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几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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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几品-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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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听天由命。天要亡我,我又能改变什么呢?”我向来是不信鬼神之说,但事已至此,我倒宁愿相信这世上真有鬼神了,这样我就可以祈求神灵了。想开后倒也平静许多,“呼~回房睡觉,明天再去受殿审。爹娘,女儿不肖,连累你们了。”我叹着气推开房门,向床走去,却隐约见着床上有人,我轻手轻脚移到床边,偷偷撩开帘子一瞧……
“献!”我差点叫出来。只听她轻哼一声,却没醒。
“越来越搞不明白这个人在想什么了。”我望着她有些恍惚,已经睡熟的她也挺可爱的嘛。闭着的眼晴弯出一条优美的弧线,长长的睫毛又给这弧线增添了灵动。她嘴微微张开,均匀地吐吸着气。柔软的长发散乱地覆在脸上,黑白对比,更显肤色白。我又一次痴迷:“可惜,都是女儿身……”我有些失落,此时倦意袭来,我翻出条毯子,趴在桌上居然也睡着了。
第二天,当我睁眼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我伸出手捏了把自己,不是做梦,昨晚的事是真的。我侧过脸,不去回想。“枕头……有股淡淡的香呢……”我拉着被子,有种想哭的冲动。
忽然门被推开了,献走进来,见我泪眼婆娑的样子,竟有些不知所措。
“别哭,秘密我会保守。”她递过来一张纸。
“你……为什么要帮我隐瞒?”
“有用,本宫不做亏本之事。”我不知道献的这两句话还有什么更深的意思,我只当是她可以避免再次选驸马。
“那你早说啊!你知不知道,昨晚我可是抱了必死之心的啊!”我将被子闷过头顶,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献,你就只知道捉弄我……”
作者有话要说:

☆、老套

过了很久我才平复了心情,掀开被角偷偷瞄了一眼。献坐在书桌前看我收集的植花手册,感觉到有人看她,她抬起头望了我一眼,我立刻坐起,脸上又一阵烧。怎么回事?很怪的感觉。
我换好衣服,洗了脸又梳了头发,跟献一起去见了爹娘。
娘一见我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担心地问:“没事吧?”
“没事。”我笑着回答,“献说会保守秘密。”听我这么一讲,娘算是松了口气。
“诶,这有什么好保守的。爹娘都是过来人,明白的。”爹又搞不清状况了,“爹只希望来年能抱上孙子。”
爹你怎么跟老妈似的,净想抱孙子。我有些尴尬,拉了献往外走。
“是不是老夫说错什么了?”身后传来爹的声音,让我又气又好笑。
不一会我跟献已经来到了街上,冬天小贩很迟才会出来摆摊。当肚子开始抗议后,我才忘了自己还没吃早饭呢,于是找了家包子铺坐下。
“老板。”我喊道。
“……”老板是个微老的男子,见了献后,愣在那儿半天没动静。
“咳。”我咳了一声以表示抗议。
“哦,两位要吃些什么?”老板虽然在问我们,但眼睛一直盯着献呢!
“啪!我重重放下筷子,拉了献就走。
