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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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王妃-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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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及笄的年龄,父皇很快就要指婚了吧,西沐瑶想着,漂亮的眼睛中满是寂寞。自己不是受宠的公主,大约只是会随便挑一个世家子弟。但是或许也会比在宫中好得多,如果有幸能得遇良人……西沐瑶想着,小脸不禁一红,抬眼看着树梢边的夕阳,默默地叹了口气。



三、天阙惊见

天佑三十年九月二十六日,彪远大将军宋倾白凯旋归朝。的fe131d7f5a6b38b23cc967
从天都西城门到禁城的那一段路被百姓围的水泄不通,彪远将军只带一千兵甲进城,余下的八万人马分守天都四个城门,军容肃穆,不怒自威。

当城门开启的那一霎那,天地为之黯然失色。
当先的一人一马重甲披身,身后烈烈飘扬的帅旗上的“宋”字在正午阳光下分外鲜明,仿佛还带着从边关而来的风沙,无形的杀气瞬间弥漫在整个天都城内。的00411460f7c92d2124a67e
在他身后是一千步兵,他们手中的刀剑枪戟在阳光下闪着凛冽寒意,望而生畏。只有从战场浴血走来的人才会这样浓厚而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那种经历了炼狱一般的战争的人身上早已烙上了血味烙印,永远也磨砺不去。
禁城前的甬道上已经铺上了鲜红的地毯,长长地一直延伸进皇宫。两侧的禁军甲胄鲜亮,金色的皇家仪仗透着不能侵犯的权威。的
在踏上红毯前,彪远将军勒缰驻马,右手微抬,身后的一千兵甲立刻驻步,进退整齐划一。他驻鞍下马,上前两步,解下腰间佩剑交予一旁的礼官,只带了四名亲卫将军向宫中走去。
此刻的宫中正对着天水门的内庭中两侧百官肃立,正中的高台上光华帝依然带着久病的倦容,但神色已经清爽许多。他的左首边是太子,也是一身金色的蟠龙长袍,其他的皇子则站在高台两旁。
宋倾白在高台下五步外停步,屈膝单跪下去。
“吾皇万岁。”
太子展开黄绫,宣读犒封圣旨。
彪远将军宋倾白匡扶社稷于危难,上承天恩,下播皇泽,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感觉像环境保护),特敕封镇西王,镇安西都护府,守四国,下辖十六都督州府。西距蛮夷,北抑流寇,以扬天威。
宣诏已毕,宋倾白双手接过内侍传下的诏书,高举过头,三呼万岁。当是时,随行而来的四位将军也齐齐三呼万岁,声音一层一层地传出去,直到守在城门外的八万兵马也发出震天的呼声,那声音直直冲向云霄,经久不息。
在中殿两侧的高台上湘妃竹帘之后的公主们几乎也被这声音震得说不出话来,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绢帕,脸色苍白。
西沐瑶坐在最侧边的位子上,湘妃竹帘微微被风吹着摇动,却不巧让她看到宋倾白谢恩后转身的那一瞬。
也就是那惊鸿一瞬,让西沐瑶的心跳猛然加速,手心也渗出细细的汗水,如果说刚才只是被那声音震得吓了一跳,那么此时却是莫名地慌张。毕竟是天家的公主,每年也见过皇家各个大典的威仪与天威,唯独此时,西沐瑶心中却是涌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心中就像有一只小鹿在乱撞,一张俏脸不由自主地涨红了起来,好在却也没有人注意到她。

