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月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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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月流年-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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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冷冷一笑,既然如此怀念,又何必当初负心?
木槿环视这间屋子,意念一转,她感觉圣灵珠在内室,内室睡着连少白,如果贸然进去恐怕不妙。
她踌躇着,后面的烛光突然便亮了起来,她蒙面回头,连少白已从内室出来,衣着整齐,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来,有意等待。
木槿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连少白温和一笑,“不要紧张,我想你应该会知道它的,所以就猜你晚上会来。”他从怀里拿出两颗耀眼的珠子,闪烁着圣灵珠的光芒。
“把它给我。”木槿声音冰冷,语气不善。
连少白的眼中闪过一抹伤痛,“你恨我?”
木槿沉默,连少白说:“孩子,我让你受了这么多年苦,是我的失职,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木槿冷笑,“你在抛弃我和我娘的时候就失去了这个资格。”
连少白蹙眉,“孩子,我没有抛弃你和你母亲,你听谁说这样的话?是楚云飞吗?”
“少废话。把珠子给我。”木槿不耐烦道。
连少白把圣灵珠紧紧揣在手里,似在克制着什么,“瑾儿,我从没有抛弃过你们母女,当年的事太蹊跷了,我至今都不清楚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你在为你当年的行为做狡辩?”木槿不屑地说。想到她母亲到死都是痛苦的,木槿就忍不住地恨。
“不,我真的从没有抛弃过你们。他们告诉我,你和你娘摔下悬崖尸骨无存,可是我不相信,我疯了一样去寻你们,甚至和极道宫断绝关系,跑遍所有的地方寻你们,直到今天都没有放弃过你们。”连少白解释说。
木槿握紧双拳,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出,“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娘被他们冤枉杀人,抱着我逃命的时候,你做了什么,不但见死不救,反而也随着他们冤枉她,我娘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爱错了人,到死的那一刻都不得解脱。”
连少白痛苦地后退,半跪在地捂着心口,痛苦不堪,圣灵珠滚落在地,发出闷响,“告诉我,你娘是怎么死的?告诉我——”他痛苦地喊着雪儿,一遍一遍,特别的心酸。
木槿看着他这样,心中也不禁起了疑『惑』,但是她不想多想,冷漠地看着他,走几步,俯身把滚落在地的圣灵珠拾起。木槿真的不想和这个人有任何关系,打算直接转身就走,可是脚步硬是迈不出去,她恨恨地咬咬牙,摘了面巾,扶起他坐起来,倒了杯水给他。
连少白一下子抓住她的手,神『色』狂『乱』,“你告诉我,你娘是怎么死的?告诉我,就当是可怜可怜我。”
木槿抽回手,冷冷地说:“夜冥落害死的。我娘因为他,到死都不得安宁。”
“夜冥落?他不是残月的仇人吗?怎么会和你娘有仇?”
木槿大吼,“他就是一条疯狗,见人就咬。”她委屈啊!没爹没娘都是因为这个恶魔,她眼泪从眼眶涌出,心中难受至极。
连少白大惊,他做梦都没想到害他妻离子散的竟然是这么个人,而且他的女儿经会如此失控,看来是受了很多苦。
轩辕残月睡得很不安稳,脑袋闪过很多画面,不断在脑海交织,一些往日很模糊的画面在此刻变得异常的清晰。
画面开始很甜蜜,他的嘴角一直是微微上扬的,可是到了后面,整个人变得有些癫狂,额上的冷汗不断冒出。梦里的画面很诡异,空间晦暗,他在和夜冥落对峙的过程中变得非常虚弱,而相反的,夜冥落却在不断变强,最后他竟然被夜冥落一招打败,陷入永远的黑暗之中。
轩辕残月头疼欲裂,不停地喊着木槿的名字,就像陷入黑暗的那一刻渴望着木槿一样。
木槿给连少白说了过往的事,连少白很是震惊,“为什么会这样?”
这一环扣着一环,最终陷入万劫不复。他没想到和雪姬离开雪山竟然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连少白伤心欲绝,原本还存着一份侥幸,认为他的妻儿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等着他,如今等来竟是这样的消息。
“你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你欠我娘的你这辈子都还不清。”木槿声音决绝,带着无限的恨意。
连少白痛苦地掩面,“是,我欠你娘的的确还不清了。夜冥落现在人在哪?”
