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你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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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锢你的爱-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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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强盗驱动马匹松松散散的将她围在中间,每个人的脸上,神色似乎都变得凝重,完没有了刚刚的调笑笑闹的样子。
她站的这片开阔地是一处平缓的山坡,她惊恐地喘着粗气,地转了一个身,所有的人都是那么保持着距离的围着她,她几乎崩溃的不知道下一步究竟要发生什么事。
目光转了一圈,她终于把它集中在为首的那个表情僵硬的匪首身上。
可是奇怪的是,那名匪首却挪开目光,避开她的逼视。
然后是刚刚还在言语上心存调笑之心的人们,似乎也突然变得踟蹰守礼了起来,所有人……除了那个蓝眼睛的奴隶……
该死,这个人真的是一个奴隶吗?
宛眉略显困惑的揉揉眼睛,他不知何时骑在了自己的青骢马上,那匹马刚刚在她被抓的时候,脱缰跑掉,宛眉本以为马儿会跑回军营带着宇爵的军队来救她,没想到还是被他抓回来了?
那个首领模样的人突然驱动了坐骑,靠到他的身边和他喃喃低语。
宛眉的心里一沉,刚刚这个男人将她从马蹄下面救起的时候,她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现在这感觉更加强烈了……
这个人……他真的是他说的那样,是一个根本无足轻重的菜鸟吗?
这些强盗以及强盗头目对他的态度似乎不错,想想看,有哪个菜鸟在杀了一名同伴之后,却一点也没有受到责罚的?
还有,他骑着她的马,肩膀上停着一头斜睨着人的凶猛金鹰,看气势,如果不是他的穿着太破烂,宛眉倒是宁可相信他就是这些人的首领。
宛眉怒视着他,握紧拳头向后退,可是她知道身后也都是那些骑兵,那个家伙脸上的表情一直就是冷漠而且无动于衷的神情。
他抬起手,肩上的金鹰呼啸一声盘旋向空中飞去,须臾间又飞回来落在他的手腕上,嘴里已经叼了一只奄奄一息的小兔子。
“好孩子……”他不知道是在夸那只鹰还是什么别的东西,直到他眯着的眼睛盯着她的胸口。
宛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衣襟在刚刚的挣扎中已经完敞开,她马上抓紧衣襟挡住他的目光,另一只手抓下来绑在口上的布条。
“我……我是夏禹国的公主,你们这些强盗好大的胆子。”
她的这句宣言似乎没有引起这些人多大的反应,相反似乎像是听到了大的笑话,所有的人开始大笑。
“是哦,我妹子还是北海王的王妃呢。”队伍中的一个男人低声吃吃笑着。
独孤湛的唇角明显地牵动了一下,似乎也在嘲笑她这徒劳的声明,这些把命掖在腰带里的强盗管你是不是公主。
“湛,你的猎物似乎不太好玩,”那个首领一般的人拧着眉:“你真的想要她?”
“你说呢?”独孤湛翻身下马,一步步向宛眉走了过来。
宛眉一惊,刚刚这个蓝眼睛的奴隶说了什么?他想要她?
饶是心里害怕,可是她的脸上仍然带着不服输的抗拒神情:“你们抓我,知不知道后果是什么?我是北海国未来的太子妃,你们……”
“也许……”独孤湛慢吞吞的走向她:“你又是公主,又是太子妃,这些身份会让我更加高兴呢,毕竟,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机会成为太子不是吗?”
“呵呵呵……”队伍里哄然大笑起来,已经有人大声的调笑:“那么,就让我们享受一下子太子的女人吧。”
越来越糟,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宛眉再退后,这个男人步履优雅的大步向前,那种傲然地神态,仿佛就像森林中某种巨大的猫科动物一般优雅却又不容忽视的危险。
“来吧,女孩……”他那深不可测的湛蓝色的眼睛紧紧地盯住她,“你逃不掉,难道你想被大家共同拥有?”
宛眉呆愣在地,身子像生了根一般无法动弹。
刚刚那个刀疤男人狠狠地在队伍里唾了一口:“臭小子,难道你想独占这个小妞?”
宛眉侧目,除了那么脸色沉静如水的首领,强盗的队伍中似乎不乏愤愤不平之人,确实是这样哦,他只是这些强盗中普通的一员,他不是首领,凭什么伸手保护她?
“就凭我杀了殷独,”独孤湛语气不变:“我就有权处置我的猎物,不是吗?”
“可是你刚刚不是没说想要?”
“我现在又想要了。”独孤湛头也没回:“怎么,你有异议?”
