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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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不爱-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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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她还在念初中,从单家老宅里出来,游魂一样独自走在暴雨里。
她从来都不是能保护好自己的人,她帮不了妈妈,也劝不了爸爸,更别提应对单家家族其他人唾弃鄙夷的目光。
最后也是他来救她的,冷然的少年似乎从天而降,把她连拖带抱地搬进车里,带她去看病,帮她买了房子,让她有了庇护所,带她从此离开噩梦。
她怎么会忘记,她人生最脆弱而不堪一击的时候,是今后伤她最深的人陪在她身旁的。
***
车里的气氛沉闷,傅政坐在驾驶座上冷着脸抽烟,邵西蓓抱着膝坐在车后座上,烟圈迎面而来,她呼吸的时候不小心呛到了一下,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傅政皱了皱眉,烦躁地把烟灭了,打开了车窗。
“你离开我的时候不是昂首挺胸的么,怎么,现在被人指着鼻子骂了反倒忘记回嘴了?”他冷言冷语地嘲讽。
邵西蓓脑中现在一团混乱,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看她穿得单薄,心中不明的火更旺,一把把自己身上的西装抛到她身上,“邵西蓓,你忘记那个时候你是什么鬼样子了么?现在回去腆着脸重修旧好,自己抽自己耳光,真漂亮。”
“是。”她抬头看向他,眼中浮着薄薄的泪,“我一向是这么贱又不长记性的。”
我对单家恨不透,对你也一样。
傅政听完这句话后脸色更差,二话不说发动了车,一脚踩下油门。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邵西蓓已经在后座睡着了,傅政打开车门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蹙着眉站了一会,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邵西蓓的高烧来势汹汹,当晚一度烧到了三十九度,傅政把暖气调到不能再高,自己的衬衫已经全部湿透,一边卷着袖子帮她做冰袋,一边打电话让私人医生立刻赶过来。
“傅先生,最好还是挂水退烧快,邵小/姐现在有炎症,烧退不下去。”女医生轻声对着正在喝水的傅政,态度温和,“我让医院准备好病房。”
傅政面无表情,回头看了看床上烧得不省人事的人,半响道,“不必了,你现在帮她换一身衣服。”
女医生走后他去倒了热水,走到床头轻轻拍了她脸颊两下,“吃药。”
她微微睁开眼睛,他把枕头稍稍搬上去一些,抱着她的肩膀把她提上来,掰开药片让她张嘴,邵西蓓垂着头把药吞下去,想深呼吸一口发现鼻子塞住了。
他见状去一边拿了纸巾,她迷蒙着眼睛想接过来,谁知他把纸巾盖在她鼻子上,帮她慢慢揉了起来。
见她稍微舒服了一些,傅政冷着脸把纸巾丢进垃圾桶,再搬了一床被子过来盖在她身上,把她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邵西蓓虽然脑子烧得像糨糊,但勉强知道是谁在身旁,身后的人抱紧着她,她只觉身上一层层薄汗浮起,眼眶酸涩,张嘴说了两个字,便倒头昏睡过了过去。
傅政脸上汗如雨下,微微抬身看着她的侧脸,眼神渐渐软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蓓蓓心真的是太软,对谁都下不了狠心。且看接下去事态如何,炸毛兔如何扑倒锅子。
下一更在周五8。3,我们不见不散。
看在我三更的份上,小霸王们快粗来~



27、梦醒时分 。。。
一夜全是梦。
邵西蓓只觉自己备受煎熬;凌晨猛地惊醒时,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身边睡着的人这时也被惊动;紧了紧抱住她的手,冷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没事的。”
她转头看他,他眼珠亮而灼,平平静静,竟让她突觉无比心安。
真是烧糊涂了。
感觉到她身体有些僵硬,傅政这时松开抱着她的手;冷着脸起身下床。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邵西蓓看了下四周,发现是他前两年买的一套酒店式公寓房,他还带她来过几次。
一个月前还发誓不会再见他哪怕一根手指头;现在不仅是他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他还大发慈悲地照顾了她。
现下这笔帐该怎么还平才好。

再醒过来已经是下午,公寓里似乎很安静,邵西蓓感到全身舒服了很多,撑着手臂从床上起来,拿起放在床头已经消毒好的温度计量了量体温。
烧是退下去了,但是现在鼻子塞喉咙痛,昨天的礼服裙已经不知去哪里了,沙发上放着一套新的衣服。
穿好后鼻息里闻到一点淡淡烟草的香,就像往常他身上的味道。
这时传来了钥匙开门声,傅政手上提着一点东西走进来,冰冷的视线往她身上一瞟,她下意识地一颤,半响看着他轻声说,“谢谢你。”
他脸色更沉了几分,没有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僵着,良久傅政把手中的东西往桌上重重一放,“不送。”
邵西蓓咬了咬牙,拿起包朝大门走去。
“谢谢你昨天晚上照顾我,我欠你这个人情,我会还的。”她经过他身侧时顿了顿。
“我不介意你身体力行来还。”他冷笑了一声,“你最拿手这个,不是吗。”
她闭了闭眼,打开门走了出去。
头还晕乎乎的,她轻抖着手按下电梯的按钮,眼泪“啪踏”掉了下来。
她要怎么样才可以对这样一个男人死心?怎么样可以不在高烧不退时还哀求他——
别走。
门关上的声音像一记重重的耳光,傅政眉头越皱越深,半响一手把桌上还泛着热气的粥和面包全部推到地上。
***
邻省这次有一个比较重大的会议,单利昨天操持举办单老爷子的寿宴有些疲乏,就让单景川代表他去出席,言棋觉得邻省的那个七星炒鸡特别好吃,腆着脸硬要以公谋私地跟着去。

