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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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后- 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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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银最讨厌的。张援听了窦城的回话,就给婉蓁丫头定了位,这个聪明的小丫头,但是这手腕还是太嫩,太傻气。殿下,就是殿下是你能监视和掌握的吗?强悍如当朝的司徒皇后,都不干如此对待元熙帝她夫君。

谁知,那头被挑了好大的刺儿的窦城根本就不理会他,俩只眼睛就只盯着他的目标对象姬毓宁殿下,一脸憨厚的笑容,灿烂又淳厚地道“殿下,咱虽然笨了点,但咱是好人,乖巧听话,临出门的时候,咱家主人说了,殿下让干啥咱就干啥,若是殿下遇到了危险,当在殿下身前的咱若是做不了第一个,咱就不用回去了。”听了这话,姬毓宁原本一直喊着浅笑的小脸,竟然难以掩饰动容和感动。“她……她真是那么说的?”

“自然,咱家主人说,守护殿下,是咱的首要任务,人在殿下在,人不在了殿下也要在~”窦城说到这里的时候,一脸的诚恳和严肃,甚至带了一丝坚守着崇高信仰般的虔诚~~窦城此话一处,一脸鄙视不屑他的龚云和讽刺冷嘲他的张援顿时都不说话了,望着那个年纪不大小小子,沉静而沉寂。大话人人会说,能做不能做,却是另外一会儿事,但是此时此刻,那个小小的身板单薄的小家伙,说着人不在了殿下也要在的时刻,却是让人在那刹那间动容了,好男儿当如是。不在年纪,不在职位,而在于他那一颗坚定而诚挚的心,似乎是闪闪发光一般地,照应在了屋中诸人的心上。

“你起来吧,既然是你蓁儿安排过来的,能告诉孤,你擅长什么吗?应该是不是牵马,打杂吧?”姬毓宁显然是听了刚才话心情特别好,口气中也带了打趣的意味。谁知那本应在众人面前抓住机会显摆一把能耐的小家伙,却忽然不好意思起来,吭叽了半天,最后摆出一个死就死了吧的英勇就义状~高高地扬起脸儿,却小小声地低声道“咱会造假。”

扑哧,扑哧,屋中众人纷纷笑场了,“什么?造假???这也算擅长???跑江湖卖艺的小把戏???哈哈,哈哈哈……”龚云那头径直笑得直打跌。张援那头也是摇头晃脑地大笑起来“说说,你这假是怎么个造法??”

小窦城瞅着俩人,一脸的无辜,二脸的不好意思,羞答答地跟小丫头似的,在张援的催促中俩手在张援腰上一摸,然后在张援目瞪口呆的脸色下手一张,一直铜钥匙就出现在他手中,接着小窦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袋子,然后从袋子里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接着让人弄了些水来,搅合搅合,斜着眼睛照着从张援身上拿出的那把钥匙就开始像捏泥人一般地捏巴起来。不大一刻,一把白色的钥匙就成型了,看着不论是长短,还是薄厚,还锯齿都是极像的。(那时候没有防盗门钥匙那么复杂,汗,大家不要拍俺砖。)接着又从怀中掏出另外一个小袋子,到处一些铜色的粉末,放点到水中,然后把白色的钥匙扔到水中一沁,等了片刻再拿出来,立即变成了几乎跟张援的那把差不多的铜色钥匙。若是不仔细分辨,还真辨别不出真假来。好气而有点赌气成分的张援马上兴冲冲地拿着这把钥匙跑了出去,不大一刻,就提着一个小铜色的箱子回来了,然后当着在座诸人的面拿起了那把钥匙一开,咔嚓一声,锁开了。

一时间,其它人都将暧昧而诡异的眼神投向了某个小窦城,这小家伙,这偷窃的本事真是高杆啊,这造假钥匙还这样的厉害????“龚云,库房可得看紧点了。噗”扑哧一声姬毓宁当先笑了,接着又道“那么那造假的意思,就是造假钥匙???”

