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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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 第10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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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君爷自己都没有猜到吧。君爷害的他那小姐姐都至今昏‘迷’不醒。现在,轮到君爷的老婆到现在都不能治好病了。

白‘露’刚抬脚要走,能感受到背后‘射’来的一束视线,那道视线给人说不清的感觉,好像这个秋季刮来的一束风,有些凉意,有些秋天世界就是如此沧桑的味道。

那一刻,她心头一跳,突然有种感觉自己被人看穿了。

后生可畏。

“嫂子?”高大帅正迟疑她怎么突然停住步子。

白‘露’摇头,嘴角‘露’出一抹浅显的模糊的笑意:“你说他和吴教授认识?”

“是——”高大帅面‘露’不解。

“可以理解他怎么和吴教授认识了。”白‘露’姐姐的话,都是高深莫测的。

高大帅反正听不明白。

跟在他们身后的周司晨却是听明白了,嘴角跟随微弯。君爷挑出来的‘女’人,果然是与众不同。

几个人是走到陈孝义同事的屋子,白‘露’和高大帅自昨天起住的那间屋子。周司晨只凭着楼梯走向,断定了这个屋子的方位,刚好对着陈孝义的房子。由此可见,这两个人,一直在盯着他们对面的动静。

周司晨眉头又是一拧,想这个陈孝义,把监视的算盘都打到自己侄‘女’头顶上了,是不是可恶了些。

开了‘门’,没有留意到周司晨的表情,高大帅扶着白‘露’姐姐进屋后,找了张沙发给白‘露’先坐着。高大帅接着冲进房间里拿毯子和找‘药’。

周司晨两只手‘插’在男士灰‘色’风衣的口袋里,站在白‘露’姐姐面前,看着病人脸上的表情。

白‘露’拉了拉高大帅刚给她拿来的‘毛’毯,有点冷。

“自己感觉发烧吗?”周司晨问。

“可能晚上浇了点水的缘故。”要进火场,为了避免火烧,只能用冷水浇了下。可能正因为这样,闹头疼了。白‘露’想。

高大帅又从卫生间里拉了条干‘毛’巾出来,让白‘露’姐姐再擦擦头发。

周司晨开始看高大帅找出来的‘药’片。这些人也算绝的了。为了避免‘药’片的信息泄漏,那个装‘药’的‘药’盒,全部没有贴‘药’名标签。一颗颗‘药’片,全都是白‘色’的,大小都差不多。

高大帅只能说:“都是专科‘药’片,神经外科开的。”

“这是止痛‘药’。”周帅哥面对如此高难度,还是很有经验地把一粒‘药’片先从里面挑了出来,“这片‘药’,如果她现在头很疼,可以给她吃,镇定血管神经的。我看她也不是因为血压高,导致颅内压升高引发头痛。是不是以前受到过外伤?”

后面那句话,让白‘露’姐姐打起了几分警惕:“你怎么知道?”

“不是外伤,则是脑部肿瘤。你这样年轻,不太可能。先天‘性’肿瘤的话,良‘性’的话,一般不会有这个后遗症。反倒是外伤遗留的后遗症比较可能。”

专业的口‘吻’,让人可以对这个小伙子完全刮目相看。

虽然说是高大帅主动邀请,可是,真正接触到周大夫的能力,高大帅依然表示吃惊。

高大帅打量周司晨:“你今年几岁?”

“二十八。”周司晨随口撒了个谎言,不想让他们急于猜测联想到他的身份。

高大帅果然是无话可说。

二十八的年纪,其实,作为一个大夫而言,也不算很年轻了。要知道,陆征小朋友今年不过才二十出头,一样是脑科医生了。

白‘露’先吃了那颗周司晨挑出来的止痛‘药’,准备干咽时,被周司晨阻止了。

“喝点水,脑神经不太好,最好不要做这种普通人都可以咽到的动作。”周司晨说。

白‘露’忽然,有点不喜欢眼前这个人了,感觉这个人,和她老公说话一样,一板一眼的。君爷就算了,谁让是她老公。但是,平常,除了君爷,没有哪个敢和她这样说话的,都没有半点人情味似的,没有血‘性’,喜欢吓唬人。

周司晨只看她表情,都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是脑部受过严重的伤害,恐怕以前刚恢复期时,喝水都会呛到。看来,她这个外伤当年不轻,很严重。否则,不会在病‘床’上躺了一年不会醒。

说回来,她究竟现在得的是什么后遗症。这是他最好奇的。要不是因为这个,他才不会答应他们过来给她看看。

喝了开水把‘药’片吞了的白‘露’,感觉脑袋里突突突跳的神经貌似安定了些,头痛一丝缓解。正因为如此,她益发清晰的意识,能再次更清楚地感受到眼前的这个人,正以针一样的目光观察她,仿佛要看透她。