飞机稳稳飞在上空之后,言棋坐在座位上拿了PSP出来打,打了一会抬头看看身边的单景川,眉飞色舞地开始调侃他,“锅子,你是欲求不满还是什么?瞧你那眉毛拧的。”

单景川沉默着没有说话,言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翻了个白眼,“几个大老爷们你看那么起劲干嘛啊?”

“他们几个不太对劲。”单景川低声道,“从起飞到现在我一直注意着,你看他们的座位下面。”

言棋悄悄探头过去看了看,神色也变了,“他们…”

话音未落,其中一个男人忽然“刷”地就起身扣住推着餐车的空乘小/姐,另外几个男人从座位下拿起长杖,一涌而出打晕了另外几个空乘人员。

“去打开驾驶舱门。”压着空乘小/姐的男人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回头对同伙说,“你们几个,跟着她去,把那里面两个解决。”

这架飞机人不多,座位只刚坐满一半,现在所有人都吓得发抖,有一个小孩子忍不住“哇”地哭了起来。

跟着单景川和言棋去邻省的只有三个警员,加上前面的便衣空警一共才六个人,对方有十个人,而且个个手上有尖利的武器。
单景川和另外三个警员对视了一眼,闪电般起身上前刷的一拳拳挥了过去,对方没料到竟然有人敢上来,大声怒吼着让驾驶舱里的人来帮忙。

言棋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起身对着后面的人大吼,“是男人的现在就上来帮忙!要么他妈大家一起等死,要么制住他们还能活下来,快啊!”

驾驶舱里的人持着棍子这时都加入进来,单景川就算能以一敌三也渐渐有些吃力,对方是练过的,下手又狠又辣,他背上已经吃了好几棍,脸颊上全是汗。

言棋喊了几声,终于好几个男人站了起来,其余的女人老人全体后撤,抱着孩子的妈妈还帮忙一起把被打晕的空乘人员抱到后座上。

“去驾驶舱,把所有跟飞行相关的按键全部关了!”那群人中为首的男人一脚踹上同伙的腰。

有一个警员头上吃了一棍,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言棋正扭着两个男人斗得难解难分,单景川眼一眯,一脚踹开面前挡着的两个人,快速跟着跑进驾驶舱,反手锁上门。

那人正要按下按键,见他一来,眉目狰狞地反身扑上来,单景川一招一式格开他的手和腿,最后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倒在地。
单景川这时停下来才发现身上一阵阵地痛,他眼角一跳,发现自己身上的一个东西因为刚刚的打斗掉落在地上。

顾翎颜前天姨妈刚走,就从学校翘了半天课跑到庙里帮他求了个平安符回来,小丫头知道他要出差,笑眯眯地缠着他硬要他把平安符贴身带着不许拿走。
他一米八五一个大男人,挂个样式小巧精致的护身符在身上成何体统,可看见她嘟着嘴不高兴了,他又只好心软,割地赔款地戴上。
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全身而退平安回到她身边?
他弯腰拾起护身符放好,刚刚直起身来,突然被人从身后狠狠一棍敲在头上,额上鲜血缓缓流下,他伴着一阵剧痛瞬间晕了过去。
***
邵西蓓坐在公车上,浑浑噩噩之间突然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顾翎颜恰好上完吉他课,不愿意回家所以再折返回学校,刚刚上车的时候看到像是她的背影,便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蓓蓓姐。”她背着吉他坐到邵西蓓身边,“你是不是发烧了?脸好红啊。”
邵西蓓扯了扯嘴角,“没事,已经退了。”
她脸色苍白,眉宇间全是阴霾,顾翎颜瞧着有些担心,“我等会陪你去医院吧,你这样晚上烧还会起来的。”
“不要紧。”邵西蓓转头看她,笑着摸摸她的头发,“我哥不来接你?”
“他去邻省出差了。”顾翎颜翻了个白眼,“忙得不得了,这个星期只见了一次,那个闷骚狂说不定在外面养了个小三。”
邵西蓓忍俊不禁,对这位小嫂子简直佩服到不行,掩着嘴直对她竖大拇指。 
“真讨厌他。”女孩子嘴上说着和心里完全相反的话,嘴角却忍不住地往上翘,“出差之前还管这管那的。”
“我很羡慕你。”邵西蓓目光闪了闪,“颜颜,我哥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
顾翎颜上次过年已经吃过亏,单景川那边也不肯松口告诉她邵西蓓的事,她看着身旁的人沉静黯淡的侧脸,觉得感叹之外,突然深感自己的幸运。

