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的坎坷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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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的坎坷情路-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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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剑刃,沿着剑锋拉出长长一条血迹。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给任何人打断的机会。后院一片寂静,只能听到汩汩的流血声。
  
  周舟行站不住,单膝跪地,用手勉强就地撑了撑,最终还是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喘口气后,周舟行举起右手,竖起三指,抬头望天,朗声说道:“我周舟行对天发誓,今生再不踏出京城一步。若有违誓言,。。。”
  
  周舟行想了想,觉得自己已经很悲惨了,就不要再说恶毒的话诅咒自己好了。因此,他无所谓的笑了笑,和缓的说:“行了,皇上,我答应你就是,就不搞这些没用的形式了。”
        
坎坷路终
  南楚元康十年夏,叶秋孤身一人回到北赵。历南阳要以叛国罪处置叶秋,被历月西阻拦,并留在自己身边。这年秋,历月西生下一男孩,取名司徒思。遗腹子司徒思生下来一刻,便被立为北赵太子。
  
  司徒思自年幼起,便一刻不停的学治国之道,练四方武艺。期间多次遭人暗杀,因近旁总有一人相护,均被有惊无险的救下,平安顺利的长大。
  
  南楚元康十五年冬,快到新年,南楚京城街上热闹非凡。周舟行一个人在街上闲逛,看到街边有买小玩意的铺位,便走了过去。
  
  周舟行看着摆了一地的货物,有些迷惑,不知道该挑什么好。拿起手边的拨浪鼓,觉得太普通,他已经买过很多个了。拨弄拨弄另一边的人偶,长得都不怎么好看。中间一堆鲁班锁七巧板九连环什么的,不知道小孩子会不会有兴趣。
  
  铺位的老板看到周舟行这么纠结,忍不住问道:“这位老爷,你是要给自己的孩子买玩具吗?与其这么难以抉择,不如多挑几样都买回去好了,看小孩子喜欢什么,下次再来买。”
  
  周舟行想了想觉得说的很对,大手一挥,说道:“那成,你这里的东西我全买了,多少银两你算算。”
  
  老板立马精神了,狗腿的说:“谢谢老爷谢谢老爷,我就给你找个袋子装起来,你拿回家慢慢选。”
  
  周舟行提着袋子往府里走,一边走一边从袋子里面随意摸出一个,然后开始思考这个是该给越然家的两个小崽子谢亦谢季,还是拿给周菁的胖娃娃于松阳呢。走到一半他就后悔了,这袋子对他来说实在太重了,早知道让那老板给他送回去好了。
  
  最终周舟行还是拖着袋子艰难的回了府,刚进门口就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周舟行寻着声音的方向走去,转眼就有三个小孩子朝他跑过来。
  
  两个小男孩率先一左一右抱着周舟行的腿,还有个年纪稍小的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女孩,正一摇一摆的朝他走着。
  
  右边的小男孩看到周舟行拖的袋子,松开他的腿,就去翻袋子,一边翻一边奶声奶气的说:“表舅表舅,好多好多。”左边的小胖墩也松了手,绕到右边,一起翻着玩具,一边说:“三外公真好。”
  
  麻花辫的小女孩终于走到周舟行脚边,张开双手,直勾勾的盯着周舟行说道:“表舅抱抱,抱抱。”
  
  周舟行弯下腰一把抱起她,笑着说:“小季都长那么大啦,再过些时候表舅可就抱不起你了呢。”
  
  谢季头搁着周舟行的肩膀上,两只嫩嫩的小手搭在周舟行的脖子上,不时的蹭一蹭,让周舟行觉得直痒痒,差点就要抱不住了。幸好有人从周舟行手里接过谢季,轻轻拍拍她的屁股说:“都多大了,还要表舅抱,羞羞。”
  
  周舟行看着眼前抱着谢季的人,疑惑的说道:“越然,你已经看过你爹,从建安回来啦。快过新年,今天皇上在宫里摆酒,宴请朝中大臣,你既然回了京城,怎么不跟着谢远平一起去?”
  
  越然瘪瘪嘴,说道:“谁要跟他去啊,皇宫里可没有意思了,还拘束的很,一不小心又要被谢远平训。我才不至于为了一顿好吃的,去遭那种罪呢。表哥你也不至于出门一趟,就买这么多东西回来吧,惯坏了我和公主的孩子,我们可要找你麻烦哦。”
  
  周舟行宠溺的说:“小孩子就是要惯着嘛,无忧无虑的多好,开心就可以了,想那么多干嘛。而且这不是过新年吗,我难得大方一次,你居然还不领情。越然你当了娘之后,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谢远平和谢温心里肯定乐得慌吧。”
  
