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式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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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产式爱情-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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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竞冬被二老的反应弄得更加的尴尬了,手脚不知往哪儿放才好,即便他早已不是毛头小青年,但这样的场景他还真的是第一次经历,心里的喜悦竟还掺着一丝少见的难为情。

沈蕴秋见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嘴边也泛起一丝笑容。史芳芳抿嘴笑着说:“大姨、大姨夫,你们不要这样看他了,弄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尽管此时的沈蕴秋躺在床上,但病房里气氛却是开心快乐的,亲人们都在为沈蕴秋迟来的爱情由衷地高兴。

“什么事都这么高兴啊?”门口传来余飞的声音。

史芳芳笑道:“姐姐总算是把余董介绍给大姨和大姨夫了。”随即又笑抚着嘴说:“啊呀!余飞,这下我可是比你长了一辈呢!”

病房内的人一阵哄笑,余飞只好也跟着尴尬地笑。

余竞冬走到余飞边上,将手搭上他的肩,说:“这可是没办法的事,你只好认了啊,小飞!”也不等余飞开口,又问他:“都处理好了?”

“嗯,签掉了。我们的十万支票也给他了,现在卜云生和卜天强跟去平江建设拿钱了。”余飞简要地回答了余竞冬,然后走到沈蕴秋的床头问她:“你现在还好吧?”

沈蕴秋笑笑,轻点了下头。

余飞将手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抚了抚,说:“没事的!会好的。你都几回大难不死了,上帝不肯收你的。”

“余飞!”

“小飞!”

史芳芳和余竞冬同时喝住余飞。沈爸爸和沈妈妈的眼光已充满了孤疑,沈妈妈问:“什么叫几回大难不死?”

余飞忙掩饰道:“噢,我是说六年前那回抢劫,不是差点让蕴秋送命吗?那样都能活下来,证明上帝不喜欢她,要她活在人间。”

史芳芳嗔道:“拜托哦,余大总经理!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掐头去尾好不好!把我们吓的,还以为怎么着了呢!”

“能怎么着啊?对了,她这是什么病啊?我进来还没有人跟我说过呢!”余飞干脆将糊涂装到底了。

史芳芳抢着说:“我们也说不明白,等下庆华来了,你问他总错不了。”

余飞“哦”了一声,又转头对沈蕴秋说:“你好了,又躺床上休息了。眼看着‘杏林竞秋’就要开盘了,倒让你躲了轻闲。好在,s市最近没什么事情,我让秋雅过来替你吧,你好好养着。”

余竞冬在边上道:“嗯,工作的事不用你操心。哎,我说小飞,你可安排得很到位啊。不错,挺照顾你小婶子!”

这话一说,众人又笑起来,余飞一阵尴尬,看着沈蕴秋道:“你能不能开个口,让我不要叫你婶子啊?这别扭劲,还真接受不了!”

他这一说,大家更是笑得收不住声了。沈蕴秋忍了笑道:“你们就不要逗他了。我也觉得别扭呢!还是按原来那样好,咱们还是好同学、好哥们!”

余飞这才笑起来:“还是你够意思,不像我小叔!以后,你可得多管着他点,让他别欺负我。”

余竞冬当即笑着拍了一下余飞的脑袋,又道:“好啦,让蕴秋安静地歇会。我们出去聊。”又对沈蕴秋道:“你睡会,我和小飞在外面。你有事就摁下枕边的手机,我会进来。”

沈蕴秋点点头说:“好。”

第114章 探病(二)

余飞与余竞冬二人来到走廊上,余竞冬问余飞:“蕴秋的脑积水是陈伤引起的,你是故意不跟卜云生他们解释的吧?”

余飞笑笑说:“你看出来了?”也不等余竞冬回答,他就说:“我接到你电话就给雷庆华打过电话,在许诺之前就知道了结果。当他们面给许诺打电话,就是为了吓住卜云生他们。这不,一吓就蔫了!”

余飞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余竞冬看他一眼说:“你鬼主意不少啊!嘴巴严实点,小心被蕴秋知道了,她那性格,指不定又要怎样埋怨你了。”

余飞脸色一下暗下来,说:“她是越来越古怪了,这社会就是你吃我、我吃你,也不知道她这几年是怎么在生意场上混下来的,如此善良心软又充满矛盾。人呐,该妥协的时候还是要妥协的。小叔,你有时间就多劝劝她吧。行了,我先走了。你只管陪着蕴秋,公司有我。”

余竞冬点点头,又扬手示意他快走。

余飞才走没多久,谭红梅和李耀祖来看沈蕴秋。余竞冬见到李耀祖,心里很是不快,只和谭红梅打了招呼,根本不理会李耀祖。

李耀祖本人倒并不以为意,谭红梅虽不知余竞冬为何对自己的弟弟是这种态度,但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只好问余竞冬道:“蕴秋怎么样?听说是外伤引起的脑积水?她呀,永远改不了的脾气!那帮人要闹,她在一边不理他们不就是了,干吗总要去出头呢!”

