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被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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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被潜了-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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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爱生命,远离妖孽。 
我在离他们最远的一张桌子上坐下,可能离得太远了点,一张桌子上就只有三个人。除了我就只有一男一女,男看起来二十出头比我还小,顶着一头黄毛穿着宽松的牛仔裤,在这一屋子黑压压的西装革履中,潮的很诡异。女的约莫三十岁,一身套装金属框架的眼镜,看起来很职业很正常。 
桌子很大,我们坐得都比较远,彼此沉默着等菜端上来。 
因为客人就我们这群人的缘故,菜上的很快。满带笑容的服务员轻轻把菜放在餐桌上,然后菜汤顺着餐桌慢慢的往下流…… 
原来这桌子一只桌脚下面坡了,稍一加力就摇摇晃晃的。服务员不好意思地冲我们笑笑:“抱歉,这桌子坐不了人,不如你们换张桌子吧。” 
那个黄毛有些不耐烦:“你们就找个东西垫着好了。” 
那服务员说:“行,那请你们先等一下。” 
正要转身去找,那看似相当正常的女的就开口了:“不用找了,我这刚好有。” 
然后就从皮包里取出来一片卫生巾递给了那个服务员…… 
霎那间,我傻了,服务员也楞了。 
看到没反应,那女的又问:“怎么?是不是不够啊?”说着又要往包里面拿。 
那服务员脸都涨红了,连忙说:“够了够了。” 
颤巍巍接过卫生巾,那服务员快速地垫好了桌脚,脚步虚浮的走了。 
我心里默默淌过两行泪,这公司里到底都什么人啊。 
人不可貌相,看起来正常的也许更变态,表面温文儒雅的宋子言是一个典型,这个看起来很职业很正常的女的是另一个经典。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对那个表面很诡异的人笑笑。正常人,不容易啊。 
他看了我一眼,问:“你是新来的吧?” 
我点头。 
他又问:“有男朋友吗?” 
我摇头。 
他接着说:“那今晚上来我家吧。” 
“噗!”我一口酒箭喷了出来。 
他说:“不要太高兴,就算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代表我会和你有长久的关系。” 
我靠,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这是高兴的表情?!我仔细看他,他脸虽然有种不健康的苍白,可是表情很认真,他的眼圈虽然乌黑,可是眼神很清澈。 
也就是说,他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地在邀请我□。 
我心里默默流过四行泪,这公司里到底都什么人啊。 
我理所当然地拒绝:“不去。” 
他斜眼瞄了我一眼:“你不要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对女人一向没什么耐心。” 
看着他真的很不耐烦的脸,一股科学探讨的欲望油然而生。恨不得砸开他脑袋仔细看看里面是什么肿瘤让他有这么强烈的自信。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我随便挑了个理由:“我只是很讨厌黄头发。” 
他拈了拈自己的头发,还有点不相信:“真的?” 
我用力点头。 
他撇撇嘴:“那算了。” 
虽然很变态,但是没有死缠烂打,我稍稍松了口气。这时太阳系那边在酒精的作用下,本来拘谨的气氛已经开始热烈。男人们吹捧的声音女人们娇滴滴甜腻的声音此起彼落,大家都围绕着同一个目的,就是拱宋子言唱歌。 
时间在推辞与起哄中持续了近半个小时,幸灾乐祸地看着宋子言落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一向吃瘪的我忍不住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正笑着呢,就看到宋子言的目光洒了过来,我连忙收起笑做出从精神上支持他的坚定表情。他的嘴角慢慢的挑起一抹笑,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这这样笑的时候往往我都不会太好过。 
果然,下一秒他就不疾不徐地开了口:“秦卿,你过来。” 
我在人民群众怀疑惊诧的目光中走过去,一个阴阳怪气的女声擦过耳边:“总经理记性真好,新人刚进来你就连名字都记住了。” 
宋子言但笑不语,丝毫没有解释的打算。我略懂了,他不肯撇清我们纯洁神圣的师生关系,而利用好奇心把别人的注意力转到我的身上。也就是说,现在我就是一举着炸药包的董存瑞,面对人民群众不屑的嫉妒的以为我被潜规则的目光炮弹,我还得大喊:“为了宋经理的清净,请向我开炮!” 
幸好比起盾牌来,我还能开口解释:“总经理原来是我老师。” 
宋子言做老师的事情估计原来就有人知道,人群里传来几声长长的哦。 
宋子言把话筒递给我:“那正好给你一个报答师恩的机会,替我给大家唱首歌。” 
我婉拒:“我唱的不好。” 
他说:“没事,就随便唱唱。” 
俗称小麦霸的我,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还是不怯场的,于是就接过了话筒。 
宋子言慢条斯理地又开了口:“既然你是英语的高才生,就来首英文的吧。” 
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我连基本口语都不好,居然还让我唱歌。好了伤口忘了疤,没有谨记过去的惨痛教训,以至于对敌人放松了警惕是我的罪过。我实话实说:“我英语不太好。” 
他笑得很无害:“不要太谦虚,你连专业都没学好我们公司怎么会录取你呢。” 
总经理发话,一圈人全都点头赞同。 
我目光扫过去,全都是小鸡啄米一片,只有角落里,刚刚那个黄毛小子两臂环胸的看过来。我心里那个苦啊,早知道不如刚刚跟他偷溜了,或许他只是邀请我去他家谈人生谈理想谈奥巴马呢,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啊。 
不过既然被逼上了梁山,我也只好狗急跳墙了,我问:“总经理,我能自己选歌吗?” 