宋倾白在天都没有别馆,原先的祖宅早已不在。他只带着一千亲兵在城西大门外四十里安营扎寨,余下的八万大军在他受封后拔营后退三十里,依然与城内守军成犄角之势。
城内的王公权贵都想结交这个手握重兵的异姓王,但出城不到三十里便被拦截。只有皇家的特使才能通过,整个天都隐约已经被镇西王的兵马控制。
三日后,光华帝赐婚玥珊公主与镇西王。
五日后,镇西王进宫迎娶公主并叩谢天恩。
那场婚礼如此盛大,赐婚的圣旨一下,接连几日天都城内外都是张灯结彩,整个禁城也是一片红妆妖娆。大红的宫灯沿着长长的甬道一直延伸开去,金黄的琉璃瓦在灯火的映照下泛出璀璨的光芒。
皇家的婚礼仪式庄重而尊贵。宋倾白卸下重甲,以亲王的九章蟠龙朝服入宫,只是按制不解佩剑。随着他进城的依然是他的四个副将和守在禁宫外的一千亲卫,与上次不同的是八万兵马却按兵不动,驻守在天都四个城门外三十余里处。
婚礼在皇宫的中殿太平殿中举行,由光华帝亲自主持。所有的王公贵族和在天都城内的文武百官尽数列席。太平殿中大红锦缎铺地,满是吉庆祥和。
正午时分,礼乐齐鸣,凤冠霞帔的玥珊公主在众多喜娘的搀扶下从后厅走了出来。大红的喜服上用金丝绣满了展翅欲飞的凤凰,与镇西王朝服上的九章蟠龙相得益彰,精致的琉璃坠子拖着长长的金色穗子垂在大红的盖头边上,盖头之下是若隐若现的凤冠上的红色宝珠帘,随着玥珊公主的步履微微轻晃。
三声金鼓,内官细细的嗓子叫道:“吉时到。”
礼乐毕,在礼官的引导下,镇西王和被喜娘搀扶着的玥珊公主一起拜了皇上、太后、皇后,又拜了天地。
“礼毕。”内官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镇西王宋倾白与罩着喜帕的玥珊公主再次拜谢皇恩,四周也纷纷响起一片祝贺颂扬之声。
按着礼制,镇西王府远在安西,又是皇帝赐婚,镇西王只能在宫中护送的车驾到达王府,重新行过礼后才能掀开新娘的盖头。可偏偏在与玥珊公主就要走出中殿时宋倾白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顿时满堂寂静,连每一个人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宋倾白微微转身,伸手拂去了新嫁娘头上的红色盖头。
玥珊公主身边的喜娘立刻跪下了一片,连呼“王爷不可。”
宋倾白置若罔闻,一手拂去喜帕,一手撩起大红的宝珠帘。
凤冠下的女子丹脂玉靥,满面娇娆,水汪汪的眼睛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茫然,却掩盖不住从中透出的娇柔驯顺。但根本不是那个站在大营前巧笑倩兮,高呼“让你们主帅、彪远将军宋倾白出来见我”的漫瑶公主。
也在那一霎那,内宫中的近臣也才看清那不是十六公主西漫瑶,而是十九公主西沐瑶。
事发仓促,大家都是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饶是二皇子西鸿瑞反应够快,高呼道:“宋倾白,放肆!”
随着二皇子的声音,中殿两边隐约传来一阵兵甲相碰之声,宋倾白久经沙场,听闻此声脸色微变,转头直视金殿上高坐着的光华帝。
中殿中早就预备了重兵,就等着光华帝一声令下,便可将镇西王宋倾白射杀当场。但在场的人人都知道宋倾白的八万大军就驻守在天都城外,禁宫之外还有一千亲兵,就算是站在殿门之外的四位副将也有万夫之勇。更何况中殿中站着朝中百官,真的发起难来却难免会伤及无辜。一时间众人皆面面相觑。
也感觉到了异常的气氛,沐瑶的眼神中满是疑虑,她微微张了张口,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低首站在宋倾白身后,偷眼打量着四周。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却不想此时宋倾白轻轻一笑,笑声中是将军傲视沙场的杀气,那种杀气内敛而毫不张扬,却又让人不敢漠视。
宋倾白走上前一步,昂然单膝侧跪,却不俯首,道:“宋倾白谢主隆恩。”语毕,起身,看着身后的玥珊公主,左手抚过腰间佩剑,却握住了沐瑶的手,转身离开中殿。
天佑三十年十月初一,镇西王宋倾白与玥珊公主西沐瑶在八万兵甲护送下起驾回府,太子西泽瑞率百官出城相送三十里