木槿冷笑,“你想找他报仇?他现在的能力谁也奈何不了他,你别想了。”
“我这条命留到最后就是想为你娘做点什么?”他声音悲凉,含着深深的绝望。
木槿冷漠的脸有了松动,心中泛起深深的疑『惑』。 
 

竟敢找野男人


 
再相见 竟敢找野男人 
   木槿离开了连少白的屋子,心情有些沉重,连少白口口声声否认当年的事,而且看他痛苦的样子也不想撒谎,她不禁开始怀疑当年的事也许并不是想象地那么简单。以夜冥落卑鄙的作风,也许给他爹下了套也说不定。
木槿眼睛一紧,身体轻盈而起,纵身飞跃几座楼阁,停在莹心居的屋顶上。她能很明显地感到这里的邪气愈加的浓烈,一天甚是一天。
她可以很确定夜冥落就在这里,木槿不敢轻易来这里探察,更不敢对轩辕残月说,以夜冥落今天的能力,绝非凡人所能战胜的,加之有冷月刀相助,已经天下无敌,人鬼不可挡。
夜风迎面,冷月寒光下衣袂翩翩舞动,木槿攥紧拳,眼里闪过决绝。
密室里,夜冥落睁开猩红阴冷的眸子,池子里血『液』翻涌,这些都是莫紫林这些年自己亲自去抓人来祭刀的结果,当血『液』到一定量的时候。冷月刀就可以摆脱对人的依赖,进入人刀合一的修炼当中。
桀桀的笑声从刀身中传出,特别的渗人,血波池子里『荡』得更厉害了,扬起的血『液』冲刷在刀身,为它进行又一次的洗礼,刀身变得幽暗黑沉,散发着黑暗的力量。
夜冥落能感知木槿的存在,但是如今的他,什么都不需要害怕,也没有什么可以令他害怕了。只要再过几天,它就可以离开腥臭的池子,离开黑暗的密室,重见天日,称霸天下。他要重塑世界,让万物臣服在他的脚下。
木槿刚到门口就看到刘淇和几名守卫,他们个个面『色』沉重,脸『色』难看,刘淇看到木槿回来,拔刀相向,厉声道:“你到底对我们少庄主做了什么?”
木槿疑『惑』,“刘护卫,发生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木槿就听到屋里传来轩辕残月痛苦不堪的喊叫声,她大惊失『色』,急忙推门进屋,看见轩辕残月踢翻桌椅,整个人疯狂地撞着墙,听见有人进来,喊着“滚出去——”
“轩辕残月——”木槿眼睛一红,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她才离开一会儿,他怎么就这样了?
轩辕残月听到木槿的声音,身子一顿,木槿趁机抱住他,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都是我不好——乖,没事了——”
轩辕残月奇迹般地安静下来,整个人晕了过去。刘淇过来帮忙把轩辕残月抬到床上去,木槿为他把了脉,发现他脉象很『乱』。木槿心疼坏了,如果她不离开他就不会这样。
转而对刘淇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淇虽然对木槿存有怀疑,毕竟他们少庄主出了这样的事,她竟然不在他身边,太可疑了。可是像这样的事刘淇不敢声张,本来打算去告诉老庄主的,没想到这时候木槿回来了。
木槿知道现在刘淇的心思,她现在也没空解释那么多,于是厉声道:“刘护卫,我知道你怀疑我。但是事关他的安危,我问你,你就给我回答。”
刘淇深知木槿的能力,再说,她现在还是轩辕残月最宠的女人,飞雪山庄最不能惹的女人,于是心不甘地说:“我们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听到少主发狂所以才赶来的。”
木槿面『色』沉重,“你们到门外去守着吧!”
几个人到门外守着,只是刘淇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十分担心轩辕残月的安危。木槿不想多说什么,只是这时轩辕残月幽幽转醒,木槿忧心地问:“好些了吗?”
轩辕残月虚弱地点点头,又看了看身边的刘淇示意他退下。刘淇不敢违背,退了出去。
木槿拧了一把湿布给他擦汗,声音温柔,“还有哪里不舒服?”
轩辕残月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痴痴地望着她,眼里倒映着她的倩影,流泻出一种浓浓的眷恋,木槿忧心不已,神『色』悲伤,“轩辕残月,你到底怎么了?都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你。”
“傻瓜,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刚才我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结果一时没控制住就发起狂来了。有没有吓到?”轩辕残月担心地问。
木槿伏在他的身上,眼泪哗哗地流,“吓到了,呜呜……你总是这样不让人省心。”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声音带着疼惜,“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木槿含泪抬起头,红红的眼睛楚楚可怜,轩辕城残月为他拭去眼泪,将指腹上的泪水放进嘴里『舔』了『舔』,他笑了。木槿双颊染了红晕,倏然伸出手捏他的脸,“说,你刚才做了什么梦?”竟然会让他这么失控,一定是很可怕的梦。
他笑容清浅,眼里是无尽的爱意无法说尽,“槿儿,我爱你。”能够再一次重逢,他感激上苍的眷顾,还好没有错过。
木槿脸颊更红了,娇嗔道:“牛头不对马嘴。”
“你还没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梦?很可怕吗?”