  越然不屑的哼了哼:“我现在哪有心思管他们俩啊,谢远平天天忙得不可开交,早出晚归的,我管都管不着。谢温倒是闲下来了,只是他那些附庸风雅的兴趣爱好,我真是想掺合都掺合不进去。还是表哥你这里有意思,正好我那两个小崽子也喜欢往你这里跑,这日子才能将就过下去啊。对了,公主也来了,正在后院晒太阳呢,你去看看她,这三个小泼猴就交给我吧。”
  
  周舟行呵呵的直笑:“那成,你看着他们,我去找小菁了。”
  
  周菁正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周舟行坐到她身边,也学着她的样子,任由冬日暖阳落在身上,的确惬意。
  
  周舟行躺好之后,认真的问道:“你怎么也不跟着于浅去宫里赴宴,把于浅一个人丢在那种环境下,你还真的放心啊。”
  
  周菁眼皮都没动,懒懒的说:“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于浅现在在京城混的如鱼得水,官场那套他懂得比我还多。我已经比不上他了,我还怕我去了给他找麻烦呢。”
  
  “那你不回去陪陪你的公公婆婆,居然躲到我这里来,我可不想当罪人哦。”
  
  周菁语气更懒:“有什么好陪的,于释在京城开了学馆之后,整日都痴迷于传道授业,哪需要我陪。至于我那个婆婆,每天都在和京城达官贵人家的夫人打马吊,我估计我去了她还嫌我在一旁烦得慌呢。再过些日子,等松阳正式入了学,我就要彻底闲下来了。哎,这日子过得真无趣啊。”
  
  周舟行无奈的笑笑:“是啊,这日子过得多无趣啊。”
  
  之后两个人都没有讲话,静静的躺着,听着前院不时传来的小孩子的嬉笑声,任时间无声无息流淌。
  
  周舟行正惬意,耳边突然传来周菁严肃的话语:“皇叔,你还在等什么?”
  
  周舟行睁开眼,发现周菁已经坐了起来,认真的看着他。周舟行没动,又闭上了眼:“再等等吧。”
  
  周菁也躺了回去,嘴里却说道:“皇叔,当初你要我帮你,我答应了你。你和父皇两人,我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你比我看得还清楚。但其实,你也不需要我帮忙,你把我拉到和你一边,是为了保护我吧。这京城的一切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内,你手中握有朝中大小官员不计其数的把柄,于浅的心一直向着你,连谢远平都快被你攻克了,更不用说越泽黎边关几十万的大军。皇叔,你还在等什么?”
  
  周舟行还是没有动,他也在想,他究竟在等什么呢。
  
  周菁看周舟行还没有反应,嫣然一笑:“皇叔,我知道你在等什么,你在等一个人。我知道你对那皇位完全不感兴趣,如此谋划,置之死地而后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再不受别人束缚而已。你到现在还不出手,不过是因为你怕你即便扫清了一切障碍,却依旧等不回你爱的人;你怕你君临天下之后,还是孤身前行。皇叔,我知道我劝服不了你,不过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可好?”
  
  周舟行猛地睁开眼,侧头看着周菁。
  
  周菁缓缓说道:“两个月前,北赵皇宫又有三人行刺太子司徒思,这三人武功极高,抱着必死的决心,看来北赵的部族已经决定毕其功于一役、拼命最后一击了。最后这些人被叶秋制伏,但叶秋本人还是受了重伤。这三人失败之后,北赵国内就要安定一段时间了。历南阳还是不放心,便在叶秋养伤期间,把司徒思带到自己身边照看,不管是留在国都还是前往边关军营,司徒思都跟在历南阳身边。越姐姐刚刚去了一趟建安看望越将军,她跟我说,在建安时曾有人找过她,说要来京城看看,但身上带伤,不方便一个人远行,就想与她同行。越姐姐答应了他,估计这人和越姐姐一样,现在已经到了京城了吧,说不定都到了皇叔的王府了呢。”
  
  周舟行再也忍不住,迅速站起身,盯着笑靥如花的周菁。再回头,周舟行看到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个人影,那人面无表情,眼睛却一直落在周舟行身上。
  
  周舟行整个人都舒坦了,叶秋这算是原谅他了,或者说叶秋是原谅自己了吧。
  
  周舟行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只是转念一想,这幸福来的晚了些吧。
  
  南楚元康十六年春,宫中再起瘟疫,周林涵病重,不久与世长辞。其下子女除周菁外,均感染疫病,被隔绝于皇宫一角的院落。为防疫病传播,院落之人不再踏出半步。
  
  周舟行即位,改年号为天授万岁,朝中之人无一有异。同年,谢远平接其父谢温之位,流落民间多年的皇家血脉周信也终于被找到,而后授于王爵封号。民间不时传出各种有关皇帝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却始终没能掀起大浪,最后不了了之。也有大胆之人,上书列数当朝天子各种罪状,均石沉大海,那些慷慨激昂的言辞逐渐被人淡忘。
  