姬毓宁那一声笑,明显是打趣的说法,弄得某个小窦城特别地不好意思,他瞅了瞅挂在姬毓宁头顶的那副名画,心头一动,然后就暂时借用了一下姬毓宁的书案,然后鼓捣出不少小东西,接着俩眼盯着那副山石画盯了一阵儿,便埋头疾书起来,大半个时辰过后,一张刚刚做成的山水画卷铺展在姬毓宁等人的眼前,望了望头顶,再瞅瞅桌案,就连纸张的新旧程度,这小子也造得像模像样的,……忽然不言不语地沉思了片刻,姬毓宁和张援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了然地微笑起来。能早假钥匙就能造假兵符和令牌,能临摹假画那临摹某人的手书自应是不在话下,否则的话,婉蓁也不会特意派他过来,这小子,关键的时候能当大用。这是婉蓁另外为了准备的一条出其不意的绝招呀张援同样也回过味来,心头不觉得暗喜,江家小姐这样的布置,真是太让他爽心了,有了她这一招妙棋在手,自己就能为殿下和自己争取到更大的收获和安全~“小豆子,你不错~”张援难得笑得不腹黑,带上了几分慈爱地道。龚云却没有他脑子转的快,但是他发现张援跟自家殿下对视了一眼,然后微微一笑,才说了这话,这分明带着一种君臣相宜,默契相投的意味,说老实话,他们这个样子,真是让龚云又是憋气,又是嫉妒,又是难过,又是羡慕……,或许他永远都做不到那一天了。

“龚云,以后小窦城就跟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指导他一下,这小子是被蓁儿送出来历练的,切莫放松了管教。”小窦城听了小六殿下如是说,直接泪奔了,太伤心了

。不要呀牙卖碟

安置了小窦城,体会到了蓁蓁的记挂和一番付出,姬小六心情很好,蓁蓁之于他与旁人是不同的,怎么不同,他具体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蓁蓁若是关心他,为了他做了什么被他知道了,姬小六嘴里不说,心里却非常地开心。而且只要一想起他,姬小六嘴边总会勾起浅浅的笑,反正还有时间,不如写封信给她吧。想着给她写信,一提起笔,不禁让姬毓宁想起来俩人初识时,蓁蓁坑他那次,真狠呀,那丫头~

想着想着,姬毓宁便书写了下来,大概意思:小窦城不错,值得培养。另外小丫头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给咱写信呢?不是先前说好了要常书信联络?你怎么能不守信用呢?还有,你在京中可好,以后每天都做了什么,记得要在信中告诉咱,比如抱养了一只可爱的小狗,桃宫里哪片桃花最美,你又作了一篇新诗文之类的,都可以写给咱嘛咱还可以顺便帮你评定一下。……嗯嗯,若是觉得写不下,你可以一篇将拆成时局一篇,趣事杂事一篇。切莫忘记了,姬毓宁字。

京中,郑府,蓁蓁收到姬毓宁的手书,忍不住大囧,人家不过是派去个人当当小跟班,姬小六乃这书信跟本就是查岗咩?而且干嘛抱狗,逗猫,看花,写诗这些小事儿,咱也得跟你报备???话说,她来从来木有干过这种事儿捏???

第一部 稍嫌春华早 第394章 伯母去世婉蓁回京又进宫

第394章 伯母去世婉蓁回京又进宫

其实蓁蓁虽然这阵儿是住在桃宫中,但是却是真的分身乏术,超级的忙。连续的加班,导致小丫头体重连连下降。但是人在江湖漂呀,哪能不挨刀,咳咳, 不是挨刀,而是正常的京中交际,至少原本那些关系密切的闺蜜们该走礼,该走人情的还是得走的,虽然她人不去,但是这些琐事儿心里还是得点击的。幸亏她的大丫鬟中,年纪大的几个做事儿都非常的沉稳,常常提醒她一些该干的事儿。一开始蓁蓁还在偷着乐,自己真享福了,躲到这桃宫中,又有几个贴心大丫头帮衬,京中琐事这头还不得少不少哇,但是,事实证明,这些全是她的妄想。

