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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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秋波-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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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引 。。。 
 
 
'本章节已被锁定,或为收费章节'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申明一点,此文女强,一对一。
虽然背景延续了燕子回时的背景,依旧是架空的大周朝,女主也是英洛与华彻的女儿华鸾素,但此文不会NP,男女主会一对一的相爱。
其次,为了防止有些亲混乱,虽然算是啰嗦,后文也会有提及,但草还是列一列。
英洛,大周朝征西将军,娶夫八位,生子女共九位。
正夫:周峥
二夫:夏友
三夫:华彻
四夫:易柏
五夫:薛嘉
六夫:李瑜
七夫:南宫南
八夫:易数


英洛子女在本文中出现时候的年龄列表:(注,孩子们随父姓,只要按着孩子的姓对上父亲的姓,就是他的孩子了哈,草不再赘述,只除了薛嘉的一对双胞胎孩子,女儿姓英之外)
易星:二十五岁(易数)
周紫文:二十三岁
夏歌:二十一岁
易昭:十九岁(易柏)
薛炜英思齐:十八岁
华鸾素:十六岁
南宫泽:十四岁
李霜:十二岁

大事纪年:
易星十八岁,英洛被封安平王,举家迁往安平州
英洛五十岁,月帝李霜继位,锦帝李岚五十五岁退位。


—————————————呼呼,草终于开新坑了,撒花庆祝……
下一章正文开始,小魔星华鸾素,十六岁的小姑娘雄纠纠气昂昂上场……
……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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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卿是女娇娥 。。。 
 
 

七月十五,玉轮高悬。

瓜州晋昌县玉门关守备营内,一行武官从议事厅鱼贯而出,当先一名粗壮的汉子叹道:〃敌军有异动,这本是军机要事,防御使大人理应派人火速密呈圣上……这都过了一日了,却仍不见她下令……〃

与之并行的年轻男子约有二十五六岁,长身玉立,倒似文官模样,双目炯炯朝后瞧一眼,议事厅内依旧是灯火大盛,先时还稍嫌拥挤的议事大厅此刻独留一人,倒显得空寂了些。

笔直坐在书案后的女子剑眉凤目,面色无波,依着她的耳力,明明就将属下的话听在了耳中,却不见她有任何不悦之色。

他若有所思回过头来,心内暗叹,拍了拍面前 喋喋不休的汉子的肩:〃元大哥,你身为折冲都尉,只管听从防御使大人的调派即是。大人少年英武,驻守玉门关多年,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元磊被他这话一堵,后知后觉想起议事厅内端坐如松的那位防御使大人周紫文。这位大人乃是本朝唯一一位异性王安平王英洛的长女,名冠海内的一等忠勇候周峥的女儿,虽年方二十四,但已驻守玉门关六年,向无败绩。

他紫色的脸膛不禁涌上一丝赧色,倒也不恼,笑了两声:〃柳兄弟,多亏了你提醒,防御使大人虽说宽宏,但哥哥今日确也有些莽撞了。以后还要劳老弟多多提醒哥哥的不是之处?!〃见得柳云孤含笑点头应承了,抬头瞧了瞧月色,方笑道:〃今日月亮倒很是圆,不如由哥哥作东,请柳老弟去饮酒?〃

柳云孤身为六品飞骑尉,官阶在他之下,方才不过知元磊性子爽直狷介,才多嘴提醒,此时哪有反对之理,立时笑着应了下来,亲兄热弟,便要往营外寻乐子去。

二人在门口说话的功夫,别的议事武官早去得远了,将将踏出五六步,但见前面缓缓行来一眉清目秀的少年,手中托盘之上,玉碟之中盛着满盘的葡萄,见得二人浅笑着见礼,端着托盘径自向着议事厅而去。