那疤脸男人似乎对他十分忌惮,接下来的抱怨声明显小了:“老大,你说句公道话。”
“湛,”那名首领发话了:“行军路上,带个女人不方便。”
“我知道,这个女人不会不方便。”独孤湛仍然坚持:“我要她。”
''
十一躲藏
“带着这么一个女人会拖慢我们的速度,”带头的男人仍然是那么一句:“要是带着她,你就是根本没有诚心去见我们的头领。”
独孤湛一怔,他可以感觉到怀里的女人也是一僵。
这句话代表了什么?难道是自由?宛眉小心的按捺下雀跃的心情,看来这些强盗还是会把她放了。
“就是,就是!”那个刀疤男附和着:“这女人咱们弟兄几个在这里享用一下得了,带着麻烦。”
独孤湛眯眼,他在心里暗暗的叹气:“既然你们不是诚心相待我去见你们的头领,”他刻意地将语气放缓:“那我想我还是不见了吧。”
“湛,”带头的男人突然转过目光:“你什么意思?”
“下之大,”独孤湛扬眉一笑:“似乎我就不信没有我的立足之地,霍峰,我帮你除去了殷独,这个人情似乎能换这个小妞还有这匹马吧?”
霍峰缓缓地将他从头打量到脚:“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选择不去见我们的头人?你可知道你杀了殷独,他的位置就是你的?”
“我知道,不过……抱歉了!”独孤湛握紧宛眉的手,将她揽在怀里:“江山美人不能两,这个小美人可是比任何东西都吸引我。”
借口,宛眉皱眉,听这男人说三句话,有两句半都是假的,什么美人不美人的,这男人要是色狼,那么前一夜在公主府他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放了她?
当然,这些都是她自己内心所想,以现在的情势,似乎还是装柔弱的小女人比较好。
“笑话,湛,你用这句话骗鬼呢?”霍峰的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你真的要为了这女人,放弃入伙?”
“嗯……”独孤湛懒懒的一笑:“叨扰了一整,多谢霍兄殷勤招待。”
“那么我能不能也请你答应一件事?”霍峰跨下的马匹急促的嘶鸣,跺蹄,似乎变得十分的不耐烦。
他的一名手下下马,趴在地上听声,然后抬头报告:“有大队人马向这里驰来,大约有几千人,距我们还有八里地。”
霍峰挥手:“你们先走。”然后他转身向着独孤湛:“答应我不要加入雪狼的队伍。”
独孤湛失声笑了:“放心,我……”他低头望望宛眉,牵动唇角:“说不定我会试着去北海国,毕竟这一位是北海国的太子妃不是吗?”
“总之我警告你了,”霍峰盘转马身:“后会有期。”
宛眉愣愣的望着那队人马跑远,然后不由自主地说:“你……这是在救我吗?”
“救你?”独孤湛微微一笑,唇角弯成好看的弧度:“如果你需要这个解释来满足你的自尊心,那么是的。”
这是什么解释?
宛眉气结,她知道自己和这个男人单独在一起,应该要害怕的,可是她竟然不怕,相反的,他们由于这一次次的相遇,应该变得很熟悉了。
总之,比起刚刚那个恶心的刀疤男来说,这个男人起码身上没有异味,也不会毛手毛脚的,还算可以忍受了。
“喂!”当他策马前行的时候,宛眉终于忍不住大声说:“你要带我去哪儿?”
“找个没人僻静的地方,”独孤湛笑笑,却在她拎紧了心脏的当口说:“等找你的大部队找累了回城再打算,你不会以为我会傻到和好几千的骑兵赛跑吧?”
她倒真的是想让他这么做,宛眉遗憾的想着。
独孤湛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却不点破,只是催动马匹向来路上走。
宛眉突然醒悟他的狡猾,他是想躲回那座山里面去,而大队的追兵似乎不会注意到他们小小的一行蹄印,只会去追那早已没了踪影的大队人马的蹄印。
耳边,似乎已经听到了大队人马跑动起来的轰鸣声,而独孤湛已经催动青骢马没入了山间的小径之中。
怎么才能逃离他的魔爪?
宛眉绞尽脑汁的想对策,却只觉得大脑乱成一团粥,根本没有办法去想……
她被独孤湛钳制住,乖乖的坐在马背上看着大队的骑兵呼啸而过,领头的是宇爵,她看到宇爵的军队在那早已离开的蹄印边上踟蹰不前,指指点点,然后队伍就循着那些仍然新鲜的蹄印继续追踪去了。
“哼哼……”独孤湛口里念念有词:“宇爵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死脑筋。”
“你!”宛眉气结,“少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我自己跑出来,你以为你能抓到我啊?”
“是啊,那么为了什么你要跑出来?”独孤湛笑了笑:“难道是因为想起我了?放不下我?跑出来找我的?”
宛眉懒得理他,学着他的语气懒懒的说:“如果你需要这个解释来满足你的自尊心,那么是的。”
独孤湛笑了,他拧起眉毛,困惑的发现今他笑的次数可是不少啊:“到是挺能活学活用啊。”
他翻身下马,伸手把宛眉也抱下马:“气不早了,我们搭帐篷。”
“啥?”宛眉皱着眉看他自顾自的把绑在马背上的薄毡子帐篷卸下来:“你什么时候把这么重的东西绑我马上的?我这马是大宛良驹,不是驼粮食帐篷的劣马,何况上面还有人……你怎么这么不爱惜马匹?”
