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的坎坷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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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的坎坷情路-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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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齐转过身,面对历南阳站着,没有被他的怒气影响,一字一句的说:“月西是我的妻子,我不可能不管她。她是为了帮我保住朗开才亲自出马,我怎么会让她出事。越泽黎那边派人来,说要交换人质,要我们交出周舟行,他便放回月西。我答应了他。”
  
  历南阳面色稍缓,松了一口气,说道:“然后呢?时间地点,怎么交换,越泽黎有说吗?”
  
  司徒齐点点头:“他说了,后日正午。建安南面十里的地方有一处高山,地点就是那高山之巅。那山巅地方小,站不下太多人,他只会带月西和于浅两个人前去。至于我,除了周舟行,也只能再叫上两个人。我们两方带过去的人马,只能在高山一北一南十里开外的地方等候。”
  
  “越泽黎这是什么居心?”
  
  “没什么居心,他就是表达诚意的意思。在山巅视野开阔,不好设埋伏。交换人质之后,再从南北坡各自下山,山路陡峭,仅凭两三个人,谁想要偷袭也不可能。总而言之,越泽黎选在那个地方,就是让双方都没有做手脚的可能。”
  
  “那你在担心什么?”
  
  司徒齐没有立即回答,又转过身看向远方:“我在想周舟行对我说的话,我不敢让他活着回去。”
  
  历南阳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屠龙屠虎在那种状况下双双惨死,对其他部族人的打击很大。现在不仅治不了周舟行,还要让他大摇大摆的回南楚去,的确让我们很难堪。不过他在北赵受辱极深,是他一辈子的污点,就算回去也只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至于其他部族之人,等屠龙屠虎的事情慢慢过去,士气自然就回来了。你何必那么忧心,让他回去被人嘲笑也好。”
  
  司徒齐脸上一片寒霜:“周舟行在军营里那么久,什么大动静都没有,整天像滩烂泥似的缩在一边。我以为他是被折腾的不行,原来他一直保存着实力。屠龙屠虎死的真是时候啊,他们俩一死,手下的人马大部分惊慌四散,稍微有点神志的才知道回来告诉我,让我重新调配人马派遣将士解朗开之困,不过早就来不及了。如今因为月西的事,两方的交战都停了下来,但是朗开已经岌岌可危,只怕等不到我们的主力回去,朗开就会被攻陷了。之前我们奇袭南楚、斩杀郑有为、拿下平阳,好不容易占据有利条件,士气高昂,现在这大好的形势却被周舟行一手破坏了。平阳不过是南楚普通边防城镇,易攻难守。但北赵边关重镇朗开一旦失守,这战势就会完全反过来。如今,朗开失守不过是时间问题,我们已经陷入劣势了。”
  
  历南阳一愣,不可置信的说道:“你是说周舟行一直在等待时机,他之所以隐忍不发,就是等着关键时刻给我们重创?他可是南楚的王爷,不可能这么牺牲自己,就为了对付我们。”
  
  司徒齐突然大笑起来:“你会这么想啊,那估计叶秋也会这么想吧。幸好我没听周舟行的话去找叶秋说这些,叶秋肯定会以为,我又在讽刺他嘲笑他,为了让他回到我身边,还说出这么不可思议的话。不对,叶秋一直在我身边,是我太贪心了啊。”
  
  历南阳看司徒齐这么控制不住情绪,有些信了,怒声说:“司徒齐我早就和你说过叶秋是个祸害,你偏不信。还有,不管周舟行给你说了什么,你该明白他只是为了扰乱你的心志。至于他话中有多少真假,都不是现在该考虑的。越泽黎既然要周舟行,你就不要再打什么主意。月西如果出了事,我要让你为她偿命。”
  
  司徒齐克制住自己,恢复平静:“好,我不打什么主意。但你能肯定,周舟行他不会再给我们制造麻烦吗?不会在临走之前再给予我们最后一击吗?他在我北赵受了那么大的屈辱,你觉得他会甘心这么回去?月西性子单纯,又性急,难免不会被周舟行钻了空隙,趁机使诈。”
  
  历南阳一脸狠戾:“他如果敢做什么手脚,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正午,高山之巅。一边站着周舟行、司徒齐、历南阳和叶秋四人,一边站着越泽黎、于浅和历月西。
  
  周舟行看着对面的于浅,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过半年时间,两人都变了好多。如果不是之前历南阳曾跟他说过今天的情况,他可能真的认不出那是于浅了,不知道于浅还能不能认出他。周舟行觉得用狼狈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状况,果然做事还得有些顾虑才行,脸皮再厚也架不住被亲近之人知晓自己的丑态。
  
  这一路过来,周舟行四人各自怀揣心思,都没有说话,现在见了越泽黎三人,也没见他们发话,场面异常尴尬。
  
  单纯性急的历月西忍不住了,她朝着司徒齐这方大叫:“夫君,哥哥,月西来了,月西在这里。”
  
  司徒齐和越泽黎交换了一下眼神,朗声说道:“越将军,你让月西慢慢走过来,我也让王爷过去。至于其他人就留在原地如何?”
  