柳云孤偕同元磊并行了不过十来步,忽尔惊叹一声:〃坏了_____〃

元磊正兴高采烈,谈着哪家的酒好喝,哪家的酒娘胡旋舞跳得优美,环行急蹴皆应节,反手叉腰却如月,被他这声惊住,茫然道:〃跳的这般好,怎的坏了?〃

柳云孤此刻一颗心早挂在议事厅那人身上,叹道:〃我方才总觉得房信不妥,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妥。〃

房信正是方才路过的清秀少年,乃是周紫文从安平王府带过来的贴身侍从,非在籍士卒。

元磊朝柳云孤憋出一个古怪的笑意来:〃只要事关周大人身边的男子,哪有你觉得妥当的?〃

柳云孤生来散漫无羁,能入军营,这事说来有几分好笑。不过是偶经玉门关,撞见了在城楼巡防的周紫文,对这年轻英武的女子暗生情愫,多番打听,这才投军。他投军第一日,直面陈词爱意,把个向来闻敌戎至城下而面不改色的周紫文惊得当堂震怒,堂下一干武官窃笑,一支令箭下去,将言辞铮铮一条铁汉打得皮开肉绽,在营房内躺了一个多月。

他伤好了爬起来,虽然收敛了许多,不再如先时一般不知轻重,对周紫文轻言薄戏,也逐渐习惯了军中规矩,但事关周紫文之事,处处留心。此刻也顾不得元磊戏言,正色道:〃防御使从不喜欢吃葡萄。〃

元磊一怔,后知后觉想起来:〃是啊,军中开宴,似乎从来不曾见过她吃葡萄。那房信这葡萄是给谁端的?〃

交换个疑惑的表情,二人有志一同回转,悄悄摸了过去,但见议事厅门户紧闭,房内灯火依旧。忽觉背后劲风扑来,元磊乃军中好汉,但也只是马上功夫,陆上功夫却不及柳云孤,虽已尽力闪避,但已觉全身一麻,被来人点穴立在当地。柳云孤却久在江湖浪荡,身手不凡,饶是如此,也是堪堪避过。却也是来人先向元磊下手,竟也给他留了几分生机。

他避过之时回头去瞧,眼前孤影飘缈,如烟如雾,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向着议事厅扑去,不过眨眼议事厅的门已是乍开即闭,身法奇诡快绝,令他心下骇然,忧心周紫文安全,虽知以自己的身手定然挡不过,却仍是拨足提气,拼命向着议事厅门撞了过去。

议事厅门呯的一声巨响,房内的人倒是吓了老大一跳。周紫文冷着脸斥道:〃柳骑尉,有事?〃但因她腰间还攀着一个身着深色胡服的少年,倒将这冰冷之色稍减了两分。那少年将整个脑袋都埋进了她怀中使劲蹭着,瞧在柳云孤眼中,只觉此情此景,极是刺目伤心,倒将平日的伶俐口舌给忘个精光,只呆呆立着,一脚踏在门口,还保持着撞进门的姿势,一脚还在门外,实不知要不要踏进来。

忽听得一把极是和气悦耳的声音懒懒响起:〃大姐,要懂得怜香惜玉嘛,怎么能对着男人做出一幅冷冰冰的样子?娘可要为了你愁白了头发啦!〃那少年大大方方从周紫文身上爬下来,在书案之上找到那盘葡萄,顺势大大咧咧盘膝坐在了防御使大人的书案之上,揪了一颗紫色的葡萄丢进了口里,忍不住赞叹:〃唔,好甜,我就知道大姐最好了!〃

那素来冷冰冰的防御使大人周紫文,此刻眸色含暖,在那坐没坐相,吃没吃相的少年头上敲了一记,嗔道:〃娘为了你愁白了头发才是!〃

柳云孤本来心内含酸,但听二人言来语去,倒将一颗紧攥着的心缓缓放了下来。早就听闻本朝的安王平乃是红鸾帐中的英雄,脂粉堆里的好汉,一生娶夫八位,生得子女九位。这位少年,虽瞧着翠眉英秀,漆瞳粼粼,如盛宝光,言笑晏晏如暖阳,生作个少年郎过于秀气了些,但能有如此骇人的轻功,倒是罕见,又兼着此子乃是周紫文的弟弟,不由生出了些爱屋及乌的心情来,当下不顾周紫文的冷脸,笑着踏进厅中,拱手道:〃在下柳云孤,方才不知是小兄弟,多有得罪!〃