不是每个人第一次爱上的人都可以值得托付一生,缘分有好有坏,你避之不及,也只能甘情所愿。
无论今后如何,她只知道她绝对不会舍得放开单景川。

下车之后顾翎颜坚持要把邵西蓓先送回家再回学校,到家的时候邵西蓓把包里上次买了放着的一张慢摇CD送给她,小丫头开心得嘴也合不拢,恨不得狠狠亲她几口才好。
上楼打开门的时候她吓了一跳,陆沐拿着一壶茶正站在玄关门口,直直看着她。
“你去哪了?”陆沐淡淡开口。
邵西蓓从小是陆沐一手教导的,陆沐性子有些淡漠,平时话不多,但是什么时候动了脾气她是看得出来的,她下意识地移了目光,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你说实话。”陆沐眼神更深了几分。
母女面对面站着,邵西蓓更觉无处遁形,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
“呯——”很响的一声,陆沐把手中的茶壶摔在了地上,转身往房间里走去。
“妈。”邵西蓓几步追了上去,“妈…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陆沐背对着她,“你没有做错什么。”
“妈…”她眼神黯淡,摇了摇头,“我觉得我好失败,我什么都处理不好,我只会一刀刀给自己添伤疤。”
无论是单家,还是傅政。
“他娶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骂我是野种,除了哥,没有一个人会来帮我。他们希望我回去,却根本不会认我这个孙女。”
“妈,我很恨他,可却不知道在恨什么…”
陆沐的目光落在窗外,薄暮之下竟觉带着一丝凄凉。
她回过身看着自己的女儿,那张酷似她的脸上全是绝望和胆怯。
邵西蓓慢慢蹲□,抱着自己的膝盖,声音闷闷地带着哭腔,“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爸爸到底是谁…”




28、盛怒 。。。
言馨上次听说了顾翎颜出师未捷姨妈死的事迹的时候;直接把还吃在嘴里的饭喷到了对面大艾的脸上。
这件事情后来成为了403寝室笑话榜第一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颜颜;要不我们帮你从淘宝上弄点情趣内衣什么的?”串儿好心地建议;“等你家锅子哥回来了,整一身直接扑上去就地正了。”
“噗”大艾呛了一口,瞄了瞄顾翎颜的身板,“后翘么勉强,这前凸…”
“都给我闭嘴!”顾翎颜挑了挑眉毛,急急拿了点东西往包里一塞夺门往公寓赶;“我走了。”
“别太猴急了宝贝儿,操之过急他有可能会Ed…”言馨抛着爆米花扬声道。
“滚——”炸毛兔差点绊倒在楼梯上,难得脸颊红了红。
到了公寓之后顾翎颜洗了洗手准备好好下厨做点东西,谁料连青菜都没拿起来就被急促的手机铃给震到了。
“你快点过来;锅子受伤了!”言棋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急,她听了之后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连声音发出来都是颤的,“他在哪?!”
***
这所市中心的公立医院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被围起来,门外还有很多记者,要不是一个熟悉她的警卫员在门口等着,顾翎颜估计连门都进不去。
“他怎么样了?”她一手死死抓着那个警卫员,鼻翼边全是汗,“他有没有事啊?!”
“姑奶奶我快被你掐死了。”警卫员把她的手拉开一些,“副局吉人自有天相,没生命危险,就头部受的伤稍微严重点,已经醒过来了。”
顾翎颜总算缓了口气,迎面看到肖安一身警服玉树临风地快步走过来。
“你先别进去,他们一家人都在。”肖安稍稍制住火箭导弹一样的人,“他没事的,晚点我再带你进去。”
“凭什么啊?!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看自己男朋友都不行吗?”顾翎颜理所当然地炸毛了,“他们急我就不急吗?”
肖安好脾气地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小姑娘就已经一跺脚直接往左手边那间病房冲了。
单景川刚醒,正靠在床头,单利瞿音和单老爷子等都在,病房门“砰”地一声响,就只看见一个人直直闯了进来。
“怎么回事?”单利皱着眉从沙发上站起来,门口的警卫员都认识顾翎颜,不知道怎么拦她,俱都一脸错愕。
床上的人这时侧头一看,脸色微变了变。
顾翎颜认识单景川到现在,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个样子,他头上缠着好几层绷带,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目光却还是这样沉静安然。
几天没见,再看到的时候就觉得想他想得心都疼了。
“过来。”单景川身体微微撑起来一点,轻轻朝她招了招手。
一室空气凝结的气氛里,顾翎颜红着眼睛小跑过去,扑进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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