白‘露’微簇眉尖,没来得及使个眼神给高大帅。

站在她面前的人说:“你是不是看不清我长什么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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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什么人

高大帅退了半步,眼神里悄然升起了一丝警惕。

白露比高大帅沉着镇定的多,对于周司晨的问题并没有做正面回答,只是声音冷静清脆地说:“谢谢你,周医生。”

口吻含着此事到此为止的意味。她毕竟不知道这个人可信不可信。被任何外人知道她的秘密,都有可能威胁到她或是君爷,乃至陆家白家人的安危。

周司晨不得不钦佩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对自己的病情有着如此自信,并且富有沉着地面对和处理。这样强悍的风格,只能让人联想到那些自己本身已经举足轻重的女人。

君爷的媳妇来历不简单,这一点,自己小时候,不止一次听过母亲悄然在家里说漏了嘴。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既然这里不需要我了,我先走了。”周司晨没有一句废话,走去门口。

高大帅给他开门。白露借屋里的灯光,看清楚了他身上穿的一件阿迪达斯拉链外套,蓝色的,衬托他秀拔的身材,风度翩翩,强健有力。不是当医生,以这人这样出色的外貌,怕是哪个行业都不会吃亏。何况这人脑筋十分了得,短短的接触已经能把她的病情说的一清二楚。

是个可怕的人。

把人送走以后,高大帅抓了下领口,回头看着白露姐姐,说:“嫂子,都怪我,一时心急,自作主张把他叫来了。”

可见高大帅后悔了,没有想到这个小伙子如此年轻,但是已经具备火眼金睛的本事。他怎么知道的,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事儿,他能知道。

白露冰清雪亮的眸子里幽幽地闪了下光,紧接一记眼神射到高大帅懊悔的脸上,冷酷地说:“你找他,不就是因为他有这个本事,现在他有这个本事,你反而害怕了?”

“嫂子,我,我承认我找他,其实冲的是他背后那层关系——”高大帅突然质疑起自己看人的目光了。怎么能把这个小伙子看走眼了。不过,即便看走眼,应该很正常,因为大夫不像其他行当,不是光有聪明可以解决医学难题的,很多时候,大夫靠的是经验。

周司晨太年轻了,一般大夫都看不出白露姐姐的问题的。

“你应该想到,他师从的人是谁。”白露姐姐的口气毫不留情的,冷静到像一碗水。

高大帅看了看她,想她难道有猜到这一层可能,在答应周司晨帮她看时。

白露说:“既然,陆君都对他师从的人十分赞赏,他有这个本事,刚好可以证明他的老师本事更大,或许,真的可以解决我的问题。”

听到这句话以后,高大帅冷静了下来。万事有利有弊。现在,周司晨知道白露姐姐的秘密,或许是弊,但同时,或许他们可以对治好白露的病抱有希望了。

“要和这个人保持密切关系吗?”高大帅试问。

白露没有马上回答,她斜靠在沙发里,慢慢的,像猫一样眯着眼睛,像是在琢磨什么。

高大帅等了有一会儿,才听她说:“等会儿,我先问问征征,再说。”

征征?

问包子?为什么不是问君爷?

周司晨从楼梯走回陈孝义家时,三步并一步走,跑的有些快,匆忙,是急急忙忙要跑回去看情况。

到了门口,阿芳给他开门。周司晨闪进门里,问:“醒了吗?”

“没有醒。吃了你给的药片以后,没有醒。”说这话的阿芳,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忧愁。

陈孝义却以为侄女没有醒很正常,今晚那么大的刺激,必定没有那样快可以醒过来。他坐在床边,反而比较担心起了白露。

白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关系的人太多了。当年那桩事儿大家都记忆犹新。白露那一病,影响巨大。整整一年,君爷都不得不先放下手头所有正在进行的项目,转移给姚爷。但是,姚爷既要帮助君爷,帮助陆家,其实时间不多。导致几个大项目,全延后了。

手里抓着手机,高大帅那边回电话告诉他,白露吃过止痛药好了不少以后,陈孝义慢慢吐出口气。

周司晨走进来的时候,见他坐在史慕青床边却显得漫不经心的,不由在心底刮过一股凉意。

对她来说,她究竟有没有亲人了?

陈孝义之前叫她去看她爷爷奶奶,现在,周司晨都不确定了,劝她回去对不对。眼看这陈家人,对她也不是那样上心。

听到脚步声,陈孝义抬起头,看到他回来,起身说:“辛苦了。”

周司晨不说话,弯下腰去看史慕青的情况,问:“量了血压没有?”

看来陈孝义是忘了量血压这回事。

周司晨看陈家人对她也就这样了,自己拿了血压计,给病人测量。

陈孝义突然不知道站在房间里做什么。想了下,转身走出去看看老婆和儿子有没有受到惊吓。

门外,阿芳却是一直在那里偷窥着,观察着里面的情况。陈孝义出来时看到她在探脑袋,问:“坤坤睡了吗?”