那少年又往口中丢了一颗葡萄,一手拄着下巴,似笑非笑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才慢吞吞笑道:〃倒是在下得罪了柳兄,还请海涵!〃想是暗指方才在背后点他二人穴道之事。

柳云孤面上微微作烧。但技不如人,倒教他说不出别话来。他自出道至今,所遇之人若论轻功,当属面前少年,心下实是钦佩,有心与这少年相交,又记挂着门外被点了穴道的元磊,更何况进营近一年,今日乃是初次在私下与周紫文见面,可喜她此刻眸含柔色,心内几番计较,终究是情字占了上风,暗道:元磊大哥,机会难得,你且先在门外站一会子吧!

趋前几步,便要与这少年再次称兄道弟,却听得房信极无奈的声音:〃三小……〃被那少年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睇过去,房信清秀的小脸之上露出心有余悸的神色来,毕恭毕敬道:〃七少……〃

那少年笑得花团锦簇:〃乖,一年没见,房信有没有想本少?啪〃一声打开腰间别着的乌骨折扇,净白扇面之上一滴墨迹也无,竟然是把素扇。

房信一张小脸之上面色几变,青红交错。一个想字咬在唇间吐不出来。柳云孤暗道:你这分明是为难这小侍。若他说想,岂不是表明自己小小年纪,便踏上了断袖歧途?若说不想,瞧你这架势,分明不肯善罢干休,他又哪里敢说个不字?心内倒略带了一分失望之色:轻功骇人的少年,难道真是位纨绔?

他哪里知道,房信心中与他所想却全然不同。房信自小在安平王府当差,对府上这位小祖宗又惧又怕。这位小祖宗不像安平王别的孩子,对长辈皆有三分惧意,便是偶然犯了错,被安平王责罚,也必是悔过了。府上小姐少爷共九位,唯有这一位,虽说一年只有一个月回府,但自小悍顽异常,向来我行我素,就算做了坏事被打,照样不肯悔改,简直是越打越逆着安平王,逗猫招狗,骑墙爬树,那都是极小时候干的事。大一些练了轻功,不但将安平王府闹个人仰马翻,偶有一年随着齐王李霜去大明宫玩,连厨房里那些御厨看见她也要头疼。

概因她生就个不好的性情,此刻瞧着是笑的,那也是瞧见了周紫文心情好。转过身要是瞧谁不顺眼了,不整得那人对她又惧又怕,便不会松手。当年自她进了大明宫,那些御厨端了给锦帝李岚的御膳不是鸡缺了只腿,就是鸭缺了截脖子,锦帝没少震怒。

御厨到底不曾亲眼目睹她干这坏事,自然不敢空口无凭的去指证齐王李霜的胞姐,挨了板子也只能自怨倒霉。

这事若非后来她得意洋洋讲了给李霜听,别人倒无从知晓。

周紫文眼瞧着房信委靡下去的气势,揪了那少年的玉白耳珠,半嗔半恼:〃三丫头,你再这般戏弄,小心我修书一封,告诉娘亲,教她好好责罚你!〃

柳云孤又一次被惊住了:这大大方方与侍从调笑的少年……原来是女子啊?一母同胞,性格怎的与防御使南辕北辙,相差偌大?

