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几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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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几品-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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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则么不早说?”让皇帝等我们不太好吧。
“皇上说了无妨,等开门了再去请也不迟。”正说着康逸已经出来了。我不好意思说“你们先走,我洗了脸再追上来”就硬着头皮去了。
好在米公公带了梳子,我一边走一边梳理,看上去总算精神了。至于脸……先用袖子擦擦再说吧。边擦还边抬头看康逸,希望她别突然转身,不然又是一脸嫌弃。不知为什么,我忽然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她对自己的看法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宽心,宽心,我喜欢的是男人。”我安慰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

作者有话要说:都没人来看呐~难道是故事太老土了吗?%>_<%
沿着花园小径一路走,没有了昨夜的喧闹却多了份天然的清新。花园深处的阁子内,坐着一抹孤寂的身影。见有人来了,那身影转过头望着我们。
“给父皇请安。”我早已改了口恭敬地行礼。康逸侧下身子行了个礼,皇帝连忙上前扶起。唉,到底是最喜欢的女儿啊。我深深感叹。
入座后我不经意间瞥了眼皇帝,曾经叱咤风云,靠举世战功被封为储君的人,终不之是逃不过时间的掌控。才过耳顺之年便已是满头华发,英气殆尽。是惋惜,还是可怜?我的眼眶竟有些湿润。
“今晨叫你们来也没什么要紧事。”沉默了一会儿后皇帝终于开口讲:“只不过是想起前日御工苑进奉了一批器具,挑了件想给你们。”
啊?就这事?然后您老就在一个寒冬的早晨冻了这么久。我有点诧异地望着他,他从米公公那里接过一个木盒,又是一如既往的精致华美,不过那盒子不大,估计是簪子之类的东西吧。
我好奇地一直盯着皇帝打开盒子,那一刹那我有种错觉,里面静静卧了一双……筷子。
皇帝拿起筷子望着康逸。我瞅了眼他们,完全忽视我了啊!自觉没趣,便开始欣赏起那双筷子来。虽说是筷子,却精致非常,筷尾处还雕饰了图案。图案一直向筷头延伸,刻痕越往下越是浅,整体看起来如流水一般通畅,只是筷头却比普通筷子尖利许多。
“这么尖吃饭时扎到舌头怎么办?”我想着却不经意念了出来。”
“哈哈哈……”皇帝听后大笑,“看来祖恩是个讲求实在的人啊。”我听后自知失礼,羞愧地低下了头。
“不过可惜了,即使工匠别出心裁削尖了筷子,但到头来也只是双筷子罢了。”皇帝放好筷子,轻轻拂起康逸散落下的细发,将它们细心顺到耳后。“只恨献儿非男子,无法替父皇分忧。”听到这儿我大概明白了,皇帝叫我们来绝不只是送东西那么简单。世上谁人不知,当今太子安陵泰,虽不是娇奢顽固,却是个胸无大志,不能担重任的主。身为储君,他却毫无自觉,不去研读治国经略,却整日写些庸俗的酸诗来博美人一笑。眼看皇帝一天天老去,后宫之内却无另外的皇子可以托附江山。皇帝人老,但心里很清楚,当哪天自己崩逝,这个自己苦心经营起的国家也就败了。
“父皇此言差矣,筷子除了吃饭,还可以绾,发民间已是流行许久的。公主不是男子,但文才武略胜过男子。身为父皇子女,无论男女,都乐意为您分忧。”我说,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我要是不讲些什么,皇帝就要哭鼻子了。
在场先是一阵沉寂,尔后又爆发出一阵笑声,“果然是朕看重的女婿!献儿许给你,朕也无悔了。”皇帝心情大好,脸上的愁云立马消散,人也年轻了好几岁。
直到过了很久,皇帝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们还未用早膽吧?”
拜别了皇帝,我捧着木盒跟在康逸后面。虽看不见她现在的表情,但刚才当皇帝说出“无法替父皇分忧”的话时,我清楚地看到康逸眉头微蹙了一下,太细微了,以至于让我觉得是错觉。但比起这个,我知道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康逸不叫康逸,而叫安陵献。
“那康逸是什么?”