“他睡的很熟,没有被惊醒。”阿芳说,“我把他房门关了。他听不见外面动静。”

“你呢?”陈孝义打量她,记得自己刚进门时,她好像很惊慌。她肚子里毕竟怀着孩子。

“没事儿。”阿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摇头,“有周先生在,还好。”

周司晨在这屋里,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这个年轻人确实有点本事,而且很稳重。阿芳给老公看周司晨给她买的牛奶。接着,在陈孝义沉默的时候,阿芳问:“怎么样?”

“你说谁?”

阿芳反而被老公这个问题问倒了,能有谁,不就史慕青,他侄女。

“我以为你问嫂子。”陈孝义不禁失笑,说,“彤彤我看着没事,摸着她脉搏挺稳的。只等她醒来,把事情都问清楚了。反而是嫂子为了去追凶犯,把自己都弄头疼了。”

阿芳似乎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担心归担心,但是,史慕青这是去闯祸,其实闹出意外来也算活该,而且,史慕青这是连累到了白露姐姐。

自己的老公是个死脑筋,而且正义到死板的脑筋,连一点偏袒侄女的私心都没有,只有公私分明。

阿芳心里长叹一声,对他这话已经无言以对了。只希望,史慕青真如自己老公所言,没有大碍,可以很快醒过来。

这一夜,似乎是在漫长的时间长河里度过。

分分秒秒,每一分每一秒,周司晨都觉得十分难以度过。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的心情,看着一个人,甚至害怕她永远醒不来了。

进入脑科好几年了,自己的小姐姐又是个植物人,他本该对这种情况十分熟悉,并且到麻木的地步,为什么现在心情能变的忐忑不安了。

凌晨,刚到五点钟,周司晨拨打起了吴正淳的电话。知道这个时间,吴正淳应该醒了。吴正淳要早起晨跑锻炼的习惯。

过了大概几分钟的时间,吴正淳在对面,可能是刚刷完牙,一口清新接起他的电话,问:“我刚上洗手间去了。怎样,打算回来了吗?”

“她没有醒。”

“什么?”吴正淳一下子好像听不懂他的话。

“你有没有看今早上的新闻,我们这边失火了。”

脑子里像是被他这道消息炸醒了。吴正淳慌慌忙忙打开电脑查看最新消息。头条正是大厦起火的报道,初步原因据查明是煤气罐爆炸。

“是谁纵火?那些人吗?想杀她,追到你们那里去了?!”吴正淳肯定是被吓到不轻,看着新闻手脚都可以发抖了。

眼看那群像神经一样的凶犯,阴魂不散,追着他们跑。

这比恐怖电影可怕多了。

“你听说了没有?你可能不知道。这边不是调查金教授的命案吗?那些人查着查着,我也不知道听谁从内部里得到的消息,说是,可能死的人不是金教授。”

“这怎么可能?”周司晨失声。

“我也觉得不可能。死的不是金教授,谁给金教授调包?但是,说死的不是金教授的话,是说谁被调包了?反正,传是死者有被调包了。”

周司晨脑子里蹦出一个念头,会不会以前死的人被调包了。当初,自己母亲去燕京帮君爷查案子,不是正好查一宗纵火案。都是纵火案,很让人容易怀疑是不是一伙人做的。这伙人大概知道,纵火案最好毁尸灭迹,而且方便下手。

“你想到什么了吗?”吴正淳问。

周司晨却没有回答他,和他说眼前最紧要的事儿:“我想她可能不是因为在火场吸入太多浓烟导致的昏迷。她并没有因为缺氧出现呼吸系统的症状。”

“你说史慕青昏迷了?”

“到现在都没有醒,从昨晚回来以后。”

“瞳孔反射有吗?”

“有,但是,反应比较迟钝。我担心她会陷入昏睡状态了。淳哥,你有办法吗?”

吴正淳在对面顿了下后,说:“她可能在噩梦里出不来。”

正是他一开始所担心的。

噩梦是很可怕的一种自我意识,大脑皮层过于活跃的一种反应。倘若过于沉迷的话,有些人,甚至在噩梦里被吓死了都有可能。

“把她弄醒过来。”吴正淳当机立断。

“怎么弄?我拍她没有反应。”

“压眶没有反应吗?”

“没有。”

“用针扎吧。”

周帅哥一口气差点没有缓过来,开口想说:你别开玩笑!

“我不是和你说笑,真的,疼痛刺激,如果再不行,必须把她送回医院了,送回我这儿。到时候,可就不是简单的疼痛刺激了。”

吴正淳的这番恫吓很有效。周司晨二话不说,走回去找针,准备扎一下躺在床上的人。后来,一时找不到针,只能用手指掐她的肉。

或许他这一掐,刚好掐到她骨子里,躺在床上的人,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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