清晨的阳光碎碎地撒进房间,淡淡的晨光迷蒙着前夜的露水,西沐瑶抬起眼,隐约觉得阳光有点刺眼。起身拂起纱帐,如瀑一般的长发从肩头滑落,淡蓝的罗衫从肩头滑落,却露出肩头已经淡淡的伤痕。的

今天王爷要回来了么?沐瑶想着,坐到妆台前。满目的琳琅珠饰在微光下泛出一片晕泽。镜中映出自己秀气的脸庞,黑色的长发,更衬着自己的皮肤白皙细嫩。只是轻纱罗衫掩不住身上的累累伤痕,或者,身上的伤好了,心中的伤呢?

拿起雪白的象牙梳子慢慢抚过青丝,西沐瑶淡淡一笑,或者这就是宿命吧。有的时候,天意不是什么人的都可以抗拒的。

紫檀木的花门被推开,是沐瑶一起跟来的陪嫁丫鬟玲兰。

“公主,你起了?玲兰来侍候你更衣。”

玲兰连忙接过沐瑶手中的梳子。

“公主。”玲兰欲言又止。

“嗯?”

“王爷……应该是今天回来的吗?”玲兰的声音有点小声,双髻已经梳好,露出颈间已经淡去了的吻痕。

“是吧。”西沐瑶浅浅地回答。

“公主……”玲兰声音很低,轻轻为沐瑶整好衣衫,遮住伤痕,“玲兰只是为公主觉得……”
“我没事的。”沐瑶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或许这已经比在宫里好得多了。
“玲兰,我自己来。”

“嗯,红苕为公主传膳。”玲兰擦干眼角的泪花,跑了出去。

嫁过来也有半年了。西沐瑶想,从秋天一直到春天,眼看着这满园的花谢了又开,过冬的鸟儿飞去又飞回来。

漫瑶姐姐也出阁了,良人是孙宰辅的幼子,传说中才名惊动天都城的翩翩少年。漫瑶姐姐一定会幸福的。

在得知漫瑶姐姐出嫁的那个晚上,王爷破天荒地从军营回来,把自己关在书房喝的烂醉。西沐瑶直到现在还会想起那一幕,看着他倚在书桌边上,那种难过的神情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任薄如蝉翼的粉色绸缎滑过自己滑如凝脂的肌肤,手腕上的淤伤已经淡了,但沐瑶却没有办法忘记那天晚上,他的粗暴,他的狂乱,他那种伤痛的眼神。

早在嫁过来的时候她便明白了自己其实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她不会忘记初次来到这个王府的那夜,他轻佻地勾起她的下颚,那种不屑的眼神看着她,就像在打量一个猎物。
“你最好明白你自己的身份,不要以为是公主就可以为所欲为。”他的眼神很凌厉,“我要娶的根本不是你,你只是她的替代品而已。”他的语气带着轻蔑,“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奴隶。”
他猛地把她推到床边,但看着她怯生生的眼神,心中隐约有过一丝负罪感,不过很快另一种厌恶的感觉就已经盖了过去。

“好自为之。”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开。留下沐瑶一个人在那大红的喜床上裹着毯子缩在床角过了一夜。

那是第二次和他那么近的在一起吧,沐瑶心中荡起一丝涟漪,第一次是在大婚的那天,朝堂之上,他当着百官的面牵起自己的手。可是,如今的他却总是那般冷冷的眼神和语气。
沐瑶从小生活在深宫,娘亲只是卑微的宫女,所有的人都看不起她们。而当她知道自己将代替漫瑶姐姐下嫁给名震天朝的镇西王时心中却满是不解和喜悦。