“封号。”她用简洁的语言解开了我的迷惑。
“听起来很威风的样子。好吧,以后我也不叫你康逸了,叫你献儿好了。不对,馅儿,怪怪的。要不叫你小献献吧!”我抬头问她意见,只见她眉宇一皱似是嫌弃。
“别老是对我皱眉。长皱纹了会不好看的。”话毕就见她僵在那里。
“就算长皱纹,你也是我见过最美的人。”我情不自禁地俯下身,轻轻吻了下她的前额。她的皮肤像白豆花似的又白又软,从不施粉黛的她,却比那些脂粉美人漂亮了几千倍。她平时打扮也极为朴素,没有耳洞,却显得干净利落。
或许同是女生的缘故,亲完后,总觉得怪怪的。我的心不住地跳,脸一下子红了,以前亲七妹的时候也没这样啊!难道我真的对献有了非分之想?等我反应过来,安陵献早已羞红了脸消失在门外。我坐回椅子上,开始回忆我的心路历程……
晚上,皇帝宴请群臣外加皇亲国戚。跟献坐一起时,我还在为早上的失仪行为感到羞耻,偷瞟了眼献,只见她依旧副淡定的神态,只是我一靠近,她就移开。唉,印象差了。
“其实早上……”我刚想解释,皇帝就开讲了。算是愐怀历史,展望未来,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依旧能尽职尽业,为国效力之类之类的。
虽然宴会上气氛很活跃,但我总感到一阵莫名的压抑,不停地喝面前壶里的水。没过多久,我只觉得浑身发热,额头都有汗渗出了,便想去外边吹吹风。或许吹吹凉风就没这么热了。
我俯着白玉栏杆有些无聊。宴会上爹没来,因为爹生病了,正巧二姐又生了孩子,娘忙得是左右不分,只有七妹寸步不离地守着爹。
“爹!明天儿子就回去看你!”我扶着栏杆大喊。幸好殿内热闹,不然我又得出名了。
“那不是十四驸马吗,怎么趴在栏杆上?太伤大雅了。”路过的宫人中有个声音说。
“嘘,小声点。你最好离他远点,昨夜他调戏宫女未成,反被人咬了。这样的人,公主嫁给他,算是可惜了。”说完她们飞快地路过了。
啥?调戏宫女?我开始回忆起昨天夜里的事。忽然,想起了那太医别有意味地一笑。
唉,刚进宫就被传闲话了,以后该怎么见人啊。想着自觉没趣,便打算回原位吃些东西后去睡觉。
走回位子的路上,又遇见了些交头接耳的宫人,甚至有些官员的家眷也在议论。这太医到底都讲了些什么啊!肯定是我长得不够威严,才会被传闲语的。
坐回位子后,我一抬头,看正瞅见了安陵涵。她一见我看着她,立马把头低下。“都怪你。”我嘟囔了一句,扭过头去,却又见到了献那绝美的侧脸。
“小献献……”我凑上去双手抱紧她。她浑身有种淡淡的香味,让人闻着很舒服,情不自禁地抱得更紧了。她显然非常不想被我这么抱着,想挣开。但见我泪眼汪汪地望着她,她竟然不挣扎了。
“我觉得我好难受。”我指了指心,“像蹩着什么……”说看脸上划过一丝凉凉的东西,一滴泪落在衣服上,炸开了朵小水花。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你我就觉得好安心,似乎是喜欢上你了,但我又不可能喜欢女人……”忽然一下子全场安静了,而接下去发生的事,让我恨不得钻进老鼠洞里去。我竟然主动亲了献!不过献的嘴唇凉凉的,亲上去好舒服……啊!不对,我刚刚在想什么!
“你要是男的,就……就……”然后……然后我就醉晕了呗。
各位看官啊!看官在上,我杨祖恩对天发誓,绝对喜欢男人。只是……


☆、呵呵

我一直为自己在宴会上当众做出这样不雅的行为而深感自责,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出于责任,我决定去向献解释清楚。我刚敲开她的房门,迎上来一把剑,我躲闪不及,一剑刺心。倒下瞬间,我看到了献那张含笑的脸……
“啊!”我喊了一声,立马惊醒。摸了摸自己,还好没有伤。舒了口气,原来是在做梦。
“唉呀,头好痛,昏沉沉的,是不是喝酒了……”想到这儿,“噌”一下,我的脸立马就红了,“酒后还真能乱性啊!”我喊道。昨晚……昨晚只亲了一下吧,没干别的了吧?
正想着,一位宫女端了水走进来。只见她二八年纪动,作却很熟练。见我盯着她看,宫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干好工作后就忙退了出去,看来是那个传言吓到她了。
“还是云清好。”我回忆着,云清每次都会拧好毛巾,然后恭敬地递给我。虽然刚开始不习惯,但自从离了家后,就再也没有人这么细致地照顾我了。想着想着,我的眼眶有些湿了,“今天……今天该回家了。”
穿好衣服洗好脸,精心梳理一番,嗯,不错,依旧美少年一枚。打开房门,嗯,空气也清新,只是有些冷。我伸了伸懒腰,头往旁边一侧。
“诶?我记得这边原本有棵树来着……怎么就变木桩了呢?”怀着好奇,我走近蹲下一看,树桩的切口非常新鲜而且平整,倒像是被什么削掉似的。继续探索,却见地上有一道道的划痕,天啊!这可是石板,怎么划上去的!我惊诧了,起身还没走几步,就发现周边的其他树上或深或浅都布了几道口子。我越看越觉得惊悚,颈部有些微微发凉,这是献献的院子吧?是她的寢吧?那敢这么做的人只有她了。
“真……真的有这么生气吗?”我咽了咽口水,觉得背后一阵寒意。
“驸马。”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啊!”我大叫了一声,对方显然是被我吓到了,搭在肩上的手动了一下。我忐忑不安地回过头,“是……是竹大人啊。”我的神经漰得更紧了。怎么办,是来找我报仇的?