“真是的,没见过美女啊!”我气得大喊。却瞥见献笑了一下,“你啊,以后出门要戴帏帽,别再被那些下流的人看了去。”我不满地说。将她拉到卖帏帽的小摊前,立马选了顶,踮起脚尖为她戴上,整理一番后才放心。“她是不是又长高了?”我有些疑惑。
只见她指了指眼睛又指了指我,我这才猛然惊醒:我眼睛还没消肿呢,走在街上肯定被看笑话了。于是我给自己选了个鬼面具,看谁还敢看我。
总之,街上出现了俩怪人……
我跟在献后面,抬头望了望她的背影,思绪又开始迷离:“若是男的该有多好……”
突然,献停住了。我没反应过来,“啪”一下撞上了。“怎么了?”我揉揉额头,侧头一看,前面出现了一群男的,为首的像是哪家的少爷,其余都是些打手之类的。我不记得我们家这一带富人中有这么一位呀,想是过年了来走亲戚的吧。
“这位小姐,可否赏在下一个面子,去天源居(茶楼)小坐一会儿?”那少爷有礼地说。
哈?抢民女,多老套的行为。我有点不屑。
“可否?”那少爷又走上前一步,手就要一碰到献了。
“住手!”我忍不住冲上前,挡住献,“仙女被你摸了,老天爷也会哭泣的。”
“呦,刚才躲后面没看清,原来是位公子啊。”说着他大笑起来。
“人渣。”我忍不住骂了句,拉起献就走,却被一群打手拦下。“啊?”我不爽地回过头,一把扯下面具看着他。
“噗——”只见他立马笑了,虽在极力克制,但抖动的肩膀深刻说明了——他在笑。“公子长得真是楚……楚动人啊!哈哈哈……”
“闭嘴!”我生气了,“你可知你现在正在一步步自寻死路。”我恐吓道。那人先是一惊,尔后又大声笑道:“这位公子说笑了,户部侍郎林大人正是家舅,这点小事何至于寻死路?”
“不就是个四品的侍郎嘛。”我嘟囔了一句,那人立刻脸色大变,阴沉了下来:“男的打残,女的带走!”说着,一群打手向我们冲过来。我长这么大,哪儿见过这架势,一时竟有些脚软,但依旧护着献。或许觉得我很碍事,献拎起我的后衣襟,将我扔到了一边。我爬起来掸掸尘土,很是不满。
却见那少爷先是一愣,尔后又大笑起来:“小姐果真是聪明人。”说着要伸手去搂献的腰。
“住手!”我喊。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听一声惨叫,那少爷扶着手倒在地上,像条虫。
“唉,我都说了住手了,活该。”我无奈地摇摇头,“老伯,给我四个烧饼。”我淡定地走到卖烧饼的摊位前。那老伯先是一愣,尔后就给我装了四个烧饼。“不要找了。”
我转身离去,却发现献已经把那群人收拾好了,好像连位子都没挪一下。
“厉……厉害。”我走过去有些惊讶,果然,把她惹恼了很恐怖啊。
“你……你们……唉呦,轻点儿!”那少爷对他一群鼻青脸肿的打手训斥道,“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他恶狠狠地说:“你们等着,我要让舅舅给你点颜色!”
我听了嘴角不禁上扬:“本大爷是杨祖恩,有本事就让他来找我。本大爷现在杨府,随时恭候。”他听完我的话后已经昏厥过去了。
“唉,找抽。”我叹了口气,将烧饼分了两个给献。她没要,我只好收起烧饼,继续跟她走。路过一家小摊,摊上放满了各色种子。
“大娘,这都有什么种子?”我停下问。
“很多啊,小少爷自己挑。”我扫视了一下,最终抓了把葵花种子,放进包里,留下一锭银子就要走。
“诶,给多了,就算把种子全拿走也多了!”大娘在后面急得大喊。
“多的算是我这个晚辈孝敬长辈的。”我的话让大娘一阵感动。
等我们回府后,爹跟娘正在逗阿恪玩,恪见了献又是一阵笑。唉,看来美貌这东西,可以超越年龄。
后来户部侍郎林大人来了,还拽着那个少爷。至于说了些什么,我也没听谁。听他啊,仗着有靠山就胡作非为,让人不爽。
作者有话要说:又介绍下官职:侍郎—四品(女主的爹是户部尚书,大户部侍郎一品。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啦)