  越泽黎点了点头,用刀划开历月西手上的绳索,示意她过去。历南阳也松开扣住周舟行的手,狠狠的往前推了他一把。
  
  周舟行和历月西就这么面对面的走着。周舟行走得很慢,历月西强忍着走得很慢。一步两步,没什么事;三步四步,也很正常。周舟行观察着历月西的脸色,只有欣喜和着急而已,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身后,不知是看着历南阳还是司徒齐。周舟行默默的想,战争确实太残酷了,历月西虽然已经嫁为人妇,但性子还是个小孩子,不会玩心计,不懂耍阴谋,结果还是免不了要被扯入战事之中。
  
  周舟行和历月西擦肩而过,还是一片宁静。周舟行这才看向越泽黎和于浅,越泽黎透过他,看向他身后,于浅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周舟行突然看到越泽黎脸色一变,紧接着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历月西的呕吐声,忍不住转过身一看。历月西半弯着腰,难受的捂着嘴,历南阳已经离开原来的位置举着枪朝他冲来,浑身戾气,嘴里大叫着:“周舟行你居然敢使诈,我要你不得好死!”
  
  周舟行想要出声,告诉历南阳他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历南阳速度太快,还没等周舟行开口,历南阳的枪已经扫向了他。周舟行闪身后退,还是没躲过,被历南阳一枪拦腰重重打到一旁,后脑撞到地上,一时头昏目眩,不知方向。
  
  然后整个场面就混乱了。历月西已经直起了身子,站在司徒齐身后,大口喘气。历南阳对上了前来阻挡的越泽黎,两个人打得难分难解。于浅想要过来扶起周舟行,司徒齐对叶秋说了什么,叶秋便冲着于浅过来了,两个人又交上了手,不过片刻于浅就被踢趴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没起来。叶秋又退回到司徒齐身边,焦急的问道:“殿下,现在该怎么办?我看太子妃好像没什么大碍,要不要叫历少爷停下来?”
  
  司徒齐没有理会叶秋,一脸冷漠的看着不远处趴在地上的于浅。
  
  等周舟行再缓过神来,历南阳已经快要摆脱越泽黎了。历南阳回头对上周舟行的视线,再也不顾越泽黎的进攻,转身朝周舟行奔来。周舟行迅速爬起来,还没来得及转身跑开,历南阳又到了面前。周舟行慌忙双臂交错挡住历南阳劈头盖脸的长枪,历南阳接着左手一记重拳打在周舟行的胸口,力大无比。历南阳还想继续出击,身后越泽黎已经追了上来,扣住了他的肩膀,逼他停了下来。
  
  周舟行被刚刚的历南阳的一击撞得飞出去很远,脚接地以后还没站稳,就见历南阳的长枪已经朝他掷了过来,还是重重打在胸前。周舟行不住得后退,根本停不下来。听到身后狂风呼啸的声音,周舟行额上冒出了冷汗,情急之下大喊:“叶秋!”
  
  叶秋正在等司徒齐的回答,猛地听到周舟行叫他,转头看见周舟行正朝悬崖边退去,速度之快,完全看不出有减下来的趋势。叶齐来不及思考,朝着周舟行跑去,越跑越快。叶秋在离崖边一丈的地方左手拉住了周舟行,紧接着弯下了膝盖,右手将剑狠狠插在地上。
  
  伴着金属和血肉摩擦地面的声音,两人终于在悬崖边停了下来。周舟行已经摊在地上再也动不了,叶秋连忙起身回头,看到刚刚还趴在地上的于浅已经站了起来,冲向司徒齐,然后一跃而起,一剑削下了司徒齐的脑袋。
  
  叶秋听到历月西震天撼地的叫声,看到历南阳甩开越泽黎,冲到历月西身边扛起历月西,就朝着下山的路跑去。又看到越泽黎和于浅走到自己身边,越泽黎用剑指着自己,于浅扶起了脚下的周舟行。
  
  叶秋很迷茫,这就是要结束了吗?
  