姬毓宁一走,不出三天,她家阿爷那头就来了信儿,说她祖母晏氏和她大伯母穆氏全部都病得要不行了,再不回去一趟,怕是最后一眼都看不上了。她祖母晏氏老太君确实病的不轻,最近江家重新肃清了府里乌烟瘴气的气氛,她也赶过去看过老祖母,不是说还能坚持吗?这怎么没几天,就不行了呢?还有她家大伯母,他家大伯父上次被她爹爹的事儿打击得吐了血,回头人就疯疯癫癫的啦,见了媳妇儿子都不认识,听说她大伯母为了这事儿,天天一边抹泪,一边坚持着照顾江元周,整理日伺候的妥妥帖帖的紧怕他因为神志不清就受了委屈,这才几个月啊,咋就人说不行了就不行了?

没办法,既然爷爷给信儿了,她就不能不去,带上休养得差不多的哥哥,兄妹俩就直接回了江府。刚一回了江府,哭声就起了,抓来个家仆一打听,原来是大伯母已经弥留了,蓁蓁瞬间眼睛就红了,虽然大伯母那人跟自家娘亲并不对付,但是却从来不曾亏欠或是亏待过他们兄妹,小时候,小孩子一起玩儿,大伯母她也经常教诲大兄江舒翰要有为兄长的样子,要让着弟弟和妹妹们……,这人,怎么能说没了就要没了……

赶去穆氏大伯母住的院子的时候,院子里外都聚集了不少人,大伯母居住的屋内,大伯仍旧傻傻的,神经兮兮的一会儿哭一会儿叫的,半刻不肯让照顾他的人清闲了,而且他头上发束明显凌乱了,胡子上也沾了块粘糖似的小块。人熬得跟皮包骨头一般的穆氏,话都说不出来了,一手被儿子的小手紧紧地抓着,一手无力地放在身侧,眼神却一刻不停地直勾勾地盯着江元周看,那勉强维持住不涣散的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不舍……一直守在她身边,眼睛都哭出血泪的江舒翰,看着娘亲一直不肯闭眼,心头犹如刀割一般地绞痛,顺着亲娘的眼光望去,爹爹那狼狈的样子也映入了他的眼中,不由大怒吼道“看看你们是怎么照顾大老爷的?若是娘亲能动动手,都不会容你们这样放着爹爹不管?你们看看,大老爷的头发都乱了,胡子上还有粘糖??那糖是谁给他吃的,不知道大老爷身体不好,不能多吃糖吗?”江舒翰几步走过去,怜惜地轻手轻脚地跟不肯乖乖听话合作的江元周拢好头发,还不待训斥跟着照顾江元周的那群仆婢,就听得一直跟他一样守着娘亲的胞妹江婉蓉忽然大叫大哭起来“娘,娘,娘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不要丢下婉蓉,不要丢下婉蓉啊~娘啊~”江舒翰听到这最后一声撕心裂肺的狂呼,噗通一声腿一软,整个人都坐到了地上。娘,没了。

嗷,啊~~~,江舒翰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悲伤的心,嚎啕大哭起来,一旁直接看着俩兄妹失去母亲的婉蓁也身体靠在哥哥身侧,掉起泪来。江舒齐一见外间有人要给大伯母办身后事了,而且江舒翰,江婉蓉兄妹俩也被人拉着劝慰起来,不由轻声对妹妹道“咱们赶紧去看看祖母一会儿再回这边来。”江婉蓁点头应下,临走的时候往了往自己那仍旧如孩子一般苦苦笑笑的大伯,忍不住出声道“哥哥,那都是孽呀都是爹爹的孽”江舒齐听了这话,眼中充满了沉重和愧疚。一路随着管事走向祖母的院子,江舒齐还是忍不住问道“大伯母一向身子健康,怎么就会突然病了呢?”