余竞冬知她是和卜云生他们一样,以为沈蕴秋是因为那晚被一帮大姑娘小媳妇围攻才受的伤,就冷冷地道:“她这次发病是因为六年前的脑外伤引起的继发性脑部积水,不是因为那晚的事!”

谭红梅和李耀祖一听这话,面面相觑。谭红梅这才明白余竞冬为什么是这个态度。想到六年前的事,她心里仍旧是一阵后怕。如果当时,李耀祖真的一时冲动不管沈蕴秋死活,那今天不知会是怎样一个情况。这些年与沈蕴秋交往下来,谭红梅觉得这是个单纯的女子,待人真诚,很多时候,沈蕴秋都会令她自惭形秽,但也常常令她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有各种美好的梦想并且努力去实现。正因为如此,这些年,谭红梅一直尽力地帮衬沈蕴秋的生意。当然,她也因为沈蕴秋的美貌笼络了许世辉,使得孙庭凯的老婆在弟弟的美言下,有日子没有针对她。

面对沈蕴秋,谭红梅经常是矛盾的,此刻也是如此。她既为沈蕴秋的病而内疚,但又不愿意自己的弟弟有事。想了半天,她才开口对余竞冬道:“真是没想到,她会在那么些年后再次因为当时的伤发病!要说,这都是耀祖的错。但他也因此受到了惩罚,他跟我一样,都希望蕴秋能生活得好好的。”

余竞冬冷哼一声道:“红梅,有些事呢,不必明说。蕴秋凡事都往好的地方想,所以不会去怀疑什么,但我却不认为当初的事有这么简单。基于朋友的立场,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

谭红梅的脸一瞬间阴沉下来,闷闷地道:“你怀疑什么?有什么值得你怀疑?!竞冬,那次的抢劫,如果没有蕴秋,城投会蒙受很大的损失!我感激她还来不及。当然,事有凑巧,耀祖正好是我弟弟。从私人角度来讲,我当然希望自己的弟弟没事,但我也没对他有任何偏袒。在和你的竞豪合作前,我自始至终都没告诉过蕴秋,耀祖是我的弟弟,就是希望她不要有负担。这些难道在你看来,都是有问题的吗?”

余竞冬轻笑道:“我是善意的提醒,你若觉得不能接受,我便再不说。但是我希望你能记住朋友的忠告,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谭红梅审视地看着余竞冬,想从他的脸上瞧出哪怕一丝端倪,看看他究竟知道些什么,令他如此肯定自己的判断。然而,余竞冬只是平静地回望他,没有一点的情绪泄露可供谭红梅捕捉。在一番徒然无功的观察后,谭红梅放弃了,她催促李耀祖:“走,我们进去看蕴秋。”

李耀祖瞪了余竞冬一眼,跟在谭红梅身后进入沈蕴秋的病房。

沈蕴秋正斜躺在床上,由史芳芳在喂药。见到谭红梅和李耀祖进来,高兴地朝他们点头微笑。她此时的精神已比早上好了很多,眼睛也有了些神彩。

谭红梅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说:“蕴秋,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给你带来这种痛苦。真是对不住啊!”

沈蕴秋道:“大姐,你说什么呀!这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发出来也好啊,这次彻底看看好,不也就没事了!”

“你就是这样!难怪竞冬说你凡事都往好的方面想。我还怕你跟他一样怪我们姐弟俩呢!”谭红梅故意对沈蕴秋说。

“真的?他干吗呀!”沈蕴秋说着把目光投向站在门口的余竞冬道:“你不要怪红梅姐他们!人的生老病死都是必须经历的,无非有多有少。而我恰恰经历地多些,这有什么关系啊!总会过去的。大家如此相熟,为这生闲气才没意思。更何况,耀祖早为那事受过罚了,我们以后就再不要提这事了!”

余竞冬早料到沈蕴秋会是这样的想法,但他没想到,谭红梅会这么直接了当地在沈蕴秋面前装起腔来,这反而更让他坚信,谭红梅是要掩饰。也让他觉得,谭红梅恐怕在城投那么多年,做下的放不到桌面上的事不在少数,而且孙庭凯也极有可能有所牵涉。他忽然相到了许世辉的贷款,以及项目合作的事。也许,他需要更详细地考虑和许世辉的合作方式,避免有一天自己步上秦海华的后尘。

沈蕴秋看余竞冬站那儿一直不出声,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见自己刚才说的话,不禁眉头锁起来,薄责道:“你出点声行不行?”

谭红梅、李耀祖和史芳芳都将目光转向余竞冬,见他谦意地朝沈蕴秋笑笑说:“不好意思,刚刚在想些其他的事,没听到你说话。有什么事吗?”余竞冬故作没有听见沈蕴秋的话,来到她床边作关切的询问,只当她是要自己干什么。

沈蕴秋哑然,自己说了那么多,他一句也没听到。刚想开口再说,谭红梅制止她,说:“行啦,倒害得你要和竞冬生气了,我们不是罪过更大了?没事的,他也是爱护你,才会对我们生气。你就不要责怪他了!”

