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鸢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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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鸢泪-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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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为什么皇上会在这个时候来的?本来他想这两天看怎样将花移好,将被挖空的地上补回去。谁知自种下这花起皇上便没有来看过,今天却像知道一样,竟来追问他的办事不力。
“朕记得种下这些花的时候是特意命你要小心的照顾,不能有半点事儿。怎么现在这里会这样?那些被挖空的花是死了,还是被你拿走了?”步烈说话不重,轻轻的,却是让人带着莫名的害怕,明显在警告他。
“回皇上,这不关奴才的事,是有人来。。。偷走的。”小太监低着头,不安开始在心中转动,说话也被吓得渐觉颤抖。
“偷走?”步烈咬牙重复着这两个字,还不知在后宫中竟然有人会喜欢偷花,还这么不知死的来偷他的花。
“是的,皇上。”低着头,小太监自知今天可能是他的死期了。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步烈并没有立即发火,反倒是兴味盎然的问:“是谁偷的?你知道吗?”
小太监惊讶的抬起头,不敢有所隐瞒的说:“回皇上,是娴妃娘娘跟鸢贵人。”
其实那天他刚好经过看到她们二人在偷花,只是这两个人都不简单,一个虽不得宠却是有地位的贵妃娘娘,一个虽然只是小小贵人却是最近得宠的人。所以他只好站在一旁看着她们偷,结果她们真的很贪心,将这片不算太大的紫鸢花偷出一大个坭坑来,叫他看了便差点要晕倒。
她们就不能偷得平均一点,不要只偷一个地方的吗?
“娴妃跟鸢贵人?”步烈动了动眉心,不能置信的重复,然后弯起薄唇笑了。
是那两个女人?想不到平时娴静的娴妃跟低调安份的鸢儿会做出这样的事,该说是调皮还是什么呢?
“皇上,奴才有罪。”小太监头也不敢抬起,始终是让头低下。
“算了,这事就这样算,你以后给朕种回去。”淡淡的道,步烈转身向着另一边而去。
昨天是太后亲手举办的夜宴,结果却是那样收场,让太后气得当场便转身走了,看来他还得要到太后那里好好的善后。
“刘公公,你有没有听到鸢贵人今天怎样?”边走着,步烈轻声问紧跟在背后的人。
“回皇上,奴才查过了,听说鸢贵人感染了一点风寒,太医已经送药过去了,应无大碍。”得知皇上的心,刘公公早便叫人处理好一切,还特别命人传太医到紫鸢宫治疹。
“嗯,那太后呢?她是不是很生气?”轻轻点头,步烈继续问。
“是吧!可是淑妃娘娘更气,以现在太后对淑妃的器重,只怕淑妃娘娘的气不过,太后也怕是难于吞下这口气了。”本来昨天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在太后的眼中只不过是后宫中一个小小的贵人跌下水中而已,顶多是死了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因为皇上的紧张,却让整个宴会都无辜散场了,太后特意命人准备的事并没有完全表演好,请来的皇亲国戚都无趣的离宫,为让太后气得当场脸色发紫。
而身为主角的淑妃娘娘心中更气,本来那是太后特意为她举办的一场庆幸她有龙胎的大宴,结果却让别人当了主角,皇上还抱着别的女人进入卧龙宫去,紧张得连她也没有试过。这事虽然没有人敢明说什么,可是大家都在暗地里取笑她,至少她是这样觉得。所以,这口冤气以淑妃娘娘那个性格,只怕是一时半刻无法咽下。
“那就去看看太后要怎样吧!去让她发泄一下怒火。”步烈暗叹,脚步不禁加快,向着考慈宫的方向走。
“是,皇上。”恭敬的点头,刘公公快步的跟上。
希望这次的事没有让太后气太久,毕竟太后是皇上最亲的母后,要是太后有气,只怕皇上也不会好过。
当日先帝宠爱全妃,想要立全妃的儿子为太子,也就是四皇子。结果那一场太子战也争了许久,太后跟三个皇子也便因此而被调离京中。那些日子里,他们四母子相依为命,四人感情极好。后来还齐心协力,重回京都,依着过人的能力重夺兵权,重夺太子之位。
这么多年来,皇上最宠信的始终只有他的两位亲兄弟二王爷跟三王爷,最爱的也只是太后。对太后,皇上一直敬爱有加,唯一曾惹太后生气的是将当年的太子妃杀死,被杀了最喜欢的侄女儿,那一年太后足足气了一年。
虽然这一次皇上不是有意的,可是只怕以太后的个性,也不会轻易原谅吧!