☆、是你

来杨府才两天,献就让小怿驾了马车来接。一家子人都出来送,献做了个“留步”的动作,乘上马车走了,我却还要再留几日。
“六哥哥怎么不随公主殿下回去?”慧琳凑近问我。
“我干嘛回去?好不容易回趟家,你就不许我待个十天半月的。”
“啊?那怎么成,公主殿下岂不是要一个人了?她跟六哥哥在一起很快乐哦。”
“你这鬼丫头,才认识她几天啊,要知道,我在公主府近四个月,她从没给过我好脸色。”
“欸?那就怪了。”她晃着脑袋有些弄不明白。我见她这样,又好气又好笑,敲了下她的脑袋,“回去了。”她揉着我刚敲过的地方,不满的跟在后面。
接下来几天是我这一年最自由快活的时刻,每天睡到自然醒,而且也不要被云清逼到书房读书,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我走在杨府的绿荫小道上,别提有多自在了,想到从此以后再也不要担心会被献发现是女儿身,我就浑身轻松了。不过我也不能太贪心,以至于忘了自己的身份,离开公主府到家住了八日,今天也该回去了。
我拜别了爹娘,提着木槿条打算走回公主府,顺道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你问木槿条有什么用?当然是种了,也让公主府的人看看咱民间的花。
不走不知道,原来公主府与杨府相距挺远的。我觉得无聊,买了串糖葫芦,既耐看又解馋。不过卖糖葫芦的大叔看了我很久,你可以认为他是觉得我好看才多看了几眼。
“嘿,快打起来了!”远处传来一阵叫喊,听声音,这人还挺兴奋。
“唉,现在真是世风日下,打架还有人喝彩。”我本不想凑这个热闹的,但为了显示我正义的气概,我挤进了人群。
道路中央停着一辆饰有罗纱珠帘的马车,看这样式,车内人的来头不小。马车前站了两个人正在理论,其中一个是车夫,另一个……竟然是那天在街上想占献便宜的少爷。
唉,看来有些人就是胆子大,被教训后还敢上街狂。
“这是怎么了?”看到那个少爷,我顿时来了兴趣。
“那公子模样的从马车旁经过,偏要说马车刮擦到了他,要车主赔钱,你说这荒不荒谬。车上的人不肯给他钱,他就与车夫吵了起来。”一旁的人讲道。
“对这种无赖,绝对不能顺着他。”
“公子的话虽不错,但这种事也只要看看就好了,莫要多管闲事。这两头的人看样子来头都不小,你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而得罪哪一方。”旁边的人好心劝戒。
“你到底想怎样?”车内的人终于发话了,是个女的,声音似乎还在哪里听到过。
见车内的人动摇了,那坏少爷咧起嘴笑笑:“,不想怎么样,你只要给我压惊的钱就好了。”
“春生,走!”车内的人显然不耐烦了,催促车夫走,那少爷却死拽着马不让走。
“这位公子还知道要钱,看来没受多大惊吓呀。”我笑着走上去,其他人都替我捏把汗。
“谁说的!要你多管闲事……”他回过头见到我,声音立马小了下去,人也蔫了。
“你怎么了?被我吓到了?要不要我赔你压惊费啊?”我问。
“杨……杨大人怎么会在这儿?”他换了个态度说道。
“路过,没事。若是你真有理,还怕我怎么你?”
“你们有完没完?”寻声望去,车内的人不耐烦的掀开车帘。
“是你!”我差点摔跟头,“安陵涵你怎么在这?”只见她低着头没回答,若不是对方是那个坏少爷,我绝对有理由相信是安陵涵撞了人。
“杨大人,你们认识?”那少爷摆出一副欠抽的表情凑过来。
“嗯,她姐是我老婆。”
“……”从来没有听过街上这么安静的。
“公……公主啊!”那恶少反应过来后脱口而出,街上的人立马跪下一片。
“快起来,起来!”安陵涵喊道。
过了一会儿,街上又恢复了繁荣生气,只有那恶少面如土色地呆坐在地上,我也不去管他,这种人活该。后来听说恶少回老家了,再也没来过皇城。
“哎——你……”我转身刚要走,却听后面传来安陵涵的声音。
“刚才谢谢你啊。”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坏公主居然在跟我道谢。
“举手之劳而已。”我摆摆手,“如果知道是你,我一定绕道走。”我见她脸上先是闪过一丝喜悦,尔后又暗淡下来,别提有多好笑了。
“你……能不能送送我?我有点怕。”她害羞的说。我真的严重怀疑,这是那个在游园上遇见的安陵涵吗?什么时候变那么矫情了?
“你会怕?”我提高声调问。
“阿熊不干了,我身边一个保护的人都没有。所……所以……”说着她居然哭了。后来我才知道,阿熊侍卫比手腕输给我后,一直以此为耻辱,觉得有负涵公主所望,便主动退隐山林了。听起来,这还是我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

送安陵涵回宫后,她偏要让车夫送我回公主府,还在离去前告诉我说她叫“钦乐(yuè)”。她封号是什么关我什么事?钦乐也没康逸好听啊。
回到公主府后,第一件事就是将我的木槿条种到我院内的花圃中。种花园里?饶了我吧,被献教训一顿真的有意思吗?
“驸马这是干什么?”云清见我又挖坑又运土,很是好奇。
“种树啊,如果幸运的话,来年6~9月就会开花了。”
“要来年这么久?”云清显然很失望。
“你得给它一段适应的时间啊。就像你不可能头天进宫,就立马适应宫中生活的呀。”我举了个浅显的例子,但似乎适得其反。云清听了蹙了下眉,似是很反感,我也知道刚入宫的宫女会受到其他人的欺负,便认真地向她道歉。
“驸马不用向奴婢道歉。”她说完,回屋拿了条毛巾递给我。我默默接过,擦净脸和手,看着她退出院子。
“所以我才不喜欢后宫……”正想着,献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你是乘安陵涵的车回来的?”她递过张纸。
“是啊。她说我吓跑了她的侍卫,要我送她回宫。”院里的石桌上放着一杯茶,我边掀开茶盖,闻着茶香边心不在焉地回答。
“关于侍卫皇后已经物色了,以后少跟她来往。”
“还有以后?我知道你跟皇后有仇,跟安陵涵关系也不好,但这是你们的事,我干什么自寻事端?”我向来不喜欢斗心计的人,献的话让我对她丧失了一部分好感。
见我这么爱理不理,她也不再跟我传纸,转身离开了。
“你说会保守秘密,是真的吗?”我在她身后喊,但她没理我,径直走掉了。我对此也习以为常了,就不再追问,继续品茶。别说,云清沏茶还真有一手,改天好好学学,回家泡给爹喝。
第二天一大早,我正在院子里教云清如何给花浇水,小怿走了进来。
“您有事吗?”我早就知道小怿不会没事就往我这跑,肯是是献不想自己来找我,就遣了小怿来,我开始同情他了。
“皇上回宫了,气色也好多了,宣各位皇亲入宫一聚。”
“是吗!那是得好好庆祝。”我挺喜欢皇帝的,他病好转我自然开心。“云清,你去吗?”我回头问。
“驸马去就好了,奴婢还有很多活要干,不去了。”虽然她说得很委婉,但我听得出她对皇宫真的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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