还记得那时娘亲最后一次为自己挽发,那种哀怨的眼神一直透到心底。

“女儿可以盼得良人,娘亲应该为女儿高兴才是。”沐瑶知道娘亲舍不得唯一的女儿远嫁,但有些东西不是她们能决定的。改变不了,那就只有接受,和服从。这是沐瑶十五年来一直遵循着的。
而如今,她所能做的,只是希望娘亲不要那样悲伤。

“沐儿。”敏采女轻轻为她插上簪子,“你可知道,你父皇为何偏选你下嫁镇西王?”
“大约,是怕漫瑶姐姐远嫁,不舍得的吧。”沐瑶看着镜中娘亲哀伤的眼神,只能故作轻快。
“如是最好了的。”敏采女惨然的一笑,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终究忍了下来。女儿能够离开这个深宫,是她唯一的愿望,至于以后的总总,已是她不能把握。那么,就一切随天意吧。
那也是沐瑶最后一次看见娘亲,赐婚的圣旨一下,去承德殿见过皇后,聆听了教诲后,沐瑶便被安排在西偏殿,早晚有教习的宫女姑姑来指导礼仪和房中之道。紧接着,便是五日后的大婚。
沐瑶从小就不懂的反抗。自从她小时候因为与漫瑶争一个布娃娃而最终导致娘亲在廖妃宫门前跪了一晚上之后,她便学会了忍受。

即便嫁到了镇西王府,她也一如往常般安静柔顺。

记得第一夜她的良人拂袖而去,第二日便有偏将来通报王爷已回军营,直到半个月之后才回来。
但在镇西王宋倾白回府的当日,沐瑶还是身着正装站在府门边迎接。

那是宋倾白第一次仔细看到西沐瑶的模样,温婉柔顺,娇小可人。也许没有西漫瑶的活泼恬静,但衬着淡紫的罗衫,绛紫的织锦罗裙,却也有着独自的一番纯美。


只是一个庶出的公主而已。

缰绳丢给一旁的马童,头也不回地穿过前庭,刻意忽视她,故意冷落她,可是她偏偏不去在意,晚上依然会为他熬好浓浓的参汤,亲手端直他的书房。

不知道是第几次当着她的面摔掉她熬的浓汤,宋倾白似乎可以看见她眼中擒着的泪水,隐约有些心动,但依然故我。

“你要我和你说几次。”宋倾白的目光冷得可以杀人。

沐瑶咬了咬嘴唇,终于低低地说道,“王爷每夜操劳,妾身,只是希望王爷,王爷身体安康。”
宋倾白倚在桌边,微微皱眉,话语中却带着不耐。

“我的事不用你管。”继续看着边城的报书。

“可是,可是,妾身是王爷的妻子,自然,自然应当心系王爷。”西沐瑶的小脸有点发烫,但还是把心里的话全说了出来。的

每夜悄悄看着书房的灯火,知道他常常挑灯夜读到天明,沐瑶心中总会有淡淡的心痛。
“妻子?”宋倾白放下书册,满是讥讽的语气,“你是在怪我没给你洞房花烛夜么?看不出你原来这么期待。”


西沐瑶的脸瞬间血色退去,下一刻,宋倾白的手已经强硬地攥住她娇小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与他对视。

她能怎么做,她不知道,看着他幽深的黑眸,沐瑶只觉得自己已经沦陷,哪怕前方是万丈悬崖,她也只能一往无前。

————————焚琴煮鹤的分隔线————————


没有任何预兆,西沐瑶被宋倾白猛地抱着摔到书房后厢房的床榻上。

“不要……”沐瑶想挣扎,但双手却被牢牢固定在头上,身上的罗衫已经凌乱不堪。
“这不是你想要的么?”宋倾白的语气不屑中带着浓浓的情欲味道,他粗暴的撕裂了她的衣裳,她雪白的身体完美无暇的暴露在他的眼前。没有前戏,粗暴的挺身,没有一丝温存的进入。
她想挣扎,换来的却是宋倾白更加粗暴的凌掠,只能流着泪默默的承受。
不知道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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