“好了!”独孤湛皱着眉头转头望她:“这马自己还没抱怨,你抱怨个什么劲儿,再说了,这马现在是我的。”
宛眉也皱眉,她总忘了这男人是抓她的强盗,她应该配合着表现出一点害怕才是,为啥总忘呢?
“好了,”独孤湛眉开眼笑的望望那顶克难的小帐篷:“搭好了,进去吧。”
宛眉意兴阑珊的望望,“你睡帐篷外面?”
“里面。”
宛眉瞪眼:“那我睡哪里?”然后闭嘴,醒悟问了也白问。
“你不会以为自己真的是公主吧?”独孤湛冷笑:“我不是你国的子民,更何况你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我现在什么身份?”宛眉仍然不怕死的追问。
“俘虏。”独孤湛闷闷的回了一句,抓住她钻进帐篷。
果然,帐篷里面又小又挤,宛眉挣扎着想挣脱他,可是他用一根绳子在她后背把两手绑好:“我可不想睡到半夜被人割了喉咙。”他一边喃喃的抱怨着,一边捆紧她。
宛眉火大,可是没办法只好任他捆,幸好这人似乎对她的贞操不感兴趣。
躺在小毯子上,听着草虫里的鸣虫的叫声,她根本睡不着,夜色渐渐深沉,绑着她的绳子被他握在手里,似乎她也没本事挣脱逃跑。
真是晦气,宛眉争着眼睛回想白的屈辱,压根本不信这个男人的说辞,什么想要她啦,骗人的。
但是,为什么他会一反常态的又开始的莫不关心到挺身而出呢?没道理啊……
睡不着,她又翻了一个身,仍然睡不着……
朦朦胧胧的,似乎她终于要睡着的时候,东方的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
十二琢磨
“醒醒!”独孤湛的语气里面带了一丝不耐烦的意味,他不知道自己执意要把这个小丫头带在身边是为了什么。
也许是为了用她做人质,他不断地跟自己说,也想让自己相信,可是他知道这不是真的答案。
他俯下身望着沉沉睡着的宛眉,初升的晨曦透过帐篷的缝隙照进来,映得她的脸颊仿若透明般白皙,这个小丫头昨晚上翻来覆去折腾一宿,现在倒好,一大早倒是睡得七荤八素的。
他的目光一冷,为自己胸中突然涌现的类似柔情的心情一怔,他竟然会像一个傻瓜一般盯着这个小丫头发呆?
他这是怎么了?
本来,他可以默默地混在宇爵的队伍中一个吃闲饭的弓弩手,他也可以索性逃离这里逍遥下,可是他却选择了貌似最困难的一条路……
宛眉公主,会成为北海国的太子妃。
他还记得十五年前,他遇到的那位气宇轩昂的一国之君,在朝堂上宣布的旨意,那个他的妃子刚刚生下的女孩儿就这样被打伤了和亲的烙印。
当年的他还是一个小孩子吧?随军到这掖成混吃混喝已经十五年了,眼中的婴儿一日日的长大,渐渐出落成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军中的将士,尤其是宇将军选定的将来会陪伴公主远嫁得将士们,早已经把这小女娃当了神仙来崇拜,这些血气方刚的青年对公主的爱慕之情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这个女人是他们今后要付出生命去保护的,可是这些人里面不包括他。
女人……他的嘴唇弯成好看的弧度,他独孤湛在被那个所谓的父王送走的那一刻,当他离开母妃的怀抱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一件事情——他长大之后不要爱上女人。
等他终于遇到朱润之——这个神情沉静的夏禹国帝君的时候,他更明了了一点——为一个男人,一个强势的男人,不会允许自己去爱上一个女人。
女人可以宠、女人可以哄、女人可以像易碎的瓷器一样被保护,但是女人不能去爱。
他的母妃被那个自称为是他父王的男人爱上,那个男人可以忍受妻子被抢的耻辱,却无法忍受自己深爱的女人却爱上了劫掠她的强盗。
所以,他独孤湛的存在,还有他湛蓝色的眼睛,无时无刻不是在提醒着父王那个耻辱。
在独孤湛慢慢的长大的这些年来,他以一个男人的视角去分析解构,结果他得出的结论是——如果他是他的父王,也会放不开。
这放不开,前提都是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女人。
他还记得那个自称是他父王的男人每每望着他的时候,眼神里慢慢冷硬起来的光芒,他还记得,那个男人咬紧牙关,命令桀骜不驯的部族首领向他——这个名不副实的世子下跪时候语气。
仿佛那些部族领袖们此刻不跪,下一刻人头就要落地一般。
那是一个骄傲的男人,即使下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他的儿子,可是他就有办法强迫所有的人都承认他。
这样的隐忍……即使是一般的升斗小民都不屑去做的吧?
那个男人是爱着母妃的,似乎,只要有了爱,强硬如北海国的可汗那样的男人,也会变得软弱。
但是,那个夏禹国的国君却不一样,他也许在治武功这两方面,偏重于治,可是独孤湛却在朱润之的身上看到了比父王独孤永裕更加强势的霸气。
那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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