他带着一副我孙猴子逃不出他五指山的蛋腚神情,宽容大度地说:“随你。” 
他实在是太小瞧我了,殊不知这世界上还是有一首英文歌即使我闭着眼睛也能唱出来的。 
我转头冲服务员喊:“给我点首生日歌!” 
餐厅里的生日歌是为了客人生日时用的,一曲就循环了好多遍。我就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足足唱了五遍。最后一个音符结束,我放下话筒,看着周围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我觉得自己特悲壮。 
“啪啪啪!”宋子言带头鼓起了掌。 
“啪啪啪!”那个黄毛小子居然也便笑边鼓起了掌。 
于是,在大BOSS的带领下,众人陪同鼓掌,气氛再度热烈。 
一个秃头大肚的人冲宋子言伸了伸大拇指,睁着眼说瞎话:“不愧是总经理交出来的学生,唱歌都唱的这么好!” 
我差点没摔地上,这就是互踩与马屁共生的职场啊,可是拜托你能不能靠谱点,这歌五岁小孩子都会唱吧。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今唱的是别的,那又关这个计算机老师什么事儿啊。 
没想到宋子言还一本正经地点头:“我的人,当然错不了。” 
一语惊全场,男人闻之皆虎躯一震,女人听之尽花容失色。然后齐刷刷地看向我,我顿时成为人群中的焦点。捕捉到宋子言眼中一闪而逝狭促的光,我就知道,我今天是要将人肉盾牌进行到底了…… 
不出山人所料,接下来我的位置就调到了宋子言身边,享受着他偶尔夹过来的一只大虾和群众们自以为雪亮的目光。 
越是这种条件越考验一个人的迎难而上的综合能力。本来到了公司我是想让宋子言罩着的,可是看今天这情形,他不来害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更别说罩着我了。可是现在我坐在哪里?公司的权力中心!这里随便一个人都能成为我头顶的一棵大树。天赐良机,我必须要好好把握。 
笑眯眯地看着我另一边坐着的端庄严肃的部门经理,我听到自己谄媚而夸张的声音:“其实我刚刚就一直想问你,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保养品,怎么皮肤这么好?” 
她谦虚的说:“天天上班忙的,哪有时间保养呢?” 
但是从她不自觉咧开的嘴,我知道自己的马屁还是很有用的。女的嘛,谁都爱听别人夸自己漂亮,虽然可能明知道对方不是那么诚意。譬如我,如果现在有人说其实你比张柏芝好看,我嘴上说着你别开玩笑了,嘴角还是能咧到耳朵边的。 
我再接再厉拿出手机加强逼真效果:“你就把你平时用的说一下就行,我用着皮肤能有一半的好就够了。” 
她半推半就地说了几个产品,又很羞怯地问:“我的皮肤真的看起来很好吗?我这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呢。” 
我看着她暗沉的脸色眼角的细纹,违心地称赞:“是啊,看着真的很年轻诶,一点都不像三十多岁的人。” 
“噗!”这次是宋子言喷了出来。 
而那个主管脸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手里的筷子咯吱咯吱的响。我觉着她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杀气腾腾。 
看着明显忍着笑的宋子言还有其他神色古怪的人,我忽然觉得气氛安静的很诡异。 
一片安静中她开口:“秦小姐,下个月三十号我生日。” 
“那先祝你生日快乐了。” 
她语调冰冷:“我二十七岁的生日。” 
…… 
五秒钟后,我讪讪低头喝水,一直喝水不停喝水,连眼皮都不敢抬了。 
又如坐针毡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盼到了结束,我迫不及待的就要离开这鬼地方,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声音喊住了。 
一个举止很有风度的大叔,进公司时在他那里报的到,人事部的田经理。 
幸好不是宋子言,我松了口气。 
他走过来,带着上级关心下级的和蔼表情:“我记得你学校在郊区,这么晚了,你一个小女孩回去不方便——我找辆公司的车送你。” 
人间处处有真情,我热泪盈眶,冷冻了一个晚上的心开始感到春天般的温暖。 
在这一片怡人风光中,我听到他喊:“总经理!” 