那管事一听这事儿,马上摇头叹息道“再好的人,日日月月的照顾一个疯子也得熬死啊。大夫人就是熬死的,大老爷太闹了,别说老大爷先头那些姨娘,就是大房那头的丫头仆人也盯不得那么妥当。大夫人却不忍心,见了别人都伺候不好大老爷,就亲自动手伺候他,看护他,照顾他。人家问她累不累,她说不累,人家问她苦不苦,她说不苦,还经常笑眯眯地对周围的人说,太好了,这样的日子是她期盼了一辈子的,大老爷再也离不开她了。

大老爷哪里是大夫人一个弱质芊芊的女流能看护得了,这不,硬生生地把人给熬死了。哎,这叫什么事儿,三房散了,大房夫人也没了,二房夫人吓得整天抱着儿子在房里头不冒头,这江府还像个江府?”

“那临周叔父和固周叔父他们呢?搬离江府了吗?”江舒齐追问道,上次他回来的时候,他们还在。“早搬出去了。如今这江家的大宅子也就只有几位孙公子和几位小小姐,还有二夫人,老太爷和老太君。哎,真是完了,彻底完了。”那位中年管事越说越觉得失望和沮丧,说到最后自己都开始摇头叹息了。江舒齐看他这个样子,不觉皱皱眉头道“这位管事,你不是江府原来的管事吧?”

“舒齐公子,这江府原来的管事,还剩下几个呀?大不部分都是自外庄调过来的,咱也是京郊的庄子调过来的。咱也姓江,是嫡支的远房支系。”原来如此,难怪敢在俩兄妹面前评论江府的是非。“那你知道老太君的情况如何了吗?”江舒齐急口道。

“不清楚了,三天前老太君都弥留了,好在兰医女正好采药回来了,硬是用金针将老太君给救了回来。后来怎么个清楚,咱们这些在外院执事的就不清楚了。可惜了,兰医女看过大夫人的病,就说大夫人的身体硬是被熬干了,人说啥也不行了,救都没救了。”婉蓁跟舒齐听过之后,一片沉默。走入了晏太君的院子,明显能够感觉到不同,这里头丫鬟们服侍得经验有序,比起大房院里的混乱这头明显强多,他们还未等走进去,拄着拐棍的江叙道老爷子就走了出来,迎面遇到俩人后就将来人带到了偏听,说是晏氏刚刚睡过去。

俩人陪着祖父刚一坐下,老爷子就道“一会儿晚上去探望的时候,千万被把你大伯母的死讯告诉你祖母,她怕是要承受不住。”祖父——~兄妹俩人红着眼睛望着老人家,一声哀呼。“人总是要走的,时候到了就走呗,你们一个个哭哭啼啼地像个什么样子?你们俩是不是觉得愧疚了?觉得都是你们那败家爹做的孽,不仅连累了你们大伯成了疯子,就连大伯母都连累的熬死了?”兄妹俩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眼泪却刷刷地落下来,虽然江家这头的亲戚,包括大伯在内,不少人都算计他们,但是他们都到这份儿上了,却让兄妹俩深深地感到愧疚和可怜,尤其是江舒齐。打他出生开始,凭借着嫡子的身份,他一直都是享受着江族的保护盒培养,可是他却没有真的为了家族做点什么……

现在江族分裂了,他还能为家族做点事儿,江舒齐感觉到很开心,但是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在挽救而已,若是当时没有让爹爹离开,事情会不会变得不会像今日这般坏得不可收拾???“其实阿爷一直在后悔,当时实在是太心软了,若是当时狠狠心,继续将你们爹爹囚着,江族也许不会在咱手里分裂和败落下去,江族也不会死去那么多族人。都是咱的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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