣角,不得不说:“谢谢你肯送我和糖糖去宠物医院。”
他不看她,也不理他,黑沉着一张俊脸,冷冷地开着车。
水汐也不再说什么,他现在心情非常不好,要是她狗腿地多说几句,说不定他暴躁地将自己和糖糖扔下去都说不定。
疲累地头靠向垫子,脑袋瓜晕呼呼的,很难受,很想眯上眼睛睡一觉,却又惦记着糖糖,她只能强忍着不舒服,眼睛死死地睁的。
车子在一家宠物医院停下,水汐就要抱着糖糖下车,头顶有阴影遮上,抬眼一看,是一把沉稳的黑色雨伞,而站在她旁边的是脸色暗沉的仿佛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凌沐泽。
虽然他气势强大的凌厉逼人,她却感觉不到一丝害怕,心里有暖流在窜动,她不禁对他微微一笑:“谢谢你,凌沐泽。”
“哼!”他冷哼一声,别扭地转过头去。
她跟着他走到这家名为‘喜乐宝’的宠物店门口,狗狗们的吠叫声从里面传来。
她感觉到身边的人明显身子一僵,止住了脚步。
“你进去,我在外面等你。”他冷冷道。
知道他这个堂堂大集团的总裁畏惧狗狗,她了然地点点头,抱着糖糖走进去。
一见有客人来了,一穿着工作服的女服务员朝她走进来。
她连忙扯开外套,将糖糖递给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带着工作套的手接过糖糖,并将其放在桌子上。
“你把它大致的情况跟我说下。”女服务员说道。、
“它吐了有几天了,看上去无精打彩,而且很喜欢睡觉,吃饭也没什么胃口......”水汐说道。
“它很可能得了犬细小病毒!”女服务员紧蹙着眉头道。
“什么是犬细小病毒?有没有危险?”她之前没养过狗,根本就不知道这些,看女服务员的神情有些凝重,她担心道。
“现在还不确定,我要拿仪器专门为它检查下。”女服务员说完后,就去拿工具箱。
取出里面的的检查工具,为糖糖口腔,腹部等部位检查了下后,她放下工具,神情凝重道:“确定是犬细小病毒,而且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它能活到现在,是很大的奇迹。”
、第79章 该死的
女服务员有些气愤地指责道:“你说你这个家长怎么当的!狗狗都得这种病毒那么久了,竟然到现在才带它来检查,知不知道再迟一个晚上送过来,它就要一命呜呼了,既然收养了她,怎么就不对它多上点心,这么不负责任,狗狗跟着你真是可怜......”
虽然女服务员骂的有些凶,不过可以看出她是个很有爱心的人,水汐任她指责着,毕竟是她疏忽了,要是她早点发现糖糖的柔顺是得了这种病,糖糖也不会受那么多罪,还差点死掉了。
不过从女服务员的话里她不难听出糖糖得这种病有一段时间了,极有可能她收养糖糖之前糖糖就已经得了这种病,它明明那么可爱却孤独地待在花坛里哀叫,说不定就是前主人遗弃它的。
这么一想后,她对糖糖越发的怜爱自责,不过自己跟前主人有什么区别,虽然原因不一样,却都差点害死了糖糖。
“它这病挺严重,我得给它打下针,再配些药给你,按我说的用量给它服用,我也不确保它这病就能治好,看它的造化吧。”见水汐一脸自责的样子,她也不好再责备下去,叹了声气道。
“那它能好的几率有几层?”水汐紧提着心问道。
“6层吧。”她说完后,就去拿药。
水汐低垂下眼眸,心疼地望着奄奄一息的糖糖:“糖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