  周舟行在位十年,兴修土木,贯通南楚南北的大运河亦在此期间完工;促工促农,各家各户的仓库里都储满了粮食,商业繁荣,贸易盛行;广开科举,让无数寒门子弟鱼跃龙门,大力削弱公卿世家的势力。
  
  正当所有人以为皇帝要大展宏图、一统天下时,他与八岁即位的北赵皇帝司徒思订立盟约,罢息干戈,约定二十年不予开战。长久之后,两国逐渐交好,商业兴起,互相通婚。
  
  正当所有人以为皇帝放弃开疆扩土、成就霸业,是为了让所有南楚百姓过上安定富裕的生活,励精图治只为巩固先祖基业,创下能传承千秋万代的太平盛世时,皇帝一纸传位诏书留于龙椅,从此杳无音信。
  
  周舟行在位时后宫无一人,虽然宫人经常看到寝宫彻夜闪亮的灯火,听到里面传来的沉重喘息和调笑情话。但周舟行直到退位,也没留下半点子嗣。
  
  之后周信从他三叔手上接过南楚江山,虽然无所作为,但南楚上下的生活依然平静而舒适。只是周信即位后,后宫依然空荡,仅有一名男妃,皇帝膝下依旧无子嗣。
  
  南楚的大臣无不惶恐万分,皇家血脉若是就此断了,南楚江山要如何是好。果然龙阳之好是要不得的,男欢女爱阴阳调和才是正道。
  
  至于之后的南楚江山如何巩固,皇家血脉如何延续,已经与本故事无关了。
  
  三王爷的坎坷情路,终。
        
周信番外
  周信数完了手中的银票,心里乐得不行,连忙去找扶琴分享这份喜悦。
  
  刚推开扶琴的房门,就听到扶琴唱起:“曾经沧海。。。。”
  
  周信大叫:“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是吧?我问过其他人了,我知道这什么意思了。扶琴你长没长眼啊,三叔算什么沧海啊,算什么巫山啊。他不就是长的好看点吗?你视野能不能开阔点,你不觉得我也很好吗?你看我都瘦下来了。我问过楼里的所有人了,他们说我比三叔还要好看呢。”
  
  扶琴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周信啊,这不是一副皮囊的问题。我虽然得不到王爷的心,但我也要坚持我的信念才行。怎么能因为一次的失败,就放弃追求美好的东西呢?”
  
  周信恶狠狠的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不美好了?我给你说,自古以来,娼妓最后都是配给妓院的小厮龟奴的。我现在好歹算个老板了,你跟着我哪里委屈你了?”
  
  扶琴也恶狠狠的说:“怎么不委屈,我受够你们叔侄俩了,本事没多大,志向高的很。现在王爷居然想着要篡位,还让不让我有安心的日子过啊,我要离开京城这个鬼地方,太作孽了。”
  
  周信一副我懂了的表情说道:“哦这样啊,你是不是担心待在我这七两楼里不安全?没事,我机灵着呢。那些人来我这里说一句话,漏一丝口风,我都能顺藤摸瓜的揪出十分。再不行,就跟着窗静,趁着夜深风高,翻墙爬屋顶,威胁利诱套麻袋什么的,好玩极了。你不要怕,这京城里面大大小小的秘密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们敢来招惹我,我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捅到皇上那边去。朝中的大臣我是彻底看透了,心一个比一个黑,胆子一个比一个肥,都是要钱不要命的,没一个干净。像我这种正经的生意人,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扶琴忍住呕吐的冲动,惆怅的说道:“周信,你不懂,一般的娼妓跟了你确实算好的。但我不同,我可是头牌啊。自古以来,头牌都是有几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的,主角都是达官显贵,才子佳人。皇帝王爷什么的稀有货色,也不是没有。我觉得是我的姻缘还没到,我要奋发图强,找到符合我身份的另一半。”
  
  周信想了想,觉得扶琴说的挺对,这才是正常的故事情节。所以他惆怅了,直到周舟行登基,他摇身一变成了王爷。
  
  周信刚刚住进王府的那天,就把扶琴接了过来,笑嘻嘻的说:“扶琴,你看我现在的身份符不符合你的择偶标准?”
  
  扶琴更惆怅的说:“哎,早知道三王爷是要当皇帝的人,我当初干嘛耍小性子啊,就该从了他。信念什么的,能当饭吃吗?”
  
  周信终于发飙了:“干你娘的,老子今天就强了你。”
  
  周信和扶琴两个人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因为周信深切感受到了有地位的人就是不一样啊,不仅能随意使唤人,干什么事都方便得很。比如扶琴想去北方看下雪,他立马就能招来一批人,吩咐收拾好一切。两个人夏天起程,居然隆冬时节就赶到了边关,看了场鹅毛大雪,心满意足。比如扶琴想吃醉云楼的包子,却又不想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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