沈蕴秋本意也并非责怪余竞冬,但被谭红梅一再强调,倒使她真的觉得自己应该怪他太过小题大作。又想起,余竞冬曾不止一次地,要自己离谭红梅姐弟远些,想来他真的是对他们很戒备的。如此看来,生意人还真没什么真情可言,明明这么多年的朋友关系都防备至此,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这样一想,她倒是真生气了。及至谭红梅他们离去,她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第115章 探病(三)

余竞冬原是打算当晚仍旧留下来陪沈蕴秋,但沈妈妈坚持要自己陪,非让他回去。加之自谭红梅离开后,沈蕴秋一直半梦半醒的样子,余竞冬不好打扰她,只得离开。

从医院出来,余竞冬回家洗个澡换了衣服,又跟方华打了电话,两人约在浮士街的一家餐厅见面。

方华比余竞冬到得早,一个人先喝着茶,给年轻妻子打着电话。两人电话里卿卿我我地聊得热乎,余竞冬进来拍了拍方华的肩道:“就这么一会都舍不得啊?干吗不带她一块来呢?”

方华搁了电话笑说:“孩子太小很粘她,一起来不方便。”趁余竞冬点菜的功夫,方华给他也倒了杯茶,并问:“好久不见了,今天怎么想到约我?”

余竞冬一边点着菜,一边头也不抬地说:“我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别见怪。”

“哪儿的话!”方华不以为意地回他。

点完菜,余竞冬拿起眼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又拔出两支烟,和方华分别点上,才说:“前阵子不是打电话跟你讲,我看中了城东的那块商业用地吗?”

方华点点头,等余竞冬说下去。

“想听你说说,这地的所有条件都设定好了没有?”余竞冬随意地问。

“规划上早已定下了。现在就是一个问题,新文件规定,每次出让的土地不得大于二百亩。这块地整整有三百六十亩,恐怕得拆分成两块来拍卖。但这样一来,整体的商业规划就有可能被分割,最怕的是被两家单位拿去,到时候做出来的东西风格不一,就麻烦了。”方华道。

余竞冬听说这块地有可能要分成两块出让,眼睛一亮,心里立即有了想法,但他看了看方华,还是不打算把自己的想法直接告诉他。反倒若无其事地继续问:“这样看来,你们具体的拍卖日期、方式应该还没确定喽?”

“就因为分割拍卖的事定不下来。上周市里开完会,孙副市长也在私下跟我说,你有意要拿那块地,让我们保护好投资商的积极性。”方华说到这里忽然停下来,凑近余竞冬一些,轻声道:“你和他们的过节是不是揭过去了?”

余竞冬笑了笑说:“你瞎说什么,我和谁有过节啊?别瞎传!”

方华嘿嘿笑笑说:“连我也瞒,不够意思了啊!”

余竞冬道:“真没瞒你什么。我就一做生意的,唯利是图而已。”

服务员进来上菜,两人都住了口,喝茶、抽烟,待服务员走了才重拾话题。余竞冬有意无意地道:“其实,只要操作得好,两块分开也能拍。”

方华“哦”了一声,继而道:“说来听听。”

“g市能有多少家开发公司?你们跟规划上再沟通一下,做一个项目方案,到时候两块地都带方案拍卖。我想,实力不够的公司轻易也不敢来拍。”余竞冬点到为止,不再说下去。方华却已经听得明明白白,拍着自己的大腿连声说:“好主意啊!余董,不愧是专门搞房地产开发的,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妙!”

余竞冬举着筷子摇摇,说:“你过奖了。我只是瞎叨叨,你别怪我出的是馊主意就好。”

方华笑道:“哎,谦虚过头了啊!”

两个人一番推杯换盏,又聊了会方华刚满月的孩子,方华突然问:“蕴秋最近怎么样?”

余竞冬的脸色立马暗淡下来,叹道:“她正住院呢。”

“怎么回事?”方华惊道。

“六年前的脑伤有后遗症,继发性的脑积水。”余竞冬回说。

“怎么可能?都六年了,脑积水该早就有了啊!”方华觉得太不可思议。

“是啊,医生也说这种情况很罕见,要尽快手术。否则后果会很严重。”余竞冬一说到沈蕴秋的病就忧心忡忡。

方华见他这副样子,就道:“我们还是快点吃完。我好去医院看看她。”

余竞冬忙道:“改日吧,等你空点。”

“今天不正好吗?改日反倒没准了。”方华说着就扯嗓子喊服务员打饭来。

余竞冬也不再推迟,同样要了米饭,两个人草草地吃完,又一同往医院去。在路上,余竞冬又提及土地的事,让方华上点心,尽快跟建设局规划上商量一下汇报上去。方华爽快地应了,但又让余竞冬最好跟邵明也打个招呼。余竞冬笑道:“这还要我跟他打招呼?”

“你不知道那老家伙!自从我离婚另娶,他对我是不待见呐。每次见面冷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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