“您……有事吗?”
“该回府了。”他恭敬地笑着说道。原来昨天晚宴结束后就该出宫了,但因为我醉得跟烂泥一样,便把我暂时抬进献的寝宫了。
“你……不生我气?”我试探性地问。
“下官为什么要生驸马的气?”小怿笑着问。不知是因为想到昨晚的事而羞愧,还是因为他的笑容让我着迷,总之我的脸一阵烧,直至回到公主府后我依旧还红着脸。
“驸马这是怎么了?”云清一见我这样便关切地问。
“没……没事。”讲完这句话,我忽然感到眼前一黑,腿一软扑倒在她怀里,失去了知觉。
怎么感觉自从进了这公主府与皇室有了关联后,我晕倒的次数变这么多了?
当我睁开眼,我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个老头。正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却听那老人捋着胡子,缓缓说道:“公主莫要担忧,驸马只是受了风寒发烧了,汗出了就不碍事了。”说着便在纸上写了几行字,交给下人去抓药了。
“献会担心我?”我有点不可思议,“莫不是昨晚她看上我了?”但献瞟过一个冷眼,我立马觉得自己多虑了。
送走那老医生后,献也打算离开。
“献。”我立马喊住她,再不解释我就真的完了,我一想起那些树,咽了咽口水。她听见我喊她,停了下来。
“献,昨晚……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忘了吧!”我诚恳地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向她道歉。
“罪无可恕!”她扔过来张纸,然后出去了。
“啊~”我欲哭无泪,献这么生气,原本还想告诉她自己是女的,看来也不可能了。若是贸然告诉了,肯定会被定为欺君的吧。
过了一会儿,小怿端了药进来,还附带了瓶酒。
“竹大人,您这是……”我很不解,送药的话让云清来就好了。
“张太医说了,待驸马喝完药后,用酒给驸马擦身,这样好得快。”
啥?我听愣了,擦身,开玩笑!
“不劳您了,我自己可以的。”我坚决地说。
“驸马自己不方便,下官会帮助驸马的。”
“别,别,我可是……”我刚想说“我是女的”立马住了嘴。“我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脱衣服。”我用被子盖紧自己说,“其实你看,我睡了会就好差不多了,不用酒擦身了。”
他对我的话半信半疑,但在我的坚持下,他终于同意不擦了。
我捏着鼻子喝完药后,将碗递给他。小怿仔细打理好,忽然他向我伸过手。我一急,连忙闭上眼。只觉得他在我嘴边揩去了什么,我睁开一只眼偷瞄了一眼。“驸马,药渣下官已经帮忙弄掉了,还请驸马安心歇息。”说完转身走了,我望着他的背影脸上又一阵烧。
“诶,小怿……”情急之下我说漏了嘴,他停下头看着我。
“那个,竹大人,昨天我不是有意亲公主的,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你和公主是珠联璧合,天造地设,请千万别因为我的出现而打乱了你们。”我一口气解释道,眼巴巴地乞求原谅。
“呵呵。”他只是笑笑,然后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杨府

“呵呵?”我重复道。“什么意思?是理解了,还是冷笑?”但只要我一回想他帮我抹掉草药渣,我就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沉心,沉心,这是幻像。人家已经有公主了,不会对我有感情的。而且我现在是男的,更不可能了。沉,沉,沉……”我安慰自己。
“驸马您念什么呢?”不知什么时候,云清出现在眼前,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躺下了。云清掖好被子后也恭敬地退了出去。
“唉,原本还想回家呢,看来又得改天了。”
风寒这个东西,来得突然,去得也快。三天后完全康复。
这天我心情格外舒畅,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爹娘了,整理东西也有了动力。这些时间下来,皇帝赏了我不少好东西,自己也用不上,正好带回家孝敬爹娘。
“驸马,车已备好了。”仆人恭敬地说。“行咧,帮我拎下东西。”
来到马车前,掀开车帘。呆住,献居然在里面!
“您这是……”这几天献虽然没怎么虐待我,但我知道她还在生我气。
“去杨府。”递过一张纸。
“你也去?”我有些不可思议。“父皇教育本宫身为杨府的儿媳,该去趟婆家。”
“那你不生我气了?”我高兴地问。
“那是另一回事。”我的笑容立刻僵住。
“竹大人不去么?”我找话题,好缓解车内压抑气氛。
“本宫不在的这段时间,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打理府内事务。”
“这样啊,哈哈哈,那……”
“别没话找话。”她不耐烦地递过一张纸,我立马闭了嘴。
出了城门后再走几个街区就到杨府了,我先下了车去敲门。献下了车后示意让车夫回去,车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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