  南楚元康九年冬,北赵和南楚开战。北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杀南楚大将、攻取边关平阳,给了南楚极大震慑。然而在太子司徒齐身死、朗开沦陷之后,北赵战势急转而下。历南阳召回南楚境内所有北赵军队,以抵御外敌为由重新聚拢各部族,呈防御之势布设人马,与南楚持续作战一月,双方俱无辉煌战果。再一月,北赵与南楚约定休战,北赵大军绝不踏入朗开方圆百里之地。
  
  总之,这场来势汹汹的交锋,仅三月,战火彻底湮灭。
  
  北赵皇帝痛死爱子,一病不起。历月西有喜,历南阳总揽朝政。北赵国内局势动荡,各部族不满司徒一族再居高位,想要取而代之,妄图册立新君,均被历南阳拦下。不少部族谋反,无一善终。
  
  北赵彻底失势,面对虎视眈眈的南楚,谁也不知道下次战斗何时打响。
  
  北赵篇,终。
        
终篇
归时路短
  于浅、谢远平和越然三个人围在一起,商量回京的事情。
  
  于浅有些惊讶:“越姐姐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还没跟皇上说过你女扮男装的事情了,你就这么贸然去京城,万一皇上怪罪下来怎么办?”
  
  越然无所谓的摆摆手:“哎呀,这事情迟早要让皇上知道的嘛。而且北赵情况那么乱,皇上高兴着呢,趁现在告诉他才是正理。再说还有谢远平呢,听他说他跟皇上关系好着呢,他帮我说几句好话,这事就算过去了是不?”
  
  谢远平一脸不屑:“你自己弄出来的好事,你自己解决,我随口说说你也行。我的话真那么管用,那我让你当将军,直接接你爹的班好了。你就不用偷偷摸摸的混在军营里,当个小士兵过瘾了。”
  
  越然朝谢远平冷哼一声,继续对于浅说:“于浅小弟弟,你不要那么担心,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都很久没去过京城了,听说那边一到春天好看极了,比这建安的看着舒服。我还听说京城全是各式各样的美人呢,不欣赏欣赏怎么行。这地方全是糙老爷们,看得难受死了。”
  
  谢远平在一旁阴森森的说道:“就你这副模样举止,京城美人可消受不起,一见你都跑老远去了,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越然发怒了:“谢远平,你找死是不。你文弱的那样,也就只能撑撑场面,骗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女娃。真做起事来就是个累赘,一上战场几下就趴地上了,算什么男人,真是丢我们汉子的脸。”
  
  于浅听到了奇怪的东西,不过他已经习以为常,还是有些担忧的说:“那越姐姐,这件事你跟越将军说过了吗?他同意了吗?”
  
  越然重重拍着于浅的肩膀说:“于浅小弟弟啊,你是不知道我爹嫌弃我那样。我跟他说,我要去京城拜访一下谢尚书,还没说为什么,他老人家就两眼发光,叫我快点收拾东西滚。还说万一事情不成,立马告诉他,他会亲自去京城助我一臂之力。我这事儿还没影呢,他就火急火燎的要准备嫁妆了,还说什么三书六礼都没关系,大家随意随意,觉得省时省力、方便速度就好。我真的很受伤,真的很痛心。于浅小弟弟,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我爹这么想把我赶出门。我走了,这偌大的将军府就没人陪他了。他难道是寂寞狠了,要讨新欢,又怕我介意吗。其实他告诉我一声,我不仅不会反对,还会帮他挑美人呢,这个我最在行了。为什么父亲大人就是不懂我呢?我好忧愁。”
  
  于浅和谢远平都默契的没有接话。
  
  越然哀叹了一会,也觉得没意思,就终了这个话题,然后问于浅:“于浅小弟弟,你跟表哥说了没,我们要起程了,叫他也收拾收拾东西。”
  
  于浅突然被点到名,诺诺的说道:“说了。他说他知道了,还说他没什么东西要收拾。”
  
  越然斜着头,想了会又问谢远平:“谢远平你说表哥伤好没好,舟车劳顿的,他能不能行啊?”
  
  谢远平高深莫测的说:“王爷只是断了几根肋骨,这都快两个月了,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这心里的伤,就说不清楚了。”
  
  越然不解地说:“我看表哥不是挺好的嘛,至少说话什么的还是很正常啊。”
  
  谢远平鄙视的看了越然一眼:“你懂什么。这事情放到普通人身上都受不了,何况是王爷?王爷高高在上,如今受了这么大打击,心里难过,面上还敢让你看出来?连屠龙屠虎都能被王爷干掉,他肯定是被逼到死路上了。哎,越将军虽然说了此事不可外传,但当日听到屠龙说话的士兵不在少数。这世上又没有不透风的墙,王爷这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越然也鄙视了谢远平一眼,不赞同的说:“谢远平你想太多了,我觉得表哥他好着呢。他可是大功臣大英雄,没有他北赵怎么会那么快偃旗息鼓。至于其他人的想法,管那么干嘛,吃饱了撑的。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在别人背后嚼舌根。于浅小弟弟,你平日照顾表哥的多,你觉得他怎么样?他是不是觉得自己造福了南楚百姓,心里可开心了?”
  
  于浅又突然被点到名,诺诺的说道:“我不知道。”
  
  谢远平也盯着于浅,问道:“于浅,在京城的时候就属你和王爷关系好,当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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