也许因为他们走得快,用不了多久,便来到了皇宫中最偏静的考慈宫。
这考慈宫是太后亲选的,喜欢这里偏离后宫,喜欢这里的清静,因为在后宫中争夺了这么多年,现在儿子终于为帝,太后也便想要休息下来,基本上完全不管后宫的任何事情,也不需要谁天天前去请安,所以后宫中有许多主子都没有跟太后有过太多的接触,只除皇后以外。
“儿臣参见母后。”进入考慈宫,皇上欠身半跪到地上。
“平身吧!”坐在中央椅上的女人才四十有六,看上去却像一个三十过一点的女人,仍然是雍容华贵,肤色也特别的白嫩,看上去仍旧是漂亮好看,只是头发又开始有丝丝的发白。
“儿臣不敢起来,儿臣有罪。”步烈没有动,头也低下。
“皇上何罪之有?”太后秀眉轻扬,半个身子依到椅背上,懒散的笑问,锐利的目光直直的注视着地上的他不放。
“儿臣昨晚抱着昏迷的鸢贵人走了,让宴会无端散场,也让母后担心而且不高兴,把母后的兴致都扫去了,是儿臣的罪。”先道了歉准不会有错吧!
他这母后个性有点冷淡,近三十年来的后宫生活让她变得心计重重,看人看事总是以心计一重一重的算过。要不是母后主动说不想管理后宫的事,他还真的担心这个他最宝贝的女人会因心力过重而过份疲劳。
“是啊!你不说,你母后的确不知道那个女人只是小小的贵人呢?哀家以为,她还是哪个贵的贵妃能得皇上如此器重?还是她如淑妃一样,有龙胎了?让皇上为了我们天威王朝的子孙而紧张?”太后轻哼,笑容尽是冷刺。
“母后,儿臣知道昨晚的事是太扫母后的兴致,可是母后叫儿臣如何能冷眼看着一个女人掉进那湖里不去管呢?”听着她语气中的冰冷,步烈自感这次的事太后不会轻易原谅。
“是吗?哀家的记忆是不是错了呢?难道上次宫中上演烟火表演,一个嫔妃因被失灵的烟火射中而当场被炙伤尖叫,那个只是冷冷下令叫人送她回去的人不是皇上吗?难道是一直冷静的三王爷峰儿?还有,那次也是在这孝慈宫举办哀家的大寿宴,不记得是那些嫔妃们在调皮的玩耍,其中一个妃子掉到了湖中,也是昨天那个湖。我们的皇上好像也没有这么紧张,只是冷眼看着他们将人救起,还命人快点送走那个妃子,免得她有事扫了寿宴的兴。难道哀家又一次记错了?那个人不是皇上吗?还有。。。。”
“母后,儿臣自知有罪,随母后处置。”打断了太后轻淡的数落,步烈认命的暗叹,道。
“有罪?后直何罪之有?”太后冷笑,脸色紧紧的绷了起来。
“母后?”步烈无奈的抬头,半带哀求的叹息。
“那好,是不是哀家想怎样皇上都会答应?”太后收起脸上的怒气,退而求次的问。
“是,只要太后想要的,儿臣都会尽力而为。”心想这母后不会过份为难他,步烈也便没有疑心的答应下来。
“好,哀家要皇上将那个女人送到西凌冷宫去。”轻轻的,却是一脸的决绝。
想不到她会这么要求,步烈愕住了,脸色有点难看,带哀求的说:“母后,不用这样吧!她掉下水也不是有意的,儿臣看这事不如就这样算吧!”
“算?哀家听说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婀娜摆柳;桃面凤眼,皇上为了她还不惜叫峰儿出战夺回博康国,还真是一个得君心的女人。可是一直以来,漂亮的女人就是个危险,美Ren缠绕。英雄从此难成大事。三国吕布。何等英豪?独马战三英;不分胜败。然而;终不敌貂禅美目一眨。英雄短命。商朝纣王本属英雄;但为博妲己一笑;烽烟惹诸侯。后又沉溺女色;不谈国事。其结局众所周知。美Ren祸国。”太后说着,顿了一下,再咬牙说:“皇上还记得那个在太子宫中的女人吗?皇上当日为了她而杀死太子妃,皇上还记得吗?那个太子妃可是哀家最宠爱的侄女儿,可是我们崔家的人。皇上还有没有记得,当日皇上能重夺大权,全是我们崔家的支持,皇上可记得当日哀家要花多少的时间才化去哀家大哥心中那杀女之气?女人,一个能得君心的女人,只会是一个误君之人。最近关于皇上对那个女人的宠爱有多少,哀家已经全部知道了,现在哀家只有一要求。一就是要她死,要不就将她送到西凌冷宫去,皇上选择吧!”