房信露出有苦难言的神色,极不甘心的吐出一个字:〃想……〃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乃是正文…从今日日更开始……不排除心情好写得H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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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卿是女娇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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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王府内,大小姐周紫文与三小姐华鸾素向来自成一景。

三小姐华鸾素的爹爹乃是地煞门主,统御着一帮来去无踪的杀手。华鸾素自小在地煞门长大,性格难免桀傲不驯,难服管教。偏被其父华彻百般娇纵,从来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儿。

其母英洛因着自己的经历,对镇日厮混在杀手堆里的这小丫头,另含了一层隐秘的焦灼担忧,既盼着她练成足以自保的傲人本领,又怕她变得草菅人命,狠辣无情,再见她这无法无天的嚣张架势,心内未免惊惶,冒着得罪夫郎的危险,对她比对别个孩子更为严厉,每年见面之时,稍有错处总是责罚不断。

华鸾素初时还不懂看人脸色,五岁的小丫头第一次随娘亲来长安,只因一时不痛快,打破了哥哥薛炜的头,事后被娘亲一顿狠揍。若是别个胆小些的孩子,怕是自此之后便懂收敛。但这孩子与别的幼儿不同,她自有一股悍顽非常的勇气,越挫越勇。被打的第二日便上树爬墙,忍着屁股之上的痛意,极尽所能的做了几桩捣蛋的事由,将英思齐的玩具尽数偷了丢在将军府内的湖中,用小匕首将她的漂亮裙子尽数划成了碎布条……

她抚着自己被娘亲打得红肿的,尚未消退的屁股冷眼旁观,见着自生下来便极少哭的英思齐哭花了脸,愤怒的恨不得扑上来杀了她,周围路过的仆从皆是叹息摇头。将军府内小主子是不少,可如此蛮不讲理的小主子,倒是闻所未闻。她心里涌上来一股冷冷的愤懑:娘亲明明再三向爹爹保证,要将自己捧在手心的,这不过才离家几日,便将自己狠揍了一顿!

大人真是言而无信,虚伪的厉害!

也许很快,自己便能再一次挨顿打了。

她小小的心里,衍生出了连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失望之情。只觉得在地煞门中百般包容自己的娘亲再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这护着别的孩子的娘亲,倒像是与自己全无干系一般。爹爹何尝动过自己一根手指头?

英洛果然不负她望,将藏在假山之内的小丫头揪了出来,不用英思齐指证便明白了始末,将这不省心的孩子又是一顿好打。

周紫文紧随而至,从盛怒的娘亲手里救下了这倔强的小丫头,抚摸着小姑娘僵直的脊背,万般无奈的叹道:〃你又何苦惹娘亲生气?〃一面诧异着,昨天被打还痛哭流涕,哇哇乱叫的小丫头,今日虽挨了打,倒倔强的一滴眼泪也无,只是大约是咬唇忍痛,倒将唇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齿印,破了皮,沁出一滴血珠来,艳得惊心。

她极是惊异的去瞧这十二岁的长姐:〃大姐你知道?”

〃知道什么?”

周紫文淡淡一笑。知道你故意惹娘亲生气,就想看看她的底线在哪里?

五岁的小丫头万不曾料到自己暗藏的小心思,连娘亲都未曾体察,倒教长姐瞧透,心中发虚,一头扎进周紫文怀中,将自己的小脑袋抵在了她怀中,蹭了又蹭,娇声道:〃大姐……大姐……”

周紫文从不曾被弟妹这般亲近过。自小与她一同长大的弟妹们早被这规矩刻板的大姐给训导过无数次,习惯性的听从,在她面前从来规规矩矩,哪里似面前这只皮猴子一般没大没小,没皮没脸,小小的胳膊使劲全力紧搂了她的腰,整个的脑袋恨不得全部埋进她怀中再不出来,透着说不出的亲昵信任,教她也狠不下心来推开这香香软软的小身子。

母女之间的战争从此硝烟弥漫,只苦了周紫文这位灭火队长。

英洛是万般想不通这孩子的别扭性格。华鸾素却是非坏事不做,非不足以气得英洛暴跳如雷之事不屑为之。小时候不过是些招猫逗狗之事,再大点逼着将军府内侍卫小厮唤她七少,不肯改口的小厮侍从便遭了殃,上茅房从踏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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