脊背上汗毛根根直立,我极其僵硬地转身。 
宋子言斜斜倚在车子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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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被田经理当一人情给送了,我仰天长叹,小泪纵横,这社会真是太龌龊了。 
纵横归纵横,长叹归长叹,我还是带着友好协商的虚伪面容甜甜地喊:“总经理。” 
他嗯了一声转身坐到了驾驶座上,从摇下的半截车窗里发话:“上车。” 
我这才注意到车,啧啧,这车实在是忒好了点。如果说上次他借的车是拉风,那这车就太骚包了。坐上了车子仔细看了看里面的装潢,我双手颤巍巍的摸摸东又摸摸西,然后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宋子言发动了车子,边倒车边问:“这车子漂亮吗?” 
我点头:“太漂亮了。”漂亮的让我们这种平头小老百姓看到就恨不得往上面划两道…… 
他又问:“很喜欢?” 
“喜欢是喜欢。”我很认命:“可是把我卖了也买不起啊。” 
“那也不一定。”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要看卖给谁了。” 
我愣了一愣才明白,他这是对我个人的一种肯定!——我秦卿也是能卖的出去的!这是二十二年来,第一次有人对我有充分的肯定,我顿时对他的印象好了很多。我这个人既然对人印象好,那气氛就不会太僵。 
我问:“总经理,这车不会又是你借的吧?”这个问题比较安全,估计没人会闲得把这车借人,要是真有这种人——我就记个名单改天混不下去了打劫他去。 
他点了点头:“是啊,昨天刚借来的,我一般不买这这样的车。” 
车窗上映出我噎个半死的脸,我的总经理啊,你到底是怎么个空壳子连一辆车都买不起,还得满世界借去。 
对待男人不能流露出你的同情,我不找痕迹地安慰他:“其实坐久了这车也没什么好的,感觉跟坐夏利小出租差不离。” 
他怀疑地看了我一眼:“是吗?” 
我积极重建他的信心:“当然是啊,其实这车跟男人似的,随便他是什么皮相,一脱衣服一关灯还不都一这样?” 
对于我好心的劝导,宋子言的脸黑了一半。 
我们的沟通再次遭遇障碍。 
我仔细想了一遍,觉得自己虽然刚刚说的是事实,但是可能稍微侵犯了他的男性尊严。看来宋金龟不仅是唯利是图是吸血鬼,表里不一的禽兽还是一沙猪。看在他是我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份上,我试图补救:“其实我说的不对,皮相好的男人是比较好用的。” 
他剩下的一半脸也黑全了。 
断了的弦啊断了的弦,怎么沟通都不对。这么难伺候,我干脆也不伺候了,往后座上一靠,专心看外面飞驰而过的街道渐渐变成荒无人烟的空地。我们学校在郊区,以前每次从市里回来看到这荒原就感觉自己跟回监狱似的,今天却是怎么看怎么亲切,我宁愿在荒原上狂奔,也不愿意在这么奢华一车里对着一张张飞脸,虽然这张脸长的很悦目,可惜不赏心。 
可惜事情不如人愿,我蹙眉蹙眉再蹙眉,忍耐忍耐再忍耐,终于忍不住说:“总经理,能不能找个房子停一下?” 
他说话跟下冰雹似的:“干什么?” 
我苦着脸:“想上厕所。” 
刚刚在桌子边,多说多错,只能低头喝水,结果就是喝水喝得太多了。 
他没说话,不过车子的速度开始加快了。 
事实证明,我们学校真是偏僻的可以,车子飞驰了一会儿,还是一户人家没看到。我估计着再飞驰一会儿,我估计就水漫金山了,不停地催他:“能不能再快点啊?” 
车子猛地停了下来,我左右看了看,这还是空地啊,疑惑地看向他。 
宋子言抿了抿嘴说:“下车。” 
我靠,难道是怕我在他借来的车子上放水,要把我抛弃在这荒郊野外?!我怒了! 
在我的怒气爆发之前,他先熄了火开了车门回头跟我说:“没办法,这边有个桥洞,我在上面帮你看着,你……”他心照不宣的没说完。 
本来难得看到他这个这样子,我是应该暗爽的,可是偏偏现在最丢人的是我。不过我也顾不上丢人了,马上就冲下去了。 
现在是旱季,那河床都干裂着,桥下一点水也没有。天色很黑又是在黑乎乎的桥洞下,根本不会有人看得到。我悄悄松了一口气,可是随着开闸放水,问题就来了。静谧的暮春的傍晚,周围已经有依稀的虫鸣,在这都市外空旷而阴郁的荒原上有着蓄势待发的新的生命,远处的铁道上偶尔传来火车的轰鸣,近处还有小河流水哗啦啦的响。 
不用说,我就是源头。 
声音在桥洞里反射回响后嗡嗡的,我听得清楚,估计上面把风那位听得更清楚。 
我脸上火辣辣的,今儿真是太丢人了!(您老现在才知道丢人啊,刚唱生日歌时呢?) 
出了桥洞,我低头看路,偷瞄了宋子言一眼,感觉他脸上也有些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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