轩辕残月敛了眸,“等我们成亲了我再告诉你。”
木槿皱皱鼻,“那么可怕的事情干嘛要到我们成亲的时候再说,你还真会挑时间。”
他一笑,并不言语,只是很温柔地望着他的女孩,木槿被他瞧着更加羞涩了,他这是怎么了,总觉得他的眼神带着让人『迷』失的力量,好像随时能会引她陷入他设置的陷阱中,不可自拔。
轩辕残月看木槿灼灼动人的样子,心中动心不已,长臂一伸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迅速地攫住她的唇,来了个火热的长吻。木槿顺着他,回应着他的热情。
许久,轩辕残月才放开娇喘连连的她,粗粝的指腹不停地摩擦着她的脸,怎么爱都爱不够。
这丫头真是长大了,模样长开了,变得更加美丽动人。木槿不敢直视他灼热的目光,“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轩辕残月轻轻摇头,脸上带着浅笑,幸福而甜蜜,“槿儿,刚才你去哪了?我叫你的名字你都没有应我。”
木槿一顿,眼神有片刻躲闪,这样的她自然没有逃过轩辕残月的眼睛,他神『色』依然温柔,“宝贝儿,我不喜欢你对我说谎。”
木槿低着脑袋,纠结着要不要对他坦白,轩辕残月没事人一样,伸出手指轻轻的卷着她的长发,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
“我去你义父那儿了。“木槿老实说。
果然,木槿一说,原本温柔的轩辕残月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脸『色』立即阴沉,暴风雨即将到来的样子。木槿赶紧搂着他的脖子,“生气啦?”
“哼……你胆子肥了,大半夜敢背着我去找野男人?”轩辕残月咬牙切齿。
木槿忍不住笑了,“什么野男人?那不是你义父吗?”
“除了我,其他男人都是野男人。”轩辕残月恨恨地说。他的危机感顿时又加深了不少,该死的臭丫头,竟敢背着他大半夜去找他义父,这是要活活气死他吗?
“你别气啊!你刚刚伤了身,现在要是生气又得伤身了。”木槿说。 
 

什么是野种


 
再相见 什么是野种 
   “那你就不要气我。”轩辕残月捧着木槿的小脑袋恶声恶气。木槿被他晃得头晕,抬手拍掉他的手,“你义父有圣灵珠,我就去……取了。”她想了一个很委婉的词,尽量不那么刺耳。
轩辕残月眉一蹙,“圣灵珠?”雪灵珠倒是知道,什么时候有圣灵珠?
“嗯!一共有五颗圣灵珠,我得把它们搜集齐,这是我的使命。”木槿说,“你义父身上有两颗,而我身上有三颗,现在已经找齐了。”
“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刚才你有没有和我义父起冲突?”轩辕残月着急地问,他义父的能力他是知道的,武功之高不是随便能低得过的,还好她平安回来了。
“没有。”
“那你怎么拿到它们的。”轩辕残月不解。
木槿侧了身,脸上一片阴霾,“他知道我会去取,特意等我的。”
轩辕残月拧紧了眉,今天他义父和木槿的确很奇怪,他义父就不是那种会喜欢女人的人,但是却对他的女人特别热情,而且还是过了头的那种。也没见他义父对莫紫林那么热情过。
木槿没打算一直瞒着轩辕残月,于是她转过身,镇重地看着他,轻轻抽泣着,“轩辕残月,你义父……他……”
轩辕残月揽过她,脸『色』很不好,“他怎么了?”死丫头,一定要让他这么担心吗?
“呜呜……他本命连少白,是我爹。”木槿从床上站起来,在屋里渡步,心情很是烦躁。轩辕残月眨眨眼睛,半天没反应过来。
木槿难过地来回走,甚至将头轻轻地撞着墙壁,脑袋一片混沌,她实在『乱』得很。
轩辕残月从后面抱住她,把她打横抱到床上,放置在大腿上,轻声道:“怎么回事?”
木槿把今天观察到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轩辕残月,也把刚刚她和连少白见面的对话说了一下,父女关系确认无误了。
“槿儿,他是你爹,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如今他有意要弥补你,为何不试着去接受呢?”轩辕残月说,他知道他的槿儿有多渴望亲情,那时在极道宫,他看着小姑娘一个人在厨房泄愤地砍萝卜切瓜的,无非是思父母心切,心中难受。她娘离世后,如今连少白是她最重要的亲人,有些缺失现在弥补还来得及。连少白又是他的义父,这么多年他看着他的义父一个人孤寂等待,痴心一片,他真心希望他的义父能好。
“我不知道。反正我现在不想认他。”
轩辕残月脸颊贴着她的脸颊,“乖,慢慢来……我不『逼』,你。”
木槿抬头吻了吻他的唇,抓过他的手把起脉来,轩辕残月一笑,“都说没事了,你不用费心。”
“不行。这几天我得好好观察你的身体状况,哪有人做个噩梦就像你这般疯狂的?”木槿摇头,坚持地说。轩辕残月的身体她这段时间一直小心地调养着,按道理来说走火入魔的后遗症不应该再有了,可是这一次目睹轩辕残月的疯狂,木槿又敲响了警钟。
轩辕残月觉得有些无奈,不过他还是相当享受木槿对她的呵护,心情那一个愉快啊!
“对了。小月牙她有没有事?刚才我那样也不知道会不会吓到她?”轩辕残月担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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