“母后,儿臣知道当年太子妃的死让太后气极了,也让崔家气极了。可是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今天的儿臣已不是当年的儿臣,太后何必紧紧于怀呢?难道太后认为儿臣会跟纣王是一同种人吗?”从太后的话中得知她的怒火有多重,步烈也只好极力的劝说,却始终没有想到要实现太后的要求。
不论是要鸢儿死,还是将她送到冷宫去,这都不是他会做的事。
“怎么会不同?当年的纣王不是跟你一样吗?同样的一个英雄,就是因为一个女人,就是因为沉迷女色,才败了国。那个女人还不是我们天威王朝的人,哀家担心她心中恨意,更不能让她留在这里继续迷惑皇上的心。”她已经决定好了,她不要让那个女人继续留在这后宫中。
这里后宫三千,少她一个不成什么问题。
“母后要儿臣做什么儿臣都能办到,可是这样无理的要求儿臣没办法答应。”步烈也是一样的坚决,在这件事上不能让步,他知道只要自己一退步,也许将永远失去鸢儿。
他不要这样。
“无法答应?皇上的意思是不会在意哀家了,是不是?”太后因他的说话而微怒,手也开始在发抖了。
想不到为了一个女人,她最宠爱的儿子会这样对她。
“母后,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讨厌她呢?她只是一个安份的女人,自进我天威王朝起,她都是安安份份的活着,不管后宫中的女人如何欺负她,她从不敢在儿臣面前说半句话。这样的一个女人,母后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呢?”步烈试着劝服太后。
“狠心?你现在在怪责哀家狠心了是不是?你可知道,要不是哀家的狠心,今天跪在这里的皇上便不是你了,也许现在我们四母子还在西凌冷宫里。”太后已经真的动怒了,脸色也渐变暗黑。
“儿臣知道母后的好,可是这一次的事,儿臣认为不必要这样。要是真有错也是儿臣的错,请母后处置儿臣一人便好。”低下了头,步烈一副听候处置的模样,却就是不肯对郭静鸢作什么离宫的安排。
“可是哀家只有这样一个要求,后直是准还是不准?”太后极力的平息怒气,冷冷的瞪着他问。
“请母后想过另外一个惩治儿臣的办法吧!”
“走,哀家不想见你。”太后气得一个劲的抖动,手指不停的在震动,指向门外大声的吼道。
“母后,不要这样好吗?会气坏身子的。”步烈跪前一步,手试图要伸向太后,安慰她的满腔怒火。
“走,只要你不答应哀家,那个女人一天还活在这宫中,哀家便一天都不想见皇上你。”太后大声的喝道,手指一直指向外面。
“母后,你别气了,朕答应你以后少去紫鸢宫好不好?”步烈试着退步。
“哀家不想再说一次了,听好,只要那个女人一天还待在宫中,皇上便不要来这里见哀家了,哀家以后都不想见到皇上。”太后冷静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缓缓的说,一字一字的说。
“母后?”步烈为难的轻唤,处在进退都难的地步上。
要是以前,他的确会毫不犹豫的将太后不喜欢的女人进出宫去,根本不会去想对方的死活,女人对他向来是如此。可是现在他办不到,只要想到以后不能见到鸢儿,他的心便会紧紧的痛,那种痛就如昨晚眼看她落水一样。
他害怕,是真的害怕会失去那个女人。
看来,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真的不一样了,也难道太后会担心。连他都在担心,担心自己太过看重她,而让她牵着情绪走。
作为帝王,他的心思的确不该被一个女人牵着走的。
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他多少有点留恋那样的感觉,他是真的喜欢跟她在一起的感觉,喜欢看着她低头的那个安份的样子,喜欢她静静的弹琴而迷恋的看他练剑的样子,喜欢她偶尔的笑。
他不想失去鸢儿,这是他能肯定的事。
崔太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手将一旁的老嬷嬷扶着进入了内室,不再去管那个跪在那里不肯走的皇上。那脸上的决绝不出皇上少,眼神也冷到了极点,说明这一次她是绝不会轻易算数的。
步烈无奈的看着太后离开,最后在刘公公的相扶下站起,重重的叹息后才转身走出孝慈宫。
唉,这下子怎办才好呢?这么多年来,太后唯一生气的便是他亲手杀死当年太子妃的事,那没让太后气得要将他也杀死。那一年太后整整一年不肯见他,直到他登上了皇位,太后还是气在心中。这两年他花了很多心思才哄加太后,只是不知这一次她又要气多久了。
就算宴会的事并没有让太后气太久,他有意维护鸢儿的事也会让太后火大吧!只怕他越是维护,太后便越是有心要除她。
这下子,他该怎么办呢?他要如何才能让事情完美呢?
顺了太后,他便会失了鸢儿。留着鸢儿,他便得罪太后。
“皇上别想太多了,也许明天太后便不记得了。”跟在身后,感觉到皇上的不高兴,刘公公试着开口安慰。
唉,这下子皇上是真的苦恼了。
“不会的,太后的性子很烈,只怕这一次不到太后想要的结果,她是真的不会原谅朕了。”无精神的走着,步烈重重的叹息。
今天,他叹息的次数好像特别的多。 
第1卷 第69章 替身

痛苦的在床上转辗不停;喉咙干得让她连呻吟的机会都没有;只要牵动一下;便像是牵动着她的心;有如撕裂的痛。头也痛得要死,那里像是住了许多人,在不停的说话,如要将她的头炸开。身子也痛苦,软软的完全是无力的状态,还有种发热的感觉。
嗯,很难受。
这时门轻轻的推开,宛儿带着水来到了郭静鸢的床边,轻轻的将她抚起,将水送到她的口中,心疼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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